分卷(5)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在裝乖、學霸和校草雙雙崩人設、重生軍嫂俏佳人、噓,我其實知道他是誰、新婚燕爾、穿成男主他哥的心尖寵[穿書]、我全能都是因為酒(快穿)、我和殺馬特小弟全都重生了、走丟的小姐回侯府了、薄荷癮
第二天白斯桐見了林深,一開口就是這沒頭沒尾的兩個字:好了? 可是林深明白她的意思,手指搭在沙發(fā)背上輕快地跳躍著,總得好不是嗎? 白斯桐聽著這話心里一陣酸澀。很多人說有些人是為了藝術演戲,這里面林深最特殊,他是拿命來演戲。在這個名利場里,林深早就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因為他太認真了。 林深,你別騙我。 騙你什么呢?林深向后仰著看她笑,斯桐,你得信我。 白斯桐嘆了口氣,最后也只能說,我當然信你。 林深讓白斯桐等一等,進了趟臥室拿了個盒子出來,喏,生日快樂。 白斯桐自己是忙忘了,要不是林深來這么一出恐怕是想不起來。你什么時候買的? 那天跟約翰尼聊劇本之前買的。 白斯桐打開一看,是Dior的珍珠金魚胸針,笑意盈盈地開口,光看這盒子,還以為你要給我送戒指呢。 林深也跟著她笑,這我可不敢,你還是自己買吧。 這應該是我跟你過的第幾個年頭了? 記不得了。林深蜷了蜷手指,忽然又想抽一根煙,咱們都不是二十多歲的人了,整天在這回憶青春實在是更加顯老。 憶苦思甜不行嗎? 有什么可回憶的,林深十指交叉的疊在一起,我用不著憶苦,你也不用。斯桐,我們誰都不會再苦了。 聽暮光說昨個兒是林深幫了你一把?飛機上,茍知遇最終還是沒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了一句。 嗯。賀呈陵沒好氣地應聲,你說怎么就有人這么沒脾氣。 也不是沒脾氣吧,茍知遇比賀呈陵大了快十歲,在圈子里的時間也更長些,很多老黃歷的事情他都清楚一二。他當年也是拿酒瓶子砸過別人頭的。 賀呈陵聽到這種動作戲就來勁兒,什么時候的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茍知遇老神在在地開口,林深當年剛一出道就火了,后來不是又一年半載的沒消息嗎?就是一個圈里有名的制片人在酒桌上對他動手動腳被他一瓶子開了瓢,然后被封殺了,原本簽的公司也不要他了。 他其實挺佩服林深這種人,不軟不硬,該爭的時候就爭,付出代價也能認,其他時候不在意的都無所謂。不像賀呈陵,活的像是只刺猬和貓的綜合體。 我確實沒想到他當年脾氣這么硬。 現(xiàn)在看起來那么四平八穩(wěn)的一個人,當初這脾氣魄力倒是可以。賀呈陵自己就是個倔脾氣鬼性子,那些圓滑世故長袖善舞的類型他都不怎么喜歡,反倒是脾氣硬的怪的得他的眼緣。這樣聽起來,似乎沒有那么討厭了。 不過既然被封殺了,怎么起來的那么快,他那個制片人這么容易垮了還是他熬不下去慫了? 茍知遇饒有意味地看向賀呈陵,這不還是因為你嗎?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賀呈陵一頭霧水。 茍知遇笑瞇瞇地看不見眼睛,賀少爺,一年半后,你要拍第一部 戲找人拉投資,將那個制片人又開了一次瓢后來,他不就被查出來違法亂紀進局子了嗎? 賀呈陵這是徹底想起來了,當時飯桌上有個姓王的啤酒肚大禿頂從下面伸手過來摸他的腿,這種糟心事他能忍才是見鬼,當即一頓猛揍,旁人拉了半天才沒把人給打死。 賀呈陵厭惡地皺眉,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糟心。那家伙確實是惡心,長得好我倒是不介意被他潛一潛全當是為藝術獻身,可是就那貨色,還想著碰我。也不看看爺爺我是誰家出來的。 茍知遇知道他的家底,這些年關系處的也好,調侃一兩句也不打緊。是啊,賀家出來的,光打架這一點就和祖宗爺們一樣狠。 賀呈陵認了這一句,雖然心里覺得自己和老一輩比還是差了許多。不過他也在乎那些,法制社會誰會把人弄死啊,監(jiān)獄里可不能為藝術獻身。 他摸了摸下巴,合著林大影帝的封神之路,倒是我在后面給他添了第一筆?。?/br> 怎么,你這還打算去人家那兒邀功去? 才不要,賀呈陵不知道為什么鼻子又聞到那股子煙草味極重的沉香氣,沒來由地煩悶,他們那種紳士君子啊,別在我面前晃蕩就已經(jīng)算是報恩了。 行了,茍知遇到他好多年的副導演,他自己有技術但是沒靈氣,從未想過跟賀呈陵拆伙自己單拍個什么。所以他看著賀呈陵從二十多到三十多,可惜這只家伙光增長年齡,別的地方還跟小孩一樣。 你別這么別扭。不算那些被金主捧上來的掛名的貨色,國內頂尖的男演員能有幾個?我就給你準話。不用林深,你怎么讓自己上前一步。賀呈陵手上只有個威尼斯電影節(jié)的最佳導演,就算這一部《籍》捧起了何暮光,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也沒有拿上。 狗子,你覺得我在乎這個? 茍知遇這會兒也不打算跟他計較狗子這個稱呼,畢竟說的是正經(jīng)事兒。這名利場里,有誰能不在乎?要真是無所謂,賀少爺,你為什么要參加電影節(jié),孤芳自賞顧影自憐自己覺著好不就行了? 賀呈陵被他說的噎住,半天才道:莫莫現(xiàn)在在拍《光源》,圈子里都說他那部戲是要拿來沖奧的。他那兩個主演不也一個是歌神鐘昇,另一個是個學術界來拍幾部戲玩玩的小年輕。誰說好點的演員就一定是專業(yè)的演了好多年的老資歷了?只要好本子好導演有錢,我還調教不出幾個能抗的演員了? 賀呈陵說的這個人是莫辭,雖然比他還小上幾歲,但是卻是賀呈陵的偶像。賀呈陵喜歡他的原因不只是對方從出道的第一部 戲開始就沒有差過,獎杯拿了不少,還有一點就是莫辭長得實在是好,賀呈陵一直想請他來當演員來著,當然這么多年也沒成。 莫辭拿柏林電影節(jié)最佳影片和最佳導演的那部戲,不也是林深主演的?茍知遇打擊他的自信心,再說了,你和莫辭能一樣,他要是不比你厲害,怎么能當你偶像? 屁話,顏控賀呈陵反駁道,我那是因為莫莫美,要是他來演我的戲,去奧斯卡拿個大滿貫都有可能。 可惜不可能,莫辭不會來演戲,你也不能隨便叫個人來演戲化腐朽為神奇。賀呈陵,如果沒有誰橫空出世,你早晚都會用林深。賭不賭? 賀呈陵聽到這兒挑了挑眉,茍知遇的話完完全全地激發(fā)起了他的逆反心理,說起話來傲慢又囂張,整個人都保持著少年的銳利感。賭就賭。狗子,你這么說我倒是真想看看,不靠他林深,我賀呈陵能不能往前走一步。 林深回到國內剛剛倒過來時差,就接到了周林錫的電話,開口直接了當,小老弟,來江湖就個急,成嗎? 周林錫是他被封殺的那一年半后第一個讓他拍戲的導演,兩人在劇組里待的舊,成了忘年交,有恩有情,林深根本沒法子推脫,也根本不會想著推脫。 他別的什么也沒問,只是說道:成,把你那好酒拿出來等著吧。 他掛了電話就打給白斯桐,對方明白這其中緣故,很快地處理好別的事情就進了組,甚至還以林深工作室的名義給周林錫的片子追加了投資。 林深到《謎題》劇組的時候難得地下了場雪,要說這時間都入了春,可估摸著是寒流強降溫把前段時間濕潤的水汽帶起來,雪還不小。 林深在車上從遠處就瞧見有人站在雪里等他,連傘都沒撐。林深一下車就對迎過來的人打趣,老哥,半年不見,你這頭發(fā)怎么都白了。 周林錫一把抱住他,狠狠地拍了兩下肩膀,你再不來,我恐怕會更老。程門立雪就等你了,走吧,我們說說戲去。 林深來之前已經(jīng)看過劇本了,他要演的是個反派大boss,出場戲份不算多,但卻是推動劇情發(fā)展的重要人物。畢竟這一次周林錫想要表達的是同一戰(zhàn)線的人相互猜忌,就算是反派一號也只能位于退而求其次的位置。 小老弟,周林錫跟他把劇本聊的差不多之后才有些疲倦的開口,說實話,按照正常的途徑,我真請不起你。 周林錫十年如一日只拍推理懸疑片,在商業(yè)和文藝之間艱難游走,國內的獎項倒是拿了好幾個,可國際上能有些名聲的一個都沒有。他電影質量是固定的,票房也是固定的,受眾人群還是固定的。 瞎說什么,你要是愿意用我,我巴不得帶資進組過來。 不行,我一個導演可以一直拍一種題材的戲,你這個做演員的可不行。周林錫是真把他當兄弟,說起話來都是掏心窩子。誰能想到,原來那個戲都已經(jīng)快拍完了,請假出去上綜藝,結果卻因為溜冰被抓了。要不是我實在找不到人了我真不會叫你。 我知道。林深沒有辦法安慰老友,他知道這種電影快要拍完就要從頭開始的無奈和心血被毀的悲憤。我知道。 你說說這些小年輕,好好的去吸什么毒???他還說壓力大,誰壓力不大?你當年到那個程度都過去了,他們現(xiàn)在有什么熬不過去的。 老哥,林深笑,當初如果再多來半年,我恐怕也熬不下去了。我現(xiàn)在最慶幸的就是那個惡心的制片人垮臺垮的即時。 那事兒我知道一點,在你之后他還不改那毛病,有人給他開個瓢,還是個我的同行,據(jù)說背景很深,沒過幾天那制片就直接被關進去了。 周林錫的同行,導演。林深想了想自己打過交道的這些五大三粗的爺們兒,覺得應該不至于被制片人潛。 他此刻只能夠想到兩個人的臉,一個是合作過的導演莫辭,另一個就是賀呈陵。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想,如果是賀呈陵那樣兒,他恐怕也忍不住去潛一潛。 林深被他心里的想法一驚。估計是因為賀呈陵是他最近惟一遇到的驚艷,所以有點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會忍不住往上靠,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你知道是誰? 這我不知道,林深以前從不主動詢問這些,這一次反倒是讓周林錫有些驚訝。你現(xiàn)在也愛聽這些了? 就這一件。林深道,畢竟那人也算是間接幫了我。 周林錫想到這一點,立刻應聲,那好,那我?guī)湍阍賳枂枴?/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賀呈陵:我倒是真想看看,不靠他林深,我賀呈陵能不能往前走一步。 后來 賀呈陵:真香。 你們說,兩個人當年打過同一個人,這四舍五入一下,算不算是已經(jīng)在一起了? 第7章 影院┃要是有的人愿意跟我合作,我倒是挺愿意當他一輩子的男主角。 各位好,我是江珩郁。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地下王國。 林深穿著清爽干凈的白襯衫坐在桌前,十指交疊的放在桌上,眼角帶著醉人的風情,氣質優(yōu)雅從容,像是大學教授在給學生們講課,糾正著孩子們錯誤的觀點。我向來認為優(yōu)勝劣汰、適者生存的現(xiàn)象也存在于人類社會。因此,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只能遭受滅亡的命運。 林深循循善誘,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襯衫的袖口,所以,各位,你們現(xiàn)在面臨兩個選擇。要么就說你們虛弱無能的同伴,像一只老鼠一樣溜回去,要么走進來,找到我,殺了我 卡! 周林錫連鏡頭都沒有復看,林深,太棒了! 林深走下來讓化妝師補妝,你總這么夸我,我會驕傲的。 周林錫想起當初林深拍他的《無題》是也演的是反派。 那時林深才二十出頭,在電影里勾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穿著白襯衫,骨骼清瘦,手握著刀,臉頰上沾了血,像是冬日皚皚白雪中一樹嶙峋的紅梅。他對著鏡頭勾起唇角一笑,既讓人毛骨悚然又勾人心魄。 就那么一笑,周林錫就知道這個角色立住了,《無題》也成了。最后林深竟然壓住了男主的一番,還靠著這個角色拿了金麟獎最佳男配角。 后來好多人還說其實《無題》根本就是個犯罪片,只不過是高智商罪犯最后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根本沒有警察什么事。 你怎么不能驕傲,我本來覺得江珩郁這個社會達爾文主義者肯定會紙片化,畢竟他特點太明顯了,而且不像一個現(xiàn)實生活中應該有的人。還好有你 其他都別說了,把你的酒拿來。 干嘛呢?林深一下戲就看到周禾芮抱著手機,到現(xiàn)在了還沒有放下來。 周禾芮對于當著前任本命追星的事情向來肆無忌憚,直接了當?shù)幕卮穑骸都穱鴥仁子常业媒o自己搶一張票呀! 什么時候? 這周六。林深沉吟了一下,你給斯桐打個電話,問問《籍》首映禮有沒有請我? ?。恐芎誊倾读税胩?,老板是你嗎?是不是被奪舍了? 林深不管小助理的震驚,慢慢悠悠地將后半句威脅的話講完,要是你不愿意問這個,那就給斯桐寫封郵件,就寫辭職信,高中應該練過這個吧。 老板,高中練的是求職信。 差不多,你從我這兒辭了職,豈不是就要寫求職信了? 周禾芮覺得林深完美的邏輯自洽,實在找不出什么問題。老板,我這就去問。 等到下午林深剛剛卸完妝,白斯桐就打來電話。你要去《籍》的首映禮? 捧個場嘛。 捧場?白斯桐笑,林深,《籍》劇組的人,你是跟誰有交情了還是怎么?之前劉導的戲也沒見你去捧場啊,你給我撂個實底,你去到底是要干嘛? 休息室里就他和周禾芮,他索性開了公放放在桌子上,然后一邊穿外套一邊道:沒有交情處著處著不就交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