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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舞影聞言心中微訝:“帝尊何出此言?” 驚羽道:“方才渡劫之時有所察覺罷了?!?/br> 說完他微微睜眼,露出了那一雙金色的眸子, 視線在裴舞影身上打量一番這才繼續(xù)說道:“既然你不知情,待本帝回去后自然會親自向名夭求證。” 求證個鬼??!你就是要去打小報告的吧! 裴舞影心中吐槽, 面上卻不得不跟著賠笑, 只是這笑容跟哭沒有什么區(qū)別, 甚至還要難看幾分。 不過這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倒是意外的取悅到了驚羽,他原本抿成一條線的唇線變成了一條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伸出手, 在裴舞影震驚的目光之中扯了扯她的嘴角。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是她沒睡醒還是兵帝瘋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給對方帶來了不小的沖擊,驚羽波瀾不驚的臉上也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不自在, 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由深褐色的眼睛重新取代了金色的眸子。 “小影子?!痹纠涞哪樕蠏炱鹆伺嵛栌霸偈煜げ贿^的笑意,“最近吃了什么好的,手感真不錯, 讓哥再捏捏?!?/br> ....... 去特么的天性薄涼!去特么的小心眼!這就是一個無恥的混蛋!不要臉的心機小人! 難怪能跟名夭那個無恥之徒混在一起!一個個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葉令狐假虎威過足了手癮, 這才松開了手。 裴舞影看著面前這個無比熟悉的人,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驚羽呢?” 葉令聽見她的話挑眉道:“難道比起面對本堡主,你更想和冷冰塊說話?” 裴舞影立刻搖頭。 開玩笑!她就是怕這人等會又回來!對方可是大名鼎鼎的驚羽,她可不敢下手打! 好吧,她也打不過。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葉令有些好笑地說道:“你放心,他渡劫結(jié)束,神魂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丹田。 “不過他走之前給本堡主留下的一本劍法?!比~令笑吟吟道,“倒也不算太虧。” 聽上去兩人更像是合作關(guān)系,并非是她以為的轉(zhuǎn)世者。 裴舞影眉頭微皺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啊~”葉令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等到裴舞影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來時才緩緩?fù)鲁鰞蓚€字,“你猜?!?/br> 你猜我猜不猜! 從開始就膽戰(zhàn)心驚的裴舞影瞬間怒了,她憤然起身而后看著依舊坐在原地的葉令問道:“還不走?” “不了?!比~令手掌一翻,先前已經(jīng)被驚羽收起來的昭遙劍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驚羽留下的劍法太過高深,本堡主得好好研究一番。這段時間你就自個找個地方玩去吧?!?/br> 聽著他打發(fā)小孩一般的語氣,裴舞影冷哼了一聲,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在她身后,葉令望著那匆匆離去的背影,面上帶著笑意,眼中卻是泛濫著金色的波浪。 山頂之上又是雷鳴又是閃電,陣勢之大讓山腰上的眾人不得不放棄觀戰(zhàn)的念頭。 江淺書和梁曲吟二人守在通往山頂?shù)穆飞?,一人持劍一人撫琴?/br> 裴舞影下來時看見的便是兩方對峙的場景。 她視線一掃仍舊坐在高位的幾人,卻發(fā)現(xiàn)屈和不知何時不見了蹤跡。 一直都注意著周圍一舉一動的江淺書自然是率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影,于是原本持劍冷漠的模樣瞬間柔化。 他收起劍快步走到裴舞影身邊,上下打量一番后仍是不放心地問道:“阿影可有受傷?” 裴舞影微微搖頭,受傷倒沒有,只是被兩個混蛋的雙簧折磨得身心俱疲。 見她搖頭,江淺書略微呼出了一口氣,隨后才注意到她身后空無一人。 而這一幕也早就被其他人注意到了。 兩人一前一后上了山頂比試,現(xiàn)在只下來了一人,這是不是意味著... 她贏了? 一瞬間在場眾人心中五味雜陳,那可是劍逍遙??! 雖然他們從未見過劍逍遙出劍,但是在口口相傳之中,這個人已經(jīng)完全被他們神化了。 劍逍遙竟然輸了? 眾人面面相覷,看向裴舞影的眼中也多了幾分忌憚。 感受到眾人頻頻投來的目光,裴舞影抽出被江淺書握在手中的手指有些疲憊地說道:“讓你們是失望了,是本堂主技不如人?!?/br> 聽見她這么說,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梁曲吟抱著古箏朝著他們微微致意,隨后便將古箏交于出現(xiàn)在身邊的書童,自己則是回到了原先周不觸所在的椅子上坐下。 如此一來,第二的座位便空了出來。 江淺書看向身邊的裴舞影,示意她上去。 然而裴舞影卻搖了搖頭,反而是拉過了他的衣袖示意離席。 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留在這里也沒有太多意義。 不過就在她剛走出兩步,便聽得有野獸咆哮之聲從山下傳來。 她的步伐猛地停住,動作迅速地抽出了啞峰橫在胸前。 眾人見她這般警惕,也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眼不錯地盯著通向山腳的道路。 也就在這個時候,不少人才注意到屈和已經(jīng)失去了蹤跡。 江淺書也想拔劍,只是他剛有所動作就被裴舞影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