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秘書又說我壞話 第45節(jié)
偏偏秦譯不是省油的燈。 秦譯能成為時銳的總裁,讓時銳發(fā)展到今天這個程度,說明他的能力極強,是個經(jīng)商天才。 他才三十歲,假以時日,未必不能超越秦邦言的成就。 這就讓秦啟帆和他母親那邊的親戚很尷尬了,同時也讓秦邦言很難做。 “幸好秦啟帆的技能點點歪了?!痹S睦說,“秦啟帆從小到大是個學霸,成績在一票富二代里一騎絕塵,當時董事長對他寄予厚望,認為他一定會很有出息?!?/br> 許睦感嘆道:“確實有出息,所有人以為秦啟帆長大了會繼承家業(yè),誰知道人家直接學成了科學家,年紀輕輕各項學者稱號加身,在科研院所里當副所長,同時也是集團研發(fā)中心主任?!?/br> 許睦瞪大眼睛告訴葉秋桐:“集團好多核心技術都是他主持開展的,很厲害?!彼f著說著,摸摸下巴,“不過他的商業(yè)水平,連我們總裁的小指頭都比不上?!?/br> 許睦說得得意,葉秋桐卻在心里想。 秦啟帆從小成績好,被寄予厚望,再加上母親的關系,秦邦言一定對他有很重的補償心理,對他很好。 那秦譯呢。 第37章 大家都知道秦啟帆是少年天才,可沒有人傳頌過少年秦譯。 只能說明,秦譯這個秦家小公子,在年幼的時候毫無存在感。 秦譯付出了多少才坐到今天這個位置,葉秋桐無法想象。 葉秋桐吸了口氣,對許睦說:“既然如此,那還好啊,大家各司其職,井水不犯河水?!?/br> 雖然秦邦言路都給秦啟帆鋪好了,但他自己沒有商業(yè)才能,怪不了別人。 許睦說:“這么多年大家都這么認為,相安無事也還好,可秦啟帆母親那邊不好惹。” 他嘆了口氣:“昨天的事后,我立刻想到了?!彼麊柸~秋桐,“你知道烏金資本嗎?” 葉秋桐怔?。骸爱斎恢溃瑖鴥?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投資本,集團他們有參股吧?!?/br> 許睦幽幽地說:“烏金資本是秦啟帆的舅舅在掌控?!?/br> 葉秋桐:“……” “昨天晚上我就在想,秦啟帆看似一心搞研究,他真的甘心么,你要知道,如果沒有秦總,哪怕他什么都不懂,他都能穩(wěn)坐繼承人的位置,有他舅舅與董事長,一切都能給他安排好,他當個甩手掌柜也行。” “而秦啟帆的舅舅呢,如果秦總繼承了集團,他甘心替姐夫續(xù)弦的兒子做嫁衣么?” “現(xiàn)在時銳風頭正盛,再不阻止秦總就來不及了?!?/br> 許睦不得不嘆氣:“董事長現(xiàn)在著手打壓我們,也許是出自多方面的考量與壓力,反正眼下展現(xiàn)的結果就是這樣?!?/br> 葉秋桐沉默半晌,說:“我們的總裁好難啊?!?/br> 許睦拍拍葉秋桐的肩膀:“的確,但不要灰心,相信我們的奇跡譯譯?!?/br> 葉秋桐:“……” 許睦也是個神奇的人,時常說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話,可不管是秦總還是董事長都不跟他較真。 “好在集團不想放棄速翔這塊蛋糕,所以希望時鑫頂上,倒是給我們留了一線生機,畢竟我們比較熟悉時鑫?!?/br> 許睦嘲諷地笑:“便宜了汪德成那個地痞流氓。” 葉秋桐聽完這些憂心忡忡,許睦說道:“也不用憂慮,只要涉及利益,總有平衡之道,我們只用聽從秦總的指揮就行了,好好工作吧?!?/br> 葉秋桐點點頭。 * 至少集團表面上給了兩家子公司公平競爭的機會,速翔汽車也不會拿自己的企業(yè)前景開玩笑,時銳的項目組再次進入繁忙地獄。 “時鑫那邊準備改造生產(chǎn)線,用以適應動力電池的生產(chǎn)?!表椖拷M里的一位主管來到辦公室向秦譯匯報情況。 秦譯聽了,皺起眉頭,說:“瘋了?!?/br> 時鑫本來就虧損,如今還要背負這么大的成本,不是瘋了是什么。 “聽說請了其他企業(yè)的人來負責指導生產(chǎn)線改造。”主管繼續(xù)說。 秦譯的眉頭鎖得更深。 看來時鑫這次真的要破釜沉舟。 主管說完事情出去,葉秋桐替秦譯重新泡了一杯茶。 最近速翔那邊沒有進展,時鑫卻一步一步往前推進,秦譯的壓力應該很大。 可此時他低頭看著平板,神色平靜,絲毫看不出動搖與急躁。 葉秋桐把茶杯放在桌上。 秦譯沒有抬頭,直接問:“這次里面加了什么?” 這段時間葉秋桐變著花樣折騰秦譯的那杯茶,總是往里面加各種提神或者提升風味的東西,希望能從這個小小的細節(jié)給總裁加油鼓勁。 葉秋桐老實回答:“加了桂花?!?/br> 秦譯把杯子拿過來,喝了一口,點點頭說道:“很香?!?/br> 葉秋桐的心里頓時越發(fā)柔軟。 看把總裁累的,都忘記抬杠和陰陽怪氣了。 總裁這種扭曲的個性一定是因為童年缺愛。 葉秋桐一想到秦譯小時候是個小可憐,就帶上濾鏡,對他充滿了同情。 秦譯見葉秋桐半天沒有動,終于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還有什么事嗎?” 葉秋桐搖搖頭,真情實感地說:“秦總,再忙再累也要記得休息。” 秦譯挑起眉毛:“什么意思,你今天想提前下班?逼著我早走嗎?!?/br> 葉秋桐馬上解釋:“當然不是,我只是見您太辛苦了?!?/br> 秦譯揮了揮手,打發(fā)他:“我要是不辛苦,誰給你們發(fā)工資,嫌錢多?” 葉秋桐頓了頓,說:“我明白了秦總,我也去工作了。” 他退出辦公室關好門,轉身翻了個白眼。 資本家不值得同情。 秦譯小時候再缺愛,人家上下學在賓利上黯然神傷的時,普通人只能踩自行車呢。 * 時銳項目組全力以赴,但成效不大,速翔本來對他們就不熱情,現(xiàn)在隨著時鑫生產(chǎn)線的布置,速翔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我還是想不通,哪怕時鑫解決了生產(chǎn)線問題,他們?nèi)匀皇切率职?,為什么速翔放著成熟的我們不用,一定要親近時鑫?!?/br> 項目組例行會議上,大家愁眉不展。 “是不是董事長還在背后施壓???”有人小心翼翼地問。 秦譯否定了這個說法:“不至于,他不會使用重復的手段?!?/br> 而且說了公平競爭,哪怕是騙人,表面功夫也要做好,現(xiàn)在速翔的態(tài)度實在太明顯,不是裝不裝的問題了,而是速翔真心偏向時鑫。 葉秋桐一想到汪德成那張得意洋洋的臉就不舒服,不蒸饅頭爭口氣,時鑫如果拿下速翔這個項目,汪德成會有多耀武揚威。 晦氣。 其他人顯然也是這個想法,可工作進程阻滯,不管他們怎么改善方案降低成本都沒有用。 “時鑫那邊還有什么秘密武器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大家很苦惱。 秦譯安撫下屬:“速翔沒有急著確定時鑫,肯定是時鑫也有他們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還有機會?!?/br> 他沉吟片刻,宣布今天散會。 會議結束后,秦譯回到辦公室,葉秋桐本來想去泡茶,卻被秦譯喊住。 “速翔董事辦公室的人你還有接觸么?”秦譯問。 葉秋桐神情一凜,說:“一直都保持著接觸?!?/br> 其實那邊的助理人都很不錯,葉秋桐投其所好,勾搭上他們,他們也對葉秋桐很客氣,時不時幫他行個方便,只是人家也要分寸,除了慈善義演那次,再沒有實質(zhì)性的效用。 “想知道時鑫靠什么贏得速翔的青睞,還是要從陳董那里入手?!鼻刈g說。 秦邦言和汪德成想法設法防著時銳,肯定不能透露秘密武器,只有速翔的陳董還在動搖,看似屬意時鑫,卻遲遲沒有下決定,說明他心有疑慮。 葉秋桐不知道總裁要做什么,說道:“陳董喜歡搞慈善,還特別喜歡參加能大張旗鼓報道的那種?!?/br> 比如上次的慈善義演。 秦譯卻說:“不是問陳董,而是陳董身邊的人。” 陳董已經(jīng)向秦譯透露過一次口風,做生意要講道義,秦邦言私底下找過他,他不會再幫秦譯第二次。 只能從他身邊的人入手。 葉秋桐遲疑地說:“可那些人不一定知道關鍵內(nèi)容。” “不要緊,信息有沒有價值,由我們來判斷?!鼻刈g朝葉秋桐勾勾手,“過來,把那些人梳理一遍?!?/br> 葉秋桐走到秦譯的辦公桌前,秦譯遞給他紙筆,修長的手指扣了扣潔白的紙張,說:“寫?!?/br> 葉秋桐只好彎下腰,將速翔董事辦公室里的人員一個一個寫下來,一邊寫一邊介紹他們的基本情況。 葉秋桐從秦譯的對面彎腰俯身,秦譯則是坐在辦公桌后面,總裁辦公桌實在太寬大,葉秋桐不得不將身體折得更低,以便秦譯能看到他寫的東西。 兩個人的頭湊到一起,從第三者的角度來看,像是貼在一起講悄悄話。 “李助理是陳董的心腹,跟隨陳董的時間最長,他沒有別的喜好,就是對孩子特別好?!?/br> “段助理是辦公室里的中庸份子……” 葉秋桐細致地說著,秦譯專注地聽,中途他喘了口氣,抬起眼,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離得這么近。 秦譯深邃的眉眼就在眼前,好像只要吹口氣,就能撩起他的眼睫毛。 秦譯同樣抬眼,深深看著葉秋桐,問:“怎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