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秘書又說我壞話 第25節(jié)
哪怕已到花甲之年,周正華依舊是汽車行業(yè)的領(lǐng)軍人。 周正華高舉酒杯,在生日這天感慨萬千:“想起過去為一個車輪發(fā)愁的時光,我總會熱淚盈眶,我時常感慨歲月易逝,但我覺得我是幸運的,能站在這里,看我為之奮斗一生的行業(yè)蓬勃發(fā)展。今天我邁入人生的另一個階段,車輛行業(yè)也正在改革的關(guān)頭,我希望能繼續(xù)走下去,為我的明天也為你們的明天?!?/br> 葉秋桐在底下聽著周先生發(fā)言,心潮澎湃,熱血沸騰。 汽車行業(yè)在飛快發(fā)展,而提供核心動力的正是他們公司,把握著新能源,就是把握未來。 葉秋桐悄悄看了總裁一眼,秦譯正微微仰頭,認真地聽周先生講話,鮮麗的光照在他臉上,令他的五官線條更加深邃。 葉秋桐突然很驕傲,驕傲自己在這樣的公司任職,驕傲自己有這么一個上司。 當然如果秦譯的脾氣再溫和點就好了。 宴席開始的時候,葉秋桐到底身份不夠,沒有過多的交際,而秦譯就不同了,有的人他必須去問候,還有的人源源不斷地來找他。 秦譯放葉秋桐自由行動,葉秋桐明白秦譯帶著自己不方便,于是自己找了個地方吃吃東西,喝喝小酒。 周正華到底年紀大了,生日宴會風格穩(wěn)健,大家喝酒也很含蓄,整體上氣氛舒適。 葉秋桐一邊吃著點心,一邊觀察各位賓客。 為什么沒看到顏沛和謝飛哲…… 吳若瑤的情報不會有錯,這么重要的場合,顏沛一定會來,但是人呢? 葉秋桐不由自主地整理領(lǐng)帶,準備以最好的面貌面對那對狗男男。 小爺也是入了場的人,誰怕你們啊。 可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那兩人,反倒看見秦譯在跟秦邦言說話。 其實秦譯跟自己父親除了工作沒什么話好說,秦邦言一貫比較嚴肅,看見秦譯,問:“那是你的新秘書?” 秦譯點點頭,當是應(yīng)了。 秦邦言還是老派思想:“這種場合帶個男秘書是搞什么?” 秦譯懶懶地撩起眼皮,說:“那就要問你老婆了,要不是給我塞個莫名其妙的人,我也用不著這么做。” “待會我讓人把賬單轉(zhuǎn)給你?!彼卣f,“你老婆塞過來的人,花掉的錢你來付?!?/br> 秦邦言這么多年見過無數(shù)人,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頓時也有些無語,說:“你媽接到一部戲,在做準備,今天沒來?!?/br> 秦譯瞬間也懂了:“怕是把我賣了才接到這戲?!?/br> 江丹瓊雖然是國民演員,到底年紀大了,能接的戲很少,她對劇本品質(zhì)又很挑,不愿意用秦邦言的錢去搶資源,于是一年到頭都沒個正經(jīng)戲拍。 秦譯調(diào)查過,蘇琳亞的家世入不了他的眼,但她有個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的舅舅,大概是攀上江丹瓊,給她拉影視資源,江丹瓊女士順手把兒子給賣了。 秦譯頓了頓,說:“那還是把賬單轉(zhuǎn)給江女士,讓她付賬?!?/br> 只是以江女士的個性,也不會當冤大頭。 父子倆的共同話題除了工作就是江丹瓊,如今說完,只能陷入沉默。 這時候葉秋桐走過來,站到秦譯身邊,用敬仰的眼神望著秦邦言,喊道:“董事長?!?/br> 第24章 集團董事長就在面前,怎么也要過去打招呼,葉秋桐緊張又忐忑地迎上來,希望給董事長留下好印象。 秦邦言在下屬面前比較和氣,對葉秋桐說:“你就是小葉吧?!?/br> 董事長居然知道自己,葉秋桐緊張得無法說出長句子:“是的,董事長,我叫葉秋桐?!?/br> “跟著阿譯好好干。”秦邦言鼓勵了一番葉秋桐,然后去別的地方與他那個層次的人交流了。 葉秋桐用星星眼望著秦邦言的背影,秦譯在旁邊咳嗽一聲,冷冰冰地說:“一下子就越級拍馬屁了?” 葉秋桐連忙垂下眼睛,對秦譯說:“那肯定是以您為先,我只是對董事長敬仰已久?!?/br> 秦譯哼了一聲。 葉秋桐隱約發(fā)現(xiàn)他們父子之間的關(guān)系沒想象中那么親密,他也聽說過一些秦家的事,此時選擇不再多話。 酒過三巡,宴會氣氛舒緩下來,秦譯看了看現(xiàn)場,突然扭過頭對葉秋桐說:“我出去走走。” 皇帝要出去透氣,葉秋桐自然要跟著,說:“我陪您,秦總?!?/br> 兩個人肩并肩從大廳的側(cè)面走到宅邸的庭院里。 n城的冬天令人膽寒,依舊有不少人已經(jīng)在院子里徜徉了,宅子主人很貼心地搭建了封閉式玻璃走廊,既能遮風,又可以觀景。 根據(jù)葉秋桐觀察,來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對一對的,他們這對上下級就特別奇怪。 秦譯一直沒吭聲,在長廊里走著,院子里的常青樹掛著銀色的燈,閃耀璀璨,頗有些東風夜放花千樹的意境。 葉秋桐卻能察覺出身邊的總裁心情不好,應(yīng)該就是從遇見秦邦言之后開始。 豪門果然恩怨多啊。 葉秋桐不知道內(nèi)情,無法安慰,只能默默陪著秦譯散步。 走了一段,秦譯問:“這次來n城有什么收獲?” 葉秋桐心里一驚,現(xiàn)在就要提交總結(jié)報告了嗎,他給出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回答:“來n城見了世面,漲了見識,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管是業(yè)務(wù)水平還是待人處事的能力都有很多提升空間,回去一定會繼續(xù)努力?!?/br> 秦譯掃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是背過網(wǎng)上的年終總結(jié)常用語句?” 葉秋桐:“……” 有一個擅長陰陽怪氣的上司,真的好難。 既然如此,葉秋桐干脆說實話:“我是真心的,越是見識到廣闊的世界,越是意識到自己渺小,非常感謝秦總給我機會,讓我來到這里?!?/br> 他身份不夠,在這個宴會上只能當邊緣人,但足夠了,足夠他看到廣闊的未來。 秦譯問他:“你知道我為什么把你調(diào)來當秘書么?” 葉秋桐原來只是行管部的一名小職員,不管是經(jīng)驗還是能力都不是頂尖,卻被破格提拔頂上沙曼莎的位置。 葉秋桐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笨偛荒芤驗榭茨?。 秦譯說:“因為你笨?!?/br> 葉秋桐:“……” 別逼我在心里罵你。 “而且你心高氣傲?!鼻刈g幽幽地補充道。 葉秋桐的小情緒多,正是說明他不服氣,有的人不服氣會破罐子破摔,但葉秋桐會做得更好。 他心里憋著一股勁,想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葉秋桐沒有剖析過自己的性格,既然總裁這么說,他也不遮掩了,說道:“秦總,我要向您道歉?!?/br> “嗯?”秦譯慵懶地用尾音詢問。 葉秋桐組織了一下措辭,說:“蘇小姐的事,我給您添了麻煩?!?/br> 秦譯淡淡地說:“不關(guān)你的事?!?/br> 可如果他能處理得更圓滑就好了,葉秋桐說:“肯定有兩全其美的方法,但現(xiàn)在的我沒有辦法想出來?!?/br> “但是?!比~秋桐鼓起勇氣,把這幾天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我還是希望以后能多接觸與公司有關(guān)的事務(wù)?!?/br> 秦譯停下腳步,直勾勾看著他。 葉秋桐低下頭,知道自己這句話很不知好歹。 他的意思是,不想當總裁的私人助理。 過多地與總裁的私生活有牽扯,會被人用有色眼鏡看待,比如這次蘇琳亞,幾次三番罵他跟總裁有一腿,他表面上不計較,其實心里很不舒服。 他想用實力證明自己,想多做一些公司里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秦譯說的心高氣傲吧。 秦譯沒有繼續(xù)前行,站在原地,問葉秋桐:“你還真挑剔啊,你覺得你有資格選擇么?” 葉秋桐的頭始終沒抬起來,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總裁安排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他想,完蛋,又把總裁得罪了。 一定是旁邊的燈光太美好,夜色太迷人,氣氛太放松,他才會吃熊心豹子膽向總裁說出內(nèi)心的想法。 秦譯低頭,看著葉秋桐的頭頂,為了配合宴會,他今天做了頭發(fā),烏黑的發(fā)絲規(guī)律地伏在頭上,讓人想伸出手弄亂。 秦譯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邁開步伐。 葉秋桐一愣,連忙跟上去。 圣意難測,有時候秦譯的想法真的很難懂,再加上他不屑于向比他地位低的人解釋,于是特別難以琢磨。 葉秋桐始終比秦譯落后半個身位,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在玻璃長廊里走著,燈光投射在玻璃上,擴散出淡淡的光暈,如同置身于水晶幻境中,迷離如夢。 秦譯的步伐不快不慢,看起來沒在生氣,葉秋桐松了口氣,反正想說的已經(jīng)說了,秦譯會不會接納,他不知道,也沒辦法干涉。 說起來明天就要返程,葉秋桐抬起頭,看著被光污染的天空,有些開心可以回家,又有些淡淡的不舍。 就在這時,有兩個人迎面朝他們走來,四人在玻璃長廊里撞個正著。 葉秋桐瞪大眼睛,居然是謝飛哲和顏沛。 這兩人遲遲不出現(xiàn),他本來已經(jīng)把他們忘了,現(xiàn)在卻在這里遇見。 顏沛和謝飛哲也不想耽誤這么久,只是對于他們來說,今晚的經(jīng)歷有些曲折。 顏沛來n城說是探望來開會的謝飛哲,實際上是為了參加周正華的生日宴會。 他從事設(shè)計工作,希望結(jié)識更有地位的人,拓展人脈,才能更有名氣,作品才會賣價更高。 恰好他父親跟周正華是校友,顏沛就纏著父親給他弄一張宴會邀請函。 說是校友,顏沛的父親與周正華不同屆,且一個南一個北,行業(yè)也不同,沒有什么聯(lián)系,強行攀關(guān)系比登天還難。 但校長畢竟有點手段,找了關(guān)系,說能托人把顏沛帶進周正華的宅邸,顏沛這才放心大膽地在網(wǎng)上炫耀自己要去參加大佬的生日宴。 謝飛哲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謝飛哲眼里,顏沛對他百依百順,果然他隨口一說,顏沛就同意帶上他一起。 今天顏沛早早跟謝飛哲一同來到周宅,說好的由熟人帶著入內(nèi),但在門口的時候,被周宅的保全人員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