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秘書又說我壞話 第17節(jié)
葉秋桐抬頭,疑惑地問:“女裝?” 那位助理無奈地笑笑,說:“秦總出席宴會肯定要帶女伴,以前有時候會讓沙主管頂上,這次的宴會主人地位高,秦總不知道會帶誰去?!?/br> 葉秋桐在心里再次哀嚎,怎么這么麻煩,讓他頂上行么?他去還方便些。 想歸想,他也不可能穿裙子,葉秋桐只能去溝通聯(lián)系服飾和珠寶品牌,如果要用,到時候直接調(diào)貨。 忙過一陣,葉秋桐偷得片刻喘息,怔怔地望著墻角的綠植發(fā)呆。 這么忙碌,安排得妥妥帖帖,他又不能陪著一起去n城,最后還不是要移交給隨行助理,他只能守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每天做來訪記錄。 “發(fā)什么呆呢?”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秋桐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對突然出現(xiàn)的秦譯說:“秦總。” 秦譯站在葉秋桐面前,微微垂頭看著他。 這一次葉秋桐沒有計較總裁從上至下,睥睨眾生的目光,而是開始關注秦譯的衣著。 他已經(jīng)能看出衣服的品牌和大致價格了。 萬惡的資本家。 秦譯見小秘書盯著自己的衣領出神,瞇起眼睛,不悅地問:“傻了?” 葉秋桐眨眨眼,回過神,說:“沒有,秦總有什么吩咐嗎?” 秦譯上下打量他一眼,說:“這次去n城,你跟著一起。” 葉秋桐怔住。 秦譯問:“不愿意去?” 葉秋桐趕緊回答:“愿意,當然愿意。”他不想獨守空閨,他要跟著資本家去n城浪。 秦譯露出熟悉的嫌棄神色:“能不能穩(wěn)重點。” 葉秋桐擺出職業(yè)微笑。 秦譯忍不住也牽了牽唇角,批評道:“又不是小學生春游,帶你是為了干活?!?/br> 葉秋桐保持著嘴角完美的弧度,說:“我明白秦總,鞠躬盡瘁?!?/br> 秦譯往里走,末了回過頭,說了一句:“對了,把你這身衣服換換,省得去了n城人家以為我們時銳開不出工資。” 葉秋桐低下頭,打量自己的衣著,怎么了,干凈整齊不就好了。 * 很快便到了去n城的日子,因為這次能源會議很重要,秦譯帶了好幾個助理,所有的助理保鏢都坐后面的車,秦譯的車上按照慣例不帶人。 葉秋桐倒不覺得像郊游,而是覺得像皇帝起駕下江南,許睦見他這樣,苦笑著說:“等多來幾次你就懂了,哪怕去火星出差都不如躺在床上睡大覺。” 到了機場,秦譯直接走vip通道去頭等艙,除了許睦陪著,其余人都是經(jīng)濟艙。 葉秋桐目送秦譯與許睦下走一步,心想,他還沒坐過頭等艙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樣子。 要他說,秦總這派頭還不夠大,別的小說里的霸道總裁都是坐私人飛機。 前方的兩人走了幾步居然停了下來,秦譯對許睦說了幾句話,許睦笑得有些奇怪。 過了一會,許睦原路返回,對葉秋桐說:“葉秘書,我們換一換?!?/br> 葉秋桐沒明白:“換一換?” 許睦笑著把話說明白:“你陪著秦總,我去經(jīng)濟艙。” 葉秋桐有些驚訝,但也應下來。 值機的時候重新處理完手續(xù),葉秋桐帶著許睦交給他的公文包,跟上秦譯:“秦總?!?/br> 秦譯懶洋洋地點點頭,率先邁開步伐。 葉秋桐拎著東西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 他一路陪著秦譯在vip室休息,替秦譯點餐,等待的時候,秦譯想看文件替他拿文件,時刻注意登機信息,登機的時候走在秦譯前面,與空姐交流,安排秦譯落座。 他們坐的是寬體客機,國內(nèi)航線只有s城到n城這樣的大城市才有,分頭等艙商務艙,秦譯自然在頭等艙,葉秋桐哪怕跟許睦換了位置,也是在商務艙。 葉秋桐在回自己位置之前,把電腦放在秦譯的手邊,耐心細致地向空姐交代秦譯喝咖啡的口味,等一切安排后,才微微彎腰,對秦譯說:“秦總,還有什么吩咐么?” 秦譯盯著他看。 葉秋桐保持不遠不近的姿勢,輕聲重復:“秦總,是還有什么想要的么?” 秦譯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沖葉秋桐勾了勾。 葉秋桐見狀湊近一些。 秀致的年輕人垂著那雙明亮的眼眸,畢恭畢敬地彎著腰,卻不顯卑微,得體而禮貌,宛如最體貼最得力的秘書。 本來以為小學生郊游會東張西望鬧笑話,可這人從頭到尾目不斜視,只關注他的需求,應對得體,落落大方,把一切做得滴水不漏,完美無缺。 秦譯瞅著葉秋桐長長的眼睫毛,伸手彈了他腦門一下,然后倒進座椅里,含糊地說了一聲:“無聊。” 葉秋桐被彈腦門也不抱怨,直起身體,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問:“秦總,您剛才說什么?” 秦譯閉上眼睛,揮揮手讓他走。 葉秋桐這才說:“秦總,那我去落座了,您好好休息?!?/br> 葉秋桐轉身離開,在背對著秦譯的時候,嘴角掛上勝利的笑容。 開玩笑,他當然知道秦譯突然讓他跟許助理互換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為了挑剔他。 他才不會給秦譯這個機會。 在出發(fā)之前,他去找過沙曼莎,事無巨細,將秦譯出行時的喜好習慣問得清清楚楚。 葉秋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在心里哼了一聲。 在n城會停留一段時間,這期間會發(fā)生什么還不一定。 他下定決心,要讓秦譯無話可說。 走最細致的路,讓龜毛總裁無路可走。 第16章 兩個小時的航班,一下子就到了。 落地的時候有人來接,秦譯坐上車,直接進行下一步的商務活動,只是這一次他沒有獨自一車,而是讓葉秋桐坐在副駕駛上照應。 秦譯有潔癖,這點在公司里也出了名,平時他不喜別人跟他同乘,連保鏢都不能上他的車,每次只帶一個司機,這回卻讓葉秋桐坐副駕駛,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其他幾個助理看見這一幕瞠目結舌,其中一個對許睦說:“許助理,你地位不保啊?!?/br> 許睦笑了笑,說:“挺好的,我助理也當膩了?!?/br> 誰都知道許睦在特助這個位置上坐了八年,八年前他甚至輔佐過秦邦言。 那幾個人見許睦油鹽不進,轉過來說葉秋桐:“葉秘書好厲害,他剛調(diào)到秦總身邊三個月吧,就已經(jīng)深得秦總喜愛了?!?/br> 有人意味深長地說道:“畢竟長得漂亮嘛?!?/br> 許睦咳嗽一聲,問:“你知道葉秘書哪里最得秦總歡心嗎?” 幾個人彼此看看,搖搖頭。 許睦說:“葉秘書從沒有花花腸子。” 那些人臉色齊刷刷變了。 許睦笑瞇瞇地拍拍他們的肩膀,說:“你們埋汰葉秘書,就是埋汰秦總的眼光,你們想必也不希望自己的上司拎不清吧?!?/br>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沒人敢說葉秋桐的壞話。 葉秋桐不知道他在被人議論,他正在應對秦譯的潔癖。 即便秦譯讓他上了車,依舊很難伺候。 秦譯顯然很不適應車里多一個人,一會問葉秋桐是不是身上噴什么香水了,一會讓他把擋板放下來。 葉秋桐知道潔癖大部分是心理作用,耐著性子配合秦譯,同時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既然嫌棄他,何必讓他上車。 好在工作的時候秦譯還是正常的,葉秋桐一路跟著秦譯忙碌一下午,中途完全沒有休息,晚上還有會務組聯(lián)絡的飯局。 這次會議是原料進出口政策改變之后的第一次重大討論,參加會議的不僅僅有企業(yè)代表還有部委官員以及科研院所的領導,整個飯局氣氛雖然活絡,但大家都斯斯文文,彼此之間敬酒都很客氣。 葉秋桐是第一次跟著秦譯參加這類飯局,怎么說呢,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許睦看穿他在想什么,湊過來低聲告訴他:“這種還好,文明宴請,菜與酒的規(guī)格有限制,不會灌你到死,要是一桌子全是做生意的,特別是那種搞實業(yè)的老派老板,那完了,最好提前吃護肝片?!?/br> 肯定不能讓老總們醉倒啊,那么只能是他們這些助理秘書出來擋酒。 葉秋桐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酒桌上的秦譯又很不一樣,別人來套近乎他也不會拒絕,清淺地笑著,風流倜儻,樣貌俊逸,有幾分儒商的派頭。 葉秋桐盯著秦譯跟別人你來我往地打太極,心想,這不是跟人交流得很好嗎,這時候沒潔癖了,果然潔癖都是為了折磨他們這些下屬。 這次的會議汪德成也來了,上次他去時銳被秦譯刺激得摔門就走,這次像沒事人一樣跟秦譯攀親戚,向別人介紹秦譯是他的大侄子。 顯然秦譯不想認他作叔叔,態(tài)度十分冷淡。 飯局后大家再一起喝個茶,談談時事,時間一晃而過,等葉秋桐跟著秦譯回到酒店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 他們沒有下榻會議組安排的酒店,而是去了n城的另一家豪華酒店。 秦譯自然住頂樓的豪華套房,其他跟班們住下面的商務間。 這次秦譯又把葉秋桐單獨留下來了。 秦譯連在家都不要管家,住酒店更是不用人陪,此時此刻把葉秋桐留下,不知道幾個意思。 其他人向葉秋桐投來復雜的目光,只有許睦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好自為之。 秦譯讓葉秋桐在套房的最外面等著,自己先去洗澡。 葉秋桐一邊等待,一邊四處查看,看酒店有沒有按照他們的要求安排。 到處擺放的礦泉水是秦譯喜歡的牌子,冰箱里放著新鮮果汁與凍好的冰塊,冰塊一定要球形,每二十平米配備一個空氣凈化器,且不能聲音過大,室內(nèi)的溫度嚴格控制在二十五度,一度不能高,一度不能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