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就只有我和你
一路上的緘默無言,車子繼續(xù)往公寓開過去,白淽盯著身邊的男人,剛才的一幕幕總是在她眼前揮之不去,顧玖笙能夠擁有這樣強大的靈力,說明了他身上的封印已經(jīng)解開了,這段時間她沒讓小白用靈力輔助她給顧玖笙治病,所以沒能夠現(xiàn)他身上的封印已經(jīng)解開。 毫無疑問,被封印壓制的時候他泄露出來的靈力都是無比強大的,更加別說現(xiàn)在封印已經(jīng)解開了,那樣囂張霸道的力量,讓人看了膽戰(zhàn)心驚。 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我和你是從一個世界來的,讓白淽到現(xiàn)在都還是震驚的,她原本以為顧玖笙只是這個世界的靈力者而已,沒想到居然和她一樣是穿越過來的。 這么說來,顧玖笙也是欒朝人嗎,難不成是靈力最為強大的皇族中人。 男人死死的抱著她不肯撒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雙手如同鐵環(huán)一樣的將人緊緊的控制住,白淽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也知道他在盡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和怒火。 她隱隱有種,知道了顧玖笙接下來要做什么的感覺。 同樣的場景對于嚴(yán)逸來說,也是無比震撼的,剛才他看到的場景,就算是在電視劇里頭都沒有這么的玄乎,無論是顧玖笙的表現(xiàn)還是嘉衍與臣義,都讓他看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跟著顧玖笙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九爺不是普通人,他身上有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力量,可是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強大,能夠讓一個大活人在一瞬間化成粉末消失在這個世界里。 而且,嘉衍和臣義,也不是普通人。 幾乎是回到公寓一瞬間,顧玖笙將她帶進了房間,反手將人按在門板上,白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勾著下巴鋪天蓋地的吻過來,帶著一股暴戾之氣和狠虐的意味在里頭。 “唔唔” 他指腹用力,按的她下巴疼,可是卻沒辦法反抗,整個人像是被定死了一樣,動彈不得。 他用力的吞噬了懷中女孩的所有呼吸,像是將人按進了身體一樣的用力,揉進骨血的暴虐,他眼眶泛紅,指關(guān)節(jié)泛白的恐怖,啃噬著她的所有,至死不休。 一種害怕失去的恐懼從他的腳底開始蔓延開來,那場漫天的大火,是她企圖逃出蕓錦宮的時候,在宮門放下的,他眼睜睜的看到她望著天邊的火燒云,從燃燒的九層樓一躍而下,她身上,還穿著艷紅的嫁衣。 那時候他想的霸道,就算她不愛,就算在她的心里,一點也沒有他的位置又能如何,只要那個小子死了,總歸有一天,她會心甘情愿的陪著他,永不分開。 可是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恨的時候,他真的慌了,人最怕的,就是心冷,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放不掉她,都沒辦法看著她在自己伸手不可觸及的地方和另外一個男人共度此生。 就算恨,他也要緊緊的將人攥緊在手心里。 可是他承認(rèn),看到她跳下二十層的高樓的時候,他心里的恐懼如同濃郁壓垮山海的黑色烏云一樣,他看到她決絕的眼神,也看到了她面對自己的仇恨。 這輩子,是他好不容易求來的,她現(xiàn)在,分明還沒有恢復(fù)從前的記憶,所以他肯定,白淽一定不是因為厭惡他,才想要自殺的,她之所以跳下去,是有原因在里面,可是他就是沒辦法控制住怒氣。 白淽所有的呼吸都被他吞噬而去,臉色憋得通紅,手指被他緊緊的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動彈不得。 “唔”她的呼吸看上去越來越弱。 顧玖笙將人放開,手臂用力的將她按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一下一下的喘著氣。 白淽能夠感覺到他的恐懼,也知道他肯定是害怕了,畢竟正常人看到她從二十樓那么決絕的跳下去,都會恐懼,尤其還是在顧玖笙對她這么粘人的情況下,她跳下去,估計也和要了他半條命差不多了。 男人的呼吸很急促,一下一下的打在她的頭頂,白淽抬手摸著他的指尖,觸骨生涼。 “我是為了引臣義出來,才這樣的?!卑诇]抬手輕拍他的背部,小聲的哄著。 顧玖笙沒說話,低低的喘著氣,白淽也現(xiàn)了他對于她的那份偏執(zhí),今天晚上的事情在他的眼中,是一個格外嚴(yán)重的導(dǎo)火索。 恐怕這次要想讓顧玖笙聽她的話,會有些困難了。 “可是你跳下去了”抱著她的男人執(zhí)拗的開口。 在他的世界和認(rèn)識里,她跳下去了,這才是最重要的,這才是關(guān)鍵點。 白淽愣了愣,用力的開始解釋,“你也看到了臣義的本事,他有能力能夠救我的,也是事出突然我才出此下策,并不是要尋死。” 她加重了最后這兩個字。 顧玖笙擁著她,一下一下的平息自己胸腔里翻涌的怒火,的確,她并不是要尋死,當(dāng)時小白就在身邊,小白是蕓錦神獸,負(fù)責(zé)保護她的安危,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 在她跌下去的時候沒有瞬間救她,肯定也是因為聽從了她的命令的緣故,所以這一切是可以解釋的。 可是他心里,就是過不去自己這道坎,如果她不是為了引臣義出來,而是真的要自殺,那么要怎么辦,他實在沒辦法去面對那樣的情況,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卻要面對她再次消失,顧玖笙真的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一次那樣的場景而不瘋魔。 顧玖笙閉著眼睛,松開了她,四目相對,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他抬手,指尖撫過她的眉眼,一如記憶中的那樣美好,第一次見她,便是這樣的容顏,那時候她的笑容帶著肆意盎然,那么的驕縱自然。 他牽著白淽過去,將人按在床尾坐下,抬手一揮,白淽看到了墻邊幻化出來的黑色鐵鏈,鏈子上雕刻了精致的紋樣,帶著一種詭異的美麗。 “你要做什么?”白淽蹙眉盯著那條鏈子。 顧玖笙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握著她的手,“這段時間你先不要出門了,我們好好的待一段時間。” 他說著抬手,墻邊的鏈子有感應(yīng)一樣的飛到了他的掌心里,她夢境里的那副畫面格外的清晰起來,他要做什么,現(xiàn)在一目了然。 “你確定要這樣嗎?”白淽十分的平靜,沒有哭鬧喧囂,“顧玖笙,我對你如果現(xiàn)在還有一點的喜歡,最后被消磨殆盡,也是你自己磨的。” 面前的男人握著腳拷的手頓了頓,還是毫不猶豫的鎖住了她的腳踝,這上面有他的靈力加持,就算是小白也沒辦法解開,更加別說普通的人力了。 “只是這段時間,只要這兩天,我陪著你,我照顧你,只有我們兩個人好不好”顧玖笙抱著她的腰,臉頰埋在她的膝蓋上,語調(diào)中還帶著深深的恐懼和哀求。 他已經(jīng)很壓抑自己的情緒了,現(xiàn)在還能找到她,已經(jīng)是上天給的恩賜了,他只想這輩子好好的陪著她,這就足夠了。 從前的招式,讓她一點一點崩潰的那些情緒,他不適合再帶進來,從前用了這樣的手段也沒能夠留下她,現(xiàn)在也是一樣,可是這樣的辦法,是能夠讓他稍微安心的辦法。 “你把我鎖起來,沒什么用,我如果真的想要逃離你的話,你是擋不住的?!卑诇]低頭看著他。 她太陽xue突突的跳著,她應(yīng)該生氣的,應(yīng)該將他撕碎之后攆出去,可是她內(nèi)心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這么做,尤其在看到顧玖笙現(xiàn)在脆弱的樣子,她總是有種心酸的感覺。 這種情緒,不是外界帶來的,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心痛,她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 “只有這兩天,你乖乖聽話,就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只有你和我好不好”顧玖笙仰頭看著她,語氣里透著哀求和傷痛。 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將她捆在身邊,再看著她奔走自由,身邊形形色色的人的話,他真的會崩潰掉。 到嘴邊的話收了回來,白淽看著他,最終妥協(xié),“你說的只是這兩天,兩天之后,你必須將我放開,否則的話那些昏睡的人會有危險?!?/br> “好好” 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火一般,男人俊美的臉上被點亮,他嘴角帶著分明的笑意,湊過去在她唇角落下了黏膩的一吻。 現(xiàn)在算不算是被將毛捋順了的獅子,格外的安靜了,白淽松了口氣。 老太爺找她說過顧玖笙的病情,他不光是身體弱,尤其性子偏執(zhí),可能也同他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一般,白淽低頭握著他的手腕,看著腕上那一串刺青梵文。 她后來也去查詢過,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救贖。 顧玖笙少時身上戾氣太重,出生的時候母親難產(chǎn)而死,父親車禍而亡,他身上也許真的是戾氣過重,才導(dǎo)致了他對很多事情的偏執(zhí)和扭曲,一定要將自己想要的緊緊攥在手心里才好。 老太爺說過,他的心理和普通人不同,太過強大也太過脆弱,一旦他崩潰,后果不堪設(shè)想。 從前老太爺是沒想過能夠改變自己孫子這樣的性情的,總覺得只要能夠讓他活下來,好好的養(yǎng)養(yǎng)他的身體,能夠活下來就好,白淽的出現(xiàn),于老太爺而言,不算是意外,可是顧玖笙能夠為了她將性子全部收斂,這點是老太爺十分意外的。 所以老太爺十分鄭重其事的找白淽聊過,一定讓她好好的看著顧玖笙,不要讓他情緒崩潰,身體好治,可是這心,并不好醫(yī)。 白淽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的性格,恐怕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將顧玖笙當(dāng)做是神經(jīng)病給扔出去了,如果這樣能夠讓他的怒火平息,讓他現(xiàn)在還在跌宕起伏的情緒平息下來的話,也不是什么太可怕的事情。 也就只是有兩天的時間而已,她忍過了也就算了。 “你先松開,我起來看看這鏈子的活動范圍到哪里。”白淽將人推開。 顧玖笙聽話的起身往后挪動了兩步,卻還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在房間里繞圈圈。 走了一圈之后白淽拉開房門,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吸引了回去,狠狠的跌坐在了床上,毫無疑問,她的活動范圍就是到這個房間門口了。 “那我吃飯怎么辦?”白淽盯著他好聲好氣的問。 顧玖笙眨眨眼,“還有我呢?!?/br> “換衣服呢?!?/br> “我呢?!?/br> 白淽翻了個白眼,這一天天的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東西。 “你先出去把客廳里的書給我搬進來,我正好靜下心來好好的翻翻找找?!卑诇]不耐煩的抬手示意他出去。 顧玖笙聽話的走出去,純良無害的樣子倒像是哪家的少年郎,白淽真的沒想過會是這個樣子的。 幾乎是房門一合上的瞬間,男人的臉色有了變化,更加的陰郁和低沉,坐在客廳里的嘉衍和臣義看了眼,坐直了身體。 嚴(yán)逸站在廚房這邊,給兩人到了水過去,這時候兩個穿著長袍的男人已經(jīng)換上了各具風(fēng)格的現(xiàn)代衣衫,在這里,也都算是千年前的老妖怪了。 “陛下。”嘉衍看到走出來的男人,恭敬的叫了聲。 就這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娘娘又鬧什么矛盾了,就娘娘那個性格,哪次和陛下吵架不是鬧翻了天的,這兩人無論在哪兒都是八字不合,可是偏偏卻就是有這樣的緣分。 陛下這性子就算是為了娘娘好,好多次也不和娘娘說清楚了,才導(dǎo)致了兩人離心離德,都到了這里了,時代開放和從前不一樣了,兩人卻還是沒什么改變。 白淽現(xiàn)在是沒恢復(fù)記憶,所以面對陛下的時候還能夠和顏悅色,畢竟在這個時代,他們之間沒有橫著那個該死的漠北小王爺,也沒有橫著滅族之恨,一切還能夠重來。 但就是這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總歸還是要變變才好,不能總是這么相生相克的,讓旁人看了笑話。 “我們殿下呢。”臣義說著探頭看了眼。 他總是要確定殿下是不是被戰(zhàn)皇給埋起來了啊。 “她休息了?!鳖櫨馏献哌^去,蹲在地上聽話的一本一本將書理出來。 “這段時間有人盯上她了,你們要迅速找出那些人,能夠在這個世界來去自如,只怕也不是什么宵小角色,這兩天她會待在家里,給你們兩天的時間追蹤?!?/br> 這樣囂張的語氣,和從前簡直是一模一樣的。 臣義雖然聽著不舒服,可也奈何不得,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的確是尋到盯上殿下的人,那些人從前世追蹤而來,還是原本就存在這個空間里,必須要查的清清楚楚。 他原本的職責(zé)是保護殿下的安全,若不是非同一般的事情,他不能輕易離開殿下,可是今天晚上,的確是他失策了。 “屬下沒能夠看好娘娘,請陛下責(zé)罰?!奔窝軉蜗ス虻兀f的無比誠懇。 顧玖笙很快理了一摞書抱在胸前,眼皮子仔細(xì)的盯著胸前的書本,“這不是你的錯,若是再犯了,自己滅靈。” 嘉衍低頭頷首,“是?!?/br> 一旁的臣義挑眉,他才是保護白淽的人,現(xiàn)在嘉衍這動作,怎么有種打他臉的感覺,可是要他對戰(zhàn)皇下跪,他是真的做不到。 就算要認(rèn)錯,也是找他們殿下,而不是面前的男人。 “都出去吧?!鳖櫨馏险Z畢,嘉衍已經(jīng)消失在室內(nèi)。 嚴(yán)逸仰頭四看,怎么人就這么消失了呢,一會兒就不見了,好神奇。 臣義探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間門,“戰(zhàn)皇陛下,我是不是能夠見見我們殿下?” 他只要見白淽一面,能夠確定白淽現(xiàn)在是安全的就好,至于他的道歉,自然是要當(dāng)著白淽的面道歉的。這點毋庸置疑。 還沒等臣義說完話,一股黑色的霧氣從男人的指尖過來,安靜的擊中了他的肩膀,蝕骨的疼痛讓他倒在地上,臣義額頭冒著汗水,艱難的伸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以后她如若再犯險,你的下場不光光是這樣?!蹦腥苏f完這句話,抱著書進了房間。 “是” 白色的木頭門合上,臣義跪在地上,用力的平息體內(nèi)的靈氣,戰(zhàn)皇的話他不能反駁,今天晚上殿下之所以會從高層躍下也是為了能夠找到他,作為貼身護衛(wèi),居然讓殿下在關(guān)鍵時刻尋不到。 這點是他的錯誤,如果今天晚上殿下出了任何問題,他萬死難辭其咎,就算被戰(zhàn)皇挫骨揚灰也是絲毫不可惜。 “需要幫忙嗎?”嚴(yán)逸湊過去,蹲在他面前。 臣義咬牙,從地上站起來搖頭,“多謝?!?/br> 看著化成白霧消失在空氣中的臣義,嚴(yán)逸感覺到自己這么多年所學(xué)習(xí)到的知識,嚴(yán)格的受到了沖擊,被沖撞的七零八落的,撿都撿不起來。 白淽坐在床邊,膝蓋上抱著小白,安靜的思索著今天晚上攻擊他們的人。 會不會今天晚上的人,就是邪靈者,是他們使用人體修靈,被她察覺到了才要殺人滅口的,可是看著來的人的樣子,他們不會感覺不到顧玖笙的存在。 所以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這些都是你要的書?!鳖櫨馏蠈痉旁诹怂龑γ娴陌郎希安贿^只能看一個小時,對眼睛不好?!?/br> 白淽回過神來就看到顧玖笙已經(jīng)將小白拎在手上了,“你要做什么?” “今天晚上的事情,它也要負(fù)責(zé)任?!彼f著,手上靈力催動,一個精巧的支架將小白四肢給纏起來,閆讓成了一個擺設(shè)。 將小白放在了陽臺上,顧玖笙滿意的點頭,“這是懲罰,做一個月的擺設(shè),一個月之后,這些支架自然就消退了?!?/br> 小白腦袋被緊緊地固定住,憤恨的叫了聲,“烏咪” 今天晚上的事情又不是它的責(zé)任,怎么就要懲罰它了。 “讓主人陷入危險之中,這點是你的問題,況且,如果不是你的話,她也不會那么放心的跳下去。” 白淽聽到這句話,原本想要替小白求情的話默默的收了回去,現(xiàn)在他找到了泄的點,是不是不要說話來的好。 “烏咪”小白臉上帶著無比的惱羞成怒。 “還不服氣,再加半個月?!蹦腥藳鰶龅恼f了句。 看到仰頭看著天花板不動的白淽,小白耳朵耷拉下來,安靜的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這分明就是禍水東引,就是舍不得動白淽,然后遷怒到它身上來了。 只可惜,小短腿蹦跶著也沒能夠扭開這個越纏越緊的機器,只能作罷。 “過來吧?!鳖櫨馏献谏成蠈λ惺?。 白淽嘴角扯出笑容,安靜的走過去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對著她的走動腳上的鏈子時隱時現(xiàn),帶著細(xì)微的金屬拖動的聲音。 “你看書,我給你揉揉?!鳖櫨馏险f著抬手,認(rèn)真的給她按起了肩膀。 白淽翻開其中一本安靜的看了兩眼,再尋了今天用筆將羊皮書上抄錄下來的內(nèi)容查看,這些內(nèi)容上面記載的很清楚。 上古時候曾經(jīng)有人用過這個方法修靈,就是以靈力豢養(yǎng)一批睨蟲,這些蟲子一個一個只有人的指甲蓋那么大小,可是卻是隱形透明的,修靈的人需要用自己的血喂養(yǎng)這些蟲子,將這些蟲子關(guān)在黑色的翁中,一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蟲子成功的有了紅色的形體再放出去。 這些蟲子,用凡人的rou眼是看不太清楚的,它們會循著最丑惡的人心而去,自己尋找宿主,那些被選中的人,都擁有和普通平凡人不太一樣的**和品行,在盯上了這些人大約半個月之后,它們便會進入這些人的體內(nèi)。 盤亙在他們的形體中,一點一點的吸干凈了人的精血,期間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都是沒辦法檢測出這些蟲子的存在,因為是靈氣所化,和鬼神差不多一樣的存在,怎么可能被人類察覺到。 等到兩個月之后,它們將人的精血吸干凈了,也就自行離開,回到主人那里去,而那些人則會因為它們的離開而輕松一段時間,可是會在七天之內(nèi),慢慢的七竅流血而死。 “這便是理由嗎?!鳖櫨馏系皖^看著她手上的書本。 “只要能夠在它將人的精血吸干凈之前,用靈力將蟲子催化出來,這些人就有救。”白淽低頭。 所她才找臣義,一旦蟲子跑出來回到主人那邊,跟著蟲子,就一定能夠?qū)さ叫办`者,臣義的本事的確不小,能夠幫得上很大的忙。 現(xiàn)在需要讓蘇念念將還在昏睡的人的名單和住址給她,逐一擊破才是。 “好了好了,你不用揉了?!卑诇]動了動肩膀。 正在揉動的男人松開了手,眼中晦暗一邊,指尖勾著她的絲打轉(zhuǎn)。 “我去趟洗手間,你幫我看著啊?!卑诇]說著起身,腳上的鏈子到了浴室門口自動的消失,讓她能夠?qū)㈤T合上。 顧玖笙握著她放下來的那本書,看了眼之后回頭,盯著耷拉著腦袋被架在陽臺上的小白看了眼,“你知道破解的方法?” 小白胖乎乎的臉被架子從兩邊擠在中間,大眼睛圓鼓鼓的打轉(zhuǎn),眼角還泛著淚花,看上去可憐極了,卻不愿意搭理這男人,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男人挑眉,指尖在茶幾上點了點。 如果是宵小之輩做的話,讓她去忙活忙活也總是好的,她就不用待在那個烏煙瘴氣的學(xué)校里,有那么多雙男人的眼睛盯著她,顧玖笙心情格外的爽朗。 白淽從浴室走出來,安靜的站在房間門口盯著他,“我現(xiàn)在是不是能夠睡覺了?” 都這個點了,這一晚上到底是在折騰什么呢,都快天亮了。 男人點頭過來摸摸她的腦袋之后走進了浴室,白淽眨眨眼,聽著門內(nèi)傳出來的水聲,今天晚上,是又要陪著他睡在一起是嗎。 她盯著床上已經(jīng)放好的睡衣,算是知道了自己后面這兩天的生活要怎么過了,除了上廁所之外,她都得和顧玖笙待在一起,來撫平他因為自己跳樓而留下的創(chuàng)傷。 浴室里的水聲很快停了,門被從里面拉開,帶著霧氣繚繞之下,男人擦著絲走出來,他身上穿了寶藍色的睡衣,安靜地走到了床邊,將女孩子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還洗澡嗎?”他堅挺的鼻梁曾著她的臉頰,親昵無比。 他鼻翼間呼出來的氣體薄薄的打在她的臉上和頸子上,帶著一股灼熱的氣勢,和曖昧的氛圍,小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著了,眼不見心不煩。 “洗?!卑诇]吐出這個字。 顧玖笙點頭,將人打橫抱起送到了浴室里面,將她放在了地上,過去給她放水,一一試過水溫之后,從架子上取了自己常用的沐浴露放在一旁。 “我先出去了,你想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彼皖^,帶著笑意。 白淽閉著眼睛,抬手將人推出去,剛剛才到門口的時候,顧玖笙停下腳步,回頭盯著她。 “按照我的概念,現(xiàn)在我是應(yīng)該幫你洗澡的,這兩天我們應(yīng)該形影不離才是?!彼陉资粯拥捻訋е鴳蛑o。 白淽瞪著他,“你不要得寸進尺啊?!?/br> 已經(jīng)被鎖起來了,還要她賣身啊。 “不是,是你說的聽我的話的?!蹦腥私妻q道。 白淽閉閉眼,“我說的聽你的,不是指出賣我的靈魂?!?/br> 雖然在被鎖起來的那一刻,她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了,但是還不是為了讓他安心,她才下決心這么做的。 跟奴隸一樣,她已經(jīng)連尊嚴(yán)都沒了。 “我不管。”他說著湊過來,盯著白淽,“你親我一下,我就出去?!?/br> “我要是不親呢?” 顧玖笙點頭,跟著笑了笑,抬手搭在睡衣的扣子上,“那我就陪你一起洗?!?/br> 這才是他的目的,看著他已經(jīng)將扣子解開了,白淽閉著眼睛在他臉上親了口,“行了沒?” 男人松手,對著她搖頭,“太敷衍了。” “不干了?!卑诇]吼了聲。 “那你不用親我了,我親你就可以?!彼捯魟偮?,白淽被兩只手捧著臉,親的滿臉是口水,一下一下,這男人下嘴一點也不留情面。 最后白淽泡在浴缸里的時候,都想把臉給埋在里頭。 顧玖笙坐在床上,安靜的等著里面的人出來,他臉上笑意未止,他們之間,沒了那么多的阻礙,就能夠相處的這么和諧。 雖然她生氣起來跟個小松鼠一樣的可愛靈動,可是他愛慘了這個樣子,時間能夠一直這樣就好了。 哪怕在她想起來一切之前,他能夠讓她多喜歡他一點點,多愛他一點點,哪怕只是一點點都行啊。 換好了睡衣之后,白淽從浴室走出來,顧玖笙的頭已經(jīng)吹干了,拿著吹風(fēng)筒等著她過來,男人抬手,招呼她過去。 白淽聽話的走過去,安靜的坐在他面前,她實在不愿意睡在這里,可是腳下的鏈子,將人死死的禁錮在這里,動彈不得。 如果她的乖順,能夠讓顧玖笙心里的安全感更加多一些,不會再那么的患得患失,也算是她的功德一件。 男人指尖輕柔的撫過她的絲,格外的溫柔,半分看不出來是剛才那個滿身戾氣的男人。 “好了。”他低頭,吻在她的絲上,將人松開,握著她的指尖掀開被子。 “你要抱著我睡?!彼诒蛔永飳χ拥美线h的白淽小聲的說了句,帶著懇求,像是在撒嬌要糖的孩子。 白淽裝作沒聽到,背對著他閉上眼睛。 她夠累的了。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陰郁,被子下的手指微微彎曲,白淽被腳上的鏈子往后扯動,被人緊緊的抱在了懷中。 “寶貝要聽話呢,否則的話時間會加長”他微涼的聲音在白淽耳邊響起,帶著威脅也帶著親昵。 閉著眼睛的女人暗自磨牙,她這是做的什么孽啊,活該自己被折騰成這樣了,就不該同情。 可是,打是打不過,逃是逃不過,過的北憋屈點,也得撐過這兩天,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嗎。 這么想著,她閉眼轉(zhuǎn)了個身子,面對顧玖笙,手腳并用的纏在他身上,靠在他胸前,安靜的呼吸著。 男人滿意的笑了,輕柔的拍著她的背,“乖” ------題外話------ 五折優(yōu)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吼吼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