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九爺裝病了
很多事情要么做絕要么不做,留有余地的人,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從小念雯英就在白建禾的耳邊不斷叨擾過,只可惜,就算是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白建禾的心,也沒能夠練得和他母親一樣的冷硬。 這些年他總是一閉上眼睛就能夠想到白姍媛的臉,白姍媛從來沒有在他的心里消散下去過,如同扎在rou里的一根刺,拔不出來,生疼生疼的。 站在院子門口,他回頭看了眼這個小小的院子,身后的秘書走過來,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邊。 “好好查一查,這些天上下山的車輛,尤其是沿途的國道監(jiān)控攝像頭和出城往這個方向的車輛?!卑捉ê谭愿赖馈?/br> “已經(jīng)查到了,來人很猖狂,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車子也查到了,是這幾個牌照。”秘書將照片放到了他面前,有些為難的張口。 “這是顧家的車子” 已經(jīng)很分明了,接走白姍媛的人,就是顧家安排來的,整個海城,顧家想要做什么,從來不用遮掩,如此猖狂放肆的也就有顧家了。 “顧家。”白建禾盯著上面車牌號上的明晃晃的顧字。 沒有人敢假冒顧家的車子,這件事情,是誰做的毋庸置疑了。 “她還真的是厲害,能夠請得動顧家”白建禾像是在嘆息一般。 從小他便知道,白淽不是一般的孩子,她由白老爺子親自教養(yǎng),從小體現(xiàn)出來的就是與其他孩子不一樣的氣質(zhì)教養(yǎng),曾經(jīng)白老爺子也說過,以后的白淽前途不可限量。 “爸,您說的對,白淽真的與我不同。”白建禾低頭說了句。 應(yīng)該說,她真不愧是流著白家鮮血的孩子嗎,從小到大,她能夠看到東西的格局,便和很多人不同,她眼中的世界更加的宏大。 “那要去追嗎?”秘書問道。 雖然顧家不好惹,但是白姍媛好歹也是白淽的母親,就這么被帶走的話,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過去顧家詢問一下是什么情況才是。 “不必了?!?/br> 如果是顧家?guī)ё叩脑?,白姍媛?yīng)該會被照顧的很好吧,白淽剛才那么淡定的樣子,肯定也是知道是顧家人帶走白姍媛的緣故,否則的話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陣仗,無論是是誰心里頭都會格外的著急,不會是那么平靜的待在這里。 “只不過老太太那邊,恐怕能夠查得到我們的人也出現(xiàn)在這里,您恐怕不太好交代?!泵貢鴵牡?。 白建禾抬手揉揉太陽xue的位置,無論如何,事情已經(jīng)是這樣了,母親那邊很快就能夠查得到他這段日子也安排了人守在這里,對于白姍媛的事情,念雯英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的對他出了警告了。 “我知道了,先走吧。” 無論如何,事情已經(jīng)出了,他該面對的總得要面對,只要她能夠平安無事就好,白建禾清楚念雯英的秉性,如果白姍媛真的落在她的手上,最后只會成為一個被威脅白淽的把柄,一旦白淽有稍微脫離了老太太意料的情況出現(xiàn)的話,到時候白姍媛的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蘇媚看著白建禾離開之后才回了院子,剛才白建禾的話她也聽得清清楚楚,白姍媛是被顧家給帶走了,可是顧家?guī)ё甙讑欐碌降资鞘裁礃拥哪康?,恐怕這點只有白淽清楚了。 進門的時候蘇念念正在給白淽分析,她坐在沙上,說的很認真,有鼻子有眼的。 “你還真的別說,如果他真的安排了不少的人守在這個院子附近,你說他是為了幫他mama,還是為了保護你mama?”蘇念念看著白淽問道。 白建禾沒理由會在這里出現(xiàn)的,一個被他扔出來十多年的糟糠之妻,有什么出現(xiàn)在這地方的理由,如果真的在乎的話,早干嘛去了。 可是他剛才對著白淽說的那些話,聽著又好像格外的深情,好像他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一樣。 “你說他是不是后悔了?”蘇念念認真的問道。 白淽這會兒沒什么時間搭理蘇念念往那邊再給福嬸打了個電話出去,手機響了幾聲之后接被接通了,福嬸的聲音響起來。 “姑娘,剛才您是怎么了把電話給掛了?”福嬸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剛才好像聽到了一句話,說什么,你過來做什么這樣的話,姑娘在外頭好像的確是不太好過的,會不會是惹上了什么麻煩。 “沒什么,不過福嬸,你們現(xiàn)在在哪個位置?”白淽張口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個地方真的很好看,好像我以前看過的古裝電視劇一樣的,看上去是個大戶人家,您不知道嗎,可是過來的人分明說了是你安排他們過去接我們的?!备鹌婀值膯柕馈?/br> 姑娘為什么不知道她們在哪里呢。 “那個接你們過去的人,是叫嚴逸嗎?” 這邊的福嬸點頭,“是的。” 那個小伙子生的真的很不錯呢,到底是城里人,比他們鄉(xiāng)下的那些曬得黝黑的小伙子要更加的好看精致很多,尤其還是事業(yè)有為的年輕人。 她原本以為這就是小姐的男朋友了,可是他說他不是,小姐的男朋友,是他的老板。 福嬸也很擔心,姑娘雖然很優(yōu)秀,比很多女孩子要厲害的多了,但是夫人這個樣子,她的父親也也考不上,真的要是嫁到這樣的人家來了,姑娘會不會受欺負呢。 白淽明白了,對著福嬸簡單的囑咐了幾句之后掛斷了電話。 “帶走阿姨的人,是顧家人是嗎?”蘇媚在一旁聽了半響之后張口。 蘇念念猛的抬頭看著白淽,手上還拿著啃了一半的蘋果,“顧家?” 白淽捏著手機點了點頭,她沒想到顧玖笙的動作這么快,會直接將母親給接走了。 “你在顧家到底生了什么,上次你不是說給顧家的一個客人在看病嗎,怎么顧家會為了你,將阿姨給接走了?”蘇媚盯著白淽。 這丫頭總是能夠讓她有些意外的驚喜,這么長時間了,顧家不會為了白淽而動用力量的,恐怕白淽和這位客人之間,有那么點不同的火花才是吧。 “你猜對了,那不是顧家的客人,而是顧玖笙。”白淽開口道。 蘇念念手上的蘋果徹底的掉在了桌上,“你說的是顧玖笙?” 顧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顧玖笙是嗎,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顧玖笙,就是顧家的那個 “還真的是顧玖笙?!碧K媚頷首。 白淽到顧家的時候,她就猜得到白淽估計也見過顧玖笙了,尤其是在前段時間她詢問了蘇媚有關(guān)顧玖笙的事情之后,就更加的分明了。 所以白淽到顧家之后,的的確確是見過了顧玖笙。 “你真的和顧玖笙搭上線了?”蘇念念爬起來拉著白淽,“那你和我說說,這顧玖笙長的什么樣子?是和外面?zhèn)餮缘囊粯訂幔渴敲朗浅蟀???/br> 有關(guān)顧玖笙的傳言實在是太多了,蘇念念是真的很好奇,這個讓外頭那么多人都這么恐懼害怕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長著青面獠牙。 “他容貌生的很好看。”白淽想了想說道。 蘇媚看著白淽,再看看蘇念念,抬手將人拉了過來,“那你和顧玖笙,是什么關(guān)系?他對你如何?” 這個才是關(guān)注點,如果真的是普通的病患關(guān)系,顧玖笙是不可能安排人將白姍媛接走的,這兩人肯定有點什么其他的內(nèi)容,好歹也是娛樂記者,她對于八卦的嗅覺,可是十分敏銳的。 “我們是朋友關(guān)系,他為人挺不錯的?!?/br> 出去了欺騙她他的身份之外,什么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為,為人不錯?”蘇念念愣愣然看著她,“你確定你說的是顧玖笙?” 外頭的人對于顧玖笙的最重的傳言,就是他不近女色的這個傳聞,一旦靠近他的女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不少人想用女人來收買他,結(jié)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那可是個大佬???整個海城最神秘的大佬,說他心狠手辣的人不在少數(shù),也有人說過他這個人十分的嗜血,怎么就是個挺不錯的人了?”蘇念念呆在原地。 早就說不要讓白淽到顧家去的,那可是個龍?zhí)痘ue一樣的地方,現(xiàn)在好了,徹底被九爺個嚇傻了,都說出這種胡話來了。 “你是不是被嚇到了,還是顧家人威脅你,讓你出來不要說他的壞話?。俊碧K念念看著她說道。 白淽看著蘇念念的表情,和蘇媚剛才微微驚訝的樣子,從她到顧家一開始的時候,顧玖笙就真的對她挺好的啊,也從來沒有對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除了一開始對她不誠實以外,其余的就沒什么問題了,還真的沒有蘇念念說的這么夸張的樣子啊。 “顧玖笙對你好嗎?”蘇媚看著她。 兩人在顧家肯定是相處了一段時間了,否則的話白淽不會詢問她有關(guān)于顧玖笙的問題,所以肯定是什么環(huán)節(jié)出了什么問題了。 “很好。”白淽老老實實的回答。 蘇媚點頭,對于顧玖笙這個人,她沒見過,所以也不好有什么樣的判斷,好不好還是白淽的判斷為準,這個對于外界來說冷血無情的男人,總歸還是能夠找到自己的一方柔軟之地的。 她自己就是做媒體的,知道傳言這種東西,是怎么慢慢的在傳播過程中生變化的。 “那現(xiàn)在我們要過去找阿姨嗎?還是去找顧玖笙?”蘇媚詢問白淽的意見。 畢竟現(xiàn)在白姍媛是不是安全的,只有白淽知道,他們其他的人也不好多說什么,決定權(quán)在白淽的手上,想了半天之后,白淽看了看時間。 “現(xiàn)在送我過去,我先過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卑诇]張口道。 三人出門之后上了蘇媚的車子,蘇念念坐在后車座上就看到了蘇媚帶過來的禮服,今天晚上可是白薇的生日晚會了,蘇媚受到了邀請,晚上是要代表fany出席的,而且也負責了整個酒店會場的拍攝,所以要帶著團隊過去。 “今天晚上就是白薇的生日了,她這次邀請了挺多人的整個海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她都過去請貼了,而且我聽說她的那些粉絲團為了給她加油,還特地定了廣告牌放在了到酒店的那條路上呢。”蘇念念嘖了是聲。 如果一切都能夠那么順利的話,白薇今天晚上差不多也蹦跶完畢了,一切都在按照她們的計劃進行下去。 “這些粉絲是不錯的,但是只可惜喜歡錯人了,把一個惡魔當做小仙女給供著,可不是折騰呢嗎?!碧K念念可惜道。 白淽翻了翻手機,給那邊的人打了電話,嚴逸很快接通了。 “白小姐?!?/br> “嚴助理,是不是你將我母親接過去了?”白淽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顧玖笙不喜歡出那道門,他身體本身是一個緣故,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喜歡熱鬧,能夠讓顧家的人將白姍媛接走,也就只是會安排嚴逸過來了。 “是的白小姐,不過我現(xiàn)在有些忙碌,馬上安排人過去接您可以嗎?!眹酪莓吂М吘吹恼f道。 白淽應(yīng)了聲,“到路口來,我現(xiàn)在差不多快到了?!?/br> 掛斷電話之后白淽陷入了沉思,嚴逸剛才說話,怎么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呢。 “你晚上不過去?你爸不是說白薇照例給你也送了一份邀請函過去?”蘇媚看著蘇念念問了句。 白薇這次是將所有海城上流社會里頭人家的孩子都給請了一遍,無論熟悉不熟悉的都了邀請函,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白家生意的緣故,很多人就算不熟悉,兩家的之間有合作,那也是馬虎不得的。 “當然去了,我今天還得拿著相機過去呢,早上我特地給我們部長申請了,一定要給過去,明天我們社會部的頭條,說不定就是白薇的新聞了?!碧K念念高興的揚揚手上的相機。 白家也參加了不少公益事業(yè),還加入了紅十字會的捐贈救助,白薇負責打理整個公益基金組織,這樣的人的形象,如果一旦曝光的話,也會引大眾對于現(xiàn)在公益事業(yè)的重新思考認識,說不定還能夠重新整理徹查基金會組織。 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晚上你給我穿一身像樣點的衣服過去,不然的話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蘇媚說道。 別總是一身休閑服,女孩子總是要有點女孩子的樣子的,對于蘇念念的穿著這個問題,她和她大哥大嫂是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的。 女孩子總歸還是要有女孩子的樣子,蘇念念這個不喜歡穿裙子的習慣真的是不太好 顧宅,今天的顧家有些不同,早上開始傭人就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昨天半夜的時候巡夜的人看到了嚴助理帶回來了兩個女人,一個上了年紀看上去有些蒼老,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樣子,看著很美麗,可是渾身上下卻是臟兮兮的。 今天一大早關(guān)于這兩個女人的猜測就在傭人之間慢慢的流傳了起來,對他們的身份猜測可以說是眾說紛紜的樣子,嚴助理將人安排在了沾著東區(qū)的一個小院子里。 那個院子前段時間安排了人一個星期就重新裝修完畢了,而且裝修的過程并沒有很復雜繁瑣,反而是十分的簡單,有些甚至連柜子都不用,就是簡單的刮了些涂料,甚至原本鋪在里頭的實木地板都已經(jīng)被全部拆除,貼上了一個花式紋樣很老的瓷磚。 很多人都好奇這個院子到底是要重新裝修來做什么的,沒想到這味道才剛剛放了沒多久,這兩個女人就住了進去。 而且還是九爺親自下的命令,這可不是在整個顧家引起轟動了嗎。 嚴逸過來門口接的白淽,見到白淽的時候他面色如常,對著白淽打了個招呼。 “白小姐,我?guī)^去看看白夫人。” 白淽跟著他過去,腳下卻并沒有著急,她清楚的知道,顧玖笙不會對她做什么,當然也就不會對母親做什么。 很快去到了東區(qū)邊緣的小院門前,白淽看著那道紅色的門和纏滿藤蔓的墻壁,這外觀,和在望華山上是一模一樣的,嚴逸走在她的前面,抬手將門打開之后引著她進去。 相同的外觀,相同的小院子,甚至走進去的石子路都是一模一樣的,絲毫不變,看著房檐下院子里擺放著的幾個三層架子,架子上放著的篩子,白淽以為自己回到了望華山上。 她上了臺階進了客廳里頭,白姍媛安安靜靜的坐在沙上看電視,福嬸坐在這邊動手擇菜,時不時的看看白姍媛的情況,整個屋子里頭的陳設(shè),甚至那臺電視機上放著的毛絨玩具,都和望華山上的小院子里頭,是一模一樣的。 如同復制粘貼一般的一模一樣,白淽愣在原地。 福嬸扭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白淽,將手上的菜放下,走過來拉著白淽,“姑娘你來了。” 那邊的白姍媛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頭,絲毫不搭理后頭走進來的兩人。 “這是怎么回事?”白淽看著嚴逸。 嚴逸笑了笑,“九爺說害怕突然將夫人接過來的話,環(huán)境的變化會對夫人的精神再造成刺激,所以提前安排我將這里重新裝修,務(wù)必做成了從前夫人住的屋子一模一樣,白小姐您看看還有什么不滿意的?!?/br> 這已經(jīng)不能夠說不滿意了,整個屋子若說是將望華上的屋子挪過來的恐怕都沒人不會相信的,顧玖笙這次是真的很費心了。 “姑娘,你的男朋友真的很用心了,能夠為夫人做到這樣的地步?!备鹄诇]真心實意的夸獎道。 能夠費盡心思的將房子裝成這樣子也就算了,全心全意的為了夫人的病情考慮,而且最重要的是絲毫沒有在意夫人的情況。 這樣的男孩子,肯定對姑娘很好,好到掏心掏肺的好。 “如果您覺得有什么地方不滿意的話,就同我說就成了?!眹酪蓍_口道。 白淽看著整個房間陳設(shè),細思極恐,顧玖笙能夠這么迅速的查出來她所有的一切,而且能夠?qū)⑼A山上的所有的東西全部復刻出來,那么證明了,他們肯定去過了那地方。 她的生活,已經(jīng)在那個男人眼中這么的不留余地了嗎,好像在人前**裸的被攤開一樣,毫無**可言。 “我知道您現(xiàn)在肯定很生氣九爺沒有同您說一句就擅自將夫人接過來,可是九爺也是考慮到小姐您平時很忙碌的緣故,而且夫人就那么在外頭的話,恐怕不是很安全,整個海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顧宅了,所以才吩咐我們過去將夫人接過來的,請您看在九爺這么用心的份上,就不要怪他了?!眹酪菡\心誠意的說道。 無論是誰被人查的這么清楚肯定都會生氣的,九爺?shù)乃剂恳彩菍Φ?,白小姐現(xiàn)在的樣子,也是生氣了。 “他現(xiàn)在在哪兒?”白淽冷著臉問道。 就算有火氣,也不能沖著嚴逸出來,總得見了顧玖笙的面才是。 “九爺現(xiàn)在也不在,出門去了?!眹酪輳埧诘?。 白淽看著他,“出門了?” “是的?!?/br> “去哪里,什么時候出去的,要去多久。”白淽一溜煙的問出了這些問題。 如果要出門話,顧玖笙估計昨天晚上就不會告訴她,今天到顧家去接她過來這樣的話,這人肯定還在東區(qū),只不過是躲著不見她而已。 “我現(xiàn)在過去?!卑诇]看著福嬸,“福嬸您好好照顧我mama,我一會兒就回來?!?/br> “哎姑娘?!备鹦α诵?,卻還是忍不住對著白淽說,“不過你還是不要和那個小伙子吵架了,他人挺好的?!?/br> 能夠不嫌棄夫人的狀況將人接到自己家里頭來的男孩子,肯定是個很好的男孩子,起碼是真心實意喜歡白淽的。 “我知道了?!卑诇]回了句之后轉(zhuǎn)身出去。 嚴逸追上去,“白小姐,九爺現(xiàn)在不方面見您。”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不方便我就不能過去見他是嗎?!卑诇]腳步未停,很快去到了東區(qū)。 嚴逸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看著白淽進了玻璃房卻沒阻攔,白小姐真的是,再修煉多長時間都斗不過九爺,小白兔和老狐貍,是沒辦法比的。 房間內(nèi)一片昏暗,四面八方的玻璃都被紗幔遮的嚴嚴實實,白淽推開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一樣,房間內(nèi)昏暗的只看得到床上裹著被子的人,白淽聞到了藥草的味道,其中的藥材她仔細的辨認,都是些治療體虛體弱的藥材。 “顧玖笙?”她叫了聲。 床上的人絲毫未動,白淽蹙眉走過去,他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而且裹得很緊,整個人甚至腦袋都沒露出來,越是靠近他就越是能夠聞得到那股濃烈的藥味。 白淽坐在床邊,抬手將他裹著的被子掀開,窗床上的男人面色泛紅,整個人意識不太清醒的樣子,白淽抬手摸上去,清楚的感覺到了一股炙熱的溫度。 “你這是怎么會燒燒的這么嚴重的!”白淽說著將人從床上扶起來,男人靠在她的肩膀上,意識已經(jīng)不清楚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重量死死的壓在她的身上。 白淽動了動肩頭,碰了碰他的手,連手臂都是guntang的。 “顧玖笙?”她叫了聲。 “嗯”男人回了句,眼皮子動了動,卻是沒睜開。 嚴逸從門口走進來,端正的站在了白淽面前的位置,流暢的開口,“九爺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是這個狀態(tài),退燒藥也吃下去了也還是沒用,他說了不用讓您過來,時間太早了想讓您多休息一會兒,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請醫(yī)生過來也服用了退燒的湯藥了。” 白淽扶著他搖了搖,這人現(xiàn)在燒的稀里糊涂的,也沒法好好說話,怎么有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軟軟的,有氣也沒辦法出來。 “麻煩你過去給我倒杯溫水過來。” “我這就去。”嚴逸聽話的走到另外一邊的床頭柜上開始倒水。 白淽抬手搭著他的脈搏,確認了這人的確是燒后才從包里頭將藥取出來,倒了一粒之后放在了他嘴邊的位置。 “把藥吃下去?!卑诇]動了動手。 嚴逸倒了水過來,看著她的動作說,“剛才九爺剛剛喝過退燒藥,藥力會不會有沖突?” “不會?!卑诇]死死的將藥按進了他的唇瓣里頭,“可是他是怎么燒成這樣的。” 分明他的體溫就比尋常人要低,燒成能夠這樣到底是做了什么。 “九爺昨天晚上在風口上站了一會兒,早上忙著處理文件也沒太在意?!眹酪菀槐菊?jīng)的開口。 白淽接過水杯給他將水喝下去,看著他將藥咽下去了才安心下來,這會兒也顧不上同他火了。 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在看到她的時候忽然亮起來,“你來了?” 他嗓音無比沙啞。 “病成這樣怎么不讓他們告訴我,我再晚過來一會兒的話,你的小命都保不住了。”白淽撐著他的身體靠在床頭上。 顧玖笙抬手,指尖慢慢的勾過她的手指,十指相扣,他的手指很好看,骨節(jié)分明,修長白皙。 “你最近為了我的病也很忙碌了,我想讓你好好的休息一會兒?!鳖櫨馏宪涇浀恼f道,有些虛弱。 “你要是再不告訴我的話,我可不能夠保證每一年的清明我都還能夠記得去看你,你這不是為我著想,這是再給我添麻煩?!?/br> 男人閉著眼睛笑了笑,捏著她的手不愿意松開,看上去十分孱弱的樣子,整個人無力的依靠在白淽的肩膀處。 “對不起,沒有提前告訴你就將阿姨接過來了?!鳖櫨馏祥]眼,有氣無力的說了句。 白淽原本沖過來的時候要到嗓子眼的話都慢慢的收了回去,和病人說話,總歸是不能太過分的。 “你為什么要將她接過來,她在那個地方也很好?!卑诇]只能轉(zhuǎn)以詢問的態(tài)度。 “可是你心里頭是擔心的不是嗎,那么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阿姨,你很多時候也有些自顧不暇,是我擅自做主了,對不起?!蹦腥说狼甘值恼\懇。 倒是讓白淽有些不好說什么了,她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過來好好的同他理論理論的,可是現(xiàn)在要是她鬧起來了,反倒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而且人家現(xiàn)在還病成了這個樣子,人家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你反倒是過來對著一個病人興師問罪火了,恐怕她自己都會鄙視自己的。 “可是我母親住在顧宅始終不太好,我會選個時間將她重新安置好了?!卑诇]說道。 “嗯,什么時候你覺得阿姨應(yīng)該搬走的話就同我說,我不會限制阿姨的自由,更加不會限制你的想法,無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蹦腥塑浘d綿的說了句,像是毫無攻擊力的小羊羔。 這邊的嚴逸看著白淽的樣子嘆氣,九爺真的是,原本將白淽的母親接過來,目的是什么恐怕了解九爺?shù)哪咳硕贾馈?/br> 九爺一旦看上了什么東西,肯定是會先將其圍困讓后斷掉所有的后路,一點一點的潛移默化,成為對方生命中不可剔除的一部分,現(xiàn)在的九爺就是這個狀態(tài),正在耐心地啃噬自己的獵物,一定一定,從皮毛到新林,絲毫不讓。 “你先睡吧,我守著你,溫度降下來了我再走。”白淽扶著他平躺在床上。 男人還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不松開,閉著眼睛面色蒼白。 嚴逸搬了個軟凳子放在了床邊,示意白淽坐下,她順從的坐在了椅子上,盯著床上人的動靜。 “那我先出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話白小姐盡管叫我?!眹酪輳埧诘?。 “謝謝?!?/br> 嚴逸合上了玻璃門走出去,外頭陽光正好,他往后坐在了房檐下的位置,瞇眼看著陽光。 九爺也真是的,裝病這樣的法子都拿出來了,還不惜真的把自己放在冰水里頭凍了很長時間,還有白小姐也是,每次看到九爺生病賣萌的樣子,都能夠順從的跟小兔子一樣,是所有的女孩子都有這樣同情弱者的心理嗎。 以后要是誰追女朋友追不上,是不是也能夠用用這樣的法子? ------題外話------ 我有罪,這兩天都更新的好晚,嗚嗚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