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明天我們?nèi)サ怯浗Y(jié)婚
夜色如墨,微風(fēng)浮動間帶來絲絲的涼意,整個顧宅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晚上安靜的可怕,路燈是打開的,但是靠近東區(qū)的所有地方,都自覺的關(guān)閉了所有的燈光,形成一條無形的黑線,將整個東區(qū)和區(qū)域的地方分隔開來。 看似漫無邊際的長廊下,穿著淺色衣物的白淽腳步有些快,從東區(qū)往前宅走過去,剛才男人動作狠厲的樣子,手上動作無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無比溫柔,輕而易舉的就能夠結(jié)束手底下人的生命,他是這黑夜里最可怕的生物,比長著獠牙的惡魔更加讓人膽寒。 完全推翻了他平時在白淽面前的樣子,更加像是解除封印的惡魔,那些暗黑陰郁的情緒一躍而出,將他整個人圍繞起來。 傭人被她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腦后,只要暫時能夠走出顧宅,去什么地方倒是好說,一開始就是她想的太簡單了,身上封印了那么霸道強勁的靈力,這個人的性格怎么都不會是溫柔如水的。 那股靈力能夠感覺到的渾厚囂張是十分少見的,欒朝那樣的地方,靈力的感覺,基本上就是這個人的性子,所以醫(yī)者的靈力是最為舒緩的,其次是工者,最囂張的,便是武者。 那么強大的靈力,恐怕他的身份并不簡單,一開始就是她并不愿意去太多的接觸,只想著能夠借用顧家,用顧的由頭能夠在白家解決很多問題,如果成為了顧家的醫(yī)生,她就能夠順順利利的被留在白家,其余的不用太多的擔(dān)心。 現(xiàn)在可倒好了,月離這個人并不存在,對面那個,是顧玖笙,是蘇媚和整個海城人心里頭忌憚的對象。 顧氏嫡系,性子狠戾霸道,整個海城無人敢惹的主兒,這樣的人手段太過狠辣,從他剛才的動作就能夠看得出來,并不是好惹的,一旦惹上了,恐怕就是沒辦法擺脫,在她決定進入顧家的時候,蘇媚就十分慎重的同她說過,一定要注意別惹上顧玖笙,否則的話,任何人都幫不了她。 這不是人類的存在,他是神,蘇媚從小天不怕地不怕,能夠讓這么多人忌憚如斯的人,怎么可能會是一個病怏怏溫柔似水的病弱公子哥。 她這個人最害怕麻煩,對于她而言,顧玖笙,就意味著一個絕大的麻煩,絕對沒辦法擺脫的麻煩。 “小白,給我沿著最近的能夠出顧家的路出去。”白淽看著飛在她前面的小東西。 現(xiàn)在只要能夠出了顧家,其余的問題以后再說,現(xiàn)在她心里頭不是那么的舒服,總有種被人騙了的感覺,這是她從望華山上下來之后治療的第一個病患,結(jié)果還被騙了,而且,還是串通整個顧家一起來騙的,難怪每次傭人看到他的樣子都不對勁,感情是這么回事。 剛剛跟著小白走下了長廊,白淽低著頭繼續(xù)往前的時候,前面的石拱門里頭忽然傳過來一道男聲。 “你要到哪兒去?”低沉性.感的聲音,和她在電話那頭聽到的如出一轍。 白淽猛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前面五米的地方,那道修長的身影慢慢的走出來,一直到那張完美邪肆的面容暴露在了燈光下面。 陰影處的線條筆直,整張臉如同被精致雕刻出來一般,可是他背后的一片黑暗卻是無比的讓人恐懼,如同會吞噬人的黑暗一般,格外的張狂無比,白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恍惚間,對面的人換了一身衣服,一身玄色長袍,上好的羊脂玉冠,髻一絲不縷,銀色絲線刺繡的銀龍格外分明清晰,栩栩如生,腰帶上懸掛的玉佩微微浮動,明眸皓月,絕美出塵。 他慢慢走過來,對著面前的人伸出手,“跟我回去?!?/br>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白皙無比,虎口處帶著厚厚的繭,是常年摸兵器的手。 白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用力的甩了甩頭,男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面前一身黑衣的顧玖笙,同樣的臉,卻是不一樣的衣服。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記憶,她眨眨眼睛,用力的扣住頭,剛才那個人,如同真的存在過她的記憶里一樣,言行舉止,模樣動作,都和現(xiàn)在的顧玖笙一樣。 看到她往后退的動作,男人眼中的陰郁暴露,動作強硬卻十分溫柔的伸手將她拉過來。 “你要去哪兒?不是過來找我的嗎?”他語調(diào)依舊溫柔,可是這次話里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白淽動了動,掙脫不了他的手,“我還有事情,現(xiàn)在要走了?!?/br> “你過來找爺爺,是為了問我的事情嗎?” 剛才她一離開,跟著她過來的女傭就解釋了,為什么這個時候,她在知道他不在顧宅的情況下卻過來了,而且還是直接聯(lián)系的向管家過來。 恐怕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懷疑,而且,剛才還讓她看到了那個樣子,恐怕現(xiàn)在她心里已經(jīng)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到底是誰,原本就知道是瞞不住太久的,不過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被她現(xiàn)。 “是,我過來問問老太爺,到底是有多少孫子?這個借住在顧家的月離先生,為什么會擁有這么多的特權(quán)?”白淽一雙眼睛直視他,眸中不帶絲毫的畏懼。 看不到她眼中有絲毫的厭惡和畏懼,男人心里那股躁動慢慢的平復(fù)下去,他抬手,撫過她精致好看的眉眼。 “我沒想要騙你的,給我五分鐘的時間聽聽我的解釋行嗎?”他柔聲哄道。 白淽手往后掙扎,卻沒辦法掙脫出來,“你騙了我是不爭的事實,我最討厭欺騙。” 聽著她一字一句說出來的話,顧玖笙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可是分明,就是她先忘記了他,年少的情誼在她的眼中那么的不值一提,一直到現(xiàn)在,她還是沒有絲毫要想起來他的意思。 “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但是也是有原因的?!鳖櫨馏夏笾氖纸z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我先回去,你放心我以后還是會過來給你看病的,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白淽盯著他。 從她身上能夠感覺到的濃郁的想要離開這里的意思,男人心底的**一點一點的破滅,理智也慢慢的消耗殆盡,心里那些被死死壓下去的黑暗慢慢的浮動起來,如同藤蔓一樣的瘋狂生長,將他整個人覆蓋包裹起來。 他往前一步直接將人死死的抱了起來,白淽靠在他胸口,他一手緊緊的扣在她腰上,一手緊緊的握著她的腿彎,如同焊接上去的鐵環(huán)那樣。 “月離!”白淽叫了聲。 這個名字越的激了他心里的陰暗面,這個名字分明就是她取的,可是到現(xiàn)在,在她的心里,一點那個時候他的位置都沒有留下,到現(xiàn)在還是沒辦法想起來月離這個名字,也將他忘記的一干二凈。 “我從來都沒有要和你做朋友,我們的關(guān)系只是你單方面以為的朋友而已?!鳖櫨馏系皖^看著她,薄唇靠近她額頭如同情人般的呢喃。 白淽掙扎了兩下,可是奈何這人雖然病了這么多年,可是身高卻是絕對的優(yōu)勢,她再亂動。 “顧玖笙!你到底要做什么!”白淽吼了聲。 對面路過的傭人偏頭,就看到了對面九爺抱著的女孩子掙扎的樣子,傭人默默的低頭,將手上的電筒關(guān)閉,消失在了長廊盡頭。 “我們回去了,聽話,不鬧了。”顧玖笙說完這句話,抱著白淽往東區(qū)那邊走。 小白浮動在兩人頭頂?shù)奈恢茫粗诇]掙扎的樣子,生氣的亮出了尖銳的小虎牙,張口就吐出了一個綠色針尖形狀的東西往顧玖笙手的方向過來。 在距離男人手背幾乎一毫米的地方,被一道黑色的霧氣擋了回去,小白躲開之后露出的牙齒更加的尖銳。 白淽動了動手,對著小白使了個眼色,這人身上的力量不可小覷,一旦激怒的話,會很容易將笑吧你也給牽扯進去。 看到她的動作,小白哼了聲,蹲在了紅色亭子的房頂看著,毛茸茸的腮幫子鼓鼓的,跟著很快恢復(fù)下來,耷拉著耳朵有些死氣沉沉的坐在那里,身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 打不過 嚴(yán)逸帶著人動作迅速的將地面上的血跡打掃的干干凈凈,九爺偽裝了這么長時間,沒想到還是被白小姐給現(xiàn)了,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現(xiàn),真的是太過徹底的一件壞事。 他們這些人跟了九爺這么長時間,也還是沒能夠習(xí)慣九爺這個樣子,更加別說白小姐一個小姑娘了,恐怕被嚇得很慘吧。 “九爺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吧?!眹?yán)逸仰頭看了眼頭頂?shù)脑鹿狻?/br> 所以說一開始就告訴白小姐他的身份不就成了,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身份,而且白小姐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會為了身份權(quán)勢而趨炎附勢的女孩子,在白小姐的心里,生氣的原因當(dāng)中,肯定是因為被騙了的原因要多一些。 顧玖笙抱著人回來的時候,嚴(yán)逸帶著人默默的退下去了,白淽視線落在地面上有一些沒來得及清理干凈的血跡上。 一晃神,看到了一片火海當(dāng)中,他腳下匯聚而成的鮮血腥臭味撲鼻,他一方銀劍,血跡順著銀劍慢慢往下滴落,一直到在地面上匯聚成為了一片血漬。 一直到被放在了軟軟的床墊上,白淽回過神來,那些莫名其妙的畫面涌現(xiàn)出來的時候,她心里伴隨而來的是有些莫名的恐懼,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酸澀感。 男人隨著躺在了她身邊,緊緊的將人扣在胸口,按在她背上的手背青紫色的血管分外明顯。 “你要不要聽我的解釋?”他按著白淽。 她是大夫,有些事情不用多說都是知道的,尤其還是這樣的一個時代。 男人和女人躺在一個床上,到底意味著什么她清清楚楚,尤其還是這樣的情況下,就算心里不想聽,也還是得聽。 “你說吧。”白淽有些僵硬的開口。 男人緊了緊抱著她的手,一下一下的吻著她的絲,心底滿意的舒嘆,從見到她開始第一眼,就想要這么擁著她,一下一下的吻著她。 現(xiàn)在終于心滿意足了,男人從身體到心靈上都得到了滿足,不由自主的將她越裹越緊,死死的扣住,白淽動彈不得,好像被無數(shù)條繩子纏住一樣。 “你,能不能放開,緊?!迸⒆雍吡寺暋?/br> 他手動了動,松開的卻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距離,白淽這下算是要徹底爆了。 “顧玖笙,你還要不要解釋了?不然的話我告訴你,接下來這一個月都別妄想我理你!”白淽吼了聲。 門外的人聽到她的聲音,臉上互相曖昧的對視了一眼,嚴(yán)逸咳了聲,帶著人走出了東區(qū)。 九爺也許對于外人是沒有任何一點耐心的,但是對于白小姐來說,可是格外的有耐心,十分的有耐心,他們之間的矛盾不用任何人調(diào)解,九爺自己能夠解決了。 只不過白小姐總是免不了被九爺一次一次的套路,沒人能繞的過九爺那顆七竅玲瓏九轉(zhuǎn)彎的心的。 白淽被他抱得死緊,再怎么說現(xiàn)在這情況也已經(jīng)不是能夠用普通朋友的關(guān)系來衡量的了,她努力的仰頭,從這個角度只能夠看得到男人線條流暢的下巴。 她有些試探性的開口,“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的有些動作就時不時的有些奇怪,白淽不愿意去計較,是覺得他只不過是他當(dāng)做了朋友才會那么親密,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他低頭,薄唇湊到女孩子耳邊,一下一下的吻著,“我愛你” 白淽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你在說什么你知道嗎?” 愛這個字不是能夠普普通通就說出口來的,那么隨便的稱呼愛,十七八歲的少年人這么說倒是很正常,可是這位是名副其實的成年人。 “這個字眼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夠說出來的,我們才認(rèn)識多長時間,滿打滿算才半個多月,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白淽叫了聲。 男人蹭著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很親昵,“是你忘記了我?!?/br> “你說什么?”白淽動了動,但是奈何腦袋被緊緊的按著。 “是你忘記了我呢,沒良心的小東西,你說過的,滿月的時候撿到我同我分離,所以叫我月離,你說過,只要聽到月離這個名字就會想起我,可是你卻一點也沒有記憶。”顧玖笙自顧自的訴說,滿腹的委屈。 白淽迷迷糊糊的聽他的話,有些云里霧里的感覺,怎么聽不懂呢。 “可是你忘記我了,是你忘記我了。”顧玖笙像是被拋棄的小孩子,那樣的無力和委屈。 “你再說誰?什么撿到你,什么名字?” 到現(xiàn)在了,白淽還是一點都沒有記憶,一點也沒能夠想起來。 顧玖笙按著她的背,狠狠的將人扣住,“沒關(guān)系,你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你聽話,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一聲一聲的像是呼喚一樣,也像是懇求。 白淽聽明白了,“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他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否則的話不會是這樣的,不是說他心里頭一直有個白月光小姑娘嗎,肯定是那個小姑娘,顧玖笙這是把她錯認(rèn)成了那個小姑娘了吧,否則的話不會是這樣的。 “沒有,我不會。”他閉著眼睛回了句。 這個世界上,他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將她認(rèn)錯了,這輩子,無論她的模樣再怎么變化,聲音在怎么改變,他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一定是她,一定是。 “你說過,你救過的那個小姑娘忘記你了,可是我并沒有被人救過啊?!卑诇]辯解道。 她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每一天的記憶都記得清清楚楚,那時候她在欒朝可是已經(jīng)十五歲的人了,怎么可能到這世界就會記不住。 所以顧玖笙,一定是認(rèn)錯人了。 “是你,是你忘記我了。”顧玖笙低頭,看著她的眼睛格外的認(rèn)真。 這么多年了,她每一個晚上都在他的夢里出現(xiàn),從她來到顧宅的第一眼,他就已經(jīng)確定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份是什么,調(diào)查所放過來的所有資料也都顯示了,她就是當(dāng)年那個背著背簍的小姑娘。 “可是我真的”白淽腦袋里努力的開始回想,真的絲毫找不到她小時候有被任何人救過的記憶。 顧玖笙看著她的樣子,滿意的笑了笑,這么多年過去了當(dāng)年她一直都不知道,是他救了她,也是她救了他,當(dāng)時那頭狼從樹林里頭開始蟄伏的時候,他原本沒想要管。 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你如果自己不強大起來,任何人都可能保護你一輩子的時間,所以就算那個時候那個小姑娘被沖出去的野狼給撕成碎片的話,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怨不得任何人。 可是沒想到,就是回眸的那雙眼睛,讓他不由自主的沖了出去,在一切還未生的時候結(jié)束了這一切。 那雙清靈的眸子,就算未曾和他雙眼對視過,也是那樣的明亮澄澈,好像早就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一般,才能夠讓顧玖笙奮不顧身的沖了出去。 到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她注定要走到他身邊來。 “慢慢想畢竟你那個時候年齡還小,總歸是記不住也很正常?!鳖櫨馏蠜]提在白淽撿到他之前,在樹林里生的一切。 “可是我?!?/br> “乖,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就能夠想起來了呢,聽話?!鳖櫨馏险f完這句話,將人緊緊的抱在懷里,扯了一旁的絲綢被子過來蓋上。 被子下兩人緊貼在一起,白淽能夠感覺到他的炙熱,他呼出的氣息也一直都打在她的耳邊,她的耳朵不由自主的就紅了。 耳尖十分可愛。 “乖乖睡,不然我要生氣了?!鳖櫨馏虾逯?/br> 白淽動了動,“可是我覺得這樣我睡不著,我們分開睡吧,我不是一直都睡在隔壁房間的嗎?!?/br> 她現(xiàn)在獲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不光光他告白說了愛這個字,就抱著她死死的不撒手這點,白淽也是更加的無語,他是誰,顧玖笙。 就算只聽說過也知道,這個人是個什么樣的危險人物,是個什么樣讓人恐懼的人物,在他的眼里世間萬物都不足為懼,這樣的人抱著你說愛,心里當(dāng)然會有很大的波動。 “聽話,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我是誰,我對你也沒有任何的隱瞞了,所以你肯定是要陪著我的,等到明天你醒過來,我們就去領(lǐng)證結(jié)婚,今天晚上就當(dāng)做是提前適應(yīng)了?!鳖櫨馏咸?,替她將額前的碎撫平。 一語激起千層浪,白淽徹底的不淡定了,“你給我等等,結(jié)婚,我為什么要跟你結(jié)婚?” “什么為什么,我說過了,你會是我的妻子,我愛你,所以我們要結(jié)婚,好好休息?!鳖櫨馏腺N著她的耳朵說道。 “我不” 話還沒說完,她嘴巴就被男人死死的捂住,只有細(xì)微的聲音透過她的指縫間傳出來。 “寶貝兒,那句話我不喜歡聽見?!?/br> 那雙眼睛里分明帶著陰郁無比的偏執(zhí)和病態(tài),這個時候白淽也算是分辨的出來了,這男人,是不是有心理疾病,要不要找大夫過來看看。 “你答應(yīng)我好好聽話,我就把你放開?!彼粗壑型钢[隱笑意。 白淽愣愣然,乖乖的點頭。 顧玖笙放開她,抱著她閉上眼睛。 “我還沒到法定年齡?!卑诇]喃喃道。 這個世界的人結(jié)婚要比她們那里的人要晚很多,女孩子好像是二十歲,她現(xiàn)在也就是虛歲二十,還差一個月才滿二十歲。 顧玖笙閉著眼睛,“這不是問題?!?/br> 可不是嗎,顧家家大業(yè)大的,只要她想,別說是還差一個月時間,就算是還差一年他都能夠輕松的搞定,可是現(xiàn)在的問題是,她根本不想結(jié)婚,因為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能夠回去了。 在這個世界結(jié)婚了的話,不是會有很多麻煩嗎。 心理疾病嚴(yán)重的人,你得順著他的意思來,否則的話,要是弄的病情惡化了,別她將身體給醫(yī)好了,人最后給瘋了。 “要不然我們等等,一個月的時間,也算是給我一個緩沖期。”白淽打著商量的語氣道。 “呵”男人輕笑,“寶貝兒,你這是緩兵之計是嗎?” 被看穿的白淽干呵呵的笑了聲,“沒有,你最起碼給我一個緩沖的時間,我和你相處這些天,連你喜歡我我都不知道,女孩子嫁人是要慎重再慎重的,我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點頭答應(yīng)了吧?!?/br> 所以說,給點時間是十分有必要的。 顧玖笙沒說話了,像是在思考她的話,白淽屏住呼吸,等到明天一定讓嚴(yán)逸去請個心理醫(yī)生回來,這么一會兒已經(jīng)說要結(jié)婚了。 再耽擱下去,不得把整個顧宅的女傭都給娶完了。 半響之后,男人松開她起身,掀開被子下床,不知道從抽屜里頭取了什么東西出來放在了床頭柜上。 “我答應(yīng)你,給你慢慢接受這個消息的時間,也慢慢的開始適應(yīng)我,但是寶貝兒,你不能騙我,不然的話我會很難過?!鳖櫨馏蠁蜗ス蛟诖采?,指腹撫過她的面容。 白淽點頭,只要給時間就好辦了,她側(cè)目,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東西,面色一僵,那是一根鉑金鏈子,細(xì)長泛著光澤,上面雕刻著詭異的圖案,十分好看,一頭接著一個叫腳拷一樣的東西,另外一頭是一個圓形的環(huán),上面有一把銀色的鎖。 這屬于無聲的威脅嗎 “別怕,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到時候我希望能夠聽到你的好消息?!鳖櫨馏先嗳嗨慕z,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是在說明天早餐吃什么一樣的輕松無比。 白淽僵硬的點頭,面帶微笑,“我會好好適應(yīng)。” “好,從今天晚上開始適應(yīng)?!鳖櫨馏舷崎_被子鉆進去。 在被子下對著她伸出手,白淽挪過去,兩手被強迫放在了他的腰上,兩腿也被扣住,緊緊的裹在他身上,男人原本就體溫偏低,這會兒白淽感覺有絲絲的涼意透過來。 “好暖”他緊緊擁著她低喃一聲。 黑暗中白淽的眼眸微亮,無論如何都得去將那個他救過的小姑娘找到才行,明天就去問問嚴(yán)逸,這人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 月離這個名字,她是半分印象都沒有 顧宅后山,原本蹲在玻璃房上的小白優(yōu)哉游哉的往后面過去,打不過就算了,白淽也不讓它現(xiàn)身,那男人真的太厲害了,就算是被封印住了靈力,也是一樣的十分厲害。 真的不愧是當(dāng)年的皇者,有些記憶可以被封存的,但是從骨子里頭出來的那些東西,是不會被忘記的。 后山最中央的位置,原本應(yīng)該安安靜靜的地方,這會兒刀光劍影一片狼藉,一片上百年才生長出來的古木,這會兒被毀的七零八落,以這里為半徑的一個圓形區(qū)域,中央位置地帶現(xiàn)在被割裂出來一片空地,只剩下樹樁還在地上。 兩個黑衣人站在樹樁上對立,手上的劍柄比出了氣勢,兩人互不相讓,空氣中殺氣盡顯。 “還要繼續(xù)嗎?”左邊的人問道。 “當(dāng)然,這么多年沒動過手了,好不容易碰上了一次,自然是要斗個痛快?!?/br> 話語剛落,這邊的人握著劍沖了出來,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的靈力摻雜,有的只是刀劍武器的搏斗,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闖入的話,恐怕會誤以為自己進入了什么古裝劇的拍攝現(xiàn)場了。 “劍速和劍力比當(dāng)年有增無減,看樣子這些年也沒有停下練習(xí)。”其中一人張口道,劍氣挑開了他頭頂?shù)亩放?,徹底的露出了下面帶著銀色面具的臉。 “當(dāng)然,無論到了那個世界,你都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br> “你和我都只不過是這個時空的旁觀者,他們最終會走向何方,是由他們決定,不是我們?!便y色面具的人叫了聲。 衍嘉死死的盯著他,“陛下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你們也跟著過來了這么多年還是賊心不死,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們都不可能得逞?!?/br> “哈哈哈哈!你別忘記了,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我要殺他易如反掌,如果不是主上讓我收斂點的話,恐怕當(dāng)初那個戰(zhàn)無不勝的魔皇已經(jīng)死去了,這么算起來你還應(yīng)該感謝我?!?/br> 衍嘉從容的接下來他的招式,再反擊的時候刀刀斃命,“就算忘記了,他也還是最厲害的,老虎就算沉睡,也還是百獸之王你們就別妄想了?!?/br> 最后一擊,兩人各自退了二十步,對方腿上手上,衍嘉手臂上開始不斷的往下流血。 “好,那我們就看看,他們怎么在這個世界活下去。” 那人說完之后,化作一段藍色的煙霧消失在空氣中。 衍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墨綠色的靈力從掌中化開,最近損耗太多,實在是沒辦法自己治療傷口。 “烏咪?!?/br> 小白的叫聲傳過來。 他再抬頭,就看到了化作一縷白煙浮過來的小白。 “小白?!毖芗谓辛寺暋?/br> “烏咪?!毙“锥自谒媲?,仰頭看著他,圓鼓鼓的大眼睛里頭格外的有神,跟著身上散出來一股淺色的光芒,將他手上的傷口迅速愈合了。 “謝謝你啊小白,這段時間謝謝你了?!毖芗味自诘厣厦哪X袋。 小白是娘娘的靈獸,如果不是跟著陛下從寺廟回到顧家的話,他也不會現(xiàn),小白居然也在這個世界。 “烏咪?!彼闶墙o了回應(yīng)。 “小白,你也要好好的保護娘娘啊,別再和那個時候一樣?!?/br> 那個時候的痛苦,絕對不要在經(jīng)歷一次,娘娘身形俱滅,好不容易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絕對不能夠再有第二次,否則的話,恐怕他們都沒辦法再接受一次陛下的滅靈。 ------題外話------ 這個才是96昨天那個序號標(biāo)錯了,那個是95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