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你是白家的人得為白家著想
一頓晚餐也順利的吃完了,荀家人在飯桌上倒是一點都沒客氣,該吃該喝一點也沒落下,雖然多了白淽拿到通知書的插曲,但是總的來說也還是不錯。 更重要的是荀露霞心滿意足的趕在了念雯英回來之前將荀家人送走,客廳里頭這會兒只剩下了荀露霞和一雙兒女,白淽早就起身回了樓上去,這會兒三人在客廳里頭面對面的坐著,電視里放著十分喜慶的節(jié)目,荀露西卻是心情十分的不好。 “你說她怎么就能夠拿到大學(xué)的通知書呢,分明她連高中都沒畢業(yè)啊,而且已經(jīng)輟學(xué)了很長時間了,怎么今天就忽然拿到了通知書?”荀露霞現(xiàn)在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白薇坐在沙上,臉色及其的不好,這兩天連續(xù)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讓她對自己這個meimei有了更加深刻的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為止她對白淽的第一印象已經(jīng)全部被推翻了,有的只是深刻無奈。 她隱藏的東西太多,一個一個的讓她幾乎是搓手不及。 “你們說,這通知書真的是真的嗎?會不會是她花了大價錢買的?我可是聽說最近這世道,只要投資夠了的話,就能夠拿到任何大學(xué)的通知書呢。”荀露霞煞有其事的說。 白旭搖頭,看著mama和jiejie,“的確是真的,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很多次了,再說了,海城醫(yī)科大學(xué)的通知書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是你給了投資就能進(jìn)去的?!?/br> 盛名在外的大學(xué),從來不缺資金周轉(zhuǎn),不說每年國家給的各個專項項目的資金,光是每年出色校友的捐贈就是其余大學(xué)可望不可即的程度,這樣的大學(xué),根本不需要用一張通知書去勾引投資。 而且,這可是全國學(xué)術(shù)性最高的大學(xué),怎么能夠容許人這么玷污了。 “那怎么辦?真的讓她去這里念書嗎?我不甘心?!避髀断冀辛寺?,“你們學(xué)校審核的未免也太不嚴(yán)苛了,一個高中沒畢業(yè)的人都能夠進(jìn)去的?!?/br> 她絕對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被白淽這么壓了一頭,再說了,這要是被白建禾知道了,知道這死丫頭是特招生的話,現(xiàn)在她又是顧家的大夫,心里頭原本就對白淽有愧疚的白建禾,還不得更加的刮目相看啊。 那以后在白建禾的心里頭,還能有白薇的地位嗎,說不定連她都要讓位了。 “我上去,把她的通知書拿下來毀了?!避髀断颊f著氣哄哄的起身。 白旭的抓住了母親的手不讓動,“您這是做什么,那是她憑借自己本事考上的學(xué)校,得到的東西,您怎么能上去毀了呢。” 這不合適啊,就算再怎么都不能這么做,他堅決制止母親這樣的做法。 “放開,如果現(xiàn)在不毀了她的通知書,以后就是她毀了你jiejie,我不能讓這樣的情況生?!避髀断紥昝摿藘上?。 白旭死死的抓住不放,“就算您毀了通知書,她還是一樣能夠入學(xué),她已經(jīng)被錄取了?!?/br> 而且還是蕭教授的關(guān)門弟子,以后在整個醫(yī)科大她都能夠橫著走,就算是校長也不能隨隨便便的開除了她,這個現(xiàn)實是永遠(yuǎn)沒辦法消除的。 荀露霞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憤憤然坐在了沙上,老太太那邊就算了,無論白淽取得多么大的成就,在她的眼里,也是自己的孫子更加重要,這點她不用擔(dān)心。 可是白建禾那邊,從今天開始白淽在他心里的地位,只怕有更加上一層樓了。 這邊白薇手指按在太陽xue上,被母親吵得腦袋疼的厲害,她應(yīng)該慶幸的是現(xiàn)在白建禾還沒有讓白淽參與到公司的管理當(dāng)中,否則的話麻煩就更加大了。 “我先上去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吧?!彼鹕?,這會兒頭疼的更加厲害。 荀露霞也知道女兒心里不舒服,心疼的扶著她起身,“寶貝,你好好的休息,一點也別擔(dān)心,陸家那邊我想很快就會有動靜的?!?/br> 馬上就是白薇的生日了,在白薇生日上,也會邀請不少的記者過來,也算是讓白淽正式出現(xiàn)在公眾眼中,她們必須未雨綢繆,在白淽做出什么之前,提前動手才是。 成為整個海城臭名昭著的人,也好挫挫她的銳氣。 “好好休息,你今天也很累了啊。”荀露霞哄著女兒。 白旭看著jiejie和mama的樣子,也沒多說什么,到現(xiàn)在為止,他并沒有看到白淽對他們有什么威脅的地方,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quán)利,白淽也有資格過的比他們想像當(dāng)中的更加好。 可是jiejie和mama,卻接受不了這樣的改變。 說起來,是有些霸道了。 白旭有些無奈的靠回了沙上,有些心力交瘁,兜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眼,是陸念那個小丫頭。 他想了想,原本放在了掛斷鍵上的手指自覺的移動之后接聽了電話,那邊炸耳的聲音傳過來,差點震破他的二模。 “白旭!!” 將手機(jī)移動了一段距離之后,白旭說,“你這丫頭,就不能溫柔點?” 陸家可是大戶人家,陸金宵從小就被調(diào).教的特別好,到現(xiàn)在也是商場上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怎么這丫頭就生生的長偏了,任性霸道妄為。 “白旭,我mama剛剛說了取消婚約,怎么辦啊?”陸念可憐兮兮的聲音傳過來。 白旭愣了愣,剛才陸夫人過來到底說了什么他沒空過去聽,怎么就取消婚約了呢,這可是老一輩定下來的,奶奶都不會同意取消婚約的。 “生什么事情了,你有沒有聽你mama說?”白旭握著手機(jī)開口。 陸念吸吸鼻子,“mama說了,這婚事要么取消要么換人,讓哥哥選一個,哥哥沒說話,可是我看出來了他一定是想換人了。” “怎么辦?我不想換人,我想薇薇jiejie能夠做我的大嫂?!标懩钗亲娱_口道。 她從小那么喜歡白薇到現(xiàn)在了,就算他們沒結(jié)婚,她腦袋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根深蒂固的思想,那就是,她哥哥一定會娶白薇jiejie,白薇是她的嫂子。 怎么能夠這個時候換人或者是結(jié)束了。 她不要,絕對不要,而且她也接受不了任何其他的女人成為她的嫂子。 “行了行了,你好好的去問問你哥哥是怎么想的,我這邊再看看?!卑仔袢嘀X袋。 陸念委屈兮兮的說,“那你問清楚了要給我電話,我現(xiàn)在去找哥哥。” 掛斷電話之后,白旭坐在沙上揉著腦袋,平白無故的這一天,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生了變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黑色房車開進(jìn)來,正好停在了別墅門前,后車座上老太太坐在上頭,張良蹲在她的面前,略微年輕的**上半身**著,后背肌rou橫生,能夠做她這么多年的保鏢,肯定也是身體不錯,這么長時間的健身保養(yǎng),讓他這一點也不像是年近四十歲的身體。 念雯英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染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撫在他的后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起來吧。” 張良吻了吻她的指尖,將黑色的襯衫穿上之后扣上了外套,黑色的檔板將駕駛座和后面的空間區(qū)分開來,扣好扣子時候,張良帶上了黑色的耳麥,拉開車門下車。 念雯英將旗袍半開的扣子扣上,被他攙扶著下車。 夜風(fēng)吹散了兩人身上的燥熱,車子開過去停在了院子里,兩人進(jìn)門的時候只有白旭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頭,看著她孫子臉上的皺紋,老太太松了被攙扶的手過去。 “喲喲,怎么了旭兒,這臉皺成這樣?” 白旭看到進(jìn)門的老太太,臉上綻放出笑意走過去,“奶奶您回來了?!?/br> “回來了,原本的打算在那邊過夜的,但是我想著還是得回來一趟。”念雯英拍拍孫子的手,“吃過飯了沒?” “我吃過了,你呢,沒吃的話我讓他們給您準(zhǔn)備?!?/br> 念雯英笑呵呵的看著孫子,“還是我們旭兒知道疼奶奶,我已經(jīng)吃過了。” 她視線環(huán)顧四周,整個客廳里頭只看得到白旭一個人,其余的一個也沒有,老太太臉上不高興,白旭看出來她的意思。 “我爸還在公司呢,mama和jiejie在樓上?!?/br> 老太太抬手,臉色有些不好看,對著身邊的傭人說,“上去把大小姐和夫人都叫下來,就說我有點事情要問她們?!?/br> 白旭心里一沉,奶奶原本打算過了夜才回來的,可是這會兒到家,恐怕是收到陸家那邊的消息了,如果白薇堅持不嫁的話,恐怕陸夫人這是聯(lián)系了奶奶了。 這婚約的走向到底是什么,他現(xiàn)在也是一頭霧水。 二樓最里面的房間內(nèi),白淽從浴室里頭出來,頭上包裹著毛巾,她赤著腳踩在地板上過去,從扔在床尾的布包里頭取了個黑色的瓶子。 小白甩著尾巴,從白色的煙霧幻化成為了實體,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亩自诹舜采稀?/br> 半分鐘之內(nèi),白淽看著床上那坨棉花糖滾了一次又一次,興奮的差點摔在地上,她扶額,為什么每放它出來,都得瘋一回兒才能恢復(fù)正常了。 她往后坐在了沙上,取出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坐著刷了刷新聞,她從前沒這么關(guān)注外頭的世界,這平板都是蘇念念給她的。 說了是讓她時刻注意新聞的動向,現(xiàn)在熱搜第三位,是白薇涉嫌抄襲的新聞。 現(xiàn)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愫鳶的粉絲量十分龐大,而且這些粉絲大都是醫(yī)學(xué)領(lǐng)域里頭的領(lǐng)頭人,都在聲斥責(zé)白薇抄襲,白薇的粉絲量的確很多,畢竟年輕人的團(tuán)體那么廣泛,可是這一個一個的調(diào)色盤放出來,她的粉絲也還是在狡辯。 說什么藥方不都是一樣的嗎,她能夠用的話,白薇肯定也能夠用啊,不能夠因為她出名就欺負(fù)白薇一個小姑娘。 可是這從始至終,愫鳶都沒過聲。 白淽對這些新聞沒多少興趣,充其量是打打時間,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找到了鑰匙,接下來就是到白家的地下室將藥鼎帶走。 其余的事情都不如這個重要。 小白慢悠悠的走到她身邊蹲下,仰頭的時候嘴里叼著一條黑色的條狀物,白淽抬頭看了眼,跟著低下頭繼續(xù)劃拉屏幕。 “小白,你是靈獸,什么時候開始吃蛇了?” 被點名的小東西哼了聲,軟乎乎的前腳踢了踢白淽的手。 這是我要吃的嗎,你好好的看看這東西能吃嗎。 被它這么一踢,白淽才將注意力放到了小白的身上,好像這蛇有點不大對勁啊,她伸手取過來,指尖按了按,是屬于硅膠類的柔軟,而不是皮rou組織的柔軟。 “玩具蛇?” 白淽更加深刻的看著小白,“你是去偷人家哪個小朋友的玩具了,快點拿還回去給人家?!?/br> 小白差點被氣的翻白眼,叼著玩具蛇跑到了床上,在被它掀開被子中央將這東西扔在了床上。 “烏咪” 白淽這下明白了,這玩具蛇,是在她被子里的。 對于這個房間,白淽只當(dāng)做是一個臨時的住所而已,除了一些必要的衣物之外,她任何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了戒指里頭,所以這房間她出門也沒有任何鎖門的習(xí)慣。 這是誰放在她被子里頭的,恐怕應(yīng)該不會是白薇,白薇如果要放,可不就是放假的了。 “烏咪。”小白哼了聲。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明白這是在你被子里頭的了吧。 她起身,這么幼稚的方法,恐怕也不會是什么正常的人類能夠干出來的,她走到了衣柜邊上,取了一身絲質(zhì)睡衣出來換上。 剛剛扣好扣子,傭人就敲門了。 “二小姐,老太太讓您下去一下?!闭Z調(diào)很客氣。 白淽蹙眉,這個點了,老太太可是從來不喜歡見她的,怎么這個時間要見她。 傭人敲門也沒得到里頭人的回應(yīng),安安靜靜的站在門邊等著。 原本打算下樓的白淽剛好看到了沙上手機(jī)亮起來,她過去一看,這號碼,是月離的。 她接過來看了眼,送她回來的時候男人說了,他要到同洲去一趟,說是去辦點事情,白淽也知道同洲是什么地方。 距離海城很遠(yuǎn),那地方的一年四季都是十分寒冷的地界,他的身體過去,也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問題。 “喂?”白淽接通了電話。 這邊的男人眉梢染上笑意,雙腿疊放在面前的茶幾上,對著那邊的人無比溫柔,“還沒休息嗎?” “這會兒時間還挺早的?!卑诇]笑了笑,“你那邊情況怎么樣?同洲的溫度很低,有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咳嗽還有沒有再犯了?” 空曠的宴會廳里頭這會兒只有頭頂?shù)乃袅林?,偌大空曠的屋?nèi)這會兒沿著墻邊站了一群黑衣保鏢,他們面無表情,戴著黑色的墨鏡,兩只手放在背后,站的筆直。 鋪著奢華地毯的地面上現(xiàn)在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的人,紅色的血跡從他們身下蔓延開來,一點一點的匯聚起來,濃郁的血腥味揮之不去。 最中央的白色手工皮質(zhì)沙上,坐著一個面容俊美邪肆的男人,他雙腿交疊而放,他附近半徑三米額距離內(nèi),這片區(qū)域干干凈凈,一滴血跡都沒有,和周遭的血氣沖天形成了奇特的對比。 嚴(yán)逸站在他身后,看著對面跪了整整齊齊低著頭的一排人。 顧玖笙一只手低垂,指尖星火忽明忽暗,煙霧繚繞,昏暗的房間內(nèi),男人俊美邪肆的面容越的放肆不堪,但是他這會兒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溫柔低沉,“嗯,是有些不太舒服?!?/br> “你注意多添些衣服,我給你帶的藥別忘記吃了?!卑诇]這邊吩咐道。 整個大廳內(nèi)這會兒安靜無比,跪在顧玖笙面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卻是清楚的聽到了電話那頭傳出來的女孩子的聲音。 她聲線柔和細(xì)膩,聽著就知道肯定是個十分溫婉的女孩子。 眾人錯愕,聽了九爺溫柔的語調(diào)之后,都下意識的繃緊身體,九爺從來不近女色,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所有人都是格外清楚那些打算給就九爺床上送女人的人,下場到底是如何的凄厲。 “好,我聽你的。”顧玖笙聽著她的話,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那你先忙吧,我還有點事情?!卑诇]張口道。 顧玖笙聽話的回應(yīng),“我還有三天回去,給你買了一份禮物,你一定會喜歡?!?/br> “那我先掛了?!?/br> 一直到那邊已經(jīng)掛斷了,男人才將手機(jī)隨意的扔到了一旁,眼眸略帶慵懶的看向了對面的人,被盯住的一排人下意識的一抖。 這是什么樣的眼神,被死死定住一樣,絲毫動彈不得一樣的眼神。 “九爺,沒找到?!眹?yán)逸身后的人走過來,低頭對著顧玖笙說。 原本這趟九爺是過來同洲看看,沒想到這么一場接待會,居然暗藏殺機(jī),只可惜,想對九爺下手,這些人還是太過稚嫩了些。 “找不到?!鳖櫨馏下暰€平緩,低沉的說出這幾個字。 “九爺,看樣子是寧家的人。”嚴(yán)逸看著地上躺著的尸體身上的圖標(biāo)。 衣擺下方繡著寧家的圖騰,寧家的家主現(xiàn)在是寧筬,這些年寧筬和九爺作對也不是一兩次了,自從九爺十八歲接手顧家開始,這寧筬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找他們的麻煩。 這些年也算是有來有往,他傷顧家一分,九爺還他十分,他也從來沒從顧玖笙手上討到什么好處,兩人也算是勢均力敵。 “九爺,現(xiàn)在怎么做?”嚴(yán)逸張口道。 雖然這次襲擊也是無痛不癢的,其實嚴(yán)逸也奇怪,為什么這么多年了,九爺和寧笙也算是樂在其中。 寧家是m國的名門望族,這些年生意遍布各國,連同a國一起,和顧家一起也算是在世界享有盛譽(yù)的家族,在不同的領(lǐng)域有不同的成就,基礎(chǔ)業(yè)務(wù)也不一樣。 不過這些年展的迅速,時代在變化,也導(dǎo)致了他們兩家之間的碰撞多一些。 這寧筬和顧玖笙的年齡相仿,也是年輕有為,兩人這些年你來我往的互相爭斗,也讓很多人感嘆,既生瑜何生亮,也幸好寧家并不是在a國境內(nèi),否則的話,這兩家可是要斗得你死我活。 “寧筬啊,這么多年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總是喜歡玩這些手段?!鳖櫨馏纤圃诟袊@。 嚴(yán)逸看了眼前面的人,“這些人怎么處置?!?/br> 對著九爺開了槍,還能怎么辦。 顧玖笙眼眸微斂,淡淡的掃了眼跪在他面前的人。 “我們的人損失了多少。” 嚴(yán)逸明白了男人的意思,打了個手勢,清點了數(shù)目之后,抬起了手上的槍口。 很快沙上的男人再次張口,“行了,都廢了一只手?!?/br> 面前視死如歸的人們猛然抬頭,這是,放過他們了。 顧玖笙可是從來沒有心軟的時候,基本無人敢惹,他們是寧家人,和顧玖笙打了這么多年的交道,對著他開過一槍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今天這是怎么了。 顧玖笙起身踩著滿目狼藉往門口過去,身后傳來槍響聲,可是卻沒有聽到任何的慘叫聲。 這些人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視主人的命令為天,那里知道什么疼痛。 薄唇吐出一絲煙霧,手上的香煙很快被扔在了一旁,顧玖笙看著這邊的月亮,要比海城的更加大一些,也更加圓一些。 她總說醫(yī)者仁心,這樣的場面若是讓她看到的話,只怕她接受不了。 嚴(yán)逸跟在身后,踮起腳尖將帶過來的黑色外套給男人披上,這是白小姐特地吩咐的,就算九爺?shù)捏w溫要比尋常人更加低,白小姐也說了,還是要十分注意現(xiàn)在不能受涼。 “我們該回去了,九爺?!?/br> 這外頭涼,萬一再受涼了,回去白小姐那邊他可是不好交代。 “嚴(yán)逸,你也看得出來了我身上的不同是嗎?” 顧玖笙抬手,看得出來微弱的藍(lán)色火苗在他掌心燃燒,懸浮其中,格外驚艷。 嚴(yán)逸抿唇,他跟著九爺這么多年了,自然很多時候都看得出來,九爺和其他人的不同。 “在嚴(yán)逸的眼中,您就是九爺,再無旁人而已?!?/br> 顧玖笙五指合攏,那抹火焰消失,帶出來的熱氣往上浮動,他五指白皙,骨節(jié)分明。 九爺身上那股戾氣,并不是無緣由而來,絕對的權(quán)勢,絕對的能力,決定了他絕對的狂傲,九爺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和名望,并不是依仗顧家的權(quán)勢而來,就算沒了顧家,他也是個絕對強(qiáng)悍的存在。 只可惜,九爺?shù)纳眢w太差,這些天經(jīng)過白小姐的調(diào)養(yǎng)的確是好了很多,但是也只是好了一點點而已,過慧易夭,總是天妒英才,但愿九爺不要有那么一天 白淽掛斷電話之后,門口的傭人再次敲了敲門,這次的聲音依舊禮貌。 “二小姐,老太太在下頭等著呢,您快些?!?/br> 白淽將手機(jī)放好之后走進(jìn)了浴室,小白抱著那條玩具蛇玩的挺高興,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響了一會兒就停下來了,白淽攏了攏身上的睡衣。 小白四肢裹著那條蛇從床頭滾到了床尾,再從床尾滾到了床頭。 女傭好不容易等到了白淽的出現(xiàn),帶著她往樓下去,這女傭看上去也挺禮貌的,不過看著年紀(jì)不大。 “二小姐,老太太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剛剛才對大小姐了脾氣,您要小心點。”小女傭忍不住提醒道。 白淽對著她,禮貌的點了點頭微笑。 這算是整個白家的傭人里頭,對她最有禮貌最客氣的一個,其余的傭人倒是將荀露霞的宗旨貫徹的十分徹底,基本上將她當(dāng)做空氣人,除去白建禾在的時候,基本上沒人會搭理她。 樓下白薇這會兒已經(jīng)跪在地上了,老太太看上去被氣的夠嗆,一下一下的喘著氣,白旭和荀露霞兩人都心疼的看著白薇。 “你倒是給我說說!陸金霄哪里配不上你了?”老太太指著她。 白薇背脊挺得筆直,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老太太急了,手上拿著的茶碗就要砸下去,白旭往前擋在了白薇的前頭,老太太急忙收回手。 “奶奶,您先別生氣,氣壞了身體?!卑仔窈逯咸?,“如果jiejie真的不喜歡陸大哥的話,他們勉強(qiáng)在一起也是沒什么好處的。” 老太太瞪著她,“這婚事她從小可是熱衷的很,三天兩頭的往陸家跑,可也是她自個兒鬧得滿城皆知他們要成婚的,今天一句不結(jié)就不結(jié)了,把人家陸家當(dāng)什么?” “媽,那時候不是有婚約撐著嗎,您說了這婚約不能解,又不愿意白旭娶陸念,所以薇薇才主動承擔(dān)了這個責(zé)任的?!避髀断紡埧谡f道。 “怎么你的意思還是怪我了?臨時換人,你把陸家當(dāng)什么了?”老太太氣急敗壞的看著面前這對母女,“別以為我不了解她,以她的性子,要不是有了更好的選擇,她能在這個時候放棄陸金霄?只怕她穿著婚紗主動嫁過去都來不及?!?/br> 老太天這話說的不好聽,但是卻是實打?qū)嵉?,活了這么多年的老太太,對于自己這孫女的品行,可是格外清楚的,拜高踩低的東西。 白薇閉著嘴沒有回話,這會兒無論說什么她都是錯,還不如不說話。 “怎么,不說話是嗎?”老太太嘴角帶著冷笑,“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兒了,我告訴你,只要陸家不松口,你就必須嫁過去,這件事情沒的商量?!?/br> 白淽從樓梯上下來,剛好聽到了老太太這些話,白薇看樣子是真的已經(jīng)下定決定要讓她嫁到陸家去了。 這如意算盤是打的啪啪響,寧愿犧牲自己也要將她拉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這白薇做事清,倒是挺狠的,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 “奶奶,無論您說什么我都不會嫁給陸金宵,我已經(jīng)犧牲了這么長時間,怎么她白淽回來享受了白家的榮華富貴,她自己就不能做出點犧牲嗎。”白薇說話間冷冷的看向了樓梯上下來的白淽。 老太太一愣,回頭就看到了上頭走下來的小姑娘,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瞬間有了什么想法。 “白淽,你先坐過來?!崩咸钢约荷磉叺目瘴弧?/br> 白淽提起腳步,慢騰騰的走到了老太太對面的沙上坐下,“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就說吧?!?/br> 說完還得快點上去,她床上這會兒還有一只四腳朝天的白胖子正在瘋呢。 “對于陸家和我們白家的婚約,你清楚多少?”老太太盯著她問。 “知道一點。”白淽沒看她。 她剛才也聽出來了老太太的意思,只要陸家沒有說要換人,那么白薇就必須嫁過去,但是如果陸家說了換人的話,念雯英也會毫不猶豫的將白淽嫁出去。 孫女在她的眼中遠(yuǎn)遠(yuǎn)沒有孫子金貴,只要能夠給白家?guī)砗锰?,她會毫不猶豫的將白淽嫁出去,一點不留情面,當(dāng)然白薇也是一樣的。 “好,若是陸家換人了,你就要做好嫁到陸家的準(zhǔn)備。”老太太中氣十足的說道。 “我?”白淽指著自己,“他的未婚妻是白薇吧,您是要我背上一個搶了自己jiejie未婚夫的名聲嗎?” 老太太搖頭,“對于你來說能夠嫁到陸家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選擇了,你的出身不好,學(xué)歷也不高,陸家在整個海城名望不錯,讓你下來是讓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至于金宵你也見過了,我看明天還是讓你媽帶你到陸家去走走?!?/br> “送貨上門嗎這是?”白淽面帶嘲諷,“這婚約是你們的事兒,同我無關(guān),別把我扯進(jìn)去,你就不怕我嫁過去之后忍不住,聯(lián)合陸家滅了白家?” “混賬話!”老太太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你是白家的女兒,無論何時都應(yīng)該以白家的榮譽(yù)為先,別忘了是誰給了你生命,只要白家需要你,你就應(yīng)該無條件的順從!” 這大概是白淽聽到過的最為無恥的話了。 白淽懶得聽她多說廢話,起身看了眼白薇,“受白家恩德最多的人可不是我,你先讓她順從你吧。” 看著慢悠悠上樓去的人,老太太被氣的差點背過去。 “都是混賬!” 地上的白薇看著被氣的半死的奶奶,嘴角諷刺,白淽怎么可能聽從她的話,奶奶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深刻的意識到這么問題。 不過明天新聞就會出來,到時候無論白淽愿不愿意,奶奶都肯定會幫著她將白淽送到陸家。 這陸金宵,她是嫁定了 ------題外話------ 在想什么時候讓權(quán)爺進(jìn)來客串一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