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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火了 第100節(jié)

    “對啊,我沒對象跟你有什么關系?”花容轉(zhuǎn)頭嗤笑一聲,仿佛是在嘲諷這人自不量力。

    花家大姨臉皮都在抽搐,她算是見識到這當明星的嘴皮子有多利索了,生怕在丟人趕緊開門走了。

    “說說那筆賠償款吧,錢是我姥爺留給我的,別人想碰?我不介意把他告上法庭,奧對了你們不知道吧,我之前還把一個想要偷我歌的人送進了監(jiān)獄判了三年,不知道這挪用賠償款能判幾年呢?”花容冷冽的目光掃過,看的四人驚疑不定。

    “容容吶……”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別跟我說話。”花容厭惡的看了后媽一眼,毫不留情道。

    后媽被懟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氣得胸口疼。

    花容繼續(xù)讓李律師說話,讓他傳達自己的意思。

    李律師剛說到要把那五十萬全部歸還給花容時,坐在沙發(fā)上的老頭忽然著急了,猛地拍著大腿呼哧呼哧地喊道:“你是我家的種,你的錢就是我家的!憑什么給你??!”

    “不給行啊,那你去監(jiān)獄里過你八十三歲的壽宴吧。”花容漫不經(jīng)心道,似乎一點也不生氣。

    崔秀芳直接坐在地上,拍著地板老淚縱橫,她指著花容的鼻子,罵著一些不堪入耳地話,難聽至極。

    氣得文初都想跟她罵起來,奈何良好的教育讓他不能跟這種人一般不要臉,他氣得脖子通紅直接打開視頻將她撒潑罵人的樣子給錄下來。

    花容斜睨了這個老太太,以前的自己覺得她是那么的高大兇狠不可反抗,現(xiàn)在看看也不過是個只會罵人的老妖婆而已。

    “老而不尊,是為賊!”她呵斥一聲,因練臺詞許久這聲音洪亮而有力度,裹挾著靈氣的精神力響徹整間房子。

    在崔秀芳今后有限的人生里,這句話會無限在她腦子里重復。

    “今天我來這里把話說開了,這五十萬必須還給我,不還法庭見面,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下作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想聯(lián)系媒體曝光我欺壓家人……”花容說著看了眼后媽。

    后媽被這一眼看到頭皮發(fā)麻,慌忙的垂下頭,心驚道她難道會讀心嗎?!

    “可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你是不要臉,但你的一雙兒女難道就不要了嗎?別忘了挪用賠償款,昧良心壓榨前妻的孩子這幾件事,我都是有證據(jù)的,你說對嗎阿姨?!被ㄈ莩呷?,問道。

    后媽冷汗涔涔,連連后退,干笑不止。

    “別給臉不要臉,小心我將你跟花建飛以前做過的破事曝光在全國人/民面前?!被ㄈ莸吐暤?,眼中深沉的可怕,帶著精神攻擊的話在耳邊振聾發(fā)聵。

    有那么一瞬間,后媽似乎看到了自己那些事情被花容曝光后,全國人民都在罵她,她連走在路上都被人扔臭雞蛋的程度。思及此,她雙腿一軟大汗淋漓,癱軟在地上。

    花容朝李律師看了一眼,示意他繼續(xù)說。

    李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完。

    花容自從昨天在夢里被姥爺告知一切后已經(jīng)決定上訴,來這里只是要給他們留下一個畢生難忘的印象,她不忘將相冊跟花有福那十本記賬本帶走,順便給這四人一記猛烈精神攻擊。

    他們將會每晚重復自己這輩子最怕的惡夢,無法自拔。

    花有福這只鐵公雞仍然在那里撒潑,打定主意裝瘋賣傻,把這件事略過去。

    花容也不跟這種快死的人一般計較,到時候上法庭他不愿意歸還直接進監(jiān)獄,讓他跟監(jiān)獄長撒潑去。

    臨走前,她忽然笑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一毛錢硬幣,抬手一扔,這枚硬幣準確無誤的落在崔秀芳的懷里,揚聲道:“這錢就當是給你買壽衣的,畢竟你也只值這個價?!?/br>
    崔秀芳嘴都歪了。

    花容轉(zhuǎn)身離開,被這老東西打壓多年而形成自卑懦弱的性格,漸漸明亮起來。

    什么魑魅魍魎只要心狠下來,都是垃圾。

    第64章

    門外,那些大娘大媽們也沒有離開,大家搬著小馬扎坐在樓道里閑聊。

    王紅是第一個提出留下來的人,在她印象里,花容長得漂亮脾氣軟是個十足的受氣包,這次回來指不定會被崔秀芳這個老東西跟那對父母欺負,作為從小看大的孩子,她臉上止不住的擔憂,唉聲嘆氣地跟周圍的老姐妹說著老花家的破事。

    作為幾十年的老街坊鄰居,花家的事情這些人都知道,但一些細節(jié)上也只有王紅這個鄰居清楚,當她說道七年前的除夕夜,花容被趕出家門只能坐在外面的臺階上差點被凍死,結(jié)果到醫(yī)院她那個爸爸寧愿給后生出來的孩子花好幾千買東西也不愿意給花容付醫(yī)藥費時,這些本來就憤世嫉俗的大媽們頓時在門口破罵起來。

    “有了后媽就有后爸,花建飛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聽說在外面包養(yǎng)小三了?!?/br>
    “活該!當初怎么搶男人的現(xiàn)在自己男人被搶,這不是報應嗎?”

    “花容這孩子真可憐,要不是學校有獎學金,她現(xiàn)在連學都上不了了?!?/br>
    “哎呦這娃娃命怎么這么苦呢,好不容易當上大明星了,看著吧這家人肯定打著什么壞主意呢!”

    花容離開快五年,有些事情這些人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知道是個長得好看但性格很靦腆的女娃娃,現(xiàn)在被王紅義憤填膺地把這些令人發(fā)指地事情說出來,大家的記憶在這時刻詭異的重合了,原本只是有三分的憐憫現(xiàn)在變成了九分,原本對花家人頂多帶著厭惡,現(xiàn)在就是那就是恨不得扔臭雞蛋。

    “這家人就該抓起來被槍/斃!”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太太舉著拐棍顫巍巍地說道。在她這一代人的記憶里,男人對女人耍流氓都要被槍/斃,這種差點餓死孩子的事情更應該槍/斃了。

    花容剛打開門就聽到了這句話,她第一反應就是,說的太好了。

    見當事小可憐出來,大媽們紛紛迎上去,王紅一把拉過花容緊張的上下打量了兩眼,問道:“他們沒欺負你吧?”

    花容本想裝作沒事的樣子,轉(zhuǎn)念一琢磨,她來這不就是為了挑事的嗎?

    思及此,眼眶當即就紅了,她抽泣了一下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后嘆口氣,微微搖了下頭。

    這我見猶憐的小模樣,大媽們當即感同身受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在里面受委屈了!

    “閨女你說,大媽幫你討回公道!”王紅心疼拉著她的手。

    花容水潤的眼眸感激的看著大媽,露出一個凄楚的笑:“大媽,爺爺讓我還錢。”

    “什么錢?”

    “從我八歲來到這他就給我記賬,平時喝的水錢他都記上了,現(xiàn)在他要我還這個錢……”說著,花容悲痛欲絕的從文初抱著的箱子里拿出一本臟兮兮且十分厚實的本子。

    大媽們起初還有些納悶,畢竟給自家孩子記賬連喝口水都記的這種事情太過天方夜譚了,但當花容把賬本拿出來,一翻開,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看得人頭皮發(fā)麻,什么喝一口水幾分錢、吃一次飯幾毛錢、就連電錢都記上了。

    像水滴入熱油,樓道里頓時炸開了鍋。

    花容被王紅邊哭邊拉著走進對門自己家,大家簇擁在她身邊聲討著花有福喪盡天良,早晚斷子絕孫。

    花容一幅受氣包的樣子,她哽咽了一聲,睫毛上還沾著淚珠,坐在沙發(fā)上乖乖巧巧地樣子看的人心都碎了,她抬起淺色的雙瞳看著她們,猶豫了好久終于道:“我爸爸跟后媽他們……”

    “他們怎么了?”

    “他們把我姥爺臨死前給我的五十萬賠償金用完了。”花容說著,終于崩潰的掩面而泣,站在她身旁的文初也擦了擦眼角。同時跟進來的李律師瞬間忘了之前花容的怪力和伶牙俐齒,看到她現(xiàn)在如此痛苦的模樣,心里不由感嘆,到底只是個孩子,也不知道剛才多么痛心才會那樣的。

    大媽們更加激憤了,本來以為記賬就夠離譜了,沒想到花家人還能做出突破她們底線的事情,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明天她們就去居委會告他們,跟這種人住在同一個大院里,那真是惡心,要是家里的孩子有樣學樣,被帶壞了怎么辦?!

    “孩子你別怕,告他們,我們這些人都給你作證!”一大媽憤慨的站起來,滿臉的怒火。

    花容踟躕的點了點頭,看著她們的目光感激不已。

    文初接到燕子的電話,出門將她帶進王紅大媽的家里。

    提著各種禮盒的燕子一進屋便看到里面烏泱泱一群人在安撫花容,似乎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每個人的臉上都恨不得以身替代似的。

    花容見她來,便起身跟大媽道:“大娘我工作忙要回去了,這次回來匆忙也沒買什么,這些禮物……”

    “大媽不要你禮物,你自己好好的就行,閨女你記住了這次千萬別心軟,你爸媽跟爺爺奶奶沒救了,你就當沒他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蓖跫t推心置腹地跟她說道。

    花容眼中淚光浮現(xiàn),她反握住大娘的手,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保證道:“大娘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心軟了?!?/br>
    “欸!”王紅不舍的摸了摸她的臉,知道明星都忙趕緊送她出門。

    臨走前,花容給每位大媽都送了豪華禮盒,剩下的禮物拜托她們轉(zhuǎn)交給以前對她不錯的人,唯有給王紅的禮盒里,她偷偷塞了兩萬塊錢。

    花容在這里就待了不到三十分鐘,外面已經(jīng)一傳二,二傳四的把她回來的消息傳得人盡皆知,花容人氣不低,尤其是在年輕人里,即使不是她的粉絲也吃過她的瓜,聽過她的歌,看過她出圈的照片……

    一聽到她竟然來到小鎮(zhèn)還就出現(xiàn)在大院里,不是花容粉絲的路人都覺得不可能,但看大家傳的那么真也手忙腳亂地跑過去,沒一會的功夫樓道里站滿了人,紛紛探著腦袋瞅著王紅的家門,甚至有人還去敲門打探情況。

    剛一敲門,門便開了,花容被擁著走出來,她今天沒有過多的打扮,如瀑的烏發(fā)柔順的披散下來,肌膚白皙透亮,穿著淺色的羊毛大衣,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仿佛籠著柔光似的,好看的不像這塵世間人。

    娛樂圈的玄學之一便是紅氣養(yǎng)人,這半年的鼎盛人氣更是讓花容漂亮到驚艷的地步。

    一出來就讓周圍的人都看呆了,原來真的是花容啊,她可比電視上看著好看太多了。

    看到他們時花容也怔了一下,很快反應,她淺笑著跟樓道里的人禮貌頷首,顯得十分謙遜,占了便宜的大媽們現(xiàn)在把她看成了眼珠子,像戰(zhàn)士似的圍著她,將她送到外面。

    出樓道,外面的人更多,成群結(jié)隊的把一向少人的大院擠得滿滿當當,大家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想看看這明星長什么樣子,大過年的聚在一起都沒事干,難得有件熱鬧事,那恨不得敲鑼打鼓湊起在一起議論紛紛這明星該有多漂亮。

    “別想了,現(xiàn)在明星哪有好看的都是化妝加修圖,現(xiàn)實中都是普通人而已?!庇腥祟H為不屑道。

    “不見得吧,花容以前就是這片區(qū)最好看的?!?/br>
    “那是以前,誰知道她現(xiàn)在……”

    話還沒說完,花容迎著冬日冷陽走來,精致絕美的臉蛋,一雙秋水瀲滟的雙瞳看向眾人時帶著絲絲溫和,她的唇角挽著,看上去很平易近人但她實在是太好看了,仿佛在人群中閃閃發(fā)光反倒讓人不敢接近。

    她可比網(wǎng)上的圖片和視頻里要好看太多。鏡頭會將人拉寬,那些在鏡頭里看著就好看的人在現(xiàn)實中只會更漂亮,花容當年第一次拍攝雜志內(nèi)頁的時候被攝影師嫌棄的原因就是如此,她特別不上鏡,現(xiàn)實中一出來那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原本話語中有些不屑的女生眼睛都看直了,目光灼灼的看著走近的花容,每走一步都讓她情不自禁地驚呼一聲,自發(fā)地跟著花容一起走,一直走到被人擋住實在走不了的時候,才哀怨的嘆著氣。

    旁邊的人還問她:“你不是說明星都不好看嗎?”

    “放屁,我哪里說過!”女生大聲反駁,一轉(zhuǎn)眼看著周圍人都舉著手機,懊喪到心痛,可以跟朋友炫耀的機會沒了!

    花容也是在出名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往都是粉絲送行現(xiàn)在全是路人,她還發(fā)現(xiàn)一點有意思的是,每次她抬手,這些人就會失聲叫一下,仿佛她做了什么特別驚訝的事情,實際上,她就是抬了下手將碎發(fā)挽在耳后罷了。

    這種情況讓她有種衣錦歸鄉(xiāng)的錯覺。

    一行人來到車旁,文初打開車門,緊張的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生怕出什么事情,花容握著王紅大娘的手,聽著絮絮叨叨的細心囑咐,離別前,似乎是知道這可能是最后一次見面了,作為看著這個孩子長大的王紅滿心的舍不得。

    花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也發(fā)自內(nèi)心的有些傷心。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快讓開,花容的弟弟meimei來了!”

    正難過的花容微怔,弟弟meimei?

    她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花建飛跟后媽的兩個孩子,花茂和花菲。她頓時沒了興趣,連表情都淡了一些。

    花茂跟花菲第一次被這么多人艷羨的注視,渾身激動不已,兩人穿著時尚潮牌走過來,年紀也才十七八,花茂遺傳了花建飛還算周正的長相,只不過年輕氣盛激素分泌旺盛,臉上的青春痘坑坑洼洼一片。而花菲則更像后媽,長臉細眉,此時被眾人羨慕的盯著,更是挺起胸膛微抬下巴。

    兩人被其好友大聲介紹著身份,大家聽著是花容的弟弟meimei便主動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兩人快步走向花容,親切的喊道:“姐——”

    沒喊完,花茂跟花菲看到花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蛋,下意識閉上了嘴。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以前這位名義上的jiejie還在家時,他們對她的糟糕態(tài)度,但是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就像mama說的那樣,他們是弟弟meimei年齡還小,做jiejie的就應該照顧體諒他們,要不然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花容現(xiàn)在是明星最要臉面,肯定不會鬧開的。

    一想到mama的話,兩人頓時鼓起信心,舔著臉過去跟大家展示一下他們的關系,沒想到剛走過來就被文初攔下來。

    花容神色疏離又冷淡的瞥了這兩個小東西一眼,轉(zhuǎn)身給王紅道:“大娘我走了,您以后好好照顧自己?!?/br>
    “走吧走吧,這邊的事情不用cao心,大娘幫你看著呢?!蓖跫t知道她跟這兩個兔崽子的關系不好,說完便推著讓她上車。

    花茂跟花菲一看她要走急的不行,扯開文初,大叫著jiejie就要扒車門,這不要臉的樣子把旁邊的大媽氣得夠嗆,指著兩人的鼻子怒斥道:“你們以前在家欺負人家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叫姐?現(xiàn)在人家出名了就上趕著過來,不愧是你媽你爸的種,真他媽缺德!”

    唾沫星子噴了兩人一臉,被狗血淋頭地這么一罵,兩人也顧不得扒車門了羞憤難堪的很。

    文初上車直接啟動,在大家不舍的眼光下,車子緩緩消失。

    坐在車里的花容神色平靜的看著車窗外,燕子滿眼擔憂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