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火了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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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好家伙,你這個六親不認的傭兵還講究起來了。 花容沒好氣道:“我要飯給你行了吧!” 楊贊怔了一下,爆發(fā)出強烈的笑聲。 “你笑吧,別把肺泡笑炸了。”花容道。楊贊笑的更厲害了,一直到幾分鐘后才慢慢停下,擦著眼淚道:“別想了meimei,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這個人能給我的錢可比你想象的多?!?/br> “那如果他把錢給你了,你擔了罪名,還有命花嗎?”花容反問道。 楊贊忽然平靜下來,“我當然知道會沒命,但……”他笑了笑,“但我哥哥跟嫂子下半生就無憂了?!?/br> “他倆從小把我撫養(yǎng)長大,如今詹姆斯回不來了,但他們?yōu)榱苏宜呀?jīng)散盡家產(chǎn),我得給他們留下一筆活下去的錢才是,meimei,我雖然是個傭兵,但你真當我是個冷心肝兒的人嗎?” 楊贊說完,退回禁閉室里坐在冷硬的板凳上,跟花容說道:“別想從我這得知兇手,我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人,你給不起錢的?!?/br> 花容沉了一口氣,她本來也沒想著能從楊贊口里得到兇手是誰,但總歸過來試一試。 她看他如此堅持,便轉(zhuǎn)身離開,還未走出車廂,身后楊贊高聲道:“容偵探,我勸你不要插手這件事,兇手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聲音響徹車廂。 花容面容沉靜,冷聲道:“瘋子,我也要抓??!” 接近傍晚,所有人重新聚在餐廳,花容看著五位偵探,剛要把推理結(jié)果說出來時,一位乘務員驚慌失措地跑過來,大喊道:“楊偵探死了!” 轟的一聲,所有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疑不定的看著乘務員。 花容面色一凝,火速趕往現(xiàn)場,看到了楊贊被一刀割裂脖頸的慘狀,等她走進,死的不能再死的楊贊忽然睜開一只眼,沖她俏皮的眨了一下。 花容:“……” 妹的,她這剛升上來的情緒! “死人,請你不要動彈?!被ㄈ堇渎暤?,楊贊抬手給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繼續(xù)裝著死人。 醫(yī)生也感到現(xiàn)場,跟花容一起檢查發(fā)現(xiàn)了楊贊手里篡著的東西。 一枚獨角獸家族勛章。 季星寒被乘務員抓進禁閉室時,薛邵旭迫不及待道:“人不可貌相!” 花容皺著眉,看向一臉溫馴跟著乘務員離開的星偵探,她轉(zhuǎn)身看向其他四名偵探,每個人都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花容看在眼里,目光沉的可怕。 半夜,她離開房間走向禁閉室,叫看管的兩名乘務員先退避一下。 她湊近那個窗口,看到了里面正就這一盞暖黃色臺燈看書的季星寒,暖意的光籠在他身上,他眉宇間有些憂愁。 花容伸手敲了敲門,他猛地抬頭看過來,見到是她,勉強一笑道:“你怎么來了?” “是你殺的嗎?”花容開門見山道,目光冷冽的可怕。 戲里戲外,這是她第一次這么看他,季星寒怔了一下,難以忍受地垂下眼眸,睫羽微顫,嘴唇泛白,半響他緩緩望向花容,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像是拼盡所有力氣道:“不是我?!?/br> 你為什么就不能信我一次呢? 花容內(nèi)心跳的厲害,臉上卻一片平靜,她直視著那雙眼眸,堅決道:“那我還你清白好不好。” 季星寒眼眶睜大,他看著花容眼中有淚光凝聚,淡色的嘴唇輕顫,緩緩撐出一抹笑來:“好?!?/br> 玉琢冰雕似的一個笑,在晦暗的禁閉室里那么的光彩。 第61章 傍晚,汽笛聲在一片黛藍色的曠野中響徹,蒸汽成白紗散開,籠住了半節(jié)車頭。 終于抓到兇手的快車里顯得一片歡聲笑語,每個群演臉上都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好像兇手抓到一切就結(jié)束了。 從禁閉室離開,面色如常的花容徑直朝存放楊偵探的房間走去。 滿身血呼啦差的楊贊正在啃雞腿呢,旁邊的工作人員示意花容來了,他忙不迭地咬了一口雞腿躺在床上裝死尸。 花容跟門口的乘務員示意一下開門進去。 一股油潤的烤雞腿香氣撲面而來,花容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楊偵探,站在門口都能看到他不斷蠕動的嘴。 楊贊邊嚼邊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咂摸了一下花容的位置,見她不斷靠近,心中緊張,不由的加快咀嚼的速度。 “叔慢點吃,別咬到舌頭。”花容氣定神閑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楊贊下意識想說沒事,一張口冷不丁咬在舌尖上,疼得他嗷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跟花容大眼瞪小眼。 “嘿嘿嘿?!彼缓靡馑嫉男α?疼的咧了咧嘴,像是想起什么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枚東西轉(zhuǎn)身塞到自己口里,重新躺回去。 花容有點破功的笑了,她站起身來,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面色沉重的走到楊偵探身邊,勘察著他這副血跡斑斑的身體。 她仔細看著脖頸的刀口跟血跡噴灑的方向。 以她多年的經(jīng)驗,兇手必定是從后方襲擊楊偵探,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用利刃割裂他的脖頸,所以楊偵探脖頸的中部傷口看著才會那么深,那是力度最大的點。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一擊斃命,能謀殺一名經(jīng)驗豐富的老傭兵還把刀口劃得這般深,首先可以排除安恬。 白、彭、旭三位偵探最有嫌疑。 花容心中暗忖這三位偵探跟楊偵探之間的關(guān)系,伸手稍微碰了一下楊偵探的下巴。 下一秒,楊贊就自動把口里的東西吐了出來,吐完還看了花容一眼趕緊閉上。 花容定睛一看,是枚扣子,一枚防祖母綠寶石的扣子。她用紙巾裹著撿起扣子仔細端詳,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 “叔啊,你說你,當初讓我撿垃圾給你錢不行嗎?非要落到這種地步?!被ㄈ輰⒖圩友b進口袋,打趣似的跟楊贊說道。 楊贊動了動嘴唇,想說話的樣子,花容趕緊道:“不用尸變不用尸變,楊叔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殺害你的兇手!” 說著,她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把桌上最后一根烤雞腿拿走。 她走后,楊贊騰的一下從床上起來跑到餐桌前,看著空蕩蕩的盤子,對著鏡頭痛心疾首地喊道:“我烤雞腿呢?!” 攝影師:…… 楊老師您就指望這點東西活了嗎? 離開房間,花容啃著雞腿直奔余彭義的臥室。此時所有人都在餐廳聚會,快車過道里都沒有什么人,走到半道倒是碰上了穿著白禮服的列車長。 看到容偵探,他脫帽示意,親切道:“我們正準備了一場歡慶宴,讓大家放松一下忘記快車上發(fā)生的不愉快,容偵探何不跟其他人一起呢?” 說著邊想帶她去餐廳。 花容抬手制止他的邀請,淡聲道:“兇手還沒有找到,歡慶宴開的未免有些早了?!?/br> 列車長眉頭一皺,帶了絲困惑道:“楊偵探是被星偵探所殺,而迪夫又被楊偵探所殺,如今星偵探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了禁閉室里,這件事難道沒有解決嗎?” 花容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自己的小胡子尖,頗為神秘的說道:“我是一名偵探,在案件發(fā)生期間,懷疑一切是我的本能。” 說完,她紳士的朝列車長行了一個禮,闊步離開。 列車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來到余彭義的房間花容順手將雞骨頭扔進垃圾桶,洗干凈手開始站在客廳內(nèi)做出沉思狀態(tài)。 控制室的導演組看著她這幅樣子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瞧瞧,這就叫風水輪流轉(zhuǎn)!”總導演哼哼的笑了起來,花容現(xiàn)在有多苦惱,他們就有多開心,懸疑節(jié)目輕易解開那還叫懸疑嗎,這次在劇本上他們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看著吧,難死她?!笨倢а菪Φ臒o比暢快,監(jiān)視器里一臉沉思的花容起身。 她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頓了一秒低頭看向地面的長毛地毯。 豪華快車臥室的地面上全鋪著厚實的長毛地毯,腳踩上去軟到不行,花容抬腳在桌面下、椅子下的地毯上左踩踩右踩踩,突然她身影一停半跪在地上,一把將閱讀區(qū)小茶幾下的用來分區(qū)的地毯掀開。 鏡頭下移,一件黑色的風衣平整的鋪地面上,大衣雖是黑色的,但上面的血跡卻十分明顯,花容看到它,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她掏出白色的手套戴在受傷,將大衣拿起來抖了抖,翻開一只袖口,上面本該是三枚寶石扣子,如今卻只剩下了兩枚。 花容拿出口袋里的那枚從楊偵探口中找到的線索一對,寶石紐扣無論是顏色跟樣式都顯示著,他們出自同一件衣服。 證據(jù)獲得一。 “彭偵探的想法果然好猜?!卑牍蛟诘厣系乃p松的扯著嘴角。像余彭義這種老jian巨猾的人,最喜歡藏東西的地方往往是拐著彎,稍微想一下便能在這房間里找到。 聽到她這輕松的語氣導演組甚是迷茫。就余彭義還好猜呢,那其他人是不是更好猜?! 總導演看著花容起身,閑庭信步地朝下一個房間走去,內(nèi)心沒來由地升上來一絲緊張。 果然不出所料,在接下來的三個房間內(nèi),花容根據(jù)每個人的性格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各種被費盡心思藏起來的證據(jù),找完她又在十二節(jié)車廂內(nèi)逛了一圈,順便還去了綁架犯迪夫的房間,一進去房間漆黑,她想開燈卻發(fā)現(xiàn)開關(guān)好像壞了,只能跟路過的乘務員借了一盞燭火查了一遍,雖然沒什么發(fā)現(xiàn),但看著毛毯的些許血跡可以推斷出,迪夫真正遇害應當就是自己的房間。 理清事情經(jīng)過的花容在昏暗的燭火光中睜開雙眼。 凌晨三點,正是昨晚上迪夫先生遇害后被發(fā)現(xiàn)的時間,正在睡夢中的乘客們忽然被列車長挨個通知,叫到了安放楊偵探尸體的房間,說找到真正兇手了。 一聽這話,原本睡意沉重的偵探四人一下子驚醒。 房間內(nèi)群演已經(jīng)聚集,大家縮在房間一腳竊竊私語著討論著到底誰是真正的兇手。 匆匆趕來的四名偵探推開門,薛邵旭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花容,不由的朝列車長質(zhì)問道:“兇手不是星偵探嗎?這案子已經(jīng)解決了!” 安恬連忙點頭,雖然很對不起讓季星寒背鍋了,但節(jié)目組說了如果能從這案件里脫身,便可以獲得昂貴的珠寶!! “既然找到了就不要耽誤大家休息嘛?!彼悬c忿忿道。 “那個,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比~子白打了個哈欠,擠出了兩滴眼淚。 “抱歉實在是抱歉……”列車長鞠躬道著歉。 “誰說沒事的,兇手不還沒找到嗎。”花容推開房門,拿著一堆東西的她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冷眸掃視著四名偵探,只把他們看的渾身發(fā)毛。 “難道兇手還另有其人不成?可是楊偵探的手中明明握著星偵探家族的徽章啊?!庇嗯砹x老好人般站出來,溫和的勸著??此苿窈蛯嶋H上提出了質(zhì)疑。 他笑著,目光在看到容偵探手里的大衣時,和藹和親的表情瞬間裂開了。 花容將搜尋到的證物擺放在靠窗的桌面上。修白色的手套裹著細長的手指將一個個沾滿血跡的證物一一擺起。 看到這些熟悉又陌生的東西,除彭偵探外,原本鎮(zhèn)定的三名偵探面色大變。 安恬看著那沾滿血跡的抱枕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花容,她明明都重新套了一個枕套了,為什么還能被發(fā)現(xiàn)? 是不是導演組告訴她的!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房間里那么多抱枕就它看著最緊繃還故意藏在其他抱枕下面,這不引我注意嗎?”花容提起這抱枕無語道。 這頗為嫌棄她藏東西技巧的語氣,讓安恬嘴角抽搐了幾下。 花容扔下抱枕,面朝一臉懵逼的群演們,高聲道:“現(xiàn)在我將重新還原迪夫與楊偵探遇害全過程?!?/br> 話落,群演們瞬間驚疑不定,按照耳麥里的提示聲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