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里的炮灰前妻[八零] 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遲時也將逢、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火了、末世重生后我撿到了反派boss、神秘顧爺掌上寶、葉秘書又說我壞話、擺夜攤[美食]、漂亮作精和前男友在戀綜甜爆、京城報娘、保命從閉嘴開始[穿書]、和死對頭穿書了
反正多他一個也不多,李玉蘭把人給捎上了。 至于小寶,則由吳嫂在家照顧著。 三人九點半就到了s市火車站。 但不幸的是,李玉梅坐的那班火車晚點了,他們等到了11點才終于等到那班火車進站。 這班火車上的人不少,出站口涌出來密密麻麻的人頭。 大寶被顧深抱在懷里,他小孩子眼神好,探著個小腦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人群中李玉梅和蔣茉,伸著小手激動地指著某個地方:“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大姨和小茉jiejie在那里!” 李玉蘭順著大寶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了那邊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慌亂的母女倆。 李玉蘭舉起手揮了揮,朝李玉梅叫道:“姐,這邊!” 李玉梅看到meimei的身影時,立馬松了一口氣。 s市的火車站簡直太大了,而且還這么多人,她確實是有點慌。但現(xiàn)在看到親meimei后,她的心安定了下來,拉著蔣茉的小手,往李玉蘭他們站著的方向走去。 大寶也掙扎著從顧深的懷里下來,邁著兩只小短腿跑過去:“大姨,小茉jiejie!” 李玉梅笑著應了一聲,然后又被激動的李玉蘭給抱住。 “姐,你瘦了?!崩钣裉m看著消瘦又憔悴的李玉梅,有些哽咽地說 見到近一年沒見到的meimei,李玉梅眼眶也有些紅。她吸了吸鼻子,拍了拍李玉蘭的后背,沒有多說什么。 顧深看著姊妹情深的兩人,捏了捏眉,還是破壞氣氛地扯了扯李玉蘭,說:“大姐也累了一天一夜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br> 聽到顧深的話,李玉蘭也立馬反應了過來,抹了抹眼淚,說道:“唉,瞧我!我們快回去!” 顧深接過李玉梅手里的行李。 說是行李,其實就只有一個不算大的軍綠色帆布包。 大寶牽著蔣茉的手,跟在顧深的后面,往他們之前停汽車的地方走去。 李玉蘭和李玉梅則走在最后頭。 “小寶呢?”李玉梅想起還沒見到另一個孩子。 “在家呢,家里請了個阿姨照顧她?!崩钣裉m解釋,“等會兒就能見到了?!?/br> 上了車,李玉蘭坐在副駕駛座上,兩小孩和李玉梅坐在后排。 大寶是個小話癆,一直拉著蔣茉嘰嘰喳喳地說話,讓原本還有些拘謹?shù)氖Y茉也漸漸放松起來。 而李玉蘭也時不時回頭和李玉梅說著話,一路上的氣氛非常不錯。 車窗外掠過s市繁華的街景,很快,車子駛入小區(qū),在李玉蘭他們住的那棟樓前停下。 李玉梅和蔣茉跟著下了車。 又跟著一起進了電梯,李玉梅想起這一路上又是汽車又是電梯房的,無一不顯示著李玉蘭現(xiàn)在過得是真的很好。 李玉梅倒是沒有嫉妒,反而很為meimei高興。 進了屋后,吳嫂一見到李玉蘭回來,笑著說:“你可算是回來了,小寶一上午沒見到人,剛剛正在鬧脾氣呢!” 李玉蘭一聽,立馬把小寶抱過來。 李玉梅也跟著過去看。 小寶倒是個不認生的,在被自己mama塞到大姨懷里的時候,也不哭而是眨巴著一雙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她,惹得李玉梅稀罕極了。 李玉梅抱著逗了逗小寶,笑著和李玉蘭說:“小寶長得像你?!?/br> “是嗎?我自己都看不太出來。” 沙發(fā)的另一邊,大寶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給蔣茉一起吃。 蔣茉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又看了一眼被李玉梅抱在懷里的小寶,小聲地問了大寶一句:“那是弟弟還是meimei啊?” “是我meimei!”大寶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回答。 聽到是meimei,蔣茉又忍不住好奇地看過去。 生長在蔣家那樣的環(huán)境中,蔣茉從小就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女孩是不被期待的并且令人討厭的...... 但同為女孩的小寶meimei好像并不是那樣。 她看上去很受歡迎,被所有人圍著,像是個小公主一樣。 蔣茉覺得疑惑極了。 “小茉,快過來看看meimei?!崩钣衩烦Y茉招手。 蔣茉聞言,聽話地走過去。 李玉梅把懷里的小寶往蔣茉的方向傾了傾,剛好讓小寶的臉正對著蔣茉。 蔣茉忍不住盯著小寶看,小寶也好奇地看著表姐,一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咧開嘴露出一個沒有牙齒的笑容,嘴里咿咿呀呀地像是在說什么。 “小寶看上去很喜歡jiejie呢!”李玉蘭笑著說。 聽到這話,蔣茉的臉頰紅了紅,嘴角也忍不住往上揚了揚。 她想,小寶meimei可真可愛! 李玉梅母女倆畢竟經(jīng)過長途的奔波,簡單吃過午飯后,李玉蘭便讓她們去收拾好的客房里休息。 等到了下午,李玉梅睡醒了之后,李玉蘭才終于有機會問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第33章 李玉蘭和李玉梅兩姐妹站在客廳的大窗戶前。 “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怎么突然想通了過來找我?”李玉蘭忍不住問道。 李玉梅卻扭頭看向窗外,四月的天空已是十分的湛藍,褐色枝椏抽出綠色的嫩芽,連風也變得溫暖和煦。 天空時不時有一兩只鳥兒撲棱著翅膀飛過,李玉梅卻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原來她真的已經(jīng)逃離了那個吃人的牢籠。 怔忪幾秒后,李玉梅回過神,嘆了一口氣,說:“算了,和你也沒什么不能說的?!?/br> 李玉梅開始緩緩地說起了這半年里發(fā)生的事情。 自從王銀蓮帶著李家人去蔣家鬧過一次后,蔣俊才變得收斂了一些,在之后的一段時間內沒敢對李玉梅動手了。 蔣俊才的父母對李玉梅的不滿加劇,平日里明嘲暗諷,難聽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 而李玉梅自從起了個離婚的念頭后,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終于有一天,她把想離婚的話和蔣俊才給說了。 蔣俊才先是不敢置信,堅決地表示不同意,接著又服軟,主動和李玉梅認錯,說自己以前真是個混賬,以后一定會改正,求她不要離開他。 李玉梅承認,當時看著蔣俊才痛哭流涕著說一定會改正的樣子,她的內心有一刻的動搖。 但很快,她又想起蔣俊才的黑色皮帶抽打在自己身上時,他眼里的興奮與狠厲;想起他一腳把蔣茉踹出去時臉上的冷漠與厭惡;想到蔣父蔣母各種難聽的話;想到從自己肚子里流掉的一個又一個沒成型的孩子...... 李玉梅回顧著自己這垃圾一般的可笑的人生,然后又想起了李玉蘭。 雖然是親姐妹,但李玉蘭從小就和她不一樣。 李玉梅作為長女,從小就循規(guī)蹈矩,任勞任怨地照顧弟弟meimei,長大后也聽從父母的安排,嫁給了廠長公子蔣俊才。 而李玉蘭則完全相反,她從小就“不聽話”,明知道弟弟李愛國是全家的寶貝疙瘩,但在弟弟霸道不講理時,依然會上前揍他,盡管知道時候會被懲罰。 李玉梅過得渾渾噩噩,李玉蘭卻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從借錢參加招工考試,到和顧深結婚,再到辭職離開小縣城,李玉蘭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一直活得恣意又張揚。 李玉梅突然就羨慕起了李玉蘭。 她也想要為自己活一遭。 于是她原本動搖的心又堅定了下來,她對蔣俊才說:“蔣俊才,我們放過彼此吧。” 然而蔣俊才見做到如此地步都不能挽回李玉梅后,直接變了臉。 既然軟的不行,蔣俊才決定來硬的。 披著羊皮的狼終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蔣俊才試圖以暴力讓李玉梅屈服。 但李玉梅被打了這么多次,也終于敢鼓起勇氣反抗了。 她摸出一直塞在枕頭底下的剪刀,發(fā)狠一般地割傷了蔣俊才的手臂。 當時鮮紅的血把床單染上了一大片的紅色,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蔣母尖叫著沖過來,連殺了李玉梅的心思都有了。但是李玉梅手里的那把鋒利的剪刀卻毫不退讓,大有蔣母敢上來她就敢刺上去的破釜沉舟之意...... 蔣家的一場鬧劇以蔣俊才被送到醫(yī)院為結束。 李玉梅讓蔣俊才付出鮮血的反抗,使得蔣俊才也不敢隨意朝她動手了,但是離婚的事情,蔣俊才依舊是打死不松口,甚至他還以蔣茉為要挾,他知道李玉梅放不下女兒。 甚至因為李玉梅要離婚的事,王銀蓮都被請過來過來當了說客。 “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蔣俊才現(xiàn)在不是不敢打你了嗎?你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王銀蓮氣急敗壞地說,“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聽話了?還鬧什么離婚?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李玉梅聽到王銀蓮的話,只覺得自己越發(fā)的可悲。 看,這世上對男人是多么的寬容,仿佛蔣俊才不打她了,像是多么大的恩賜一樣,她就必須得原諒他,必須得繼續(xù)毫無芥蒂地和他繼續(xù)過日子。 李玉梅從小在這種教育中長大,她本該覺得這是理所應當?shù)摹?/br> 但此刻,她只覺得惡心,她開始認識到,自己并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她的前半生都在為這娘家和夫家奉獻,咽著血淚當一個好女兒好妻子。 但她現(xiàn)在不想這么做了,她想為自己而活。 但這顯然是很難的。 蔣家和李家都不同意李玉梅和蔣俊才離婚,李玉梅被嚴加看管了起來,甚至連蔣茉都見不著。 李玉梅哭過也鬧過,但這都沒用。 她后來才學會服軟,既然離婚不成,那她還可以走,還可以帶著女兒一起離開這個牢籠。 她還有地方可以去,李玉梅想著那張寫了李玉蘭住址和電話的紙條。 幸好,她還有個meim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