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里的炮灰前妻[八零]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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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出來這兩人絕對用了心,方大榮不由得對顧深和邵慶生兩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方大榮本來也不是什么喜歡挑剔為難人的性子,見狀臉色和緩了不少。 他把該記錄都記錄下來后,才朝顧深和邵慶生點了點頭,說:“做的不錯?!?/br> 邵慶生聽到這話,頓時一顆心放了下來,樂呵呵地笑著說:“有您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方大榮倒是聽出來點東西,挑了挑眉問道:“怎么,第一次做工程?” 顧深眉毛動了動,上前說道:“方大哥,實不相瞞,這還真是我們公司做的第一個工程?!?/br> 聽到果然如此,方大榮卻是輕哼了一聲:“難怪,你們這是還沒摸清楚這里面的門道呢!” 方大榮做監(jiān)督員那么久,見過的大包工頭小包工頭多了去了,這些人剛開始上手時哪敢偷工減料?不都是后來做得多了,懂得里面的彎彎繞繞了,這里糊弄一下那里糊弄一下,就為了鼓自己的錢包...... 想到這里,方大榮心里覺得無趣起來。 這兩個愣頭青說不定也是這樣。 “無論什么門道不門道的,只要自己守住那條線就行?!鳖櫳钜恍Α?/br> “呵,說倒是會說?!狈酱髽s冷笑了一聲。 顧深也不爭辯,這樣上趕著解釋只會惹人厭煩罷了。 有些話適合點到為止。 方大榮把筆和本子都收了起來,擺出一副要走的樣子。 只不過臨走前,他突然又停下來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你們公司?” “是,我們成立了一個建筑公司叫深慶建筑工程公司?!鳖櫳罨卮?。 方大榮似是就這么隨口一問,聽到顧深的回答后也沒有再說話,提著公文包昂著頭消失在這滿地黃土的工地上了。 等到方大榮走了,邵慶生才問:“這小老頭什么意思???” “別管他什么意思了,現在工程竣工了,檢查也過關了,該去找黃長順結賬了!”顧深說。 邵慶生一拍大腿,說道:“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找黃長順!” 好在黃長順那邊結賬結得還算痛快。 拿到了三萬八千塊錢后,顧深和邵慶生先把工程隊的工資給結了,順便補上了之前承諾給他們的補償。 工程隊里的工人們拿到錢后,臉上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忙不迭地問:“下次開工是什么時候?。俊?/br> 顧深和邵慶生為人都和善,不像別的包工頭那樣動不動就對他們呼來喝去的,午飯都是量大管夠,而且結錢也爽快,還給他們補了獎金,工人們都想繼續(xù)跟著他們干! “到時會提前幾天通知你們的。”顧深說。 把工人的錢一結后,顧深和邵慶生又來算還剩下來的錢。 刨去他們買材料墊的和提供午飯花的錢,最后剩下的就是他們這些日子賺的錢了。 只是—— 看著剩下來的2000塊錢,邵慶生沉默了。 這2000塊錢分到每個人手里,就是每人1000塊。 雖然1000塊也很多了,但忙活了這么久就這么點錢,邵慶生還是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不是說做工程來錢快嗎?”邵慶生喃喃道。 顧深倒沒像邵慶生這樣失態(tài),本來他都以為這次估計要倒貼錢進去,沒想到還剩下2000塊錢,倒是意外之喜。 “慢慢來吧,咱們這是進入了一個新行業(yè),是正常的。”顧深安慰了邵慶生兩句,“你想想你當初剛開始出來掙錢的時候,一下子能掙到一大筆錢嗎?” 邵慶生一想也是,當初他剛出來做小買賣的時候還賠錢了呢!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繼續(xù)接小工程嗎?”邵慶生問。 顧深點頭:“嗯?!?/br> 既然都開始做了,那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做下去了。 不過這次的工程也給了顧深很多經驗,他開始琢磨要怎么樣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獲得更多的利益。 畢竟他們做工程的目的其實就是賺錢。 “慶生,接下來我們這樣——”顧深對邵慶生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工人的錢不能省,工程的質量要保證,那么我們只有從建筑材料上面下功夫了?!?/br> “我之前監(jiān)工的時候,和一個工人閑聊,他說我們用的磚塊質量不如他用過的別的磚塊的質量好,價格還比它高。我就想,我們就去周邊找一些廠子,看能不能找到些質量不錯價格又低的建筑材料?!?/br> 邵慶生一聽,覺得可行。 但他們一個人出去找,勢必就得留下來一個人攬工程監(jiān)工這些。 邵慶生想了想,反正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在外面跑幾天不回來也沒有人掛心。 不像顧深,家里還有老婆孩子記掛著呢,于是主動攬下了去找工廠的活。 “那就辛苦你了?!鳖櫳罡屑さ卣f。 邵慶生笑了笑:“這還指不定誰更辛苦一些呢!我一走,這些活可都全落在你肩上了。” 事情既然決定下來了,邵慶生也不拖延,記下常用的建筑材料的質量和價格后,立馬就出發(fā)了。 他走的也不是很遠,先到s市周邊的廠子考察考察,沒遇到合適的話,繼續(xù)往外圍擴,但也不能太遠,畢竟大多數建筑材料都重,太遠了運輸成本會很高,不然抵消起來那就是白做工一場了。 而邵慶生一走,s市的事情就如他所講的一樣,全都落在了顧深的身上。 上一個工程完工了,他們肯定也不能就這么閑著。于是顧深又接了個小工程,雖然利潤可能不多,但總歸是有錢賺的。 而顧深這段時間也得忙得腳不沾地。 白天建材市場、工地、酒桌三頭跑,遇到合適的項目時,在酒桌上和人談完,晚上就立馬回家寫合同,第二天又去找人談看合不合適,不合適又改合同...... 顧深這些辛苦,李玉蘭也都看在眼里。 這天,顧深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最近大寶抱怨怎么都見不著爸爸了,原本還打算等著爸爸回來的,但還是忍不住困意睡著了。 顧深一回來,李玉蘭就推他先去洗澡,順便又給他煮了醒酒湯。 顧深洗完澡喝完醒酒湯后,坐下來準備把修改確定好的合同重寫一遍。 李玉蘭看著他眼下的青黑,把手蓋在合同紙上:“別寫了,你現在去休息?!?/br> 手寫合同很麻煩,不能錯字。 錯了一個字整張紙都要重寫。 顧深抬頭:“寫完再睡?!?/br> “我?guī)湍銓?。”李玉蘭深吸一口氣說,“你每天早上起那么早,晚上又睡那么晚,身體怎么吃得消?” “可是......”顧深還想說什么。 “我白天還可以補覺,你白天能休息嗎?”李玉蘭瞪他,“你再不睡我就生氣了?!?/br> 看到李玉蘭沒有和他開玩笑的意思,顧深也咽下了要說的話。 而且不讓她寫,她會更擔心。 想通了這一點,顧深嘆了一口氣,說:“那我告訴你該怎么寫吧?!?/br> 要修改的地方都已經在原合同上標注出來了,只需要再謄寫一遍就好了,其實也很簡單。 聽明白了后,李玉蘭又催促顧深快去睡覺。 顧深確實也累了,邁著沉重的步伐躺上了床。 他面對著李玉蘭的方向側躺著,沉重的眼皮合上之前,他見到的最后一幕是,女人在暖黃燈光下認真寫著合同的側臉。 隨后,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 顧深在這邊忙得飛起,邵慶生那邊倒也給力,還真被他找到了幾家質量過關價格又低廉的小廠子。 現在正值改革開放,各種承包集體企業(yè)如雨后春筍一般地冒了出來,所以只要肯找,可以選擇的還挺多的。 而且他們公司現在的業(yè)務很雜,只要和建筑相關的工程他們都能接。 比如建住房、建廠房,甚至搞裝修之類的,需要的各種各樣的建筑材料也多。 有了邵慶生找回來的物美價廉的建筑材料,顧深又接了幾個小工程。 再次做下來后,他們也終于能看到利潤了。 邵慶生看到終于能賺到錢后,干勁也更足了一些。 一有時間,就撲到外面去挖掘小廠子,看有沒有他們能用得上的建筑材料。 ...... 現在顧深和邵慶生手里頭已經接了好幾個工程了。 邵慶生又再一次出差去周邊考察去了,光顧深一個人的話,再多接項目的話,難免會有些分身乏術。 再加上前段時間的賣力,讓時常見不到爸爸的大寶已經頗有些微詞了。 想了想,顧深決定還是等手頭上的小項目完工了一兩個后,再來接新的項目。 顧深干脆推了晚上的酒局,早早地回了家。 大寶難得見到顧深這么早回來,像個跟屁蟲一樣,圍在他腳邊,好奇地仰頭問:“爸爸,你等下還要出去嗎?” 顧深彎腰抱起他,把人駕到自己的肩膀上坐著,回答說:“不出去,陪你和mama?!?/br> “好耶!”大寶的小嘴唇勾出一個小小的弧度,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父子倆玩了一會兒,父子情得到了很好的修復后,顧深把大寶放下,讓他自己玩。 他自己則進去廚房接過李玉蘭手里的活,做起晚飯來,李玉蘭在旁邊給他打下手。 等晚飯做好端上桌后,三人才發(fā)現,他們一家人已經好久沒坐在一起吃晚餐了。 大寶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啃著雞腿,他時不時看一眼顧深,又時不時看一眼李玉蘭,心里想著,要是爸爸每天都能回家吃飯就好了。 但是mama說,爸爸得努力賺錢工作,他們要體諒爸爸。 大寶在心里小小地嘆了一口氣,算了算了,他要當一個懂事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