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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高門萌妻:葉少心尖寵在線閱讀 - 第180章 這個噩夢

第180章 這個噩夢

    沈一笙還在路上就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現(xiàn)手機(jī)上有崔什給她的消息。

    崔什告訴她,今晚和崔淮安見了一面。

    沈一笙也沒有意外,只問她都和崔淮安說了些什么。

    “也沒說多少,他問我,老爸為什么突然對蘇羽眉改變了態(tài)度?!?/br>
    “這是件好事情不是嗎?!?/br>
    “確實(shí)是件好事情,但他還是不打算理我,問完就走了。”

    崔什那時候本來還奢望著如果崔淮安可以留下來,她也許就可以告訴他很多事情了。

    但崔淮安并沒有給她這個坦誠的機(jī)會。

    沈一笙讓她不要著急,現(xiàn)在蘇羽眉那里正在著急,等蘇羽眉想明白自己是被設(shè)了計之后,也不會再敢做什么,因?yàn)槿~邢之早就將一切打點(diǎn)好了。

    葉總現(xiàn)在就屬于隨時隨地替沈一笙解決麻煩的狀態(tài),她想做什么,他就去解決掉她的后顧之憂,讓她的一切想法都可以不受到任何阻礙的實(shí)現(xiàn)。

    沈一笙和崔什聊完,打了個哈欠,她最近睡覺的時間好像比以前還多,雖說她本來就挺喜歡睡覺的,一天睡上十個小時都不嫌多。

    但最近經(jīng)常會覺得累,比往日都困倦的早,比如說今天回來的路上,靠在葉邢之身上,竟然也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葉邢之看她醒了,低頭親親她的鼻頭:“睡得跟豬一樣,抱著你回來都不醒?!?/br>
    沈一笙哼了聲:“那你是嫌棄我咯?!?/br>
    “就算是豬,那也是我的小豬。”葉邢之也不嫌這話說的膩歪。

    沈一笙反倒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里雖然也是甜滋滋的。

    “好啦,我先去洗澡?!鄙蛞惑下朴频钠鹕硗∈胰チ?。

    葉邢之旋即跟上去,把沈一笙堵在浴室里胡作非為了很久,才舍得放沈一笙出來。

    進(jìn)去的時候體力充沛,出來的時候,沈一笙腿腳軟,完全是被他抱著出來的。

    葉邢之滿臉饜足,沈一笙則是更困了,眼皮沉重,根本都睜不開眼睛,就那么懶洋洋的靠在他肩頭上。

    “是不是入秋了,你比平時更困?”

    “大概是吧,春困秋乏。”沈一笙打了個哈欠。

    葉邢之把她塞進(jìn)被窩里,給她蓋好被子,將她整個籠進(jìn)來。

    他倒是體力充沛,和沈一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先睡,我再處理些公務(wù)?!?/br>
    “好,你也早點(diǎn)啊,別熬夜太久了?!鄙蛞惑蠐碇牟鳖i,依依不舍的蹭了蹭。

    葉邢之看著她這幅粘人的模樣,自然也舍不得離開太久,在書房里把最重要的幾件事情處理完之后,就回到臥室,躺在沈一笙身邊。

    盡管這時候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著她的臉呆,都能讓葉邢之冷冰冰的心化成了春水。

    早上的時候沈一笙又賴床了,遲遲不肯起床,被葉邢之叫醒以后,干脆整個撲到他背上,任由他拖著自己往浴室去。

    葉邢之也樂得縱容她,把洗臉?biāo)藕茫栏鄶D到牙刷上,對她說:“張嘴?!?/br>
    沈一笙就閉著眼睛,乖乖張開了嘴巴,等著葉邢之任勞任怨的給她刷牙。

    到了吐泡沫的時候,沈一笙才終于算是清醒了過來,她接過牙刷開始自食其力,葉邢之這才說:“弄完就出去吃早飯?!?/br>
    沈一笙咕噥著答應(yīng)下來,洗完臉之后走出去,看到葉邢之已經(jīng)穿好了襯衫,優(yōu)雅的拿著刀叉正在吃火腿。

    “你真的都不用休息的嗎?!鄙蛞惑献?,忍不住說。

    葉邢之就好像是個永遠(yuǎn)不會疲倦的機(jī)器,只需要定時上油,就可以完全不需要休息了。

    葉邢之彎了彎嘴角:“我又不是沒有睡覺?!?/br>
    “可是你睡的好少?!?/br>
    “已經(jīng)夠了?!比~邢之本來就不需要太長時間的休息。

    沈一笙只能說,雖然同樣是人,但是果然天生就會有差距。

    她可能上輩子真的就是頭豬吧,沈一笙也只能這么想了。

    “昨天的事情,蘇羽眉那邊應(yīng)該在調(diào)查,金章和楊思然的身份我都會讓人給到蘇羽眉假的資料,不過你需要提醒他們,以后如果不小心碰見了蘇羽眉,最好不要正面沖突,實(shí)在躲不過的時候,先找你?!?/br>
    “好?!鄙蛞惑弦彩菗?dān)心他們幫了自己的忙,但是會因此被蘇羽眉纏上。

    蘇羽眉現(xiàn)在估計還在懷疑的狀態(tài)里,為了避免她搞個魚死網(wǎng)破,只能把昨晚的事情往蘇羽眉那位前任男友的身上去推,好在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居國外,也不怎么會回國來,葉邢之都不用親自出面,就已經(jīng)托人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出門的時候,葉邢之看了眼天色,這入了秋,氣溫就開始降的很快,幸好北方秋冬的雨本來就不多,不然會更加的寒冷。

    “快放假了啊?!边€有兩天就放國慶假了,沈一笙想想都開心。

    而且連放八天假就意味著可以很好的玩一玩,還可以把沒睡夠的覺都補(bǔ)回來……可能對于沈一笙來說,后半部分才是最重要的。

    “到時候帶你出去玩幾天?!比~邢之說。

    “好啊?!鄙蛞惑涎劬潖澋男α恕?/br>
    兩人不同路,就分別坐車去公司,梁爵已經(jīng)提前等候在了葉邢之的車上,等葉邢之坐上車以后就開始匯報:“所有的資產(chǎn),齊秘書都已經(jīng)重新配置完畢了,賀助那邊也有新進(jìn)展,盛助的合約談判也都已經(jīng)到最后一步,就等您過目然后簽約?!?/br>
    葉邢之把目光從平板電腦上移開,看向前方的梁爵:“袁姍平呢,有什么動靜。”

    “葉成在她的叮囑下,這兩天開始頻繁的去醫(yī)院看望老爺子,其他時間要么在家里,要么待在公司?!?/br>
    “他倒是能沉得住氣?!?/br>
    “他手頭的事情都是別人在做,他在辦公室里都是在打游戲。”

    作為一個龐大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卻什么正事都不做,只曉得打游戲,葉邢之嘴角的笑容變得冷漠起來。

    “還有呢?!?/br>
    “袁姍平自己的話,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動靜,葉成做的那些事兒,她現(xiàn)在都在收拾殘局,可能再過段日子,葉成身上就找不出什么問題了?!?/br>
    葉邢之毫不在意的笑了,葉成這個人,最不用擔(dān)心的就是在他身上找出漏洞,就算他的身上沒有了,還有多的很的機(jī)會。

    “知道她下一步打算了么?”

    葉邢之現(xiàn)在需要面臨的就是袁姍平不知道何時開始的計劃。

    “知道最新的會告訴您?!?/br>
    “嗯。”

    葉邢之也不著急,她對袁姍平并不是一無所知,準(zhǔn)確來說,他對袁姍平的了解已經(jīng)很充分了,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知道袁姍平下一步計劃,找到袁姍平最大的弱點(diǎn),可以讓葉邢之一擊必勝。

    “記得就這兩天的事個聲明,找個好點(diǎn)兒的借口?!?/br>
    葉邢之當(dāng)時一擲百億,賣出去的那些固定資產(chǎn)現(xiàn)在雖然都已經(jīng)又補(bǔ)回來了,但這么來來回回,還是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疑慮。

    個聲明,主要目的還是在于穩(wěn)住投資者們的情緒,尤其他手下還有公司很快掛牌上市,總不能讓人覺得會出了什么問題,影響到股價。

    “明白?!?/br>
    “還有笙笙手頭持有的公司股份,按照進(jìn)展,也快完成了吧?”

    “是的,最快下周收購?fù)瓿伞!?/br>
    葉邢之滿意的勾唇,現(xiàn)在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jìn)行當(dāng)中,也要不了多少時間,那些最煩人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

    遲少爺錯過了最近生的好戲,但好在是趕上了莊辛辛的生日。

    莊辛辛的生日也沒有辦的鋪張浪費(fèi),就是眾人一起吃頓飯,熱熱鬧鬧的。

    大家都給莊辛辛準(zhǔn)備了生日禮物,雖然也算不上什么特別貴重的東西,但心意本來就是最重要的,莊辛辛受到那些禮物的時候都很高興。

    遲時看到莊辛辛臉上的笑容,神情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雖說莊辛辛笑起來確實(shí)很好看,但現(xiàn)在她的笑容完全都是給別人的,怎么看著就那么刺眼呢……

    莊辛辛收下所有禮物之后,像是不經(jīng)意的看了眼遲時。

    男人撐著下巴,神情悠然,蔚藍(lán)的眸子里不知道藏了些什么情緒,讓莊辛辛多看了幾眼就覺得自己好像要陷入進(jìn)去似的。

    莊辛辛被燙到一樣的轉(zhuǎn)回目光,有一點(diǎn)不敢再去看他。

    遲時身邊忽然多了個人,那位邊師兄走到他什身邊坐下,機(jī)靈的眼神里透著幾分不懷好意。

    “你說,你為什么要跟著小師妹到這里來,你是不是對小師妹有什么非分之想?”

    遲時握著酒杯,來回轉(zhuǎn)了兩圈,慢悠悠說:“是嗎,那你說說看我為什么要來?”

    “哼,你別以為你的心思我們不知道,不過你就放棄吧,小師妹肯定是秋師弟的,不管你怎么想,他們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br>
    “哦?那秋師弟和辛辛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遲時不動聲色的問。

    邊師兄喝了不少酒,這時候腦袋沒那么清醒,被遲時幾句話就帶到了溝里,絮絮叨叨的說起來他知道的一切。

    秋師弟雖然是秋師弟,但只不過是輩分比較小,所以才是師弟,其實(shí)年紀(jì)比莊辛辛要大一些。

    而秋師弟的年紀(jì)雖然小,但是他的天賦在所有人中都是最高的,他只來了幾年,就已經(jīng)比許多師兄厲害。

    秋師弟是城中首富的老來子,首富送他來武術(shù)學(xué)校,主要目的也是為了讓他強(qiáng)身健體。

    至于秋師弟確實(shí)能夠強(qiáng)身健體以后,也在這里認(rèn)識了許多朋友。

    莊辛辛和他年紀(jì)相仿,差距并不大,能夠交流的話題也就更多,所以自然相對其他師兄弟來說更親近一些。

    再加上秋師弟和莊辛辛有個同樣的目標(biāo)——考警察學(xué)院。

    他們一起為了同樣的理想努力,這條路并不容易,但因?yàn)樯磉呌袀€人在做著同樣的辛苦付出,就好像沒有那么難熬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邊師兄停了一下。

    遲時掀起眼皮問:“接下來呢?”

    邊師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終還是決定不繼續(xù)說下去了。

    “我差點(diǎn)忘記我答應(yīng)了辛辛再也不說這些事情的,哎真是,我這腦袋?!边厧熜峙呐念^,起身走了。

    剩下遲時瞇起眼,忽然就很想要知道后來生了什么事情。

    在邊師兄的話里面,秋師弟和莊辛辛關(guān)系親近,最好的就是他們倆。

    其他人甚至都覺得,可能他們最寵愛的小師妹以后就要落到秋師弟的手里。

    但秋師弟樣樣出眾,能夠得到小師妹,也讓他們心服口服。

    遲時看著莊辛辛的眼神變的更暗,今天秋師弟沒有出現(xiàn),遲時此時就在心里盤算著,為什么莊辛辛的生日,對方卻不來參加?

    看莊師傅的樣子,也沒有在意秋師弟是否過來。

    所以后來還生了些什么事情?

    遲時的好奇心一旦出現(xiàn),那就不是輕易能夠按下去的了。

    等到吃了飯,一群人又浩浩蕩蕩去了ktv唱歌,作為壽星的莊辛辛自然是被大家起哄要唱第一首歌。

    莊辛辛很不好意思,以前在ktv唱歌她也從來沒有覺得害羞過,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有幾分羞澀。

    她想來想去,最終把原因歸結(jié)到了坐在角落里不吭聲,但存在感比誰都強(qiáng)的某人。

    今天他們都沒有怎么說過話,一來是莊辛辛找不到合適的機(jī)會,二來是遲時今天打扮的跟平時有些不一樣,沒有穿的太過正式,連帽的衛(wèi)衣讓他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額也隨意放下,沒有特意打理,被遮住了一點(diǎn)眉眼,卻讓他的情緒更難琢磨。他身上那股子邪氣的勁兒也消散了不少,整個人感覺人畜無害似的。

    讓莊辛辛忍不住多看他幾眼,但是又沒辦法跟往常一樣接近他。

    目光從遲時身上收回來,莊辛辛還在猶豫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把話筒塞進(jìn)她手里:“來,先唱一首你最拿手的歌兒!”

    然后自作主張的給莊辛辛點(diǎn)了首……霍元甲。

    莊辛辛一臉問號:“誰說這是我最拿手的…?!?/br>
    然而大家今天故意要捉弄她這個壽星,非要聽她唱。

    莊辛辛求繞道:“你們別介啊,我真的不會?!?/br>
    會是會唱的,就是可能唱的很難聽。

    要放在以前,她又沒什么偶像包袱,自然不會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就是大家找個樂子,

    但今天,她不可避免的害羞了。

    至于自己害羞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愿意承認(rèn)的。

    尤其是莊辛辛能夠注意到遲時這時候正盯著她看,他坐在角落里,可周圍的人都像是根本不存在似的。

    就算有萬千人,莊辛辛也能夠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他。

    “行行行,那我給你換一首?!?/br>
    說著,負(fù)責(zé)點(diǎn)歌的人又換上了一首適合莊辛辛唱的情歌。

    她也不好再推辭,只能拿著話筒坐到了小舞臺上。

    莊辛辛唱出第一句的時候,覺得自己聲音都在顫抖,好不容易才穩(wěn)定了心神。

    她告訴自己,有什么好激動的呢,不過就是唱首歌兒而已,又不能少塊rou,大不了就是唱的不好聽,最后被某人嘲笑罷了。

    但某人也不會嘲笑她,雖然莊辛辛唱歌的水平確實(shí)也算不上好,頂多就是普通人在ktv的水平而已。

    但遲時倒是聽的很認(rèn)真,眼睛都沒怎么眨過。

    等唱完一首歌,莊辛辛感覺自己背上全都是汗,跟大熱天跑了兩趟cao場差不多。

    她把話筒交給別人,就看見到處都坐滿了人,只剩下遲時身邊還留了個空位。

    當(dāng)然,是因?yàn)檫@時候沒人愿意坐遲時身邊去,有人一靠近他,他就拿那雙蔚藍(lán)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來人看,也不說話,就那么嗖嗖的釋放冷氣。

    于是就理所當(dāng)然的只剩下他身邊的作為還剩下了空位。

    莊辛辛坐下以后,就聽見遲時帶著干燥質(zhì)感的聲音:“唱的不錯?!?/br>
    莊辛辛忽然覺得自己嗓子有些癢:“原來你在聽啊,我以為我唱的很難聽,你都捂著耳朵。”

    遲時一笑,臉上就跟有花兒盛開似的,他說:“怎么會,唱的不錯?!?/br>
    “咳,真的嗎?”莊辛辛還真的不敢相信,遲時竟然也有這么直白夸獎她的時候。

    要聽到遲時的夸獎,簡直比登天還難,一般情況下,就算工作做的很好,遲時也不會直接性的夸獎。

    遲少爺通常都會用更加內(nèi)斂的方式表達(dá)自己還不錯的心情,像這么直白的話,確實(shí)不常說。

    所以這時候,莊辛辛心里還是有幾分開心的。

    她想了想,問遲時:“你要唱歌嗎,我讓他們給你點(diǎn)一首?!?/br>
    “不用了。”遲時慢悠悠的喝著啤酒,跟他常喝的那些洋酒比起來,啤酒倒是另外一番滋味。

    “好吧?!鼻f辛辛也覺得遲時不會在這種地方唱歌的,也不是他的性格。

    “明天就回去了吧。”遲時在這里也已經(jīng)呆夠了,更何況他離開這幾天,公司里多得是想要找他的人,他要是再不回去,其他人估計都要給他報失蹤了。

    莊辛辛點(diǎn)頭:“嗯,明天下午的飛機(jī),你呢?”

    她還記得遲時說過來這邊是談生意的,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莊辛辛已經(jīng)開始懷疑遲時這次跟著自己一起回來的目的了。

    但沒有聽到遲時親口承認(rèn)的話,莊辛辛仍然不會太過確定,再說了,遲時為什么非要和她一起到這里來呢?

    莊辛辛在心里搖頭,警告自己千萬不要瞎想,不該有的念頭,一定不能產(chǎn)生。

    “我和你一班飛機(jī)回去。”

    “那你說過的要談的生意……”

    遲時愣了愣,好像才想起來還有這么回事兒的樣子,他很無賴的說:“不談了,對方放我鴿子好幾天,再大的生意都不想談了?!?/br>
    說實(shí)在的,現(xiàn)在莊辛辛還真的一點(diǎn)都不相信遲時的理由,但她仍然順從的說:“好吧?!?/br>
    既然遲時不想說,那她也不要拆穿他好了。

    莊辛辛覺得自己這個助理做的確實(shí)很好。

    這會子莊師傅已經(jīng)走了,他不參與年輕人的活動,回家去看他的抗日神劇了,沒了長輩,大家更嗨。

    莊辛辛沒再去唱歌,坐在遲時身邊,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而其他人唱著唱著的時候,莊辛辛就聽到有人說,秋師弟來了。

    6聽到秋師弟三個字,莊辛辛一下子從沙上站起來,又覺得自己反應(yīng)太大了,才重新坐下。

    今天生日,秋師弟一直沒有出現(xiàn),莊辛辛也想過他應(yīng)該不會不出現(xiàn)的,心里也始終惦記著。

    現(xiàn)在總算是聽到秋師弟的名字了,也不知道是該放下心還是該緊張。

    莊辛辛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想見到秋師弟,按道理說過去也挺長時間了,她不應(yīng)該再為了當(dāng)初的事情耿耿于懷,大家都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處理事情不該再任性妄為。

    連莊師傅都曾勸過莊辛辛不要太固執(zhí)了,可莊辛辛始終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guān)。

    秋師弟走進(jìn)包廂以后,狼一樣的眼睛立刻鎖定在了莊辛辛的身上,他緊緊盯著她,一秒鐘都不愿意移開。

    直到遲時不動聲色的抬起手臂放下酒杯,剛好這個動作就擋住了他的視線。

    莊辛辛心里忽然做出決定,站起身朝秋師弟走過去。

    “我們出去聊聊吧?!鼻f辛辛覺得有些時候也到了該做個了結(jié)的時候,沒有必要再拖下去。

    秋師弟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容:“好!”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隔絕了包廂里的鬼哭狼嚎,莊辛辛和秋師弟沉默的往前走,誰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走出ktv大門了,莊辛辛才說:“秋師弟?!?/br>
    “辛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師弟了,你別再叫我?guī)煹??!鼻飵煹苓^,帶著幾分期待,“你叫我名字!”

    “……秋源?!鼻f辛辛好久沒有說過這兩個字,還有些不太習(xí)慣。

    秋源眼里含笑:“辛辛,這次我是特意回來找你的,你的生日禮物我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這幾年你的生日禮物我都有準(zhǔn)備……?!?/br>
    他手里拎著個很大的口袋,一看就裝了許多東西。

    莊辛辛看著面前的秋源,這幾年他們見面的時間已經(jīng)很少了,在不知不覺間,秋源也已經(jīng)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除了那雙永遠(yuǎn)像是猛獸一般的眼睛,從來沒有變過。

    “謝謝你的禮物。”莊辛辛微笑一下,“你現(xiàn)在還好吧?”

    提到這個,秋源怔了怔:“還好,我爸的公司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全部接手了?!?/br>
    “那就好,當(dāng)年你為了接管生意,沒有考警校,我真的很生氣,但是現(xiàn)在也明白了你當(dāng)初的身不由己。”

    秋源臉上染上狂喜:“你真的原諒我了?”

    莊辛辛鄭重的點(diǎn)頭:“其實(shí)也是我不好,太幼稚也太自私了,從來沒有為你考慮過,你本來就沒有必要一定和我考警校的?!?/br>
    只是當(dāng)初的莊辛辛覺得秋源沒有按照他們的約定實(shí)現(xiàn)夢想,無法接受。

    而且在高考前,莊辛辛為了能夠和秋源一起為考警校做準(zhǔn)備,連一個很重要的比賽都沒有去參加,直接放棄了資格,但是等到高考結(jié)束,秋源就突然告訴她,他要去念商科,因?yàn)橐院笠庸芗依锏纳狻?/br>
    莊辛辛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就再也不理秋源了。

    別人都不知道,莊辛辛那時候有多期待可以和秋源一起考上大學(xué),而秋源一路給她承諾,卻在最后的關(guān)頭逃跑了。

    如果秋源不做出那些承諾的話,莊辛辛也不會那么生氣,她氣的不只是秋源不考警校,還有秋源不遵守他們的約定,背叛了他們的計劃。

    這么些年,莊辛辛一直在慪氣,也不愿意和秋源和好,盡管別人都在勸她,她仍然固執(zhí)的不愿意妥協(xié)。

    再加上他們之間,后來還生那件事情,讓莊辛辛對秋源有了些愧疚,在各種復(fù)雜情緒下,對他更加冷漠。

    而現(xiàn)在突然釋懷了以后,莊辛辛也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那么生秋源的氣了,一切都是自找煩惱而已。

    秋源臉上忽然出現(xiàn)一種近乎于難為情的神色:“既然你原諒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

    莊辛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問:“什么?”

    “辛辛,其實(shí)我一直都很……?!?/br>
    “莊辛辛。”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打斷了秋源的話,遲時雙手插在口袋里,步伐淡然的走過去,在秋源的怒視下,將勾著莊辛辛的衣領(lǐng),把人圈到了自己的身邊。

    莊辛辛看見遲時,心里驀地松了口氣,也不免笑了笑:“你怎么出來了?”

    “怕你在外面被人拐賣了?!边t時似笑非笑的說。

    “誰敢拐賣我啊,再說了也沒人愿意吧?!鼻f辛辛嘟噥道。

    遲時將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狀似隨意的問:“在聊什么呢?”

    莊辛辛聳聳肩:“聊了些以前的事情,沒什么?!?/br>
    遲時抬起下巴,眼神掃向站在面前的秋源,意味深長道:“哦,是嗎?”

    秋源著急的說:“辛辛,我還有話想要和你說,你再給我點(diǎn)時間。”

    莊辛辛搖搖頭:“該說的都說了,秋源,就這樣吧,挺好的?!?/br>
    她當(dāng)然知道秋源還想要對她說什么,最開始的時候,莊辛辛只是單方面的慪氣,后來,莊辛辛就是在躲著秋源了。

    因?yàn)榍镌凑f喜歡她,可是莊辛辛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是把秋源當(dāng)成很好的朋友,或者師弟,就連她因?yàn)榍镌礇]有和她一起考警校而難過的時候,想的也只是自己沒有辦法和最好的朋友一起去上學(xué)了,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友情以外的任何東西。

    所以現(xiàn)在莊辛辛看到遲時來了還很高興,覺得自己可以借機(jī)逃過秋源的表白了。

    恰好遲時也很配合,讓秋源有苦難言。

    “我們先進(jìn)去了,秋源,你還想再玩一會兒的話,也進(jìn)去吧?!鼻f辛辛笑的很甜,讓秋源心里不停的冒著酸氣,看著遲時的眼神也不善起來,可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是莊辛辛的雇主,他不能對遲時做什么,不然的話,以后莊辛辛真的就再也不會理他了。

    ……

    葉邢之再次收到遲時的要求,他需要調(diào)查些事情。

    沈一笙從被窩里探出頭來,一字一句念出來:“查一查莊辛辛和她的師弟秋源之間都生了什么?!?/br>
    “果然這趟他和莊辛辛一起回去,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比~邢之絲毫不意外,也早就料到了可能有這么一天。

    不過對葉邢之來說,也沒有必要替誰隱瞞什么,莊辛辛的身份會不會暴露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和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葉邢之并不需要特意替莊辛辛瞞著什么。

    “但是他都沒有讓你調(diào)查莊辛辛誒?!鄙蛞惑虾鋈滑F(xiàn)個奇怪的地方。

    遲時要查的只是莊辛辛和秋源的關(guān)系,而不是莊辛辛的資料。

    “既然他要查,那就幫他吧?!比~邢之翹翹嘴角。

    “反正你早就都知道了,隨便給他一點(diǎn)資料就可以了。”

    沈一笙說著,忽然又覺得奇怪:“但他為什么不自己去查?他總不會隨便調(diào)查個人都要來麻煩你吧?”

    “很有可能是他父親在他身邊留了人,瞞住了莊辛辛的身份?!?/br>
    既然遲父要讓莊辛辛到遲時的身邊去,自然是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的,所以很有可能讓人在莊辛辛的資料上面動過手腳,讓遲時查不到真正的有用信息,也可能遲時已經(jīng)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現(xiàn)在才會讓葉邢之來幫他查。

    “那遲伯父還挺厲害哦,”

    “他父親為了保護(hù)他,會這么做也很正常。”

    畢竟遲家里有野心的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不管是遲父還是遲時自己都需要倍加小心才能夠安全,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現(xiàn)在雖然還虎視眈眈,但好在是沒有再成功過。

    “這么想想,覺得遲時也挺慘的,雖然別人羨慕他擁有的一切,可他要隨時擔(dān)心自己的生命安全?!?/br>
    也許在普通人看來,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但遲時的每一天都是在和那些人作斗爭,有時候人比死神還可怕。

    沈一笙說著,抱著葉邢之的手臂對他說:“你得保護(hù)好你自己,千萬不要給葉成機(jī)會傷害了你。”

    葉邢之失笑:“一個葉成而已,還不能傷了我?!?/br>
    “萬一呢,我總覺得葉成那種人,被逼急的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老爺子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身份,要是他知道了,還有袁珊平,肯定要對你下死手,不愿意讓你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鄙蛞惑显谝娺^那么多人心的惡毒以后,再也不會對人心的惡毒程度抱有僥幸心理,那些已經(jīng)瘋狂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根本已經(jīng)變成了魔鬼。

    葉邢之滿含柔情的親吻沈一笙頭頂?shù)暮冢p聲道:“別擔(dān)心我,葉成和和袁珊平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監(jiān)控里面,不管他們做什么,我都會提前知道。”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他們的一切計劃,葉邢之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淡定。

    而能夠有現(xiàn)在這么淡然處之的一天,葉邢之在暗中籌謀多年,也韜光養(yǎng)晦多年。

    等到他們現(xiàn)葉邢之已經(jīng)成長起來的的時候,葉邢之早就不是可以輕易對付的人了。

    葉成和袁珊平或許也在心里后悔當(dāng)年沒有斬草除根,給了葉邢之休養(yǎng)生息的機(jī)會,從一根無依無靠的雜草,長成了參天大樹,種子在土里準(zhǔn)備多年,一旦破土而出,就再也無人可攔。

    沈一笙想想覺得也是,雖然現(xiàn)在葉邢之也沒有絕對的辦法對付他們,可他們也不能將葉邢之怎么樣,大家就僵持這個地方,對于葉邢之來說也不見得就是壞事,他也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去做準(zhǔn)備。

    “想好國慶去哪兒玩沒有?”葉邢之問。

    “沒有,去哪兒人都好多,要不然就在家里呆著吧,找點(diǎn)人過來燒烤,打麻將,湊合湊合過了?!?/br>
    而且沈一笙想著葉邢之的工作應(yīng)該不會讓他有太多時間外出度假,干脆就哪兒都不去了,或者等葉邢之可以稍微清閑一點(diǎn)的時候,錯峰出行。

    沈一笙才不會懷疑國人在假期的消費(fèi)能力,別說國內(nèi),到時候的八天假期里面,滿世界都能見到同胞。

    “聽你的。”雖然葉邢之也可以馬上做好安排,但見沈一笙沒有太大的興趣,他也就不勉強(qiáng)了。

    “國慶去看球賽吧?!鄙蛞惑虾鋈幌肫疬@一茬,國慶期間有個網(wǎng)球公開賽,他們也可以去逛逛。

    “好,我讓粱爵去準(zhǔn)備一下票。”

    國慶節(jié)的安排就這么定了下來,沈一笙往葉邢之懷里一趟,就閉上了眼睛:“好吧,那我先睡覺了,好困。”

    “這么早?”葉邢之看了眼時間,往常這個時候,沈一笙不知道多有勁。

    “哎呀這兩天特別困,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鄙蛞惑媳獗庾?,不想說話了,只想睡覺。

    葉邢之也只能寵溺的說:“好,睡吧。”

    沈一笙做了個夢,夢里她仿佛置身于一片大海中間,好像溺水了,不停的撲騰著在叫救命。

    但是沒人聽到,沒人來救她,她只能不停的下沉,絕望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朝大海里沉下去。

    然后她就被憋醒了,醒來現(xiàn)是自己睡姿不對,所以才做了噩夢。

    但夢里的感覺太逼真了,讓沈一笙不由的大口喘氣。

    葉邢之剛準(zhǔn)備叫她起床,就看到沈一笙臉色蒼白的坐著,眼神茫然。

    他眉頭一檸,快步走過去,擁住她的肩膀,沉聲問:“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沈一笙搖搖頭,張開雙臂抱住葉邢之的脖頸,靠著他的胸口,聽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慢慢才冷靜下來。

    葉邢之表情仍然難看,他滿臉擔(dān)心的看著沈一笙:“確定沒有什么問題?臉怎么這么白?”

    他說著,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溫度沒有太高,才稍微放下心。

    “就是做了個奇怪的噩夢而已,沒什么的,你別擔(dān)心?!鄙蛞惑瞎创叫ζ饋恚昂秒y得被噩夢嚇醒了?!?/br>
    葉邢之無奈道:“真的只是噩夢?”

    “嗯,我好像夢見自己掉進(jìn)海里了……又沒人來救我,差點(diǎn)把我嚇?biāo)馈!鄙蛞惑险f著,還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

    實(shí)在是因?yàn)閯偛拍欠N窒息感和絕望感還殘存在她的腦海里,讓她想想都覺得十分可怕,沒有辦法太過于冷靜。

    好在葉邢之這時候就在她的身邊,讓她可以有個依靠。

    在她說完以后,葉邢之的眼神生了微不可見的變化,他瞳孔縮了縮,表情也似乎凝固了一瞬。

    但沈一笙還停留在自己的驚嚇里,并沒有注意到葉邢之那一點(diǎn)非同尋常的反應(yīng)。

    葉邢之摸著她的頭,柔聲道:“只是個夢而已,別當(dāng)真了?!?/br>
    “我才不會當(dāng)真呢,我以前還動不動就夢見被喪尸追,還打怪獸來著……”

    葉邢之唇邊掀起淡笑,眼中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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