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chapter 98 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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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師弟三個字仿佛是開啟了什么魔咒似的,讓莊辛辛的臉色難看了不少不說,還讓她的情緒變得低落起來。 時間像是靜默了好久,遲時才看到莊辛辛輕輕張開了嘴巴:“哦,那也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遲時雖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嘴角仍然輕揚(yáng)起來。 “小師妹,其實(shí)我覺得……?!?/br> “好了,邊師兄,你趕緊進(jìn)去幫忙吧,不然等會兒師傅現(xiàn)你在偷懶的話,你又要挨罰了?!?/br> 邊師兄也沒有什么辦法,他也舍不得對莊辛辛說什么重話,只能先進(jìn)去廚房里幫忙了。 莊辛辛很快就恢復(fù)如常,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生過一樣。 遲時打量著她,倒也什么多余的話都沒有問。 晚上這頓飯是為了給莊辛辛接風(fēng),很熱鬧,當(dāng)然,作為客人的遲時也享受到了“極高”的待遇,被莊辛辛那些師兄們挨著敬酒,偏偏他這時候還沒有辦法跟應(yīng)酬一樣拒絕,只能別人敬給他多少就喝多少。 饒是遲時久經(jīng)沙場,早就練就出了喝多不醉的狀態(tài),喝到最后也有些受不了。 這群男人個個都是能喝的,而且當(dāng)真是大口喝酒大口吃rou,那種豪放的范兒讓習(xí)慣了慢條斯理品酒的遲時看的瞠目結(jié)舌。 莊辛辛試過幫遲時擋酒,這種事情她早就都做習(xí)慣了,但因?yàn)槊媾R的對象不同,所以莊辛辛那幾招顯然沒有起什么作用,并不能成功的阻止師兄們,更何況莊師傅自己也喝的高興,讓莊辛辛很無奈。 而遲時喝到最后的時候,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快要醉了,但他這個人喝酒從不上臉,即便思考的速度已經(jīng)遲鈍,整個眼前的畫面都變得模糊起來。仍然看不出來有任何喝醉的態(tài)勢。 他臉色如常,眼神清明,那種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他看起來還能再戰(zhàn)五百年、 在場的人里面除了莊辛辛,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看出他其實(shí)已經(jīng)離醉不遠(yuǎn)了,但因?yàn)檫@樣,師兄們也都覺得遲時酒量確實(shí)太好,再喝下去他們自己都受不了,才終于放過了遲時。 遲時施施然起身告辭,莊師傅大著舌頭讓莊辛辛送遲時回房間去。 莊辛辛看著遲時腳步平穩(wěn)的往外走,不動聲色的扶著他的手臂。 遲時拿那雙深不見底的蔚藍(lán)眸子看著她。 莊辛辛知道,這人現(xiàn)在估計(jì)連她是誰都分辨不出來了。 “遲總,我送你回去?!?/br> 遲時表情傲慢的點(diǎn)點(diǎn)頭,半個身子的力量都依靠在了莊辛辛身上,然后跟著她往外走。 還好離的也不遠(yuǎn),莊辛辛把人送進(jìn)房間后,站在旁邊喘氣。 “今天你就不應(yīng)該喝這么多?!鼻f辛辛忍不住說。 遲時躺在床上,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他也不回答,就那么直勾勾盯著莊辛辛看,眼睛眨也不眨。 莊辛辛忍不住用手背捂住眼睛:“你可別再這么看我了,再看下去我會……” 遲時也沒問她會做什么,莊辛辛自己也不再說下去。 她這時候沒辦法照顧遲少爺更多,只能去浴室里用新的毛巾沾了溫水,來給他簡單的清理一下,等遲時明天醒來之后再去清洗。 遲時這時候特別的配合,什么都不說,就那么任由莊辛辛抬起他的手,用毛巾擦過他的手指。 然后她溫?zé)岬氖种赣峙龅搅诉t時的臉頰,細(xì)膩的觸感讓遲時像是一只溫順的大貓,喉嚨里出滿意的咕嚕聲。 他抓住了莊辛辛的手,放到了自己臉旁邊,然后轉(zhuǎn)了個身,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 莊辛辛:“……” 遲少爺偶爾這么撒起嬌來,殺傷力實(shí)在太大了。 莊辛辛現(xiàn)在就僵在原地幾乎一動都不能動,滿眼全是遲時的臉。 他閉上眼睛以后,顯出很明顯的雙眼皮褶皺,兩排睫毛很長,垂在眼瞼上,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冷冽,多了些柔和。 莊辛辛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蠱惑,伸手想要去碰一碰他的睫毛。 但外面突然傳來莊師傅的聲音,讓莊辛辛被什么東西灼傷一般,迅疾的收回手。 她費(fèi)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把被子給遲時蓋好,關(guān)了燈走出客房。 當(dāng)晚大部分人都喝的半醉,所以沒再瞎鬧騰,各自回家睡下了。 第二天,他們起來的時候,現(xiàn)遲少爺還在睡覺。 于是他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遲少爺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真的強(qiáng)悍,昨晚上那一頓酒,已經(jīng)讓他到了極限。 所以又有了今晚上的宵夜這一出,宿醉導(dǎo)致遲時頭疼腦脹,偏偏又面對著莊辛辛這群師兄的挑釁,男人在某些時候特別容易沖動,總是會為了爭強(qiáng)好勝而做出一些自己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比如說遲時以前認(rèn)為,想要在喝酒上面喝贏了誰很愚蠢,明明就有更好的方法,為什么偏偏要用喝酒來獲勝呢? 但這時候,遲時也不愿意落了下風(fēng),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就打破了自己原先的認(rèn)知。 葉邢之聽遲時說了自己的煩惱,輕輕笑了一聲:“你還真的那么傻跟著他們喝?忘了你在談生意的時候那些技巧了?” 遲時還真的忘了。 好像就是要爭口氣似的,遲時當(dāng)真是別人敬一杯就真的喝一杯下肚,沒有造半點(diǎn)假。 但實(shí)際上他在生意場上練就了這么多年的本事,可以讓他滴酒未沾照樣把這些人都喝趴下。 “一時沒有想起來?!边t時不愿意說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 葉邢之在電話那頭悶笑:“真的是沒有想起來還是不想用?” 遲時被說中了心里的想法,沒有回答了。 “好了,先這樣吧,回頭再聊。”遲時掛了電話,繼續(xù)和這群男人比拼。 最后卻是莊辛辛看不下去了:“你們干嘛,這么多人對著他一個人灌?!?/br> 紹師兄說:“小師妹,咱們男人喝酒,你就不要摻和了?!?/br> 莊辛辛叉著腰:“怎么著,你們這是歧視我?” 紹師兄趕緊說:“不是不是,小師妹你想多了。” “行了,不準(zhǔn)再喝了,他是我的老板,你們還想不想我好好工作了?”莊辛辛才不搭理他們,抓著遲時的胳膊就要帶著他走。 小師妹火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任由莊辛辛帶著遲時離開。 遲時慢騰騰的走在莊辛辛身后,看著她的背影。 莊辛辛放慢了腳步,說:“也不知道你到底干嘛這么認(rèn)真的跟他們喝酒,沒現(xiàn)他們就是故意要讓你喝醉的?” “他們?yōu)槭裁捶且屛液茸??”遲時明知故問。 莊辛辛嘆氣,他們自然是因?yàn)檫t時這個大老板跑到這里來,被激起了一些挑戰(zhàn)心理。 再加上自己這一年的時間都陪在遲時身邊,他們總覺得遲時占了莊辛辛的時間,也不能回家,有些怪罪在了遲時身上。 但其實(shí)這個任務(wù)是她接的,和遲時有什么關(guān)系呢,再加上她受了遲老先生的錢,本來就是應(yīng)該替遲時工作的,當(dāng)時簽合約的時候就明確了在這一年的期限里面,她的工作和個人生活都是屬于遲時的,這一點(diǎn)上面沒有任何的疑問。 莊辛辛心里明白他們在想什么,所以剛開始也隨他們?nèi)チ耍F(xiàn)在實(shí)在看不下去,才站出來解救了遲時。 遲時忽然走上前,跟在了莊辛辛身邊,一只胳膊吊在了她的脖子上:“小助理,你明天就生日了,我送你個生日禮物吧?!?/br> 莊辛辛說:“不用了謝謝?!?/br> “真的不需要?” 莊辛辛說:“我需要的你也送不了,還是算了吧。”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你又怎么知道你想要的我送不起?”遲少爺眉眼間滿是神采,“還沒有我遲時拿不出來的東西?!?/br> 莊辛辛搖搖頭:“好了,你今晚喝了那么多,回去趕緊睡吧。” 遲時揉亂了她的頭:“小助理,我今晚可沒有喝醉?!?/br> “是嗎,要是我不把你救出來,等會兒你就等著被他們喝趴下吧,他們一個個的卯足了勁,就是要灌醉你?!?/br> 遲時在莊辛辛耳邊輕聲說:“所以你這是在心疼我?” 莊辛辛的耳根子感受到遲時唇里吐出來的熱氣,逐漸彌漫上了一層粉色,她冷聲說:“我是怕你死在這兒了,我回去沒有辦法交差?!?/br> “真的么?”遲時輕笑著,笑容的聲音傳到莊辛辛耳朵里,蔓延過她的四肢百脈,直到她的心底。 兩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走回了學(xué)校,到了家屬樓下。 莊辛辛看到前方站著的人,腳步忽然頓住。 遲時感覺到她身體在那一瞬間的僵硬,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男人。 他身材比起那些師兄弟們,清瘦的多,但看得出來衣服下的身材一定也是很有力量感的。 他穿著件兜帽衫,眼神有些兇,像只狼崽子似的。 “秋師弟?!鼻f辛辛在最初的愣神以后,就笑了起來,她走過去,看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 秋師弟的目光牢牢鎖定在莊辛辛的臉上,似乎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她整個人吃了。 遲時隱約覺得這個人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他不動聲色的走到莊辛辛前面一點(diǎn),遮住了那男人全部的視線。 于是秋師弟看著遲時的目光,則是要把他大卸八塊那般的兇神惡煞。 “師姐?!鼻飵煹艹白咭徊?,“我今天才剛剛回來?!?/br> “哦,我知道了?!鼻f辛辛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師兄他們都在老地方擼串,你過去找他們吧,我先回家去了?!?/br> “師姐!”秋師弟看到莊辛辛的冷淡,有些著急,“你能不能多和我說幾句話?” “秋師弟,我真的很累了。”莊辛辛并沒有打算在這里多做停留。 秋師弟兇惡的眼神射向遲時:“他又是誰???” “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莊辛辛有些不耐煩。 秋師弟說:“師姐,你不接受我就算了,可你怎么能……。” “好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秋師弟,師傅也好久沒見過你了,你先去找找他們吧?!?/br> 莊辛辛拉了遲時一把,讓遲時和她一起上了樓,走過秋師弟身邊的時候,秋師弟還想要伸手?jǐn)r住莊辛辛。 但是被莊辛辛冷到極點(diǎn)的眼神嚇了回去,最終還是沒有敢輕舉妄動。 莊辛辛上了樓,也沒有再和遲時說什么,道了聲晚安就要進(jìn)自己的房間去。 遲時攔住她:“你現(xiàn)在不怎么高興。” “遲總,我現(xiàn)在真的有些冷?!?/br> “他是誰,除了是你的師弟,莫不成還是你的初戀情人?”遲時低頭凝視著莊辛辛的眼睛,不錯過她眼里可能流露出任何的一個眼神。 莊辛辛后退一步:“遲總,我不想回答?!?/br> “小助理,你可千萬別瞞著我?!边t時一步步逼近她,直到把莊辛辛逼到了角落里。 他單手撐在墻壁上,將莊辛辛困在了胸前。 莊辛辛皺著眉頭說:“秋師弟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br> “但是他喜歡你?” “我不知道?!?/br> “他就是喜歡你?!边t時篤定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莊辛辛反問:“那又怎么樣呢,這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可不準(zhǔn)我的助理在為我工作期間談戀愛?!?/br> “為了方便壓榨我是吧?!鼻f辛辛說的很不客氣。 他看著莊辛辛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忍住了低頭親下去的沖動,笑著說:“是吧,確實(shí)是為了壓榨你?!?/br> “……你就沒反省過你這個老板當(dāng)?shù)奶缓昧???/br> “好啊,從現(xiàn)在開始反省,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喜不喜歡你那個師弟?” 莊辛辛毫不猶豫的說:“不喜歡?!?/br> “那你看到他的時候,為什么是那種表情?還有昨天,他們提起他的時候,你的情緒也不對?!边t總抓住這個良好的時機(jī)開始興師問罪了。 莊辛辛也反應(yīng)過來:“我憑什么要回答你這些?” “就憑我是你的老板?!?/br> “那您這個老板管的也太多了。” “說不說?你要是不老實(shí)交代的話,今兒就別想我放過你了。” 要是莊辛辛想的話,當(dāng)然可以不告訴遲時,但她有些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要求。 所以莊辛辛回了一個模糊的答案:“因?yàn)槲易鲞^對不起他的事情。” 所以莊辛辛很愧疚,但她知道,自己的愧疚不能化為感情。 她這么冷漠也是希望秋師弟不要再把時間浪費(fèi)在她的身上了。 “什么事情?”遲時打定了注意要追根究底。 “抱歉,這個答案,我不能告訴你。”莊辛辛要是告訴遲時的話,她的身份就暴露了,但是現(xiàn)在她什么都不能說。 也許遲時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答案,但也許等她到了合約到期的那一天,有可能會告訴遲時。 她也不知道。 遲時說:“你真的不告訴我?” “那我自己去查?!?/br> 莊辛辛擰著眉心:“你非要這樣嗎,人與人之間難道不是應(yīng)該有尊重?這是我的秘密,我不愿意告訴你還不行么?” 遲時像是被她說服了,點(diǎn)頭道:“好,那我不問了?!?/br> 但是遲少爺真的會忍住不問嗎,誰知道呢。 因?yàn)楹芸?,葉邢之就收到了遲時的消息,他讓葉邢之幫他調(diào)查。 沈一笙看到消息的內(nèi)容,有幾分吃驚的問葉邢之:“你真的要幫他調(diào)查辛辛嗎?” “看情況吧。”葉邢之也沒有決定好。 因?yàn)閷?shí)際上,他已經(jīng)知道了莊辛辛的真實(shí)身份,知道了莊辛辛到遲時身邊的目的是為了保護(hù)他。 至于葉邢之是怎么知道的,原因還在沈一笙身上。 上回在家里做飯的時候,沈一笙現(xiàn)了莊辛辛的好身手,無意間和葉邢之提起來。 葉邢之聽完沈一笙的形容后,表情逐漸變得嚴(yán)肅。 因?yàn)樗趽?dān)心,莊辛辛如果真的不是個簡單的助理呢?可以用那么快的速度接住馬上要掉到地上的東西,而且并不是個巧合。 葉邢之便留了個心思,注意多觀察著莊辛辛,便現(xiàn)她和普通人確實(shí)有些不同。 比如說她的虎口處有不明顯的薄繭子,比如說她走路的姿勢。 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 葉邢之便瞞著遲時,讓人去調(diào)查了莊辛辛,起初沒有調(diào)查到什么有用的內(nèi)容,但是后來還是現(xiàn)了莊辛辛的真實(shí)身份,知道她上過警察學(xué)校,現(xiàn)在的工作是職業(yè)保鏢。 葉邢之很輕易的就猜到了莊辛辛的具體身份是什么,便和沈一笙說了這件事情。 沈一笙知道以后,其實(shí)也沒有太意外。 而且還猜到莊辛辛應(yīng)該是遲老先生請來保護(hù)遲時的,知道遲家那些人野心都大的很,盡管遲時已經(jīng)順利長大了,但對他抱有某些不軌目的的人,仍然是存在,或許還在等著抓住時機(jī)出手。 所以遲時身邊能夠有個貼身保護(hù)的人,確實(shí)很安全。 “遲時如果不知道莊辛辛是他的保鏢,到時候把莊辛辛和那個師弟之間的事情查出來告訴他的話,莊辛辛的身份應(yīng)該就暴露了吧?!?/br> 沈一笙現(xiàn)在也不清楚是否真的要告訴遲時。 葉邢之摸摸她的頭:“先查著再說吧?!?/br> “好?!?/br> 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查到具體的事情結(jié)果是什么樣子的。 沈一笙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現(xiàn)自己脖子上多了塊玉。 用淺色的繩子掛著,是個佛像。 沈一笙驚奇的問葉邢之:“你什么時候給我戴上的?!?/br> 葉邢之環(huán)著她的腰,很滿意這塊玉的色澤,更襯得沈一笙膚白如雪。 “前段日子有朋友運(yùn)氣好,賭石賭出來的帝王綠,我看形狀適合雕刻,就讓人去做了個?!?/br> 當(dāng)然,要買下這么一塊玉,也得花不少的錢。 至于具體的數(shù)額,沈一笙不用問都能夠猜出來,有多么的昂貴。 沈一笙摸了摸玉佛的冰涼手感,很快就接受了。 這東西貴重,但是葉邢之的心意,她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更何況他們?nèi)缃癫环直舜?,要是拒絕了,葉邢之肯定會不高興,沈一笙不想讓葉邢之覺得不開心。 “那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送你個觀音像?”沈一笙歪著頭看他。 葉邢之說:“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下次有機(jī)會再說吧?!?/br> “不是有拍賣會什么的,多去參加幾個,說不定就能有好運(yùn)氣碰到呢?!?/br> “怎么,想去碰碰運(yùn)氣?” “最近有什么合適的嗎?你給我賺了那么多錢,我用那些錢送你樣?xùn)|西,總可以吧?” 要是沈一笙自己,肯定是沒有那么多錢的,但葉邢之這幾個月讓她的固定資產(chǎn)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他賺錢的本事讓沈一笙已經(jīng)不只是驚嘆,也算是明白為什么有些人能夠成為傳奇,因?yàn)樗焐褪窃撜驹谏巾斏细╊娚摹?/br> “我讓他們多注意注意,有的話,就帶你去?!?/br> 沈一笙笑著點(diǎn)頭:“好!” 玉佛并不算太重,可以一直呆在脖子上,但沈一笙還是藏在了衣服里,這玉佛的品質(zhì),不管是不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價(jià)值不菲。 她并不想太過招搖,給自己找上麻煩,做人還是低調(diào)一些的好。 電視上那些因?yàn)樘^炫富被綁架的案例也不少,沈一笙可不想自己那么倒霉,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兒,葉邢之肯定會很著急的。 沈一笙不想讓葉邢之著急。 但畢竟是貼身帶著的東西,還是容易被人現(xiàn),沈一笙戴著第一天就被楊思然看到了。 她眼熱的多看了幾眼,又猛地轉(zhuǎn)回了頭,嘀咕道:“不行不行,越看越嫉妒,我不能看?!?/br> 沈一笙失笑,覺得楊思然真是個挺有趣的女孩兒。 雖然平凡,但做人做事都坦坦蕩蕩,也不掩飾自己的那些嫉妒心理,可仍然保持著一定的個人尊嚴(yán),并沒有太過于追求那些榮華富貴。 葉邢之說了要注意著有沒有拍賣會,還真的就現(xiàn)了最近的,就在晚上,還是個不會公開的那種,只要貴賓才可以參加。 葉邢之拖人找了兩張邀請?zhí)崆耙稽c(diǎn)帶著沈一笙過去了。 沈一笙也很期待,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看到自己心儀的可以送給葉邢之的東西,但能夠多看一些有趣的藏品也不說。 不過這個拍賣會連個物品清單都沒有,讓沈一笙想提前準(zhǔn)備準(zhǔn)備都沒有辦法。 葉邢之穿著一身正裝,從眉骨到下頜的弧度十分硬朗,他俊朗的臉上一旦出現(xiàn)笑容,就仿佛春水嘩嘩,給周遭的冷寂添上色彩。 他和沈一笙坐在二樓的包廂里,貼在沈一笙耳邊小聲說:“這里的很多東西,都是沒有辦法在市面上流通的,所以不會有任何的清單?!?/br> 沈一笙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們進(jìn)來的時候連手機(jī)都要存?!?/br> 當(dāng)然,葉邢之帶著粱爵過來,粱爵會在這期間內(nèi)幫葉邢之接聽電話,處理一切公務(wù),除非他實(shí)在不能解決的事情才會拖這里的工作人員進(jìn)來告訴葉邢之。 葉邢之點(diǎn)點(diǎn)頭:“上個月拍出了一個大家的畫?!?/br> 他說了那人的名字和作品。 沈一笙還算有點(diǎn)文化修養(yǎng),一聽,滿是震驚:“那東西不是放在博物館里的嗎!” “這里流通的才是真跡,博物館里的就是個贗品?!?/br> “啊,那贗品還當(dāng)成真跡展覽?。 ?/br> “誰敢說那是贗品?真跡早就被京中某位爺看上了,都是近期才拿出來重新拍賣?!?/br> 沈一笙對這中間的門道感到無比的難以置信。 “不過拍下來的人最后還是給送去博物館里了,現(xiàn)在展出的確實(shí)是真跡。” 好人還是很多的,畢竟有些東西留在手里也不安全,就是個燙手山芋,還不如早點(diǎn)出手了比較好。 沈一笙嘖嘖幾聲,等到拍會賣正式開始了才終于冷靜了下來。 接著,由主持人開始今晚的第一件藏品,一件件看下來,多是書畫和一些瓷器。 玉石這種東西,很有都是明碼標(biāo)價(jià)的,所以不怎么會出現(xiàn),但葉邢之本就沒有準(zhǔn)備今晚就買到什么讓沈一笙滿意的,只是帶著沈一笙來玩一玩而已,要是有沈一笙看上的東西,買下來就是了。 葉邢之對古董不感興趣,基本都是買來送人的。 連續(xù)好幾件藏品之后,主持人開始展出新的一樣?xùn)|西。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是否聽說過xx國的一塊廢棄的油田?居然那塊油田的儲藏量,都要趕上一些石油國大型油田的分量了……” 葉邢之和沈一笙聽到這話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他們兩人都想到了同一個地方去。 “而我們今天要拍賣的這樣?xùn)|西。就和這塊油田有關(guān),當(dāng)年的事情想必也有聽說過的人,但油田的合約沒有下落,據(jù)說東西就藏在瑞士銀行的保險(xiǎn)柜里,我們今天要拍賣的,就是這個保險(xiǎn)柜的密碼,東西到底在不在里面,我們也不確定,但我們目前收到的消息是這樣,如果到時候東西沒有在里面,我們可以只收取最后拍賣價(jià)格的百分之一,其他的都退還給您,東西在里面的話,我們再按照正規(guī)流程走賬?!?/br> 主持人的話音落下,不大的拍賣廳里就響起了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聲音。 沈一笙咽了咽口水:“這個,不會是我爸的那塊吧?” 國家對的上,地址也對的上,不可能再有別的油田了。 “難道說,我爸當(dāng)年留下的合同,真的就放在瑞士銀行里?” 葉邢之眼神很深,他支著下巴說:“不確定,有可能是真的,有可能是假的?!?/br> “那我們……要拍嘛?” “拍?!比~邢之說,“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就算是假的,最后也不過是虧了一部分錢而已,這東西不能落到別人手里?!?/br> “可是……”沈一笙還是有些猶豫,“我覺得,今天在場的很多人應(yīng)該都要競爭,所以最后的價(jià)格應(yīng)該不會低?!?/br> 那可是一整塊油田了!多少人憑著小小的油田成了石油大王,富可敵國? 這一整塊要是落在某個人的手里,那就是數(shù)不盡的財(cái)富! 沈一笙明白這么多的錢財(cái),對大部分人來說,都是極其強(qiáng)的誘惑,沒有幾個人會真的舍得讓這個機(jī)會從自己指尖溜走。 葉邢之也說:“確實(shí)會有很多人可能會參與拍賣,最后拍成的價(jià)格……估計(jì)在百億以上?!?/br> 就算真的是花了百億得到這塊油田,那也是大賺,根本不會虧。 沈一笙怕自己數(shù)學(xué)不好,來來回回心算了幾次,要是這合同是假的,會虧多少錢? 那可是上億啊……如果是假的,一夜之間就會損失那么多的錢。 多少人賺幾輩子都賺不到那么多錢,就算在座的那些都是有錢人,可再有錢,也不會把幾個億隨便丟吧?! 對誰來說,那些錢都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了,就算是身家千億的那些大富豪,也不可能把這錢當(dāng)成一小筆財(cái)產(chǎn)。 說不定真的讓他們立即拿出這么大一筆的現(xiàn)金,他們也都拿不出來。 沈一笙想到這里,忍不住說:“要不就算了吧,咱們還是別繼續(xù)參加拍賣了,我總覺得這是個陷阱?!?/br> “是陷阱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五十?!比~邢之沉聲說,“但這就像是賭石,誰都知道有可能一刀切下去,賠個傾家蕩產(chǎn),但也有可能,開出來最好的綠,從此一步登天?!?/br> 葉邢之說的沒錯,今晚的這一次拍賣,就是個明晃晃的賭局,盡管大部分人心頭會猶豫,會猜測一切只是騙局而已,可面對這么大的誘惑,面對一半的可能性,他們?nèi)匀粫膭印?/br> 拍賣行像是早就料到了大家這時候會猶豫,所以不僅給足了眾人時間去思考,主持人還說道:“我們需要在拍下密碼后的一個小時內(nèi)將金額到賬,所以各位如果準(zhǔn)備好了要參與拍賣,現(xiàn)在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先讓你們的人進(jìn)來,負(fù)責(zé)算算你們手頭現(xiàn)在可動用的資金是否是個大數(shù)目,因?yàn)檫@筆金額,一定不會小?!?/br> 主持人不急不緩的說出這番話,就退了下去。 從現(xiàn)在開始,決定了要參加這場豪賭的人,就可以有充足的時間,讓自己的秘書助理進(jìn)來,一起商討是否要參與進(jìn)來,順便讓他們準(zhǔn)備好資金。 沈一笙心頭滿是猶豫,她還是想說,這個事情太危險(xiǎn)了,她并不想看著葉邢之為了自己,冒著虧掉那么大筆財(cái)富的風(fēng)險(xiǎn)。 “邢之,我可以不要的?!鄙蛞惑险f,“我要的只是找到殺害我父親的真兇,至于那塊油田,要是真的給了我,說不定也是燙手山芋,我也不敢要?!?/br> 葉邢之摸摸她的臉,幽深的眸子盯著她,半真半假的說:“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是為了你呢,嗯?說不定是我自己覬覦那筆財(cái)富,非要得到手不可?!?/br> 沈一笙搖頭:“我知道你不會的,雖然那筆錢很多,很誘惑,但就算得到了,也不過是天上掉下來的橫財(cái)而已,送給你,你也不會要的。” 沈一笙知道,葉邢之這個人實(shí)際上心高氣傲,他要的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親手在金融市場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賺到那么多錢,而不是得到那么一筆根本不屬于他的錢。 不管那塊油田象征著什么別的意義,葉邢之都不會要的。他瞧不上。 沈一笙覺得自己可以充分的了解葉邢之,知道他這時候的想法一定是這樣的。 葉邢之在她唇上輕吻一下:“既然你這么相信我,那這塊油田,我一定要得到了,然后還給你?!?/br> “???” 沈一笙愣住,她不是在勸葉邢之不要逞強(qiáng)嗎,她還是覺得小心為上,大不了就不要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怎么沒管用呢?反而讓葉邢之更加決定了要參與拍賣。 葉邢之聲音里充滿了自信:“相信我?!?/br> “……好吧,如果你做出了決定,那我相信你?!?/br> 葉邢之讓工作人員把粱爵叫了進(jìn)來,簡單把事情告訴了粱爵,然后問他:“我手頭現(xiàn)在可以支配的現(xiàn)金有多少?” 粱爵飛快的計(jì)算著,五分鐘之后回答:“如果加上不動產(chǎn)的話,五十個億左右?!?/br> 葉邢之手頭那些房產(chǎn),車子,加上他的存款,有這么多,已經(jīng)是個很龐大的數(shù)字了。 他這時候還有許多投資的財(cái)產(chǎn)并沒有辦法變現(xiàn),都在股市、金融市場里面,一時半會沒有辦法兌換成錢。 沈一笙舉手:“我這邊有一些,雖然也不怎么管用。” “我們至少還差一百個億?!比~邢之對今天的拍賣做出了一個估算。 粱爵說:“能否抵押公司?你手頭有一些可以變賣的,算一算大概還能湊足五十個億。” “他們只收現(xiàn)錢,不接受任何的變現(xiàn)?!?/br> 所以如果葉邢之真的參加了拍賣,粱爵就要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面,把葉邢之手頭的所有的固定資產(chǎn)兌換成錢。 要是傳出去,大概都有人會以為葉邢之的公司要破產(chǎn)了。 “能找人借嗎?”沈一笙提出來的時候還想,誰能一下子借這么多錢?。?/br> 葉邢之勾唇笑了:“是個好主意,那就借吧?!?/br> “可是能找誰借啊,誰有這么多的錢?” 就算是諸如遲時這樣的人,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里面準(zhǔn)備出那么多的現(xiàn)錢來。 葉邢之神色高深莫測的說:“有的,能找到。” “嗯?” “你難道忘了汪先生?” 汪先生作為金融街巨鱷,最不缺的就是錢。 葉邢之便讓粱爵把手機(jī)給了自己,打給汪先生。 汪先生接的很慢,聲音聽起來像是已經(jīng)睡下了。 “汪先生,很抱歉,這么晚打擾您。” “邢之啊,沒事,你說吧。” 汪先生也知道,葉邢之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找他,肯定是有要緊事情的,不然葉邢之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他。 “汪先生,我可能需要向您結(jié)一筆錢?!?/br> 接著,葉邢之將今天拍賣行的情況簡述給了汪先生。 “哦?那要是真的是密碼,倒是個好機(jī)會。” 雖然汪先生資產(chǎn)雄厚,但也明白那筆錢很多,是個極大的誘惑。 “是,但主要還是為了將東西還給笙笙,沈伯父留下來的遺產(chǎn),自然應(yīng)該要回到笙笙的手里?!?/br> “你小子有心了?!?/br> 汪先生很滿意葉邢之的重情重義,直接爽快的問:“你要多少,我現(xiàn)在就讓人準(zhǔn)備。” 葉邢之可謂是獅子大開口:“一百億,必須兌換成流動資金?!?/br> “行,一個小時之內(nèi),錢就給你準(zhǔn)備好。”汪先生答的爽快,當(dāng)真是半秒鐘都沒有猶豫。 掛了電話,葉邢之對沈一笙點(diǎn)頭:“借到了。” “天吶……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為什么外界對于你能夠和汪先生熟識很羨慕了。” 就汪先生這雄厚的資產(chǎn),那簡直太可怕了。 甩出一百億跟玩一樣,半點(diǎn)猶豫都沒有。 “好了,別擔(dān)心,我們今晚,一定會將這份合約拿下來的?!比~邢之眼中充滿了勢在必得,和一種沈一笙看不懂的,奇怪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