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chapter 80 只是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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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起這個回憶,也算是很不愉快了。 沈一笙十歲的時候參加學(xué)校組織的夏令營,就那么認(rèn)識了個長得跟洋娃娃一樣可愛的,男孩子。 但是對方脾氣不好,也不好相處,而且沈一笙還和對方因為丟失的一個洋娃娃,生過矛盾。 有其他小朋友說,看到男孩子偷偷玩過她的洋娃娃。 但因為夏令營已經(jīng)到期了,那個時候男孩子已經(jīng)被家人帶著離開,沈一笙也再也沒有找到過那個娃娃。 隔了十多年,沈一笙對于自己竟然還能一眼就認(rèn)出對方來感到很驚訝。 但是稍微想想,沈一笙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對方眼角的淚痣從小就有,再加上標(biāo)志性的自然卷,這么多年了竟然也都沒有變過,沈一笙這時候能夠想起來也不是太困難。 也是因為那時候的事情給她留下的記憶實在太深刻,畢竟被一個男孩子拿走了洋娃娃這種事情,現(xiàn)在想想還挺匪夷所思的。 過去多年,沈一笙其實已經(jīng)忘記了對方的真名是什么,他們在溝通的時候,沈一笙也是只是叫他段先生。 “行了,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這么清楚,也是夠記仇的,不過就是個洋娃娃?!蹦腥溯p哼一聲,眼角淚痣給這張臉添了更迷人的魅力。 沈一笙冷笑:“要真的是你拿的,那就是人品問題?!?/br> “我說過是我拿的嗎?”男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盯著沈一笙,“拿走洋娃娃的明明就是那個說看到我偷玩的小屁孩兒,也就你這么傻,被人糊弄兩句就相信了。” 沈一笙反駁:“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 “你愛信不信,誰還記得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br> 男人眼里滿是不屑的表情,竟然也因為這張俊美的臉,變得很好看。 可惜沈一笙根本不想去欣賞這張所謂的俊臉,她只是記得那個時候丟了最喜歡的洋娃娃,回家后難受了好幾天。 小朋友的心思本來就敏感,有些時候玩具不在乎新不新,貴重不貴重,只是寄托了一些小朋友的心情而已。 所以到現(xiàn)在,沈一笙都還記得當(dāng)初的自己到底有多難受。 連帶著看這男人也不爽了起來。 “所以我真的很討厭跟你們女人打交道?!?/br> “姓段的,我怎么從你的話里聽到了一絲對女人的歧視問題?” “也請你尊重我,不要叫我姓段的,我的名字是段宴,記好了?!?/br> “好啊,段宴,過去的事兒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了,那我們來談工作?!鄙蛞惑蠌?qiáng)勢的說,“甲方提出的要求,不管怎么說,你們都該完成吧?” 段宴眼波橫飛,只不過里面滿是冷傲:“那又怎么樣,我們也沒有必要與太過傻逼的甲方合作?!?/br> 沈一笙對他豎起大拇指:“你信不信我已經(jīng)把剛才的對話錄下來了。” 段宴勾唇一笑:“哦,所以呢?” 沈一笙:“……” 她真是第一回遇到段宴這種人,實在不按常理出牌。 “但是既然還在合約內(nèi),你們提出的要求,我們自然是會完成的,你們這邊還有什么要求,都一并提出來,這回我親自來做,保證二十四個小時內(nèi)就給你個滿意的成品?!?/br> 沈一笙有些驚訝:“你不是客戶總監(jiān)?” “我大學(xué)是設(shè)計專業(yè)。” “好吧。”沈一笙看著段宴,好歹是小時候有過那么一點(diǎn)接觸的人,也算是經(jīng)年重逢了現(xiàn)在,可惜他們都對雙方看不上眼。 接下來他們就開始認(rèn)真的討論各種要求,等到終于把要緊事情談完了以后,才有空閑聊些別的。 段宴上下打量著沈一笙,勉為其難說:“恭喜你沒有長殘,你知道那些小時候長得好看的,長大之后特別容易變丑?!?/br> “謝謝你夸獎我了?!鄙蛞惑掀ばou不笑的說。 段宴沖著服務(wù)生勾了勾手,服務(wù)生就立即走上前來,滿眼桃心的盯著他:“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 “麻煩這里結(jié)賬吧?!?/br> 段宴看了眼手表:“我等會兒還有事情,就不和你廢話了?!?/br> 沈一笙忍不住說:“你能活到這么大,真的是個奇跡?!?/br> 段宴嗤笑:“我是跆拳道黑帶,你說我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的?” 沈一笙:“……” 段宴走的時候,又看了沈一笙一眼,然后仰著下巴離開了。 沈一笙特別困惑,這男人,也太傲嬌了一點(diǎn)吧? 她回到辦公室以后,楊思然特別激動的問她:“怎么樣,看到人了嗎,是不是特別帥?” “是,挺帥的,也挺有毛病?!鄙蛞惑蠈嵲诤茈y招架像段宴那么性格復(fù)雜的人。 毒舌又傲慢,偏偏有張精致的臉,照樣能讓人對他趨之若鶩。 “哎呀,好多人就喜歡他的那種性格!因為他雖然毒舌了一點(diǎn),但是從來不做虛假的事兒,而且確實很有本事的,以前在模特圈子里就是那樣,還接過好幾個不錯的代言廣告呢?!?/br>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沈一笙都要懷疑楊思然是當(dāng)狗仔的了。 “我好歹每天混跡各種八卦論壇,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段宴現(xiàn)在雖然遠(yuǎn)離了模特圈子,但還是有人在關(guān)注他,不時在網(wǎng)上更新一些他的近況。 段宴這個人,氣質(zhì)很特別,模樣長得好,性格又有些張狂,飛揚(yáng)跋扈的神態(tài)又不會讓人覺得他很討厭。 歸根結(jié)底,這還是個看臉的世界。 “聽說他家里條件也很好,只是從來都不接受家里的支助,非要自己單獨(dú)創(chuàng)業(yè)什么的?!?/br> 沈一笙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小時候就認(rèn)識段宴的過往告訴楊思然,不然就以楊思然的腦補(bǔ)能力,還不知道要想出什么故事來。 但好在今天在工作上的成果還不錯,而且段宴還答應(yīng)了親自來完成這個設(shè)計。 “對了,段宴說他自己做這次的設(shè)計,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就交稿?!?/br> 沈一笙若無其事的說完,楊思然就炸了:“什么!他居然要親自做!” “啊,對,有什么問題嗎?” 楊思然趕緊從公司抓了個以前和段宴對接過的同事過來:“來來來,你快告訴笙笙?!?/br> 公司不是第一次和段宴那邊合作了,所以以前的同事也有人和段宴做過對接。 那位同事抓住沈一笙的說,露出苦不堪言的表情:“笙笙,你是不知道我以前跟他對接有多難熬,每次被他懟回來,我剛要生氣,他就非要和我視頻,一看到他那張臉吧,我居然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生氣了!” 沈一笙:“……你這定力也太差了?!?/br> 雖說段宴確實長得好看,他那種英俊到張揚(yáng)的模樣,也很受歡迎,不管冷漠還是笑起來,都有不同的精致。 “哎,我后來想想也覺得我定力差,可他每次沖我笑,我就啥都不記得了。” “那他要親自設(shè)計是怎么回事兒?” 那位同事告訴沈一笙:“他大學(xué)是設(shè)計專業(yè)的嘛,按道理本來也是該做設(shè)計崗位的,但是聽說他從模特圈子退下來之后,覺得不該浪費(fèi)了他那張臉,就來做客戶相關(guān)的事情了,他去年總共就親自設(shè)計了一個頁面,還拿了個什么國際大獎,反正挺厲害的?!?/br> 沈一笙還是不解:“那他當(dāng)時為什么要去當(dāng)模特?” 同事?lián)u頭:“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是聽說當(dāng)時有個經(jīng)紀(jì)人特別想要捧他,他覺得來錢快,就去了?!?/br> 沈一笙覺得段宴這個人,實在很奇葩。 楊思然說:“所以這回他居然要親自給我們設(shè)計,真的很不可思議??!” “誰知道他抽什么瘋呢。”沈一笙也完全不明白。 她和段宴不過是小時候有過那么幾天的相處,頂多算是認(rèn)識對方而已,從那次夏令營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 但不管怎么說,既然段宴愿意自己來做這個設(shè)計,最終效果可以很好的話,對沈一笙來說當(dāng)然是開心的,因為可以圓滿完成總監(jiān)交給她的任務(wù)。 雖說現(xiàn)在全公司都知道她是集團(tuán)的老板娘了,但老板娘還不是要認(rèn)真工作,沈一笙仍然希望自己能夠?qū)⑹诸^的事情都做好,她現(xiàn)在算是初入職場,先有了兩年工作經(jīng)歷,再去考慮以后的事情。 晚上在家里,沈一笙還和葉邢之提起過段宴,順便說了嘴多年前的經(jīng)歷。 葉邢之聽到段宴這個名字以后,摸了摸下巴,認(rèn)真思考一番后終于想了起來:“段宴,是段家的那個私生子吧?!?/br> “嗯?你認(rèn)識?” “聽過名字,段家前幾年為私生子的事兒鬧的很大?!?/br> 段家經(jīng)商百年,加上家族里的文人墨客,算是書香門第了。 到如今,商界和文化界都還活躍著段家的人,現(xiàn)在提到段家老爺子的名號,也是萬人敬仰的。 所以這種家族里,一旦出了丑聞,一定都會想盡辦法掩蓋住,不會暴露人前,落了口舌。 但私生子的事情,卻不受控制的鬧了很大。 段宴母親是個音樂家,拉小提琴的,而段父,是段老爺子的第三子,在大學(xué)做教授,桃李滿天下。 段父早有家室,但遲遲無后,雖然段家并不人丁稀少,但段父對此一直耿耿于懷,恰好遇上段宴母親到他所在大學(xué)演出,段父那天也在臺下,臺上的女人優(yōu)雅高貴,他看著看著就動了心,開始想辦法與之接觸。段父好歹算是風(fēng)流倜儻,成熟男人的魅力讓段宴母親很快就淪陷了。 但在一開始,段父并沒有告知她,關(guān)于他的具體情況,段宴母親并不知道段父已經(jīng)有了家室,且是來自一個不得了的大家族。 等到兩人確定關(guān)系之后,很快就有了孩子,段宴在來年出生,但這事兒一直瞞著。 直到段父因為給段宴母親買了套房子,財產(chǎn)支出過大引起了懷疑,段父的原配夫人才終于順藤摸瓜現(xiàn)了這段并不該有的關(guān)系。 而段宴母親也是這時候才知曉,原來她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做了小三,她才明白,為什么段父遲遲不愿意與她結(jié)婚,只是讓她先把孩子生下來。 段父的原配夫人沒有為難段宴母親,只是讓她早點(diǎn)離開,因為一個出軌的男人,已經(jīng)不值得依靠了。 段宴母親也是個性格高傲的女人,她在知道真相以后,沒有接受原配夫人的任何幫助,給段父留下一封分手信,就帶著不滿一歲的段宴離開了京城。 而段宴母親跟段父分開之后,直接帶著段宴出國,她是個小提琴家,在國外加入了很厲害的一個樂團(tuán),開始了世界巡演。 段宴因為母親常年滿世界跑,就被送回國來,到了外公外婆身邊養(yǎng)著,但從來都沒有與段家人相認(rèn)過。 前幾年,段父膝下仍然無兒無女,便起了要將段宴認(rèn)回的想法。 當(dāng)年為了不讓出軌的事兒鬧大,段父在段宴母親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她,就當(dāng)做這一場婚外戀情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他的原配夫人也并不想離婚,只要讓他待在身邊,安安穩(wěn)穩(wěn)做她的丈夫。 等到段父提出要將段宴認(rèn)回想法時,原配夫人強(qiáng)烈反對,她擔(dān)心段宴回了段家,以后段宴母親也會跟著再次回來,奪走了她的愛人,還有她如今擁有的一切。 但段父堅決要認(rèn)段宴回來,他沒有孩子,也不愿意再讓親生兒子待在外面,覺得必須讓段宴回段家來認(rèn)祖歸宗。 因此這事兒在雙方的僵持中,也越鬧越大,原配夫人徹底豁出去了,各種手段都用上就是為了阻止段宴回到段家,也讓私生子的事情變得人盡皆知。 最后她也沒能如愿以償,段宴還是回到了段家來。 不過原配夫人擔(dān)心的其他事情也都沒有生,段宴母親根本不稀罕段家的一切,讓段宴回來,不過也是想讓段宴知道他的具體身世而已,屬于對他的尊重。 “那段宴自己呢?” 葉邢之想了想:“這事兒也過去挺久了,段宴偶爾回去段家,雖然名不正言不順,但好歹他父親只有他這么一個孩子。” 沈一笙又感慨道:“豪門的故事,也是從來都很精彩紛呈啊?!?/br> “大部分也都只是表面上看著光鮮而已?!比~邢之一針見血的指出。 “那看起來,段宴以前參加夏令營的時候,就是和他外公外婆住在一起的。” “可能是吧。” 正聊著,沈一笙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她看著來的消息,是段宴在微信上找她。 段宴言簡意賅,半句廢話都沒說:“圖做好了,你看看。” 沈一笙點(diǎn)開來,終于明白為什么今天楊思睿會那么震驚了,果然他親自動手設(shè)計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確實挑不出半點(diǎn)毛病。 按照這個水平,總監(jiān)那里也可以交差了,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的修改。 沈一笙回復(fù):“我明天問過總監(jiān)以后給你答案?!?/br> “盡快,別浪費(fèi)我時間。”段宴一如既往的傲嬌。 沈一笙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徹底習(xí)慣了段宴說話的方式,現(xiàn)在沒有了半點(diǎn)不滿。 當(dāng)然,這也是建立在他出眾的業(yè)務(wù)水平上,有這么厲害的本事,即使說話不那么客氣,也好歹是有傲慢的資格。 “好,知道了。”沈一笙沒忍住補(bǔ)上一句話,“祝你長命百歲?!?/br> 段宴來一個微笑表情,看著再腦補(bǔ)下說話的語氣,就覺得這表情還有點(diǎn)滲人。 段宴說:“謝謝你的祝福?!?/br> 沈一笙放下手機(jī),捂臉道:“果然三歲看到老,小時候就那么高冷,現(xiàn)在更甚了?!?/br> 葉邢之摸著她修長的頸子:“要是合作不愉快,我們就不合作了,換個其他的廣告公司?!?/br> “別,他設(shè)計的倒是還挺好的。”沈一笙也懶得再折騰,回頭再合作的人萬一不如段宴,那還是虧了。 葉邢之也都隨著沈一笙的看法,她覺得無所謂,那他自然也是都可以的。 等到第二天去公司,總監(jiān)那邊果然一看就過了,沒有再提更多的要求。 沈一笙也終于可以松口氣,不用再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不然老是停留在這個環(huán)節(jié),她都沒有辦法開展接下去的工作。 和段宴那邊確定了設(shè)計圖過關(guān)以后,就開始走賬面流程,打款到段宴所在的公司,這筆合作就到此為止了。 段宴對她說:“這回你就偷著樂吧,要不是看在我們好歹算是認(rèn)識的份上,想讓我親自來做設(shè)計,你這點(diǎn)錢,我一根手指頭都請不起。” 沈一笙噼里啪啦在鍵盤上打字,段宴的是語音,聲線倒是很好聽,但是為了不被他的外在所影響對他的判斷,沈一笙直接翻譯成文字在看,這樣還能讓自己充分的生氣,好和他進(jìn)行語言上的斗爭。 “哦,那多謝你了啊,我簡直受寵若驚呢。” “不客氣,我這個人很大方的?!?/br> 沈一笙沒忍住再問了句:“那洋娃娃真不是你拿的啊?” “就一個小破娃娃我有什么好稀奇的?都說了是那小胖子騙你的,你要不信,等我想辦法找到那小胖子,讓她親口承認(rèn)?!?/br> “不用了不用了,既然你說是那我就信吧?!鄙蛞惑舷胫?,段宴也不是那種人,他看著應(yīng)該也不會喜歡小女孩喜歡的東西。 段宴過了會兒才說:“嗯,反正不是我,再說,那個時候,我跟你不關(guān)系挺好的么?!?/br> 關(guān)系好嗎? 沈一笙絞盡腦汁的回憶,仍然沒明白,段宴說的關(guān)系挺好是個怎么好法。 所以她特別直白的問:“好嗎?你小時候都不搭理人?!?/br> 沈一笙想著也覺得段宴從小就特別的高冷,沒認(rèn)為什么時候這關(guān)系好過。 段宴又來語音,他呵呵冷笑兩聲:“算了,懶得跟你說,就這樣,拜拜?!?/br> 沈一笙覺得他好像不高興了,但也不懂他為什么生氣。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沈一笙從來都貫徹這樣的道理,就把段宴的事兒給放下了。 晚上又有人來蹭飯,凌小喬一個不說,還有遲時帶著小助理,崔什帶著崔淮安。 沈一笙特別不情愿:“你們拖家?guī)Э诘?,我可伺候不了你們這么多人?!?/br> 崔什主動提出幫忙:“我讓崔淮安來給你打下手!他能做飯!” 遲少爺賣起自個兒的助理來也毫不心軟:“辛辛可以做飯,你讓她幫忙。” 都這么說了,沈一笙也沒法兒拒絕了,等到下班去買好一大堆菜回了家。 葉邢之還在公司里就接到了沈一笙的電話,她讓葉邢之回來的時候帶兩瓶調(diào)料。 他一手整理領(lǐng)結(jié),一手舉著電話,站在大廈的門口,肩寬腿長的身形包裹在西裝下,挺拔如松,冷峻眉眼足夠鋒利,整個人氣勢斐然。 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他,不少女人的要定在他身上了。 但葉邢之對于那些打量目光都視而不見,他在和沈一笙通完電話以后,才走下臺階上了等候在那里的車子。 司機(jī)問:“老板,是直接回家嗎?” “去趟超市?!比~邢之看著沈一笙后來過來的調(diào)料名稱說,“我去買些東西。” 于是司機(jī)就載著葉邢之去到了公寓附近的超市,目送很少自己一個人進(jìn)出超市的葉老板去購物了。 葉邢之的生活都是有專人打理的,他也不需要為了什么生活瑣碎去cao心,盡管小時候不被重視,甚至離開葉家的那些時間,都從來沒有真的為了生活而愁過,所以以前的他,不食人間煙火,直到和沈一笙在一起,才真的體會到了許多屬于普通人的快樂。 比如說去超市買東西這么稀松平常的事兒,他頭一回真的親自去買東西,就是和沈一笙一塊兒的。 當(dāng)時沈一笙還在心里腹誹過,大概葉總上廁所都會有人給他遞上衛(wèi)生紙。 只不過那話沒好意思說,后來也就忘了。 畢竟葉邢之并非嬌貴,只是他的生活本來就那樣,葉家多的是服務(wù)他們的人,想做什么都可以有人代辦。 葉邢之在超市里逛到調(diào)料區(qū)之后,尋找沈一笙指名點(diǎn)姓要求的那個牌子,旁邊正好有個女孩子也正在買東西,偷瞄著葉邢之,問他:“你找什么,需要幫忙嗎?” 葉邢之淡淡拒絕:“謝謝,不用了。” 女孩子也不勉強(qiáng),她告訴葉邢之:“導(dǎo)購就在旁邊,你找不到可以問她們?!?/br> 葉邢之點(diǎn)點(diǎn)頭,微笑一下。 女孩子因為他英俊的外表紅了臉,也因為葉邢之強(qiáng)大的氣場不敢再和他說話,但一直拿著余光在悄悄看他。 不過葉邢之很快就已經(jīng)找到了沈一笙要的那個牌子,他勾起個笑容,拿出手機(jī)給沈一笙消息:“我找到了,等下就回來?!?/br> 沈一笙回復(fù)了葉邢之一個親親的表情,讓葉邢之眉宇間染上了更濃重的笑容。 平日里冷峻淡漠的人,笑起來就是一片風(fēng)光旖旎,最美好的盛景不過如此。 旁邊的女孩子在葉邢之走了之后都還沒有完全的回過神來。 等到葉刑之都走出很遠(yuǎn)了,剛才的女孩子才羞澀的打電話給自己朋友,告訴對方自己剛剛看到的男人到底有多帥…… 葉刑之回到家的時候,今晚所有食物的食材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當(dāng)然是在通力合作之下的,洗菜切菜各種分工非常明確。 葉邢之脫下外套,隨手挽起衣袖走到廚房里,不滿的說:“你們?yōu)槭裁雌x擇在一天到我家來。” 還好這廚房夠大,站這么多人竟然也不會顯得太擠了。 崔什一挑眉:“現(xiàn)在笙笙是你的人了不起啊,以前她可從來沒有少給我們做吃的!” “哦?所以呢?你現(xiàn)在不還要到我家來蹭吃的?”葉邢之走到沈一笙旁邊,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那耀武揚(yáng)威的態(tài)度,讓在場其他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崔什碰碰凌小喬的肩膀:“太惡心了,是吧?” 凌小喬無動于衷:“早就習(xí)慣了。” 崔什又去和莊辛辛說:“我跟你講啊,這男人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以前別提有多高冷了,現(xiàn)在,嘖嘖。” 莊辛辛看了眼眉目俊朗的葉邢之,心想,他現(xiàn)在不也挺高冷的嗎?只不過在有沈一笙的地方,才會變得不一樣而已。 崔淮安不一語的在腌制晚上要做的食材,抬眼往崔什那里看了看。 崔什便有所感應(yīng)的走過去問:“有事兒?” “鼻子癢?!贝髦痔椎拇藁窗矝]有辦法去碰其他地方,他面色冰冷的說出這話,竟然還有幾分祈求味道。 有外人在,所以崔什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親密,只能趕緊在他鼻尖撓了撓,然后心跳加速的遠(yuǎn)離。 遲時剛剛在陽臺上打電話,這時候才進(jìn)來,于是廚房擁入這么多人以后,就稍微顯得擁擠了。 作為在場唯一真的對廚藝一竅不通,連進(jìn)廚房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的人,遲時被嫌棄了,都在把他往外趕。 “……怎么著這是在廚房里能拿個什么獎項不成?”遲時眸子里布滿難以置信。 沈一笙淡定的靠著料理臺:“對啊,今晚大家都能多吃點(diǎn)兒,就你不能?!?/br> 遲時看向莊辛辛,語氣特別可憐:“小助理,你舍得看我少吃點(diǎn)兒?” 莊辛辛趕緊低頭,小聲說:“那就把我的那份給你吧?!?/br> 遲少爺頓時得意起來,抱著手臂笑:“看到了吧,我什么都不做,照樣吃到該吃的。” 沈一笙撇嘴:“你就是看人家辛辛好欺負(fù)?!?/br> 遲時走到莊辛辛身后去,高大身材投下的陰影頓時籠罩了看似嬌小的莊辛辛,他漂亮的眼睛盯著莊辛辛的頸子,輕笑:“辛辛,你說,我欺負(fù)你了嗎?” 莊辛辛慌亂搖頭。 他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就那么噴灑在她的皮膚上,溫?zé)?,又制造了些別的意味。 “還說不是欺負(fù)?!鄙蛞惑峡粗t時那輕佻多情的模樣就想去警告莊辛辛,最好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免得什么時候被他這種老狐貍吃了都不知道。 遲時歪著頭,好像很開心似的,在燈光的映照下,他蔚藍(lán)的眼眸漂亮極了。 莊辛辛只是偷瞄了一眼,就再也沒去看他。 等到吃飯,遲時仍然十指不沾陽春水,就跟個大爺般坐在餐廳等開飯。 只不過莊辛辛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聲音溫柔的對她說:“辛苦你了?!?/br> 猶如呢喃的道謝,像美妙的音樂。 莊辛辛腳步亂了幾分,她勉強(qiáng)定了心神說:“沒事的,這是我的職責(zé)?!?/br> 作為助理,真的該做這些嗎? 或者說,她原本是來當(dāng)保鏢的,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情,本來都不該是在她的工作范圍里,就算是遲家管事的人,都沒有資格要求她這么做。 但莊辛辛還是按照遲時的吩咐,做了許多事情。 她想,反正呆在遲時身邊保護(hù)他的時間也沒有太多了,很快她的這一單任務(wù)就要結(jié)束,到時候等著繼續(xù)伺候遲少爺?shù)娜巳匀欢嗟暮埽草啿坏剿齺韈ao心了。 今晚一大桌子菜,葉邢之又開了新的香檳,他這里定期有人送酒來,畢竟他在國外好幾個地區(qū)都有酒莊,包括葡萄產(chǎn)地都在他的產(chǎn)業(yè)內(nèi)。 所以葉邢之這里,最不缺的就是酒。 但他性子里有極其自持內(nèi)斂的部分,酒精這種會讓人失控的東西,會讓葉邢之缺少對自己的控制,所以他除了應(yīng)酬以外,喝酒的次數(shù)很少。 家里那些酒,大部分時候也都是擺設(shè)而已。 不過今天不同,有這么多朋友聚在一起,葉邢之會放開掌控的心思。 “笙笙做的川菜實在太棒了!”崔什吃著麻婆豆腐,非常滿足的感嘆。 沈一笙抿一口香檳,笑的無奈:“你又不是第一次吃?!?/br> “每次吃都有新感覺。”雖然他們在座大部分人,都嘗遍了各種山珍海味,享受過了各種食物精品,但到頭來,還是一些最家常的東西惹人惦記。 “是吧,我也覺得?!绷栊谈洫劻艘痪洹?/br> “遲少爺,你到笙笙這里來蹭飯,還讓助理替你干活,太壓榨人了?!贝奘补室忄托Α?/br> 遲時淺淺微笑:“我和邢之是過命的交情,來蹭頓飯怎么了?你管得著么?” 崔什:“行,遲少爺您厲害。” 遲時又去問莊辛辛:“你要是不愿意的話,下次就不讓你來了?!?/br> 他接著補(bǔ)上一句:“反正新的助理也已經(jīng)上崗,回頭可以壓榨新人。” 崔什說:“誰瞎了眼來做你的助理??!” 可惜瞎了眼的人還挺多的,招聘信息布出去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應(yīng)聘這個崗位。 但最終入選的只有一個人,這兩天剛?cè)肼?,目前還在熟悉工作的階段。 入選的那一位,要說是助理,從外貌上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反而更像是遲家公司簽下的藝人,波浪長、五官大氣,笑起來千嬌百媚,嚴(yán)肅起來也格外有氣質(zhì),光是那張臉就已經(jīng)很引人注目了。 莊辛辛負(fù)責(zé)招聘的事兒,在將一些候選者資料拿給遲時過目的時候,遲時根本沒有細(xì)看具體資料,就憑著那張臉,選擇了那位新助理。 長得好看的人,至少能夠賞心悅目。 莊辛辛覺得遲時的選擇也沒有什么錯。 遲時無所謂的說:“有機(jī)會的話,你可以當(dāng)面問問她是不是瞎了眼?!?/br> 莊辛辛道:“新助理很好,遲先生會喜歡的。” 遲時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問她:“你怎么知道我會喜歡,你知道我喜歡什么?” 莊辛辛回答:“好看的人您總是喜歡的吧?那位助理工作能力也不會差到哪里去?!惫馐菍Ψ揭郧暗墓ぷ鹘?jīng)歷就能夠證明了。 遲時嘴角勾起:“行,你說是這樣就這樣吧?!?/br> 他好像也不打算就這個問題繼續(xù)討論下去,倒是莊辛辛又說了句:“我覺得她很好的。” 只不過就是有一點(diǎn)……莊辛辛也感覺到,雖然新助理剛來兩天,但是對方好像不是那么的喜歡她。 新助理叫鄭雪,嘴巴很甜,剛到公司第一天,就和各個部門的人都混熟了,加上她模樣漂亮,濃眉大眼的,身材更是曲線優(yōu)美,走到哪里都是風(fēng)景線,公司里的人也都愿意和她相處。 但偏偏,莊辛辛就是覺得,自己在和鄭雪交代一些工作的時候,她總是很不怎么待見自己的樣子。 比方說,莊辛辛告訴她,遲先生對水的溫度要求很高,多涼多熱最好要提前拿溫度計測一下。 鄭雪坐著,面帶微笑的等她說完以后,才回答:“你說的這些,我早就都知道了?!?/br> “嗯?”莊辛辛愣住。 “你不知道嗎,有助理手冊的,是你之前那一位助理做的,很詳細(xì)呢,不需要你再來告訴我了。” “哦,好吧……”雖然鄭雪說話的時候還是笑著的,可莊辛辛仍然覺得,她的語氣好像不是那么的愉快。 包括今天也是,因為要陪著遲時來吃飯,所以她也要提前下班了,有些緊要的工作只能夠交給鄭雪。 這也是遲時當(dāng)初要招新助理的目的之一。 但鄭雪聽完莊辛辛說的理由以后,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漠的說:“你不做的,就全部都要丟給我來做?” “不是,不是我不做,只是因為我必須得陪遲先生去朋友家吃晚飯,如果你實在沒有時間,那就等我晚上回家以后再做也可以……” 說完這句話之后,剛巧遲時從辦公室里出來了,鄭雪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好,我知道了,這些工作都交給我吧,我會做好的。” 然后她又笑著對遲時說:“遲先生,祝您今晚玩的開心?!?/br> 遲時淡笑著點(diǎn)頭。 那時候,莊辛辛就終于明白了,鄭雪不太喜歡她這件事情。 但是莊辛辛也無所謂,她這個助理,還有保鏢的時間,不會持續(xù)太長了,就算鄭雪不喜歡她,也不用和她相處太久,以后也不會再有什么接觸的。 莊辛辛想,鄭雪應(yīng)該是能夠討遲時喜歡的吧?她說話那么甜,工作能力其實也不差,長得也挺好看的。 這樣的人呆在遲時身邊工作,應(yīng)該會讓他很滿意。 不像她,經(jīng)常都忘記自己是助理,總是說些不該說的話,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在努力的克制,不再惹得遲時不高興——雖說他好像也沒有真的生氣過,但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助理,還是要做好自己的職責(zé)。 實際上在來的路上,莊辛辛都已經(jīng)同遲時說過,以后有些場合可以帶上鄭雪,這樣她就有時間工作。 遲時那會兒只是低著頭小憩,他閉著眼,看不出什么情緒,因此莊辛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但是從剛才遲時的話看來,莊辛辛覺得遲時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以后要帶上鄭雪? 反正她只需要保護(hù)好遲時的安全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都有其他人可以勝任的。 她只是個保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