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chapter 21 說說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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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正導(dǎo)致沈一笙不愿意去相信葉邢之的感情,也不愿意嘗試邁出那一步的原因,是父親去世之后造成的一系列影響。 她親眼看著母親在父親死后幾乎丟掉了靈魂的樣子,猶如行尸走rou一般,沒了生機,更沒了期望活下去的念頭。 有一天,沈一笙外出辦事,她那段時間壓力極大,父親留下的公司里那些股東,各個都在虎視眈眈,要是沈一笙稍微露怯,整個公司都可能被他們吞吃的渣都不剩。 而沈一笙還沒有辦法在那個時候得到母親的幫助,連一點精神支柱都沒有,因為母親每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不愿意出門,也不和沈一笙說話,連飯也不怎么吃。沈一笙只有拿父親的后事還沒有做完去逼迫母親打起精神。 所以那時候的沈一笙,只能依靠自己撐下去。 卻就在那樣的壓力狀態(tài)下,回到家,打開臥室的門,看到了一地鮮血。 母親割腕了。 那個畫面刺激著沈一笙的眼睛,像個噩夢。 沈一笙足足愣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叫救護車,然后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替已經(jīng)暈倒在床上的母親止血,再跟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 好在沈一笙趕回去的及時,母親才不至于丟了性命。 沈一笙在母親醒了之后,拿著一把刀,紅著眼對她說:“您不是想跟著爸爸一起走嗎,那我和你們一起死,這樣一家三口在地下團聚,是不是更好?” 沈一笙毫不猶豫的往自己手腕上也割了一刀,她那時候被憤怒、絕望、無助各種情緒圍繞,連手腕的疼痛都感受不到。 沈母被她決絕的舉動嚇的尖叫,到這個時候,沈母才終于清醒過來,想起來她還有個女兒。 沈一笙的訴說忽然被打斷,葉邢之沉著臉檢查她的手腕。 他陰著臉,表情很嚇人。 沈一笙趕緊說:“沒事兒的!當(dāng)時我就是為了嚇我媽,其實沒有太用力,就留了點血,傷口也不深,現(xiàn)在根本看不出痕跡了?!?/br> 葉邢之仔細查看,確實沒有現(xiàn)任何傷痕后,表情才緩和了些。 沈一笙繼續(xù)說下去,那天之后,沈一笙陪著母親逐漸恢復(fù)了正常的生活,剛巧陳叔出現(xiàn),沈一笙也就樂得見到母親和陳叔走近,重新開始了新的戀情。 只要有人能帶給母親活下去的動力就好,這是沈一笙唯一的要求。 那段時間沈一笙所受的打擊,讓她內(nèi)心下意識的就排斥起了愛這東西。 越是深厚的,令人著迷沉醉無法割舍的愛,越是能夠傷人至深,遍體鱗傷,見血見骨。 沈一笙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害怕,害怕自己有天會和母親一樣,因為愛的太深刻了,等到失去的時候,根本無法接受。 所以她從內(nèi)心開始逃避,就連她自己都沒有現(xiàn),她因為害怕去觸碰愛,所以永遠不敢走出那一步。 沈一笙撓了撓腦袋:“大概就是這樣了,我現(xiàn)在可能還沒有辦法克服當(dāng)時的陰影,所以……” “我說過,我有很多時間,很多耐心,無論要等到什么時候,都可以?!比~邢之用指腹蹭蹭沈一笙的臉頰,“只要你別說離開我的話?!?/br> 沈一笙不好意思了,別開臉。 葉邢之把她的臉掰回來對著自己,強硬道:“答應(yīng)我,就算你逃避,也不準(zhǔn)退縮?!?/br> “哦……知道了……?!?/br> “告訴我,你答應(yīng)我?!?/br> “好啦我答應(yīng)你。” “而且,你不準(zhǔn)懷疑我對你的喜歡?!?/br> “嗯……” 葉邢之這才笑了一下,繼而又表情嚴(yán)肅的將沈一笙摟進懷里。 所以到最后,沈一笙還是不知道葉邢之為什么會喜歡上她。 他親吻著她的頭,語氣變得溫柔:“沒有關(guān)系,我會陪著你,就好像……” “好像什么?” 葉邢之沒有回答。 “你該工作了?!辈恢涝谌~邢之懷里靠了多久,沈一笙忽然想起這個嚴(yán)峻問題。 葉邢之坦蕩的說:“不想工作?!敝幌氡е?。 “哦。好吧?!鄙蛞惑下曇魫瀽灥模瑤еc兒鼻音,可愛到了葉邢之心里。 葉總說不工作就不工作,當(dāng)即打電話吩咐了粱爵,把之后的事情都推掉,安安心心在辦公室里偷閑。 因為葉邢之的襯衫挽在肘間,所以沈一笙又碰到了他右手手臂上的疤痕。 傷疤很輕,只有微微的凸起感,但那里的顏色要比周圍皮膚顏色淺一些。 “我上回問你,這是怎么弄的,你就沒有告訴我。”沈一笙好奇的摸上去。 葉邢之壓低聲音威脅:“沈一笙!” “干嘛?”沈一笙沒有什么覺悟的抬頭看他。 “你如果想接下來在這間辦公室里……?!比~邢之附耳對她說了幾個字,“那就最好別勾引我。” 沈一笙嚇的渾身一激靈,趕緊松開了手。 原本還想問的問題,也就這么被葉邢之糊弄過去了。 而沈一笙的手機又亮起來,尤易安再消息給她:“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了,沒事兒的話等下就和我一起吃飯吧?!?/br> 這回葉邢之也不經(jīng)過沈一笙的同意,直接劃開她的手機,點開對話框回復(fù):“不用等了,笙笙和我在一起?!?/br> 正在樓下等著沈一笙的尤易安:“……”人生真無趣??! 沈一笙本來想把手機搶回來的,但是看著葉邢之那個表情就知道自己還是別在這時候和他作對了,不然這人指不定又要不高興。 葉總有時候的脾氣就跟小朋友差不多了,需要哄著來。 如今的沈一笙已經(jīng)可以完美的摸清楚葉邢之情緒的變化,當(dāng)然,僅限于葉總愿意被她看出來的時候。 被葉邢之淡淡瞥了眼之后,沈一笙就坐著不動了,任由他拿著自己的手機回復(fù)尤易安的消息。 果然,這條語音過去,尤易安就就此沉默了。 “以后再看見他也繞道走,不要和他說話,他如果纏著你,就告訴我,我來解決他,知不知道?” “哦?!?/br> “要不是看在他是姜昊言未來小舅子的份上?!比~邢之扭了扭關(guān)節(jié),反倒把沈一笙嚇的縮了脖子。 他把沈一笙拉進自己懷里,敲了敲她的腦袋:“躲什么?” “沒有沒有?!鄙蛞惑蠐u頭否認(rèn)。 葉邢之也不拆穿他,輕聲道:“時候也不早了,回家吧。” 沈一笙抿唇一笑,點頭:“好。” 葉邢之愛不釋手的揪了揪她的臉,覺得rourou的手感捏著實在很舒服。 他們從葉邢之辦公室出來,粱爵就走上來了,他的辦公室就在旁邊,能夠聽到這里的動靜。 “老板,您慢走?!绷痪粑⑿χв~邢之離開。 葉邢之對他說:“你們也熬了兩天了,都先回去睡吧,把事情交給下頭的人,解決不了的都明天再做,今晚給你們放假?!?/br> 粱爵開心的應(yīng)了,雖然這假期實在短的可憐,就算從現(xiàn)在開始算起到第二天上班也不過十多個小時而已,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他們幾個人的身體和大腦都確實在超負(fù)荷運轉(zhuǎn),需要休息了。 葉邢之牽著沈一笙的手不放,在粱爵面前,她對這種親密的舉動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從葉邢之手里抽出手之后,她才認(rèn)了命。 沈一笙想,現(xiàn)在她和葉邢之的關(guān)系正處在個很重要的界限上,之后的一切都要看她的選擇和決定。 要打破心里的魔咒往前走出那一步,并不是什么很簡單的事情,沈一笙要克服的東西太多了。 好在葉邢之耐心十足,他篤定了要得到沈一笙,絕對不可能放手。 也就給了沈一笙足夠多自我掙扎的時間。 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他們碰見個公司里的高層,對方看見葉邢之牽著沈一笙,也沒有露出什么驚訝的表情,和他們打了招呼,就也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 沈一笙并不知道,整個公司的高層都對她了解的很。 畢竟葉邢之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開會的時候接了她的電話,明明前一秒還在火罵人,電話接起來,他的語氣便會溫柔的要掐出水來,這種前后的巨大變化剛開始還讓不少人感到愕然,等看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如今公司里誰犯了錯,要被葉邢之罵的話,其他人都會祈禱著葉太太能夠在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拯救這個倒霉蛋。 不過葉邢之罵人的次數(shù)也不多,基本都是交給公司副總在做,所以能夠那么“幸運”被葉邢之教訓(xùn)的人,也是有個難得的體驗了。 葉邢之罵人的時候,基本不會大動肝火,他基本就是云淡風(fēng)輕的靠在老板椅上,手里的鋼筆在桌面上敲出有節(jié)奏的聲響,嘴角翹翹,就是這樣,就能夠讓大多數(shù)人嚇的半死了。 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誰體會過都會永世難忘。 也就是沈一笙面對的都是氣勢減弱后的葉邢之,才能那么淡定,不然她照樣會怕他。 回了家,沈一笙去浴室換家居服,久久沒有聽見葉邢之進到臥室的聲音。 她奇怪的走出去,才現(xiàn)葉邢之正在廚房里,不知道鼓搗些什么。 “你在做什么?”沈一笙探了腦袋進去。 葉邢之淡定回答:“熱菜?!?/br> 沈一笙這才想起來,她昨天有專門做葉邢之喜歡的菜肴,可惜葉邢之沒有回來。 她倒是給菜包了保鮮膜放進冰箱,但夏天溫度太高,過了一天的食物太不新鮮了。 “算了,倒掉吧,我都忘了這事兒了?!?/br> 葉邢之紋絲不動:“沒事兒,沒有壞。” 他沉黑的眼睛盯著微波爐里轉(zhuǎn)動的餐盤,神情莫名。 剛才司機在電話里告訴他,昨天沈一笙下班之后就急急忙忙去超市買菜,想要在他回家之前把飯菜做好。 但是最后他并沒有回來,她所有的心思都只能關(guān)進冰箱,沒有人去品嘗欣賞。 葉邢之很難形容那種心臟揪在一起的感覺,并不痛苦,卻讓他呼吸紊亂了幾分。 “笙笙?!比~邢之沖沈一笙招手。 沈一笙沒有任何疑義的走過去:“怎么了?” 葉邢之拉過她的手,摁著沈一笙的腦袋,將她摟進了懷里。 “我保證,以后不會不回來吃晚飯,你做的菜,我都會吃干凈。” 沈一笙鼻子忽然酸了酸,她眨了眨眼,按捺住那一秒想要流淚的沖動,笑道:“沒關(guān)系的,我不會介意,你工作那么忙。” 葉邢之搖頭,雖然沒有再提起,卻已經(jīng)做出了承諾。 “這些菜真的別吃了,萬一吃壞了肚子怎么辦,倒掉吧,我昨天買的菜都還有剩,我們做新鮮的,好不好?”沈一笙軟下聲音和他商量。 葉邢之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同意了。 沈一笙趕緊扔掉昨晚的食物,她把那些東西倒進垃圾袋的時候,葉邢之還露出幾分不舍的神色來。 “就是點吃的而已,你別這樣!”沈一笙被他逗笑了。 “那你也保證,以后會經(jīng)常做飯給我吃。” 葉總順著桿子往上爬的本事也是練就的爐火純青,還學(xué)會了用深情的眼眸盯著她看,于是,沈一笙還能怎么做呢,當(dāng)然是選擇答應(yīng)他了。 雖說答應(yīng)之后她就有些后悔,感覺自己又上了當(dāng),但葉邢之也不會再給她機會重來。 當(dāng)天晚上,沈一笙沒能忍住,又被葉邢之勾引成功了。 因為入夜之后就開始下雨,外面打雷閃電,宛如世界末日的景象,讓沈一笙有些害怕。 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其實挺怕打雷的,每次雷聲在窗外炸響,她都會下意識的瑟縮肩膀,過了之后又喘著氣告訴自己沒關(guān)系。 沈一笙從小就要強,不希望別人說她是個膽小鬼,所以每次雷暴天氣她都會故作堅強,假裝很淡定的樣子,就連父母都不知道原來她是害怕雷聲的。 但還是被葉邢之現(xiàn)了,他正在平板電腦上查收郵件,就感覺到了身邊的沈一笙不停往被子里鉆的動靜。 剛開始沈一笙還有個腦袋在外面,到外面雷聲炸了幾響之后,她的下巴都已經(jīng)消失了,再過了一會兒,沈一笙直接只露了雙眼睛在外面,葉邢之算著這動靜,外面的雷聲繼續(xù)響的話,那今晚沈一笙只能把自個兒蒙在被子里了。 葉邢之故意把她的被子掀開一點:“真不怕在里面窒息而亡?” “沒事?!鄙蛞惑瞎首麈?zhèn)定,但話說到一半,外面又是一聲巨大的雷響,整個玻璃都在顫抖似的,樓房好似都在搖晃。 沈一笙咽了咽口水,默不作聲的又往被子里縮了一點。 葉邢之立馬把郵件送出去,連人帶被摟到懷里:“平時那么膽大,原來還怕打雷?!?/br> 沈一笙聞到葉邢之的氣息,不由安心一點,便有心思和他斗嘴了,當(dāng)即反駁道:“我才不怕呢,我看是你自己害怕呢吧,還非要抱著我,你放心,有我在,安全的?!?/br> 葉邢之順口回答:“嗯,是我怕,那我抱你緊一點?!?/br> 沈一笙巴不得他這么做,這時候身邊有個人,已經(jīng)能夠消弭掉大部分的恐懼了,更不要說這個人還是葉邢之。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了安全感。 沈一笙干脆從自己的被子里出來,擠進他的被子,還美名其曰:“我怕你害怕,我是來安慰你的?!?/br> 葉邢之倒是不拆穿她,很是配合:“那就多謝你了?!?/br> 沈一笙嘿嘿笑了幾聲。 葉邢之摟著她,手指輕輕在她后背撫摸,像在哄她睡覺。 外面仍舊是狂風(fēng)暴雨和炸雷閃電,但當(dāng)他們躺在一起,和外面的世界隔絕開來,有葉邢之在身邊,沈一笙就覺得安心。 葉邢之低頭看她:“別怕。” 他語氣柔軟,沈一笙像被蠱惑了,下意識點頭。 葉邢之冷峻的線條在床頭燈的照映下,也變得柔和起來,他就那么看著沈一笙,兩人視線交錯,都看到了對方瞳仁里的自己。 他輕笑一聲,低頭吻上沈一笙的嘴唇。 輕柔輾轉(zhuǎn),溫柔廝磨,這是個漫長的,仿佛沒有盡頭的親吻。 葉邢之親吻的所到之處,都挑起了沈一笙內(nèi)心深藏的情緒。 被子里的兩人,抵死交纏,繾綣深情,這時候所有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他們眼中都只有彼此……。 第二天早上,雨沒有繼續(xù)下,陽光從云層里鉆出來,世界恢復(fù)了明亮。 下過雨后的早晨空氣很清新,還帶著一股泥土的味道。 沈一笙淡定的坐著吃早餐,她已經(jīng)徹底淡定了,對于葉邢之的勾引,她是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她已經(jīng)選擇放棄抵抗,完全順其自然了。 更何況昨晚她也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想法,葉邢之吻著她的時候,她的腦子基本就處于當(dāng)機狀態(tài),想不起任何的事情來,完全受葉邢之?dāng)[布。 葉邢之晨跑回來,沈一笙無比平靜的說:“洗了澡吃飯?!?/br> 葉邢之看到她之后,唇邊就帶了笑,走過去親了她一口。 沈一笙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么。 尤其是昨晚她也很享受的狀況下,更不可能說什么了。雖說這男人到后來仍然有些不知道節(jié)制,在她低喘著氣連聲求饒的情況下才繞過了她。 但整體來說,身心皆渝悅。 葉邢之很快換上了襯衣出來,他倒三角的身材實在太適合穿正裝,寬肩蜂腰,身體線條漂亮,姿態(tài)優(yōu)雅,沒有人能比他更適合穿西裝襯衣了。 沈一笙沒能控制住心情,多看了他幾眼。 想到這人脫掉以后之后的完美身材,腹肌分明,摸上去手感更是出其的好,沈一笙又覺得,大概那句話說的真沒錯,有些人天生就是適合不穿衣服的。 至少葉邢之脫下衣服之后,好像更加誘人了。 意識到自己大清早的就在想些什么,沈一笙紅著臉收回想法,也不敢再去看葉邢之。 可惜,某人已經(jīng)猜到了沈一笙在想什么。 他嘴角上翹,又低頭吻住沈一笙的唇,還把她剛咬了一口的火腿搶走了。 沈一笙臉頰紅的像是要滴血:“你惡不惡心??!” 仿佛從來沒有過潔癖的葉邢之很淡定的坐下:“味道不錯?!?/br> 沈一笙無奈扶額,行吧,他都那么淡定,她還能說什么呢? 早飯通常都是做飯阿姨在負(fù)責(zé)的,她很早過來把早餐準(zhǔn)備好,就回去自己住的地方,等下午又才過來做晚餐。 但今天的早餐是沈一笙準(zhǔn)備的,所以時間整體推遲,導(dǎo)致出門的時候很趕。 葉邢之說:“不用著急,遲到了也沒關(guān)系,不會有人扣你工資?!?/br> 不管沈一笙每個月遲到早退請假多少次,她的工資仍然是那樣,還會有葉邢之給她開的小灶獎金。 反正工資條也只有沈一笙自己才看得到,其他同事也不會知道沈一笙拿了多少錢。 沈一笙說:“我覺得我這樣就很像是在被潛規(guī)則?!?/br> 葉邢之拍了下她的后腦勺:“你有什么好被潛規(guī)則的?” 沈一笙反駁:“我怎么不行了,好歹也算年輕貌美吧?” 葉邢之笑了:“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你見過哪個潛規(guī)則的還要嫁過去的?” “我就那么稍微形容一下?!?/br> “想想你賬戶里現(xiàn)在的錢,工作對你來說,只要實現(xiàn)你的自我價值就好,賺多少錢不重要?!比~總的歪道理說的一本正經(jīng),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好在沈一笙自己并不會真的介意,畢竟就從父親留下的公司來說,她也是可以不工作的。 但工作可以帶給她一定的成就感,這種情緒是生活里很必要的東西。 沈一笙很快就接受了現(xiàn)狀:“說的也是,不過還是別遲到最好,其他同事都看著呢?!?/br> 葉邢之便說:“那就讓老王路上稍微快一點?!?/br> 等到公司停車場,沈一笙想下車的時候,又被葉邢之抓回去狠狠親吻了一番,他有些食髓知味,不愿意就此放走沈一笙。 最后沈一笙好不容易才掙脫了他,紅著臉下車走了。 沒想到今天沒太注意,竟然被同樣快遲到的同事碰見,還就是一個辦公室的。 好在那個同事沒有看見沈一笙從葉邢之的車上,只是看到了葉邢之的車。 “笙笙!你今天也來這么遲啊,咱們趕緊去坐電梯,快遲到啦?!?/br> 沈一笙拼命點頭。 那人忽然又說: “剛才那輛車好眼熟哦,車牌也挺熟。” 沈一笙裝傻:“有嗎?什么車,你以前見過?” “是誰的呢……”對方仔細想了想,居然真的想起來了,“哎呀!是葉總的!” 沈一笙繼續(xù)裝傻:“???” “咱們大老板的車??!他居然來了公司?但是這么早怎么就又走了?” 沈一笙說:“不知道,呵呵。” 踩著點打卡進公司,沈一笙還沒坐下,和她一起來的那個人已經(jīng)嚷嚷開了,就跟碰見什么人生大事似的。 “你們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誰???” “誰誰誰,快說?” “別賣關(guān)子!” 那人道:“我剛才和笙笙上樓來的時候,在停車場看見了葉總的車!” “哇!葉總今天居然來公司了?” “什么時候來的?!我的男神大老板來公司了我居然就這么錯過了?!” “怎么都沒有聽說?” 那人說:“這個就不知道了?!?/br> 沈一笙也被問了問題:“笙笙你看見葉總?cè)肆藛幔拷裉烊~總是不是也特別的帥?!” “我沒有看見人??!”沈一笙表情特別真誠,“要不是玲玲說,我還不知道那個就是葉總的車呢?!?/br> 眾人感到十分遺憾,很快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他們都感慨著沒能見到葉總,畢竟只是家分公司而已,想經(jīng)常見到葉邢之顯然是不可能的。 至于之前葉邢之被撤掉華信集團總經(jīng)理的新聞,現(xiàn)在幾乎都沒人再去提起,反正那事情以后,葉邢之旗下的公司市值都不降反增,既然一切都如此的風(fēng)平浪靜,自然不會再有人去在意了。 本來大多數(shù)人真正會關(guān)注的都是能夠涉及到自己利益的事情,只要知道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利益了,那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反應(yīng)。至少現(xiàn)在公司里很平靜,不過這也是個好事兒,對葉邢之來說,他遇到那些麻煩的時候,“后院”自然是越安穩(wěn)越好的。大家因為葉邢之出現(xiàn)在公司樓下激動了好一會兒,才恢復(fù)到正常的工作狀態(tài)中去,沈一笙則是沒有絲毫異樣,完全裝出對葉邢之不感興趣的態(tài)度。 安靜了快一天的尤易安在下午又出現(xiàn)了,他了個被人戳上一刀的表情包,還真有點凄慘。 沈一笙就說:“你要是把我當(dāng)朋友,那咱們還能做個朋友,你要是追求我的話還是算了吧,我真不喜歡你?!辈惶崛魏稳?,就算沒有葉邢之,她現(xiàn)在是單身,也不可能就這么回應(yīng)尤易安的感情,她確實做不到。而且沈一笙都覺得,如果那個人不是葉邢之的話,她根本都不會告訴其他人關(guān)于自己身上生的那些事情。 尤易安說:“你這么無情,我卻更欣賞你了!” “你還真是毅力強大。” 尤易安笑了:“不然我怎么可能喜歡你這么久的時間?” “咱們能談點別的成嗎?” “可以啊,你打算什么時候接受我?” 沈一笙冷笑:“我看你是想要被我拉黑?!?/br> 當(dāng)然,沈一笙也就是威脅威脅,不會真的那么做。她還得提防著尤易安把秘密泄露出去,雖然可能性不大,也還是得小心謹(jǐn)慎些,就怕有意外生。 “好了,不開你玩笑,我也是有正經(jīng)事兒找你?!庇纫装擦藗€照片過來,“你看看這個人你認(rèn)不認(rèn)識?” 沈一笙盯著那張照片,覺得有些眼熟。 “我暫時想不起來是誰,你等我想想?!?/br> 照片上的男人滿臉絡(luò)腮胡,看著就很兇狠,這樣的人是很容易辨認(rèn)的,所以沈醫(yī)生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見過的,不然不會有那樣的映象。 腦子里靈光閃過,沈一笙總算是響了起來。 “這不是……這不是當(dāng)初那個司機嗎?!”駕駛大貨車肇事,導(dǎo)致沈父身亡的那個司機。 尤易安回復(fù):“是他,以前我偷偷幫過你一些忙,當(dāng)時有去查過你父親去世的事情,但沒查到什么東西,我也是最近才收到一個調(diào)查報告,我之前派的人查到他以前老家的親戚,知道他有吸毒史?!?/br> 吸毒?!為什么警方后來的調(diào)查報告里對這個只字不提? 沈一笙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要查到那里,也耗費了尤易安很大的功夫。 “你……也覺得那場車禍有問題?” “嗯。”尤易安肯定道,“只是我找不到足夠的證據(jù),無法來告訴你?!?/br> 沈一笙心臟猛跳,尤易安也現(xiàn)了這些就意味著,懷疑的人越來越多了。 她在前幾年都處于獨自承受這種懷疑的壓力里,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已經(jīng)有了巨大的改變。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如果有任何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叶荚?。?/br> 沈一笙嘆氣,最后還是回復(fù)道:“謝謝?!?/br> 尤易安把要說的事兒說完,也就沒有繼續(xù)打擾沈一笙工作了。他其實是個很好的追求者,不會太煩人,進退有度,風(fēng)趣幽默,從他進入大學(xué)后,身邊追求他的人,便沒有少過。 但是沈一笙對尤易安從來沒有動過朋友以外的任何心思,感情這個事情,她確實沒有辦法給他任何回應(yīng)。默默存下尤易安來的那張照片,沈一笙將這個事兒放到了心里。父親到底是意外身亡還是被人加害,這其中的真相,沈一笙總是要調(diào)查出個結(jié)果的。 而且有葉邢之給出的那些線索,現(xiàn)在的沈一笙已經(jīng)不再和過去一樣是只無頭蒼蠅到處亂撞,有了方向也知道該如何著力去查,尤易安這次給她的信息,也是很有用的。 這些信息收藏的越多,找到真相的機會也就越大。 剛結(jié)束了和尤易安的對話,沈一笙就聽公司里的人說,今天來了個談合作的客戶,貌似是哪家投行的老板,長得巨帥無比。 聽到投行這兩個字的時候,沈一笙還只是覺得熟悉,等到說起投行老板的時候,她就不由開始想,沒這么巧吧?結(jié)果,還真是有這么巧。 今天來談合作的就是宋昱傾少爺。 因為聽到同事在聊起宋昱傾這次和公司的合作,高層都很重視,所以基本所有出差在外的高層都回來了,加之宋昱傾那張足以招搖撞騙的臉,引起如此巨大的關(guān)注也不是什么奇怪事。 這工作本來是和沈一笙無關(guān)的,結(jié)果公司領(lǐng)導(dǎo)讓新媒體部門派人去做會議記錄,之后要出一個合作記錄布在公司的官方賬號里,所以管著公司各種新媒體賬號的沈一笙就只能抱著筆記本電腦也去開會了。 沈一笙在去之前受到了周圍同事投給她的羨慕眼光,眾人紛紛表示有這么好個機會,實在運氣非凡。 但沈一笙自己很清楚,為什么部門里有那么多人都可以做這項工作,最后選擇了她。 因為合作肯定有很多機密的內(nèi)容,是不能對外傳播的,一般員工不能知道,但是沈一笙沒問題。 高層都知道沈一笙的真實身份,分公司所有的合作案,總沒有集團大老板葉邢之處理的那些保密性高吧? 葉邢之的太太,當(dāng)然是安全的人。 所以分公司高層會讓沈一笙過來,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會羨慕她也很正常。 進會議室,宋昱傾就看見她了,男人面若桃花的沖她笑,要不是沈一笙每天都在經(jīng)受葉邢之的考研,對美色的抵御能力有了大幅度增加,這時候還沒法這么淡定。 沈一笙臉色不變的沖宋昱傾點點頭,又和其他高層領(lǐng)導(dǎo)問候之后,就坐到了會議室最角落的位置。 宋昱傾卻說:“你坐那么遠做什么?” 沈一笙老實回答:“我只需要做記錄就好了,不會參與你們的合作案討論?!?/br> 宋昱傾就跟嫌這場面太過冷靜不夠熱鬧似的,非要說一句:“要是葉老板知道你坐在犄角旮旯里面受了委屈,這一公司的人都連坐了怎么辦?” 沈一笙和宋昱傾也不算特別的熟,總共也就見過那么一次,所以她只是微微笑了笑說:“他不會的?!?/br> 反正在場的高層也不可能不知道她和葉邢之的關(guān)系,遮著瞞著也沒必要,沈一笙就干脆不再隱瞞。 聽了她的話,坐在宋昱傾旁邊表情頗為嚴(yán)肅的總經(jīng)理也不由笑了一下。 沈一笙看了看他,忽然想起他和公司里那位富二代的關(guān)系,內(nèi)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因為沒有能掩飾住自己的激動心情,沈一笙看著總經(jīng)理的眼神也不由的熱烈起來。 宋昱傾依舊不嫌事兒大,鳳眸里興致盎然:“怎么,笙笙你看著你們總經(jīng)理的眼神很奇怪啊,你們認(rèn)識哦,難不成……” 總經(jīng)理:“……” 他突然覺得自己大概很快就要被大老板給炒掉了?更可氣的是他明明就是個彎的還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沈一笙翻了個白眼,覺得這宋昱傾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麻煩各位領(lǐng)導(dǎo)趕緊說正事兒,就不要浪費時間了?!?/br> 沈一笙臉上掛著微笑,語氣淡然的不得了。 也就只有她才敢這么說話了,換做普通員工突然跟這么多高層領(lǐng)導(dǎo)待在一起,怕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然后正式的合作案才開始討論,沈一笙對他們今天談的這個領(lǐng)域不太了解,聽得云里霧里,只能把自己聽懂的都記錄下來,偶爾聽到他們談話中提到些生僻的英文單詞,也就只能憑著記憶記下來,邊查邊記錄。 這工作還真不是那么好做的,沈一笙在心里叫苦,可是有什么辦法呢,既然工作都安排到她這里來了,她自然是要好好完成的。 實際今天是在做最后的談判,早先的各種對接都差不多了,所以這個會議的時間也并不長,很快就出了各自都滿意的結(jié)果。 沈一笙把會議記錄保存好,準(zhǔn)備回辦公室再重新整理個更加細致的版本,再挑除錯誤。 散會之后,高層都陸續(xù)離開,他們早都受到了囑咐,所以不會對沈一笙太過殷勤,就把她視作個普通員工在對待。 不過宋昱傾不管那么多,他拖到其他人都走了,跟上沈一笙的步伐。 沈一笙怕被其他同事看見,趕緊繞到另外個休息室去:“你跟著我要做什么?” 宋昱傾個子挺拔,沈一笙今天穿的平底鞋,就只能微微仰著頭看他。 宋昱傾唇邊泛著笑,悠悠閑閑的找了根椅子坐下,還囑咐她:“沒事,你也坐著吧。” “……” 沈一笙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肯定有什么事兒。 宋昱傾的鳳眸微挑,當(dāng)真是比那花兒還迷人:“你和我說說,凌小喬那個前男友的事兒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