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為何不認(rèn)?(重要劇情,棠棠不知道自己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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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漓酣暢的性愛過后,左朝枝將棠眠摟在懷里,手指把玩著她絲滑的青絲,棠眠已經(jīng)精疲力竭,在他懷里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任由他把玩著,左朝枝總喜歡在事后撫弄著她的頭發(fā)、眉眼、身上各處,以前覺得煩悶,如今卻覺得格外心安。 待左朝枝終于滿意了,這才開口說道:“棠棠,欽天監(jiān)給了日子了,咱們的婚期就訂在十一月初十,h道吉日,宜嫁娶,你說好不好呢?”身子上得了滿足,左朝枝臉上的神態(tài)放松的很,提起了兩人的婚期,就像在提起晚飯用什么一樣輕松。 “能說不好嗎?欽天監(jiān)給出的日子自然都是最好的。”棠眠眼也不張開,繼續(xù)窩在他懷里不動,語氣有幾分撒嬌賣癡的意味,在左朝枝心口撓了一把。 這一世的婚期是提前了,本是在十一月十六,提前六日大概也沒什么意涵,棠眠猜測是左朝枝怕挑了同一日,走了同樣的老路,左朝枝不是太信神佛的人,可是在重活一世以后,似乎對鬼神之說多了更多的敬畏。 嘴里輕松的很,可棠眠也沒太松乏,重活一世,和左朝枝之間的相處,多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拘束,說話前總是帶了點(diǎn)心眼。 左朝枝暗自觀察著棠眠的神情,確定她臉上沒有半分不愿以后這才繼續(xù)說道:“許府已經(jīng)被抄沒了,現(xiàn)在你的家人住在我京郊的別莊,你便從別莊出嫁,成親當(dāng)日,我會送你過去,等你成親了以后,岳父岳母就回許府江南祖邸,你的哥哥們也會動身赴任?!?/br> 棠眠對左朝枝的安排是滿意的,不過她卻沒發(fā)表任何評論,她低垂下眼簾,靠在左朝枝懷里,輕輕點(diǎn)頭,“都聽你的?!奔依锏娜耸鞘裁吹滦?,她明白的很,總歸是血濃于水,少見一些,少些麻煩跟風(fēng)險。 “很乖。”左朝直棄意了,將她收攬到了懷里,兩人相擁小憩。 婚期訂下來以后,一切仿佛塵埃落定了,兩人的相處也大到兩世都不曾大到的和諧,就只是棠眠自己心中有鬼,在面對左朝枝的時候總是多了一分小心翼翼,隨著時日的增長,棠眠開始有些疲乏了,幾次想要和左朝枝坦承自己的來歷,可每每看到左朝枝的眉眼,她便失去了勇氣。 棠眠不知道如果她坦承了,他們兩人之間是否還有和諧兩字可言。 她全然不知有時在深夜里,左朝枝會在她睡著后悄悄睜眼,望著她睡的容顏,聲音嘶啞地問,“棠棠,你還是不愿意認(rèn)我嗎?為什么?”本來左朝枝以為棠眠是因為被高壓的對待所以對他產(chǎn)生恐懼,而后恐懼升華,導(dǎo)致她對他心生依賴,可是越是與她相處,他越是覺得不對勁。 那不對勁的感覺其實一開始就在了,就在棠眠對著茶茶喊了茶的那一刻起,即使被她掩蓋了過去,卻做不到船過水無痕,棠眠一個不經(jīng)意的動作讓他開始心生警戒。 愛戀了她兩輩子,他比棠眠所想的更加了解棠眠。雖然棠眠的溫順讓他心滿意足,可是有太多的疑點(diǎn),多到他想欺騙自己都難,十年的朝夕相處,他無法忽略棠眠的改變,也無法不去想,棠眠和他一樣重活一世,卻一點(diǎn)也不想認(rèn)他。 他確信如果棠眠跟他一樣發(fā)生了際遇,那么棠眠絕對知道他已經(jīng)重活一世,畢竟他毫不掩藏,而且改變巨大,可是為什么她不愿意認(rèn)他呢?為什么她還要假裝不認(rèn)識? 一開始他只是懷疑,可是經(jīng)過好此番的測試,他逐漸相信自己的判斷,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棠眠自己或許都不曾注意過。 比如說在吃食的時候,棠眠以往家教嚴(yán)格,絕對不會在餐前吃糖,可嫁了人以后,他不限制她,所以她養(yǎng)成了貪嘴吃糖的習(xí)慣,他讓人在床頭放了一盒糖,這習(xí)慣可能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七八年了,她也沒有什么注意到,很順暢的就拿著吃了起來,吃罷了還會舔舔手指,意猶未盡。 也許,當(dāng)大將軍夫人也沒那么差是吧?至少十七歲的閨閣大小姐許棠眠,是不可能做這種事兒的。 如果她嫁給司馬青離,司馬青離也不可能這樣慣著她,就他所知,她心底那個光風(fēng)霽月的司馬大公子對妻子可嚴(yán)格了,嫁給他便會背負(fù)著他的期待,活成了司馬家老夫人的樣板子,連走路都像用尺量出來的,還得為他生兒育女,給他納妾,讓他開枝散葉。 或許棠眠自己也沒注意到,左朝枝近來讓人備菜的時候,根本是她成婚幾年以后喜歡的菜式,里頭有很多東西,十七歲的棠眠根本不會去碰。 且說喜歡的花色好了,十七歲的棠眠喜歡的是淺色色澤,更喜歡雅致的東西,諸如梅蘭竹菊四君子。 只有少婦時期的棠眠,才會去欣賞牡丹、芍藥、曇花的美,動筆畫出那國色天香的牡丹花影。 在棠眠說出他畫的牡丹神韻到位之時,比她畫得更好的時候,已經(jīng)間接地承認(rèn)了他們曾經(jīng)在一起的十年歲月。 也或許他牢記著兩人之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所以一切歷歷在目,可她總是漫不經(jīng)心,所以才不記得,她不曾教過他怎么畫牡丹,那是他偷偷臨摹她畫作習(xí)來的。 他一直在試、一直在等,可就是等不來她的相認(rèn)。 她不認(rèn)他,可是卻和他好好的相處在一塊兒又是圖什么? “為什么不承認(rèn)呢?”這個問題盤桓在他心里好一陣子了,他很想要親口問她,可最后卻不敢捅破這層窗紙,就怕捅破了以后,兩人之間回到了前世的劍拔弩張。 左朝枝左思右想,怎么都得不到答案。末尾,他用一種帶著狠意的眼神盯著棠眠不放,“阿錦,如果你不乖,就別怪我了,一輩子乖乖待在如意閣里頭,安安份份的……”眼神是狠的,聲音是悲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