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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手里握著許多實權(quán),但只要一上班,要學(xué)的東西那是一件接著一件。 他說忙,真的沒騙蘇念安。 可真不至于忙到不可開交,沒時間跟蘇念安坐下來談?wù)劇?/br> 說白了,他現(xiàn)在就是有些莫名的不想看見蘇念安。 那件事發(fā)生了之后,他本來以為自己是得償所愿的心態(tài)。 但其實,他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并沒有對他帶了多大心態(tài)上的改變。 甚至是毫無波瀾。 更難受的是他每次在公司偶遇蘇念安,就會莫名的想起阮枝。 阮枝不喜歡蘇念安這件事情,柏亦沉一直都是知道的。 他以前追在蘇念安身后的時候,從來都沒考慮過阮枝的感受。 只覺得阮枝脾氣不好,獨裁慣了。 以前一直想著的都是,讓阮枝能改變對蘇念安的看法。 后來又覺得,怎么說阮枝都是他們從小捧到大的。 想象了一下,要真的讓她對蘇念安服軟了,柏亦沉心里倒是有點不舒服了。 所以就想著,以后盡量就讓兩人少見面。 真讓柏亦沉因為蘇念安跟阮枝翻臉,柏亦沉偶爾工作間隙仔細想想,他還真的有點不舍得了。 柏亦沉手里握著鋼筆,忍不住笑。 人就是賤的慌,自己就是被阮枝給虐習(xí)慣了。 真不知道他以前吼阮枝是怎么吼出來的。 明明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阮枝以前皮上天,什么事沒干過。 柏亦沉還記得小時候,幾人還都是小學(xué)生呢,那一年柏亦沉生日。 阮枝說要送給柏亦沉一個全世界最特別,最驚喜的生日禮物。 柏亦沉一天天的期待著,等他生日那天晚上,才知道禮物是什么。 這驚喜可太大了。 阮枝拿了油漆筆,把柏亦沉求爸爸半個月才買回來的,定制的保時捷兒童超跑,改了個色。 阮枝當時剛進美術(shù)班上了兩周的課。 面對花花綠綠,頗有藝術(shù)感的車身,還有阮枝期待的目光。 還有這小惡魔身后一堆長輩夸贊,和因為阮枝的第一次藝術(shù)創(chuàng)作送給柏亦沉,所以爭風(fēng)吃醋交談聲里。 柏亦沉把自己的眼淚硬生生的給逼回去了。 還得把第一塊蛋糕遞給阮枝,說,謝謝吱吱meimei。 后來,阮枝的美術(shù)課就再也沒去上了。 這件事差點擊垮了柏亦沉的賽車夢。 現(xiàn)在這輛車還在柏家的庫房里。 其實油漆筆的顏色是能洗掉,或者柏亦沉重新再蓋一次。 可不知道為什么,柏亦沉后來哭的稀里嘩啦,也沒再動上面的顏色一下。 柏亦沉想著,嘴角上揚的弧度緩緩的落下。 定睛看著面前的資料。 可阮枝還沒改變呢,他跟蘇念安的關(guān)系就先變了。 有時候想起之前,甚至還有些后悔與蘇念安發(fā)生了越界的事情。 柏亦沉甚至有些都記不太起當晚的細節(jié)。 只記得他當時渾渾噩噩的,像是被打了雞血。 而且這些雞血不是沖上頭,而且沖到了身體下面。 后來,事情就開始失控了。 他把這些歸功于,男人的天性。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歸功于,還沒有做好迎接一段穩(wěn)定感情的準備。 柏亦沉以為自己這是把自己給安慰好了。 可每次見到蘇念安的時候,心里就跟長了一個疙瘩一樣。 一邊覺得對不起蘇念安,一邊又想逃避,不想見她。 弄的他最近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別的東西上,讓自己不去想。 今兒好不容易得了老爺子一天假。 前一天晚上他跟朋友在酒吧里泡了一晚上,給阮枝發(fā)消息也沒有收到回復(fù),他餐廳的預(yù)約都過期好幾次了。 怎么見一次阮枝這么麻煩。 心煩意亂的,喝多了酒,天蒙蒙亮剛被送回去。 在自己的公寓從清晨睡到傍晚。 原本這一天應(yīng)該舒坦極了。 可就在柏亦沉睡的正香的時候。 一通電話打來。 刺耳的鈴聲響起。 大床上,赤裸著上身,還在睡夢中的男人伸手往鈴聲響起的方向去摸。 沒摸到。 柏亦沉嘖了一聲,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 被子順著力道滑落,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 因為剛睡醒,男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皮壓出很深的一道褶,使得整個眉眼愈發(fā)的銳利。 柏亦沉摸過手機,看都沒看就按了接聽。 喂,誰 混賬! 熟悉的聲音傳來,柏亦沉額角青筋一跳,伸手揉了揉眉心。 嘖,又怎么了。 柏亦沉聲音無奈,帶著困倦:爸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么混賬的兒子! 柏老爺子的語氣激動極了,仿佛柏亦沉現(xiàn)在多么十惡不赦一樣。 被電話吵醒,說話被打斷了兩次,本來今天還說好給他放假的。 倆眼一睜,莫名其妙就開始挨訓(xùn)。 柏亦沉多少也有些不耐煩了。 柏亦沉挑眉,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從床上下來,去衛(wèi)生間。 又怎么了?我哪又做錯了? 柏亦沉走到馬桶前,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