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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復(fù)確定查證,才敢有今日的試探一說。 邊徽子曾經(jīng)想用藥貼近她,但呦呦總能避開,從不上當(dāng)。 后來邊徽子說,她可能是個會用毒的高人…… 能在醫(yī)學(xué)上被邊徽子一夸的人,賀嘉佑當(dāng)真是見的不多! 難怪這一年里多次御醫(yī)把脈,從沒人把出她是女兒身。 要不是那夜她披頭散發(fā)的樣子,怎么會有這樣的詭異想法冒出來? 他一直以來都是相信邊徽子醫(yī)術(shù)的,只要邊徽子說無事,必定就會是無事!無論這人還有沒有氣。 他那夜將疑慮告知邊徽子,邊徽子告訴他,脈搏變改這一說他聽過,卻從未親眼見過。 而且這一法早在十?dāng)?shù)年前便已銷聲匿跡,被一位老者帶著移經(jīng)易脈這一法深埋黃土,怎么會重現(xiàn)世間。 邊徽子翻遍了典籍,最終找尋這一法,在肩臂背部金針封xue,可以讓人把出不一樣的脈搏來。 他連著每日去請脈,可算是把出來了些細(xì)微不常的跳動來,卻因為無法證實,也不敢妄下斷論。 想著迷暈或者怎樣去證實,奈何這人對迷藥之類的熟悉的很,一點(diǎn)法子也沒有…… 沒法子直到了今日,賀嘉佑只能親自出言來試探。 帝王嘛,試探人總說的像是證實過,讓人分不清是試探還是點(diǎn)名。 呦呦顯然就是被鎮(zhèn)住,框住的那個人…… 賀嘉佑微瞇著眼睛,笑了笑,笑得很輕松。 “朕覺得,你還是如那日松了髻好看?!?/br> 蔣木猛然的抬頭,看著賀嘉佑,又心頭大怔地看了看呦呦。 心里翻滾的有萬丈巨浪那么高。 除夕那夜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因為呦呦什么事情,耽擱連晏落生死下落而不顧的離去…… 那一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蔣木額角沁汗,原本以為今日是自己過不去,卻不曾想到會有如此一幕,竟然是呦呦過不去―― 他的眼神擔(dān)心,害怕,恐懼,紛亂疊雜在視線中。 而蔣木的視線無疑引起了賀嘉佑的注意,有些微嗔,前后連想了一番。 賀嘉佑吐問:“你們有私情?” 這一句話問得幔,也是今天目前為止,他唯一一句帶有疑問語氣的話。 呦呦與蔣木對視一眼,十分冷靜的說到。 “早就與你說過,我想讓他去東唐,為什么你不也知道…… 如果真與他有你說的這勞什子私情,我用他的手回國不容易?真有私情他會留在南息,死活拒絕我數(shù)次招攬?” 呦呦確實一早就與賀嘉佑說過,欣賞蔣木的才華,想將他招攬過去,蔣木卻拒絕過。 賀嘉佑從這段話里聽出的卻是別意。 “你承認(rèn)你是女子?” 呦呦反應(yīng)快,根本沒有想,直接笑出聲。 將左臂往桌子上一放,吊著眉毛,勾著眼角,哼了聲說道。 “你讓邊徽子來給我切脈,看看我是男是女?!?/br> 蔣木聽到那句話,心里都漏了一拍,面上仍舊無恙,沒有露怯。 只是稀松平常的樣子,帶著些緊張,看著這一切的發(fā)生。 眼中捎帶了疑慮匪夷所思看了兩眼呦呦。 他和呦呦關(guān)系好,如若他今日有恙,一樣會連累她的…… 原來今日進(jìn)宮,賀嘉佑還想看他的反應(yīng)…… 怕是呦呦常年不漏,賀嘉佑無法確定她的意思,就照來他們二人看是否相通,能不能漏些反應(yīng)給賀嘉佑當(dāng)確定他身份的依據(jù)。 賀嘉佑只是說了移經(jīng)易脈糊弄四個字,可他應(yīng)該沒有在自己身上證實過。 呦呦雖然也打晃,也害怕,但是更要抬得起氣勢,但凡虛漏一絲,怕真就過不去今日! 只要賀嘉佑沒扒她衣服,他就不可能憑簡簡單單的把脈知道性別。 想當(dāng)初曲是歡大殿三十三御醫(yī)給她切脈看是否雙生胎,諸座御醫(yī)無一人能把出她是雙生胎。 故此現(xiàn)在呦呦確定,邊徽子單就把脈是不可能確定它的性別。 即是如此,他們沒有依據(jù),只能用這樣的法子試探,呦呦要死不認(rèn)就好。 但是她不是李清辰這事,她看賀嘉佑已然有些清楚了,聽他話里的意思像是知道她不是李清辰。 果然還是上次的事沒徹底瞞著…… 呦呦為此皺了皺眉。 坦蕩地問:“陛下知道了什么?預(yù)備怎么做?” 賀嘉佑看著她,真的是想伸出手將她那一根玉簪拔掉,再看看那夜的那一張臉。 看到這一張臉,這雙眼睛之后,他有些忘記了曲是歡是什么模樣子的…… 他聲調(diào)清淺。 “知道什么,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了你騙朕的諸多。” 眼神警示。 呦呦心里一漏,現(xiàn)在只要是他說一句話,呦呦總是心‘砰砰’亂跳,止都止不住。 胸腔里的呼吸永遠(yuǎn)都不夠,她的指尖在衣袍下扣著凳子,來疏解自己的不安情緒。 “我哪里敢欺君?陛下真是高看了我。” 她心底害怕,面上卻從不露怯,語句也端的穩(wěn),一絲晃動打顫都沒有。 賀嘉佑罷罷手。 “死鴨子嘴硬。非叫我讓人按住你,扒了你的衣服,看看你背上有沒有金針?” 這句話也是賀嘉佑詐她的……只是說的語句肯定,讓呦呦懵然一怔,目光錯離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