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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賀嘉佑并沒有被這樣的聲音所影響,繼續(xù)著手上的動作,口中的話。 “貴妃,你說啊,你快說!” 雙眼迷離,看著曲艾潼的眼睛都隱約帶著哭意似的,微微紅了起來。 王舟正巧這個時候進來,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樣,步子連續(xù)。 但當(dāng)看到賀嘉佑這個樣子,他顯然是一眼就知道賀嘉佑是什么狀態(tài),立馬一臉驚愕。 再看陛下手中那具線斷了一樣的木偶,細瞧著一看,竟是曲貴妃…… 心里只道:完了!南息在陛下心里對曲是歡最后的一絲想戀都沒了…… 王舟目怒,挑著眉,四周環(huán)視一眼后,除了陛下的暗衛(wèi),再有就是東唐現(xiàn)在的儲君,李清辰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難道一直刺殺李清辰的是曲貴妃不成? 這不應(yīng)該啊,他們二人也算是同脈血緣。曲貴妃怎會如此? 王舟來不及多想其中的關(guān)竅,只是俯身在賀嘉佑面前。 “陛下――晏大人的家人前來,陛下現(xiàn)在還是暫置嗎?” 他的聲音本是詢問晏落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卻不料賀嘉佑急于著口氣說。 “快去,去找邊徽子來,給朕救貴妃,快!” 第118章 再次滴血認親 “快去,去找邊徽子來,給朕救貴妃,快!” 賀嘉佑話一邊說,一邊手上將曲艾潼攬在懷里,一手還將她的脖子捂住,捂住流血的地方…… 可就算血你捂得住,人死不能復(fù)生,邊徽子厲害又年如何? 王舟愣了神片刻,立馬朝著一位暗衛(wèi)呼出聲:“聽不到嗎?去找邊御醫(yī)前來救診?!?/br> 話了,王舟十分擔(dān)憂的看著賀嘉佑。 卻是那種十分無賴的擔(dān)憂。 賀嘉佑只是多年以前因為曲是歡而產(chǎn)生了心疾,只要與她有關(guān)的事情,處理不好便會神志不清,偏執(zhí)起來。 有的時候?qū)λ氖呛?,故而有殺意怒氣?/br> 有的時候?qū)λ氖悄睿识邪枷肽睢?/br> 有的時候?qū)λ氖菒?,故而有愛屋吉烏?/br> 這還心結(jié),死扣的那種。 王舟勸不得,解不得。 按照邊徽子說的,這個只有陛下想清楚了,才會徹底治愈這種心疾! 這樣的神思不穩(wěn)是因為他的心結(jié)郁結(jié)而成的,一日念著想著恨著曲是歡,便一日不得好! 曲艾潼現(xiàn)在一死,引發(fā)出陛下這病十分正常。 呦呦遠遠看著賀嘉佑,他癲瘋的有些厲害,全然沒了一位帝王該有的穩(wěn)重清明。 呦呦看著,眼神晦暗。 只要沒了曲艾潼那就行,至于她的身份,同賀嘉佑解釋起來也算是容易的。 曲艾潼臨死之前說了許多話,她隔得遠聽得模模糊糊。 倒是有什么十七年的事情?什么國書什么□□響…… 是曲是歡與他的那一夜情愫不成? 在她遐想之際,邊徽子提著笨重的藥箱健步如飛的趕到,當(dāng)行禮過后。 賀嘉佑才叫懷里的人遞過去,牽起她的一只腕子給邊徽子摸脈。 邊徽子只是覺得奇怪,見著這一身玄狐斗篷后,地上的鳳冠就知道這應(yīng)當(dāng)是貴妃娘娘。 搭著帕子一摸,一息后邊徽子直接叩地驚呼。 “娘娘已然魂歸――” 賀嘉佑不管,仿佛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 繼續(xù)的捧著曲艾潼的臉問。 “你就再同朕說上一句話即可!那夜是你,還是她?” 手上猛烈的將她再搖動了一番,卻然見曲艾潼依舊不動身姿。 賀嘉佑突然將她放下,不管了―― 悲慟的雙手捂住臉,哀痛萬分的樣子,渾身打顫。 淺薄稀碎的月光下,賀嘉佑的悲傷加巨一般,即便是無聲,呦呦也能感覺到他痛徹心扉的悲涼! 許久,許久,他在撤了雙手,余光恰巧掃到呦呦。 像是重燃什么希望一樣,大幾步闊步直接踏到她的面前來,一把將呦呦的胳膊拽住。 語句嚴(yán)涼。 “你是朕的兒子,你是朕與曲是歡的兒子,我們再驗一次,便能知道曲艾潼說的是真是假!” 呦呦一下子被他的話驚的退后不得。 上次是有水含給她抹過蓖麻油在指腹上,故而當(dāng)血滴出來,落入水中之前,便會被蓖麻油包裹住血。 進了碗里后,會將整碗水的水質(zhì)發(fā)生改變。 繼而任何人的血再滴入碗里,都會發(fā)生相溶的情況。 可是現(xiàn)在她的指腹上并沒有抹過蓖麻油,此時此刻再驗,定會露出真相…… 呦呦抗拒的抽了抽手,卻沒有抽離賀嘉佑的鉗力之下。 呦呦皺眉,強裝鎮(zhèn)定。 “父皇,當(dāng)日我們在地牢里可是驗過兩次,難道還會有什么質(zhì)疑嗎?” 賀嘉佑聽罷,覺得有心穩(wěn),是這個理! 當(dāng)日呦呦不信,還特意的驗了第二次,結(jié)果兩次答案都一致,他們就是‘親生父子’! 結(jié)果王舟不知道怎么回事,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邊徽子。 “邊御醫(yī),民間可有改變滴血驗親這一法的答案嗎?” 這話在寂靜的殿宇里顯得格外清楚,甚至還帶些回想,直沖呦呦與賀嘉佑的耳膜。 令他們二人同時看向王舟。 呦呦心里警鈴大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