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頁
還好‘辰王’是個好人,在段進書寫完畢之后,還給他醫(yī)治了腿。 不過‘辰王’說了,段進殘害自己手下,不可輕饒,故而這腿并沒有完全治好,落下了病根。 煩以后陰冷濕寒之際,他雙腿便會疼痛欲裂,痛不欲生。 他們二人均覺得這并非什么大事,只要能活著,只要能離開這個地方,即便是這兩條腿真的斷了,換取了他們之間的相守,與自由,并無事。 這日晏家兩位女兒出嫁,因為晏落的關(guān)系,陛下特意體恤。 親事辦的是聲勢浩大。尤其是嫡長女辦的,儀度都快趕得上一般郡主的出嫁規(guī)格了。 而庶女也是高嫁,嫁到了候府之地,陣仗比有些大臣的嫡女也要風(fēng)光不少。 由于晏落失蹤月余,生死不知,又是南息的輔國重臣,陛下心尖上的忠臣,故而親事連辦了三日! 他們趁著這個時機出城,基本不太會引人注意。 談曼一手駕車,一邊還分心護著他,急聲安慰:“忍一會兒,教你不好好休息,非要出來陪我!” 話是責(zé)備的話,語氣確實擔(dān)憂至極。 段進一般疼得抽吸,一邊笑著,后來眼淚店鋪留下來。染了談曼一手。 他紅著眼睛,將頭緊緊貼在談曼身上。 談曼一震,目光看向遠(yuǎn)處,同樣的眼圈微紅…… 此后他們二人便要易名,換上新的身份,過著新的生活。 這才是人生的開始一般! 馬車急急的奔走在鄉(xiāng)野小道上,跑的格外歡脫…… 九方閣。 呦呦將施幼南害了一茬子,受了法,聽聞近半個月他沒出府,似身體時好時壞,不能完全將好。 這一日晏家大喜,次日便聽聞施幼南吐了血,在城里貼滿了求醫(yī)的布告。 萬金求診! 嘖嘖嘖,施家真是大手筆…… 一家的獨苗苗,日子就是千嬌百寵。呦呦此時曬著半晚的太陽,翹著二郎腿直感嘆:好命啊――好命―― 夏日過去的真慢,但也是一點點過去。 施幼南與蔣木斗的依舊愈演愈烈,整個朝廷就成了三派:以蔣家、施家為首的太子一派;以朝中部分官員兵將為合的淳王一派;還有一間中立派別。 只是在他們欲烈的爭斗下,中立的越來越多,二人手下的勢力反倒還被削減了不少……朝中諸位還都十分一心的呈現(xiàn)了觀望,互不幫忙的狀態(tài)。 空前的和諧! 造成他們越來越束手束腳。 而一向不問‘世事’的呦呦就經(jīng)常與賀拂明一起垂釣,散步啊之類的。 這些事日陛下去任何地方都會教上他,哪怕的腿腳不便。 賀嘉佑也喜歡帶著賀拂明,因為他無人疼愛,無依無靠,外族勢力雖然雄厚,卻是個寵妾滅妻的主,不喜歡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不喜歡女兒,不喜歡外孫…… 偌大一個國公府都不正眼看這位親外孫,更別說政治是的助力了! 所以,他的無資格繼承皇位,他的孤立無援讓賀嘉佑更為親切。 且賀拂明十分懂規(guī)矩,該說不虛言造假,該閉嘴則作啞作聾作瞎。 這番樣子讓賀嘉佑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所以,每每召他進宮,回去晚了,便跟呦呦在九方閣歇著。 這樣的殊榮,身為太子的賀秉修沒有,從小被寵到大的賀淳君也沒有。 結(jié)果被兩個最不可思議的人給占了。 一個東唐而來的外邦質(zhì)子,一個腿疾不可再愈無人注意過的皇子…… 有些可笑! 這時,呦呦曬著太陽的余暉,十分懶意的癱在院子,極其沒有儀態(tài)。 臉上鋪蓋了一方帕子。 聽聞旁邊有茶盞碰撞的聲音,她焉焉拉著嗓子問:“水含,賀拂明今日是不是又要留著九方閣?” 旁邊沒有聲音,只有靜靜的水流之聲…… 呦呦腦袋往聲音處一歪,哼了聲,眼睛還未睜開,道:“你來了――還未下鑰,你怎的不回去?” 她伸出手,見帕子掀了個角,睜了一只眼睛看著。 賀拂明正儒雅的沖泡著茶,動作嫻熟優(yōu)雅,行云流水般。 嘖嘖嘖。 倒像是個君子模樣…… 她搖搖頭,一臉嫌棄的又翻了帕子蓋住臉,閉上了眼睛…… 第100章 使臣到來 賀拂明將沖泡好的茶推放了一杯到呦呦面前。 小酌了一口后說到:“今日與陛下商談東唐使者前來一事的細(xì)節(jié)。” 呦呦耳朵動了動,伸了過去細(xì)聽。 “卻聽到了另一件事兒,父皇隱晦的讓我跟你講一聲……東唐的那位陛下貌似身患重疾,怕是不久于人世……” ? 呦呦聽聞,直接起身。動靜大的,榻都發(fā)出了聲音。 不是心喜她自由了,而是驚詫,李邵儀居然會重病。 這才四十來歲,算不算早了些? 一時間她懵的出神。 腦子里反復(fù)就是,病了?不久于人世?完全忘了自己身處何處! 過了許久,呦呦才有片刻回神,咬著唇支吾地問:“怎么會病重?” 他身體記得是很好的…… 賀拂明以為她會恨自己的父皇母妃,恨到至死方休。卻沒想到經(jīng)歷了這許多,還有一顆如此赤誠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