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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單自然是真名單,只不過上面有幾個關(guān)鍵的人,她改了。 加上了五七手機(jī)下幾位潛藏在亂市的人。 也加了幾位賀拂明給的人,說是太子手下的人。 因為埋藏的比較深,可能賀淳君都還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太子手下。 這份名單要是被施幼南知道了,那這些人在不久后就會消失不見。 只要有一個人無故失蹤,那基本上就知道段進(jìn)是否真的投靠了施幼南。 定了他這個叛國之罪。 判主的話,還需要慢慢從他身上找尋線索。 不過這些只是設(shè)的一個局而已,段進(jìn)究竟會怎么做她也不知道…… 也可能只是她想多了。 段進(jìn)看了一眼名單,立馬雙手捧上,呈遞還給呦呦。 然后自己磨墨,將自己手上的那份名單書寫了出來。 再回身捧給呦呦看。 兩份名單在桌子上攤開,將幾人重疊的名字用筆圈了起來。 一套動作絲毫順暢。 呦呦看著他動,自己沒動。 這兩分名單畫好了,呦呦收進(jìn)自己的懷里。 不等她說話。 段進(jìn)又跪下來,“其中兩人手下有兵,求主子救談曼?!?/br> 呦呦一手支著下顎,歪著頭??粗厣系暮竽X勺。 說:“你真與談曼有私情?你可知道你們二人各握一支暗衛(wèi),不能相碰?不然抓到后泄露的機(jī)密可多嚴(yán)重有想過嗎?” 現(xiàn)在名單拿到了,呦呦已經(jīng)放松了心態(tài)。 段進(jìn)叩首,像是除了這一件事情,他再也為談曼做不了其他的事一樣。 談曼當(dāng)初亦然,冒著死都要救他。 這樣看來他們的感情倒是有些真。 段進(jìn)聲音從地板傳來,帶了些涼意。 “該給殿下的都給了。殿下也說了,當(dāng)時陛下教您救臣,那也一定會救她的……請主子,請主子不要遲疑。施幼南手上,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主子了――” 遂而后面的話是咬碎牙一般的吐出來。 一番話話說的是情真意切,心疼巨裂一般,哭腔都已現(xiàn)。 呦呦聽到這里,在想,隔壁的談曼要是聽到這心里也有些慰藉了。 “好――我盡量,我先聯(lián)系這些人再說……” 說著就起身,準(zhǔn)備離去。 段進(jìn)十分識相的送離,沒有繼續(xù)求著救談曼。 才走到門口,呦呦偏回了半幅身子。 問道:“施幼南為什么沒殺你?” 這話突然帶著涼氣朝著段進(jìn)翻滾過來,段進(jìn)一噎。 馬上回:“他要的東西我沒給。他要談曼――” 最后四個字,他是直起身子,看著呦呦說的,一點遮掩也沒有。 呦呦點點頭,沒說什么。 走了。 然后來到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就和段進(jìn)那間房間完全不一樣,這邊又寬敞,還有一扇大窗,白日里必定明亮,還能看得到樓下的車水馬龍,熱鬧的景象。 擺了花草在床頭。 鵝黃的紗幔在房間里分開層次,看上去更像女子的閨房。 梳妝臺上一應(yīng)俱全。針線女紅,書籍茶具都有。 相比之下,談曼過的會更舒適一些。 這個房間最好的地方在于,墻上有一處薄弱的地方,她聽得見隔壁段進(jìn)的所有。 段進(jìn)卻聽不見這邊分毫。 所以,她將談曼關(guān)在此處。又讓她心有所想,所需。 呦呦一進(jìn)來,桌子上正好沏了一杯新茶。 擺放在一處空的位置上,談曼坐在這杯茶的對面。 臉上有些木然。 燭火下,顯得有些憂郁,嘴角繃得十分緊。 她一言不發(fā)的用剩下的茶水沖茶寵,并不看她一眼。 呦呦一哂。 坐到茶前。 談曼聽到了他們?nèi)康膶υ?,就知道談完了必定會過來。 她正巧也等著呦呦,想問問什么時候能放他們走。段進(jìn)的身體聽著那位大夫說的話,應(yīng)該是好了許多了。 呦呦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哼笑了一聲。 這茶入了口,清香纏綿在口里,入了心肺,一下子與段進(jìn)談話的深疑化開。 “我還記得你之前說過,不會再給我沖茶喝了……” 談曼眼神一翻,不悅?cè)繏煸谀樕?,一點也不遮掩。 語氣硬邦邦,生硬的說:“主子聽錯了?!?/br> 呦呦‘撲哧’就笑出了聲。 見談曼怒火上來,呦呦收住。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現(xiàn)在不行。你和他一個人都不能走?!?/br> 談曼語氣又冷了一些,壓著慍怒。 “那你為何要跟他說我被施幼南給抓走了?” 從頭到尾還沒有一句實話!全是胡言亂語的詐他!真是狡猾的不得了。 怎么以前沒看出來她是這樣的人? 呦呦一杯茶已經(jīng)飲盡,將杯子又推給了談曼。 談曼雖然生氣,但手上的壺還是很穩(wěn),好好的給她斟上了一杯。 呦呦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不是怕他叛主嗎?你不是怕他叛國嗎?我在幫你試他還不好?如果最終我們的想法都是錯的,他是清白的,本王一定給你們求一道賜婚的旨意。如何?” 談曼不說話了。 主子詐段進(jìn)沒錯,因為他是真的可疑。而且,主子對她也都沒有完全放下戒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