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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曼繼而繼續(xù)說到:“除非當(dāng)時奴背的名單就錯了?!?/br> 呦呦看了兩眼她,簡單的“嗯”了一聲。 “以后每月月底找我取解藥就是了。這里沒你的事兒了,我親自書信一封,你交給陛下,我保你無憂?!?/br> 談曼原本面上死寂的顏色一下子緩和了,稍稍有些氣色,帶了點顏色。 “謝主子。老鐵等回了廣陵,我自會找尋他,主子莫急。” 說著將之前收起來的假面覆在臉上,行了退禮,便出去了。 呦呦還想叫住問問水含如何。 結(jié)果談曼指尖一點,呦呦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 屏風(fēng)后面―― 水含難不成在? 呦呦做了個動作,讓談曼先退下去。 談曼能做到與水含無縫切換,也是有些本事的。 指不定,那個假面,身上不止一張…… 呦呦看談曼徹底走了后,就往屏風(fēng)后面走去…… 心里還在嘆。 向笙并沒有用那個甲蟲告知她談曼的位置。 要不是在扎營的那一日她換了一身新衣裳,發(fā)現(xiàn)水含不是以往花癡模樣,她還真不知道這張臉下面居然另有其人…… 今日原想只是詐一詐。 果真她還是沒有看走眼。 走到屏風(fēng)后面,卻看到了一個大箱子封蓋起來,里頭裝的應(yīng)該是衣飾吧。 裝下一個人的大小到也合適,不會水含真的在此吧? 呦呦動手一掀箱子,頭衣裳擺放的整整齊齊。 用手撥了撥,衣裳下面,還是衣裳…… 這要是再埋深點,人怕是就不在了…… 呦呦繼續(xù)往下探。 結(jié)果觸到了一塊平板,她看了一眼箱子深度,太淺了……應(yīng)該不是底。 將衣裳全都倒出來,果真是一塊夾層。 她用力一扣,整個板面全部脫落。 水含正歪在里面,躺好,睡的正香……只是中了昏神的迷香。 呦呦伸手拍了拍她,不見氣色。 就伸出手,將她抱出來。 放在榻上透氣。 呦呦做在一旁,從懷里拿出一樣?xùn)|西,看著自己手上的令牌。 有著它,就可以用潛伏在南息的探子,細(xì)作們……這才是如虎添翼。 只是她這樣以后每每用到,可能都被被李邵儀或者曲是歡知道她正在做什么。 她也相信,此時此刻在營地里,也有人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上報給二位! 離她最近的,不就是水含,和向笙嗎? 她瞥過眼,看了一眼水含。 此時睡得正好。 談曼可能是算好了時間與她換身份活動。 等回到廣陵,她就知道另一份名單了…… 原先還以為談曼會是一位狡詐的人,此時卻覺得人到也是直性子。 為了生死,也不估計主子是誰。 真是墻頭草,那邊風(fēng)大往哪兒倒…… 以后說不定隨時就重新倒回李邵儀腳底下。 也不是個完全堪用的人。 她收回手中的密令,坐在文房四寶擺放整齊的案桌旁。 寫了一紙信箋。 救一救談曼,畢竟答應(yīng)過,刀是要對著敵人的,談曼此時不是敵人。 救一救,如若感念一下恩,有的時候人只需要幫一下便足矣。 她將事情本末細(xì)致的寫出。 讓談曼交給曲是歡,她知道該如何做。 不能直接交給李邵儀,不然對曲是歡不利,就是對她不利,對談曼也不利。 曲是歡為了自己的榮寵,為了自己的兒子,她可厲害的很… 然后隔著千萬里的路程,冷笑嘲諷著曲是歡。 呦呦也很想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能讓賀嘉佑確定,“他”是他的兒子。 不發(fā)生那件不可描述的事情,怎么能懷上,生出? 弄得呦呦自己也有些懵然不知所措,想著賀嘉佑對她的好。 喃喃自語:“萬一真是呢?” 然后自嘲笑了一聲,李邵儀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的,混想些什么…… 然后接下來兩日,營帳一切風(fēng)平浪靜,蔣木好好的活在了五殿下賀淳君的身邊。 然后賀淳君怕是知道了些許太子不利的消息,愈發(fā)對賀秉修無視,無禮起來。 而呦呦眼里,已經(jīng)看到了南息即將攪亂的政局…… 直到最后一日在林子里春日獵。 她見外頭陽光明媚,提著弓,一個人也沒有帶,找了個歪脖子樹,坐在上面。 拉開弓,有一下沒一下的搭箭,射出去。 沒有目標(biāo),就是射空箭,卻不拉空弦。 射了一會兒,就勢躺下,一條腿在半空蕩著。 突然,有人靠近,踩的枝葉聲不大,但沒逃過她的耳朵。 她頭一側(cè),手上弓箭一拉,直接對準(zhǔn)方才發(fā)出聲響的地方。 就這樣半躺著,手上的弓箭在胸口。 她目光飄過去,眼皮子一睨。 施幼南―― 他來做什么?還是獨自一人,像是沒有護衛(wèi)。 呦呦率先開口,說:“施公子,你怎么獨身出來也不帶護衛(wèi),太不小心了?!?/br> 手上的動作弓一松,弦“嘣”地發(fā)出嗡響,直擊到施幼南心上。 整個人突然一晃,步子凌亂的錯了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