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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蔣木力道薄弱處,故意使勁一撞。 蔣木倒地之前,還把蔣溫放到了地上……只是將蔣溫顛了一下。 蔣溫氣性大,抬腿便是一腳,提在蔣木腹部。 痛的他悶聲直哼。 想撐地起身,卻因?yàn)楸沉嗽S久,雙臂酸軟,已是無力,起身不了。 呦呦鼻息一哼,轉(zhuǎn)身繼續(xù)上臺階。 向笙帶著點(diǎn)情緒深看了一眼蔣溫,便隨著呦呦轉(zhuǎn)身上階梯。 而水含便是攜著復(fù)雜情緒頻頻抬頭看著呦呦的背影。 直贊她忍得住。 呦呦兩只小手在各自寬大的袍子里,用盡了全身力道捏著自己,雙手捏的通紅。 嘴角還僵直,眼眸里嵌滿了恨,和憎惡。 當(dāng)初說過,莫教我遇上你,這下…… 哼。 柔漪機(jī)警的就覺得辰王殿下有些不對,但看著小臉,面無表情,卻有些讓人發(fā)怵。 不自然的渾身起寒顫,不敢言語。 蔣木眼角看見了呦呦離去時(shí)堅(jiān)決的背影,心里只贊。 還是老樣子,沒有變。 依舊的做著最利當(dāng)下的決定。 按照呦呦這樣憎惡分明的人,他怕是不會好過,在她不消氣之前…… 蔣溫怒吼,“你想將我摔死不成?你等我告訴爺爺,有你好果子吃?!?/br> 蔣溫帶著仆人也隨之上了階梯,緩緩消失在視線里。 久久的他不能起身。 蔣家世代武將出身,只有他,蔣木,筋骨不光不適合練武,還出奇的體弱消瘦。 還因?yàn)樗纳硎?,也不能繼承蔣家列祖列宗的規(guī)矩。 他是在蔣家家主五十三歲高齡之時(shí),蔣老婦人會娘家探親,家中舞姬獻(xiàn)舞,最后 有了蔣木,同日出生的便是蔣木的大哥護(hù)國大將軍的兒子,蔣溫。 他與他的侄子同一日出生。 蔣溫是蔣家嫡孫,而他是蔣家幺子。 蔣老夫人一氣之下,將蔣木母子趕出去。 家主蔣正哪舍得自己兒子流落街頭,便將他們母子二人放置在一處別院,每月給點(diǎn)米錢,不至餓死便罷。 蔣正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娘倆。 而他漸大,怎么也需要認(rèn)祖歸宗,免教蔣正落個(gè)壞名,所以接回家來。 結(jié)果成了家里的使喚奴仆……高級的奴仆! 蔣木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 “你那侄子又欺辱你了?” 一道沉毅溫和的熟識之音響起,蔣木伸出手,借著力道起身。 朝著面前這人行大禮,跪拜。 “拜見二殿下?!?/br> 蔣木聲音有氣無力的,跪下的身軀有些佝僂。 身前站著的是南息的二殿下,賀拂明。 一身紫袍金帶,繡滿了海紋,還有一條穿云過海的蟒,在云中翱翔,腳踩萬云。 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貴族服飾,而非皇族…… 賀拂明面色有些微頓,這蔣木也算是他的謀士,明面上卻不能過于親近。 不然,原本就不討喜的二皇子,這樣一回來,想?yún)⑺槐镜氖裁炊寄苷f,說他結(jié)交黨朋。 他多看了兩眼,只得客氣的道。 “那你注意,若有不適,便早早退席。” 蔣木叩謝,身子也不穩(wěn),有些輕晃。 賀拂明又擔(dān)憂的看了他兩眼,蔣木卻在眸子里劃開距離,顯得分外疏遠(yuǎn)。 賀拂明自知,這是在護(hù)他,便將身子不甚好的蔣木丟在原地。 這一幕,呦呦在九方宮一角看的清晰。 虛迷眼睛,江木同這個(gè)身著蟒袍的皇子一定有些關(guān)聯(lián)。 別人不懂江木,她可是爛熟于心。 呦呦一臉陰森鬼魅,看著都嚇人。 水含現(xiàn)在跟在她身邊,氣都不敢胡亂喘。 而一旁的柔漪也是一樣,但心感詫異,一個(gè)九歲的孩子,怎會有如此駭人的氣勢? 無形之間讓她有些膽戰(zhàn)。難道自己感覺錯(cuò)了?柔漪不動聲色的小挪半步。 呦呦突然渾身收斂,手扶著玉欄,回頭看著柔漪,輕聲問。 “剛才背著蔣溫的是誰?明明和蔣溫穿著同樣的服飾。” 應(yīng)是一家才對。 江木?看來是姓蔣了。 那這個(gè)姓,可是妥妥的皇親國戚,那去年怎么會半條命流落到東唐的? 背著蔣家嫡孫,看來,他是不受寵的。 柔漪心里奇怪,剛才還一副那般嚇人模樣,這樣一看,又如同和孩子一般,有些天真的孩子氣。 柔漪俯身,回答。 “那是太安公的幺子?!?/br> 太安公?那不是蔣家家主蔣正嘛。 李邵儀給的密報(bào)上人物盡有,偏生沒有這個(gè)蔣木。 呦呦一臉詫異。 “那蔣溫是……” 柔漪面色奇異,含著淺笑。 “蔣溫是太安公的嫡孫,皇后娘娘的侄子,太子殿下的表弟?!?/br> 呦呦點(diǎn)點(diǎn)頭。 然后揚(yáng)了揚(yáng)下顎,問。 “那個(gè)紫衣蟒袍公子是哪一位皇子?” 柔漪深深看了一眼辰王殿下。 恭恭敬敬的回到。 “是我國的二皇子,賀拂明。顏夫人之子?!?/br> 呦呦微蹙點(diǎn)眉頭。 顏夫人?南息國的二皇子的生母居然是一位夫人? 位份如此之低。 那這個(gè)二皇子肯定混的也不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