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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心玉點點頭,艱難地翻個身,“你都弄在里面了?” 李心玉的背脊十分漂亮,肌膚吹彈可破,脊椎朝臀部延伸的地方有個明顯的腰窩。 裴漠‘嗯’了一聲,嗓音依舊有些暗啞,卻十分滿足。 李心玉笑了聲:“會不會懷孕?” “不知道。”裴漠垂下眼笑了,有些羞澀,“懷了也可以,我會娶你。” 李心玉軟軟地哼了聲:“想得美,才幾日就想讓本宮給你生孩子?先伺候舒服了再說?!?/br> “那,”裴漠盤腿坐在榻邊,濕潤的帕子拭去她額角的細汗,試探問道,“臣可將殿下伺候舒服了?還疼么?” 李心玉睜開眼,可以感受到裴漠來自內心深處的,對她的愛意和珍視。 她慵懶一笑,說:“其實你特別棒,是我自己不夠勇敢?!?/br> 得到夸贊的裴漠心中比吃了蜜還甜,咬著唇低低地笑出聲來。 “上來,我想抱著你睡?!崩钚挠癯查嚼镞吪擦伺?,伸手拍了拍身側空余的位置。 裴漠將帕子丟進銅盆中,在李心玉身側躺下,小心地將她擁入懷中。 他身量修長,剛好可以將李心玉包在自己懷中,天兒有些熱,他卻不得松開手。 李心玉困極,淺淺地打了個哈欠,說:“你不累么?” 裴漠眨眨晶亮的眼,湊到李心玉耳邊,頗有些意猶未盡地說:“其實,我可以做上一整夜?!?/br> “是嗎?那明兒起,本宮也要開始鍛煉,爭取能陪你一整夜。” 李心玉的手沿著裴漠敞開的衣襟摸進去,無意識地在他胸腹間游移。到裴漠心口那抹朱砂胎記的時候,她微微一頓,小聲道:“希望我以后留給你的,都是美好的記憶,而不是這個印記。” 裴漠知道她想起了過去,怕她愧疚傷神,便笑著岔開話題道:“殿下知道么,其實在斗獸場決戰(zhàn)的時候,我有心放水,故意讓自己受那么一點傷?!?/br> 李心玉訝然:“為何?” “一開始是試探,后來……”裴漠摸了摸她的秀發(fā),毫無愧疚之心地說,“后來,是為了讓你心疼。我喜歡你看著我,眼里只有我的樣子?!?/br> “小狐貍?!崩钚挠裥αR一聲,摟緊了他,小聲說,“你以后不用受傷,我也會一直看著你,只看著你。” 這一覺睡到大天亮。 清晨,雪琴和紅芍進來過一次,但看見公主與裴漠相擁而眠,而榻下全是二人凌亂交纏的衣物,不禁愣住了。 裴漠其實早就醒了,他習慣了天還未亮便起床習武的日子,這是頭一次賴在溫柔鄉(xiāng)不肯起來。 他朝兩個宮婢豎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們噤聲。 雪琴和紅芍會意,將疊好的衣裳和裝有溫水的銅盆放在一旁,便又悄聲掩門退了出去。 關門的聲音很小,但因為李心玉在裴漠的懷中有些熱,睡得并不深,沒多久便也醒了。 “幾時了?”她揉了揉眼睛,隨即‘嘶’了一聲,僵硬地轉過身子,悶聲道,“身子好酸?!?/br> 前世第一次,李心玉可是整整大半天都下不來床,恨得她直想將裴漠宰掉。如此對比,今生裴漠到底收斂了許多,只是腰腿有些酸而已。 裴漠下榻取了活絡油,倒了一些在掌心搓熱,重新回到床上,對李心玉道:“殿下轉過身,我給你推拿一下?!?/br> 李心玉于是僵硬地轉過身子,抱著繡枕趴在榻上,隨即感覺到裴漠炙熱的掌心覆在自己腰肢處,一點一點揉捏推拿。 “哎呀疼!”李心玉嘰嘰歪歪。 裴漠望著她深陷的腰窩,眸色更深了,暗啞道:“忍著點,待藥效滲入皮膚,一會兒就好了?!?/br> 李心玉伸手撈過榻邊案幾上的梳妝鏡,對著脖子左看右看,問道:“脖子上有痕跡么?” “我看看?!迸崮畵崃藫崴毮鄣牟鳖i,頗為遺憾道,“忘了給你蓋個章?!?/br> “行了,你章都蓋在我身體里了,還不夠呀?父皇病了,等會兒我還要去興寧宮看他。” 藥效發(fā)散,李心玉覺得腰部發(fā)熱,果然舒爽了不少,不由地喟嘆一聲,“還好你嘴下留情,并未留下太多痕跡,不然本宮可怎么出門?” 痕跡還是有的。李心玉皮膚細嫩,一掐就是一道印子,只是這些紅痕青痕多留在了腰部和大腿根部,衣裳一遮,便看不出來了。 時間不早了,腹中饑渴,李心玉艱難地下榻穿衣,裴漠要動手幫忙,卻被她義正辭嚴地拒絕。 晨起容易擦槍走火,她可不愿冒這個險。 穿好衣物,李心玉艱難地抻了個懶腰,想去梳妝臺前梳洗,可才走了兩步,腳下卻踩了個堅硬的物件。 李心玉差點崴到,低頭一看,地上躺著裴漠昨天解下來的外袍,袍子里微微隆起,似乎藏著什么。 她蹲下身,將衣裳掀開,“這是什么?” 叮當一聲脆響,一只熟悉的花鳥銀香囊從袍子底下滾了出來。 而一旁的裴漠見了,如臨大敵,忙伸手奪走了香囊,將其揣入懷中。 可李心玉已經看清楚了,疑惑道:“這不是我送給賀知秋的那只香囊么,怎么會……” 裴漠有些局促地調開視線,將外袍罩在李心玉頭上,隔絕她探究的目光,強自鎮(zhèn)靜道:“快些梳洗用膳?!?/br> 李心玉頂著寬大的袍子,笑得東倒西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