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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白簡雖然醉了,意識還迷迷糊糊的,但記憶深處的東西總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誘迫她說出那些話,“你再打架的話,肯定會受傷的,會受傷很嚴(yán)重?!?/br> 徐昭沒聽出白簡的言下意思,低著眉眼,幫白簡吹涼那碗醒酒湯。 抬頭,邊哄邊送了一勺醒酒湯到白簡唇前:“好好,我不打架了。那小白也要聽話,乖乖把這個給喝了?!?/br> 白簡順著徐昭意思,往前點了腦袋,主動湊上去將那勺顏色不怎么好看的醒酒湯喝到嘴里,咽下去,生硬滾了滾聲帶:“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毙煺演p笑,空出只手來揉了揉她腦袋,幫白簡把面頰處的碎發(fā)都順理到了耳后,“我從來都不曾騙你啊,笨蛋?!?/br> 剛還一臉乖乖樣,為徐昭擔(dān)心的白簡擰眉,揮開徐昭的手,轉(zhuǎn)過頭去,“騙人,你分明就騙我了?!?/br> “哦?騙你什么了?”徐昭來了興致,持續(xù)性逗逗他的小白簡。 白簡明顯不高興,被戳到了尖刺,“你不是騙我說不喜歡我嗎,你還拒絕了我的告白,你知不知道我今天那么努力是為了什么?。∧愀揪鸵稽c都不懂我,還一直在騙我!” “那么……努力?”徐昭有點懵,沒很快回神白簡說的這話的意思,呆呆眨了眨眼睛,著急出言,“那件事除外,那件事不一樣?!?/br> “你還解釋什么?”白簡一點不想聽他胡扯,“你那時候分明就騙我了,而且今天也騙我了——你不是醉了嗎,可你為什么還在跟我講話,你醉了不應(yīng)該睡在那里跟條死魚一樣,這樣我才好拽著你的衣領(lǐng)逼你也說‘我喜歡你’這種話,然后讓我也來狠狠拒絕你一次的嗎!” “死魚……”徐昭咬唇,垂下腦袋來按了按眉心,努力理解白簡說的這話,“小白你是想……” 打了個響指,徐昭轉(zhuǎn)為清醒,笑容明朗,安撫著拍拍白簡肩膀:“小白你誤會了,其實我早就大醉特醉,還跟條死魚一樣睡著呢。我現(xiàn)在還會跟你在這會兒講話,并叫你喝這碗湯,都是因為我在夢游。 對,我還在夢游呢,哥哥我會夢游~” 白簡聽著,清秀的五官越皺越緊,眉心距離可以夾死一只蚊子,抱著自己的胳膊身子往后仰,努力和胡說八道的徐昭拉開距離。 “大哥哥你沒事吧,你讀過書嗎你?”白簡真誠,毫不加掩飾對徐昭的同情,“大哥哥其實你有病吧?” “不是,”徐昭抖了抖腳,不知道該怎么對一個喝醉了變得和熊孩子似的白簡解釋這事兒,煩擾的頭疼,干脆心一橫,點頭應(yīng)聲,“對,大哥哥我是有點病。然后小白meimei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呢,就是先把這碗醒酒湯給喝下去……” 未說完,白簡擺著手搖頭,拒絕的徹底:“不行,我不喝陌生叔叔給的東西。” “叔……”叔叔…… 徐昭麻了。 小笨蛋喝醉后氣人的花樣精還挺多。 徐昭氣得笑了笑,撩了把柔順的劉海,眼神晦暗不明地頂了頂腮幫,周身縈繞一股子被平常的正義壓蓋住的痞里痞氣。 嘖。 徐昭自顧自仰面喝了一口醒酒湯,隨后拽過一副沒臉看樣子的白簡,扣著人腦袋就吻了上去。 他的動作并不溫柔,粗魯撬開白簡的貝齒,便按部就班例行公事般,將味道清爽的醒酒湯送了過去。 分離很快,沒有過多糾纏,只是做完這件事的當(dāng)事人的耳廓很紅。 即使徐昭一遍遍在心里勸說自己,這只是對付白簡小屁孩、想讓她快點醒酒免得之后頭疼的一種方式,但心跳還是沒來由的很快,心臟差點從嗓子口直接蹦出來。 白簡沒接過吻,本就醉醺醺的傻丫頭被親的迷迷糊糊,唇齒彌留甘甜香氣。 “唔……”她皺眉,傾身往徐昭那邊去,用徐昭的純白T袖擦了擦濕漉漉的嘴角,而后傻里傻氣大眼睛瞇成了皎潔的月牙,笑得比六月暖陽還要耀眼,“小抱枕,我知道你和其他抱枕哪里不一樣了?!?/br> 徐昭無辜眨著眼,懵圈注視白簡的繼續(xù),狐疑擰起眉梢,指了指自己,“我,是抱枕?” 聞言的白簡頓了一下,而后鄭重點點頭:“你是萬能的‘小抱枕’,不光可以抱著睡覺,還可以給我當(dāng)擦嘴的抹布jiejie也,好神奇!” “……啊,原來如此呢?!毙煺炎I誚勾了唇角,心說我可去你吧。 第65章 骨灰 入夜。 白簡從床上清醒過來,捂著額頭倒吸口涼氣:“嘶……” 怎么這么暈。 窗簾沒拉上,澄明的月光一覽無余,暴露在白簡視野。 手撐在床面,白簡迷迷糊糊坐起身,借著外頭大片灑落進(jìn)的星月光亮,去看床頭柜上的鬧鐘,想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喝醉后醒來,即便事先被徐昭喂過一碗醒酒湯了,白簡這會兒還是很朦朧,意識沒回轉(zhuǎn),呆坐在床邊,瞥著床頭柜上的時間發(fā)愣。 怎么回事,她不應(yīng)該在學(xué)校上課嗎,怎么會跑到家里來了。 白簡睡眼惺忪地揉揉眼,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會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 窗戶開了一條縫隙,清風(fēng)緩緩從外頭飄進(jìn)來,將白簡殘存的酒味吹去一大半。 她嘆了口氣,借著手撐膝蓋的力量想下地站起來。 光潔的腳掌隨意在拖鞋上耷拉兩下,白簡打著哈欠,伸手去打開大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