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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幾拍,她將目光朝徐昭眼里瞥,唇角向下抿,“要是真的打不到車了,我就……” 徐昭正想張唇去吃那勺粥,就被井興懷一把撈走了那只勺子,“不礙事兒!這里就我照顧咱們隊長吧,白簡小jiejie還是快些去吃自己的晚飯吧?!?/br> 說著,他往后一抻脖子,給白簡示意:“那邊桌上的奶茶炸雞,是我特地為小jiejie你點的,就怕醫(yī)院里的清湯寡水你吃不慣。怎么樣,我是不是很貼心?” 話落,徐昭又是一陣咳嗽,偏頭背對白簡,斜眼向井興懷的小刀眼中寫滿了記仇。 臭小子,又壞他好事兒。 身體恢復的狀況并不快,這段時間徐昭都在靠吊瓶維序身體的營養(yǎng),直到最近兩天才被允許,每天吃些少量的流食。 中午他被白簡不怎么溫柔的喂了兩勺藥,之后不小心戳到白簡哪里,惹得白簡生氣了,他就挺有眼色地自己將那碗藥端起麻溜兒喝了。 現(xiàn)在到了晚上,好不容易可以有正當機會繼續(xù)讓白簡喂他了,結果竟然半路殺出來個井興懷。 徐昭咬牙切齒地看著他,目光炯炯,心說這廝不是去隔壁的隔壁的病房和其他兄弟們熱鬧嗎,怎么到了這個關鍵點,又跑出來擋他好事兒了? 他掩著額角,不讓白簡察覺到他的氣惱,心里頭已經(jīng)問候了井興懷好幾遍。 這小子絕對絕對就是故意的,從高中時候,從參軍之后,再到現(xiàn)在,他全部都是故意的。 井興懷不是為了和他爭名義上的第一,而是在和他爭白簡。 徐昭上下重重咬合著貝齒,想到高中的無數(shù)個時候,他瞥見他們教室正對的那棟教學樓的窗口,井興懷無數(shù)次向白簡投來的殷切目光。 那眼神里,就和徐昭之后看到的無數(shù)次一樣,都裝滿了對白簡的喜愛與憧憬。 這個人和他一樣,還是記掛著白簡,虎視眈眈。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L的1瓶營養(yǎng)液,沐顏的5瓶營養(yǎng)液、南樓是只熊的46瓶營養(yǎng)液^ 第40章 對等 在高三正式轉為美術生的白簡,和徐昭因為貓的事情大吵一架后,上課不說話,下課直奔美術室。 最近要忙聯(lián)校考試,她有些自習課直接沒去上,終日終夜都泡在涂滿練習的美術教室。 她相比別人,練習的時間短兩年,重新?lián)炱鸪踔袝r候的畫筆復健,這過程比較艱難,需要多多勤加練習。 比較深知著這點的白簡,連續(xù)畫了幾小時,手臂都僵硬了,才舍得停下。 外面余輝灑滿大地,黑夜拔地生長,馬上包裹了視野。 白簡和徐昭一樣,是走讀生,一般這個點…… 她轉頭朝墻上的掛鐘看去,嚇得一句“我靠”脫口而出,“這這、這么晚了?!” 伴隨教室響起的單調訝異聲,白簡匆匆收拾了自己的美術工具,背起小書包就往外沖。 毫無夸張的說,往常這個點,她和徐昭都快要到家,美美在討論今天晚上吃什么了。 她別的愛好沒有,唯獨對回家吃爸媽親手做的飯菜這點,尤其熱衷,乃至于無論刮風下雨還是打雷,她都和徐昭結伴著回家,從來沒遲到回去一次。 白簡行色匆匆,肩上背著塞得鼓鼓囊囊的書包,手上和臉上不小心蹭到的顏料沒來得及擦,只是一味往前大跨步,往校門口跑。 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期待或者著急些什么。 徐昭自從螢火園那次回來,路上無意碰見了抱著貓的林友兒,和白簡大吵一架爭得面紅耳赤后,主動和白簡說過幾次話,想求和好,但白簡都沒鳥他。 于是干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倔強個什么勁兒,頭次沒堅持去哄白簡,非常順她心意地就這么和她保持冷戰(zhàn)。 不過像放學這種時間,他還是會和之前一樣,和她同步規(guī)律,兩人一起回家。 說不上是刻意為之,反倒像是兩個人這么多年一起回家,生活中的有些步調已經(jīng)重合在一起,突然少個人會變得很奇怪。 白簡氣喘吁吁跑到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手里還拎著自己的各種顏料,有些顏料沒怎么蓋好,加上白簡又跑得急,晃出來了一些。 天已經(jīng)變得黑黢黢,街衢亮起一排燈,和保安室內(nèi)的白熾燈光映襯。 老遠,白簡就看到了保安室前露出來的筆挺背影。 徐昭規(guī)矩穿著身上的藍白校服,肩上背著自己的書包,外套被他懶散挎在腰間,手里時不時點開手機看看,電子屏幕的光照亮了他俊美的五官。 修長的指尖一遍遍在聯(lián)系人列表劃來劃去,切出去又切出來,糾結地停在和白簡的聊天框好久。 聊天框中基本都是白簡在發(fā),徐昭偶爾興致好了才會回一句。 他上下劃著和白簡的聊天記錄,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都沒好好讀她之前發(fā)來的信息。 白簡發(fā)消息很勤,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兒就想分享給徐昭,或是平平常常諸如只是吃個早飯,她也能自說自話著給徐昭發(fā)好多消息,總是孜孜不倦地分享著自己的快樂或難過。 徐昭倚靠在墻壁,單手用食指和小拇指固定著手機,并用那只手的大拇指慢慢在聊天記錄中往上劃,將自己未來得及看過的白簡消息認真收入眼底。 和白簡冷戰(zhàn)了將近倆星期的這段時間,白簡都沒理過他一下,看來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