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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如現(xiàn)在的時刻。 白簡輕輕抿著唇角,眼神困倦的騰起氤氳,被徐昭一把拽入懷里好好抱了住,眼皮逐漸變得沉重,心里的話慢慢接了下去。 她都一遍遍期盼著,能在徐昭懷里躲一輩子就好了。 這些年,尤其在徐昭走了后,她都有乖乖聽話,努力長大、獨立。 但是每次轉身,發(fā)現(xiàn)沒了那個可以撒嬌依賴的人時,她都好難受,心里一陣空落落,絲毫不習慣真的變成了一個人。 這幾年里,白簡厭過恨過徐昭無數(shù)次,也在無數(shù)個被擠兌和睡不著的夜晚,回想要是徐昭在就好了。 如果深久回憶里的他在,肯定會保護她的。 但是,過往記憶里的那個徐昭早就不在了。 白簡非常困,縮在徐昭懷里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被徐昭眷戀抱著的時候,她夢到了徐昭最初遇見林友兒的那個開學的早上。 “你為什么……這么久沒回來,沒上那節(jié)課。”她夢囈般哼唧,隔著時空長河詢問。 那個時候,她被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罵是一灘爛泥的時候,為什么他不在。 回來后,還將林友兒和她做了成熟懂事的對比。 明明那個時候,她最想要的是他一切都偏愛向她的安慰。 第36章 看我 晴朗的午后,第一節(jié)課是白簡心驚膽戰(zhàn),光是聽到就腿腳發(fā)軟的體育。 她無力趴倒在課桌,用余光悄悄瞥著周圍人的遠去,心里連連嘆著氣,自言自語般的聲音顫顫巍巍,努力說服自己的罪惡感,“要不,我……我生個病吧?!?/br> “生什么病,”徐昭換好運動服,卷了自己打滿紅鉤的滿分卷子,來敲白簡腦袋,“高三了,能有體育課你應該感謝上蒼,能在這種忙碌時間里,還給你一個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運動機會?!?/br> 徐昭不說還好,提了這壺后,白簡額角直接出了層薄汗,使勁咽了咽口水才有勇氣抬頭來看他:“你你,你——” 好半天,她混沌的腦袋都卡殼了住,說不出什么話來嗆他。 徐昭倒是滿面無所謂,笑得輕松愜意,手搭上了自己隨手掛在椅背上的外套,就這姿勢逼近身為他同桌的白簡。 炎熱的夏天,教室頭頂不停歇吹著風扇,窗戶大開著,裹挾熱意的風吹拂過兩人,藍白校服的衣角不斷卷起漣漪。 徐昭彎腰,趴在白簡面前,歪了腦袋瞥她,吐煙圈似朝她紅紅的面龐吹了口氣,邊嬉笑起身邊揉她腦袋:“這么熱?” 白簡一時怔住,口水嗆到氣管,不斷悶聲咳嗽,嘴巴掩在袖子里。 A中的運動服和平時穿的校服其實大差不差,體育課不換也沒多大關系。 徐昭每次都換的勤快,主要還是因為潔癖。 “汗黏膩滲入校服的感覺,不是很難受嗎?!毙煺言诎缀喩磉呑?,手撐在下頜,逆著遠方暖陽,面龐鋪著金燦燦的光芒,“小meimei,還不去換衣服嗎?” 臉龐燒得更為厲害的白簡,手背遮唇,起身的時候快速瞄了眼徐昭,正巧和他四目撞上,心跳猛地漏一拍,骨頭縫里溢出的熱量愈加叫囂。 比起夏日的熱,這種自心底漫上的熱,更讓白簡來的難受。 她趕忙壓下視線,貼著自己的位子,盡量遠離邊上徐昭,飛快抱著自己的運動服朝廁所方向跑了。 白簡之后,徐昭坐在教室里,看著白簡的空位子斂眸,出神抬手看了看自己方才揉過白簡腦袋的手。 五指干凈分明,每個指甲蓋都修剪的整齊圓潤,指甲上泛著點粉紅色。 他用指尖點點桌面,一點點向白簡的課桌平移過去。 白簡的位子靠窗,窗戶正大開著,風向他這處一吹,卷著夏天和白簡的味道。 風吹過掌心,柔和輕緩,宛若和誰親密牽住了手,眷戀感不由分說爬上心尖,帶著細細密密的癢意。 cao場。 嚴苛出名的體育老師氣管炎犯了,甕聲甕氣沙啞著嗓音,一吹哨子,讓他們自行跑個四圈熱身后,就去自由活動。 講交代事宜的短短幾句話里,身材健壯的體育老師咳嗽了好幾聲,看來確實病的不輕。 運動苦難戶的白簡挺高興,混在規(guī)矩排成四列沒人敢說話的學生隊伍,帶頭勾了勾唇角。 只是非常微小的一個動作,也馬上被前方體育老師火眼金睛捕捉到,一吹哨子一瞪眼,對著隊伍里頭還表現(xiàn)懵懵的白簡呵道:“你,跑10圈再去自由活動!” 白簡一怔,嘴巴張大,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鴨蛋,深深的抱怨之情強制消失在了體育老師無形的威壓下。 她無聲喘了兩口粗氣,稍息背在后頭的兩手用力交叉握住,牙齒和下劃線緊繃,勉強露出個欲哭無淚的笑容弧度,生如蚊蠅:“好,好……” 好樣的。 體育老師濃眉一皺,對于白簡有氣無力的回答并不滿意:“沒吃飯嗎!15圈!” 白簡腿腳一顫,差點沒跪倒在地上。 八百米拼了老命才能跑四分鐘的她,這節(jié)課,真的還有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嗎。 還沒開始跑,白簡便身心沉重,在心里哀苦連天。 “預備!”體育老師大手高舉,打著手勢,嘴里咬著口哨,“跑!” 哨聲響起同時,號令被他豪壯發(fā)出。 “你說你,惹他干嘛。”到了第5圈,白簡獨自開始跑的時候,徐昭繞圈陪在要死不活的白簡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