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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讓他難過,也讓自己再次經(jīng)歷拒絕喜歡的人的那種錐心之痛。 “喂,梔梔!”解散了以后周子茉趕緊跑到顧知梔這邊來。 看她一臉悲傷,像是發(fā)生了什么。 “子茉……”女孩低低叫出聲,軟糯的聲音帶著哭腔。 周子茉一驚,攬住她的肩頭,望向她的眼。 女孩杏仁般大眼,原本燦若星辰,現(xiàn)在也籠上一層水霧,眼眶泛紅,在白皙的皮膚下格外明顯。 “子茉……”她繼續(xù)喃喃,嘴唇微顫,然后哇的一下埋進(jìn)她的懷里,低聲抽泣。 周子茉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疑惑地猜測發(fā)生了什么,一邊安慰她:“怎么啦,沒事沒事,我在……” 懷里的人抽泣了一陣,就停止了,安靜地像只小貓。 一會兒,從她身上離開,眼角還噙著淚,因?yàn)閯偪捱^的原因,臉上,脖子上都是淚水。 她深吸了口氣,異常平靜地從懷里摸出幾張紙巾,將臉上的淚擦干。 然后狀若無事地看向周子茉,扯起一抹沒有說服力的笑:“我沒事了?!?/br> 沒事個鬼。 周子茉擔(dān)憂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泛著嘀咕。 顧知梔能做到很快就平復(fù)好情緒,的源于這一年來的獨(dú)立。 她也曾經(jīng)是一個可以像小孩一樣,哇地一聲撲在別人懷里大哭的人,然后讓人心疼地哇哇抽泣。 離開了林徹后,她學(xué)會一個人照顧外婆,生活給了她磨礪,讓她變得溫柔且堅(jiān)強(qiáng)。 時?;貞浧鹪?jīng),也會難過得淚流滿面,但還是會拭干眼角的淚,笑著面對外婆,不能讓她擔(dān)心。 她深吸一口氣,恍惚了一陣。 “對了,子茉,我之前不是故意的隱瞞你的,我和林徹確實(shí)認(rèn)識。”她想起來以后,第一時間對周子茉解釋。 剛剛是因?yàn)榕赃吶颂嗔?,她不想讓別人有無所謂的猜測,才表示她和林徹不認(rèn)識。 周子茉點(diǎn)點(diǎn)頭,她根本沒有介意這個。 不過,直覺告訴她,梔梔和林徹發(fā)生了什么。 “你哭是因?yàn)椋俊?/br> “以后再告訴你好嗎?”顧知梔望向她,因?yàn)榭捱^,眼睛清澈如洗,像是純凈的銀河,一眼就把她吸住了。 她摸了摸顧知梔的頭:“好?!?/br> 看來,自己的小同桌還有故事啊……她無奈地笑著,更多的卻是擔(dān)憂。 “那想點(diǎn)開心的事,比如,馬上要放學(xué)了,而且明天還是周末!” “好的?!彼怨缘仉S著周子茉站起身,小臉還是天真無邪。 …… “徹哥呢?” 洪川在籃球架下喘著粗氣喝水。 周維將他的水瓶奪過來,不客氣地仰頭喝了一口:“不是去關(guān)心小仙女了嗎?” “可是,小仙女那邊,沒有徹哥啊?!?/br> 洪川看過去,哪里有徹哥的身影,反而是看到小仙女撲到一個女生的懷里,好像還在哭? “臥槽,咋了?” 兩人傻眼了,這好好的怎么還哭起來了? 難不成,徹哥欺負(fù)人家了? 于是洪川抱起籃球,拽著周維的校服:“走走走,去找徹哥?!?/br> 林徹轉(zhuǎn)身離開后,在cao場外的樹下點(diǎn)了根煙,心里涌上一陣酸楚,一種空落落的憂愁感,像是被風(fēng)吹起的沙塵。 煩躁,不解,質(zhì)疑,苦悶充斥著內(nèi)心,滿滿的,像是烏云布滿了天空,壓抑著自己,喘不過氣。 他不懂,顧知梔為什么如此在意他們是家人的身份。 他喜歡她,想娶她,以后也不是一樣可以做家人嗎? 有什么不一樣嗎? 還是說,顧知梔只是想拒絕他,隨便找了個理由罷了,其實(shí)她已經(jīng)不喜歡他了。 他輕笑一聲,吐出一口煙霧,臉上染著一絲詭異的妖冶。 “徹哥!”聽到洪川和周維的聲音,他抬了抬眼皮,然后將煙扔在地上,火星在地面上彈了彈。 林徹冷冷地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沒回答,有些躲閃地將頭偏向一邊,垂眸,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這副樣子還得了? 洪川跟見了新大陸似的。 “不會吧,大哥,你咋了?” 整個一,受了情傷的感覺啊! 第一次見到徹哥這種狀態(tài),不是冰冷冷的凌厲,也不是陰郁的頹廢,而是生動的,展露自我的,難過??! 別說,雖然有點(diǎn)不道德,但洪川還覺得有些驚喜。 “你和小仙女是不是吵架了,把她都弄哭了?!?/br> 沒想到林徹一下就從倚靠的動作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自己:“她哭了?” 好看的臉,眉頭緊皺,十分在意的樣子。 洪川和周維呆呆地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這不是你把她弄哭的嗎,你怎么還那么驚訝。 男生臉上的神情很明顯是緊張的,漆黑的眼暗潮洶涌。 可也只是短暫幾秒,他便恢復(fù)如常,轉(zhuǎn)過身,重新倚靠在樹干上,眼眸微垂:“關(guān)我什么事。” 他被甩了一次,剛剛又被變相拒絕了一次,還不夠嗎。 才不會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了。 于是不再說什么,起身邁開腿,一言不發(fā)地往回走。 洪川和周維兩人覺得奇怪地跟了上去,不過也沒多想,大哥不管就不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