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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回來,席卓從兜里摸出個錢包遞去,可許念板著臉不肯接,他勉強撐著笑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再花你的錢,我真就成小白臉了,到時候有心人一曝光,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br> “都這個時候了,你少說幾句吧?!彼哌^去,攥住他的手,掌心瞬間被汗浸濕。 不知怎么的,她心口酸的難受。 “密碼是你生日?!币娝砬椴惶珜Γ枯p輕捏了捏她指尖,小聲說:“別擔(dān)心,我跟這個醫(yī)院胃腸外科的主任正好認識,剛才聯(lián)系過了,一會兒直接走綠色通道,教授親自來做?!?/br> “那位教授挺厲害的,人稱劉一刀,我這種都是小菜一碟?!彼盅a了句,“真別擔(dān)心啊。” “?。俊痹S念愣了下,“是劉教授嗎?” 席卓頓了頓,“你也認識?” 許念盯著他看了幾秒,“我剛才出去就是托謝子霖找人了,他剛給聯(lián)系好了?!?/br> “哦。”他笑笑,“我以為你出去抹眼淚了,還有點高興來著。” 許念:“……” “你怎么總想讓我哭?”她故意捏緊他的手,湊過去小聲問。 不等許念回答,來了兩個護士和值班醫(yī)生,推著病床準備接人去做術(shù)前準備。 臨走前,席卓執(zhí)意把錢包丟給她,再三囑咐:“許老師,記得用我的卡啊?!?/br> “行。”她輕聲應(yīng)下。 – 本身急診有綠色通道,再加上找了人,手術(shù)安排的很快。 席卓臨進手術(shù)室前,許念見到了劉教授。 一見面,劉教授跟她寒暄兩句,簡單快速的說明手術(shù)的大概cao作流程及治愈方式。 這時,護士推門進來,拿著術(shù)前知情同意書。 “這個得親屬簽字的?!眲⒔淌诮凶∧莻€護士。 “劉教授,我是席卓的妻子?!痹S念抿了抿唇,講話時有點不太自然。 雖然領(lǐng)了證,但她還沒適應(yīng)席太太這個身份。 “?。坎缓靡馑?,我以為你是小卓的女朋友?!眲⒔淌诜隽朔鲅坨R,笑問:“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這小子也不跟我們講一聲。” “教授您不知道嗎,他們可是名人夫婦?!毙∽o士插話,“上過節(jié)目的那種?!?/br> 許念淡笑,“去年年底領(lǐng)的證。” “辦酒席了嗎?” “還沒?!?/br> “哈哈,那小許,到時候擺酒可得通知我們這幫老家伙啊?!眲⒔淌谄鹕?,看了眼表,“一會兒最少要三四個小時,具體要看情況,你可以先去病房休息?!?/br> 說著,他轉(zhuǎn)向小護士,“一會兒你帶她去樓上的VIP室。” “好的劉教授?!?/br> 許念簽完字出去的時候,席卓已經(jīng)被推進手術(shù)室了。 她站在手術(shù)區(qū)的門前怔怔望著,沒有跟護士去病房。 一想到今晚他強忍著胃穿孔的劇痛,弄來那么多蠟燭,一個個的擺放,點燃,還為她精心準備了燭光晚餐。 心里像是被壓著塊巨石,堵著難受。 如果她能早一點察覺到席卓的不對勁,早一點來醫(yī)院,會不會就能避開這個手術(shù)。 許念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想到之后席卓要住院,她去找護士要了術(shù)后注意事項清單,又問了問住院需要的基本必需品。 席卓做完手術(shù)的時,已經(jīng)是半夜兩點。 手術(shù)進行了三個半小時,很順利。 席卓吃了東西,沒辦法全麻,出來的時候,人還是清醒的,但狀態(tài)很萎靡,他半闔著眼,臉色在病號服的襯托下,格外蒼白。 “怎么沒去休息?”他動了動唇,聲音有些含糊。 “去了,剛睡醒,來看看你。”她握起席卓冰涼的手,跟著一起去了病房。 跟在旁邊的小護士,咧著嘴笑。 席卓見到房間里有沙發(fā)時,蹙眉問:“這是VIP病房?” 護士:“嗯,是劉教授給您安排的?!?/br> 許念沒住過VIP病房,這里環(huán)境很好,有會客沙發(fā)和陪床,還有單獨衛(wèi)浴。 她覺得劉教授還挺照顧人的。 “……這老財迷?!毕康吐曊f了句,扭頭問護士,“明天能給安排個普通病房嗎?單人的就行?!?/br> 護士:“……” “不用了吧,這條件不是挺好的?!?/br> 席卓咬著牙,緩聲說:“VIP的所有費用,是普通病房的六倍價格。” 許念:“……” “不是錢的事,是我覺得沒必要?!彼D(zhuǎn)過頭,情緒明顯低落。 他自言自語了兩句,許念沒能聽清。 不過想到剛才席卓堅持要自己付住院費的事,許念清楚他為什么會有這個反應(yīng),同意了轉(zhuǎn)病房的事。 護士走后,偌大的房間就剩下他倆。 因為剛做完手術(shù),他不能喝水,許念拿來溫水和棉簽給他沾著唇瓣。 “還疼嗎?”見他躺在那發(fā)呆,許念小聲問。 “不疼?!彼噲D攥住她的手,無力一抓,自嘲道:“這麻藥勁兒還挺大?!?/br> 許念捂住他的手,給他掖回被子里,“那你趁著這會兒不疼,趕緊睡吧。” “困,但是睡不著。”席卓盯著她,唇角微翹,緩聲叫她:“許老師?!?/br> “嗯?” 他眨眨眼,話語拖腔帶調(diào):“你看我穿這身……性感嗎?” ??? 許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幾秒,見他唇角漾著曖昧的壞笑,才確認他真的說了這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