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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就能搞事業(yè)。”許念笑:“這兩天我畫了不少稿子,回頭發(fā)給你看?!?/br> 陳曼眉頭一壓,“你晚上睡不著?” “沒有啊,就是靈感爆棚?!痹S念沒好意思說是因為席卓。 但跟席卓在一起,她真的思路暢通。昨天晚上還做了兩個比較滿意的人設。 “其實林煒辰這事對我影響沒那么大。相反,想到不用結婚了,我心里反而輕松?!彼D了頓,“可能正因為沒負擔了,工作效率才能火箭式提高?!?/br> “那我就放心了,工作的事不急。”陳曼聽見她嚷嚷著工作的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跟許念認識有十年了。 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許念時,她才上高二。 小姑娘容貌艷麗精致,待人老道,看起來像是個家境貧寒早當家的孩子。 后來她才發(fā)現她家境其實不錯,母親是文工團演員,繼父是體制里的官員。 可她還是拼了命的打工賺錢。 好像只有工作,才能給她安全感。 – 從濱城到皇后鎮(zhèn),拋開時差不說,整整十三個小時被困在逼仄的空間里,人都坐僵了。 當然,僵了的只是經濟艙的乘客。 全程坐商務艙躺過來的許念氣色紅潤,戴著墨鏡,穿著清爽的夏裙立在出口,笑吟吟地掃過疲憊的面容,終于在最后一波人群中,鎖定了身姿鶴立的席卓。 他戴著口罩,身邊緊跟著倆亞裔姑娘,似乎在聊天,隨后席卓把手里的筆和本遞過去,不知道寫了什么。 很快,兩個姑娘離開,席卓對上了她的視線。 “呦呵,厲害啊?!痹S念比了個贊,“業(yè)務都發(fā)展到國外了。” “那倒不必。”席卓盯著她眼睛看了兩秒,懶懶說:“我現在沒空檔期。” 許念想了下,似乎他在指旅行這段時間,澄清道:“旅行是旅行,現在我們可不是雇傭關系,只算是驢友,我不耽誤你賺錢?!?/br> 席卓輕飄飄地哦了聲,“你說了算。” 許念愣了下,感覺他這話模棱兩可,又說:“不是我說了算,是的確就這樣啊?!?/br> 話一出口,許念反倒覺得這事更描不清了。 明明是她不想浪費錢。 最后搞得跟她故意要他來似的? 就好像,她對他圖謀不軌? “那個……”許念準備把這事掰扯清楚時,手里一輕,行李箱被他拎走。 “走吧,這機場安檢很慢?!?/br> 算了,還是回頭找個時間再說吧。 - 三個小時后。 深夜的機場冷冷清清,連風都要比北半球的冷上幾分,給許念極其糟糕的心情又添了一筆。 她緊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盯著手機上Uber的位置,突然聽見“咕?!币宦暋?/br> 席卓捂著胃,眉頭稍蹙。 許念嘆口氣。 她也早就餓了。 “抱歉,等會兒到了住的地方就搞點吃的?!彼戳搜蹤C場附近,沒什么快餐店。 一想到前兩個小時是怎么在安檢那熬過來的,就不免毛躁。 天知道她行李箱里怎么會多出來大半箱桶裝面、火腿、幾十枚即食雞蛋的! 澳新兩國的海關出了名的嚴(變)格(態(tài))。由于遠離其他大陸,當地生態(tài)系統(tǒng)極為特別,也很脆弱。 為了保護當地生態(tài),rou類、蛋類、水果是最基本不允許帶的物品,有一些嚴格的海關檢查員甚至會讓旅客把鞋子脫下來,摳掉上面的泥土。 之前許念看過幾期土澳NEWS7做的海關節(jié)目,專門展示各國游客帶去的奇奇怪怪違禁品,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來之前,她還特別提醒過席卓。 沒想到自己先翻了車。 現在滿腦子揮之不去的都是海關大爺面帶狐疑的那句:“Ngs?” “不礙事?!闭f著,他從包里翻出一袋綠油油的即食產品。 “泡椒……鳳爪?”許念眼前一亮,面上淡定地問:“你怎么帶出來的?” “那胖叔問我這是什么,我說是ese dy。” “……” 泡椒鳳爪=中式糖果? “屢試不爽?!彼Γ缓蟛痖_包裝,自己吃了起來。 “……” 頓時,鼻息間全是泡椒鳳爪的味道。 好巧不巧,許念的胃口也叫出一聲。 她悄悄離遠了些。 “不喜歡吃這個?”他見她離遠了些,把剛吃了兩口的包裝袋封了起來。 “嗯?!痹S念違心的說了句,其實她還蠻喜歡吃麻辣的東西。 遠離他,不過是不想被饞著。 正想著,席卓伸出一只手,“給?!?/br> “嗯?” 她接住,原來是一塊糖。 “謝謝?!彼M嘴里。 “辣的不喜歡?!彼唤浶牡貑枺澳翘鸬南痰目倹]問題吧?!?/br> “嗯?!?/br> - 等兩人折騰到湖景別墅時,已經是當地午夜。好在國外的Airbnb都是把鑰匙留在秘密的一角,兩人順利地住了進去。 一開門,一束浪漫的紅玫瑰映入眼簾,后面的墻壁上,還貼著“Best wishes!To Lin Xu.” 許念才想起來,當時訂這個房子,預定日期正好臨近圣誕假期,為了多留兩日,她告訴了房東自己是來度蜜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