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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下好友申請。 對方很快通過。 然后看著她手指慢吞吞的拼出兩個字作為備注。 『新郎』 “新郎?”他稍愣,眼底閃過一絲荒唐,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湊過去問:“你要……” “卓哥,咋還不進去啊,衣服怎么樣了?豬豬這貨喝多了,嚷嚷著要抱你……”一個男人突然走近,他注意到一邊的許念,停了兩秒,挑著眉露出壞笑:“哦,原來是有情況啊?!?/br> “你先進去找他?!彼f,“她喝多了,我送她去找她朋友的?!?/br> “這你朋友?” 男人想了下說:“豬豬的偶像。” “你等等,我還沒說工作內(nèi)容呢?!痹S念沒聽見他那句,以為他要走,急著拽住他的襯衫一角。 “刺啦——”一聲脆響,許念手里的布料一松,順著褲縫扯了出來。連帶著,露出一截光潔的腹肌。 “……” “卓哥,你沒事吧。”跟在一旁的朋友笑出了聲,“臥槽,這得使了多大力啊。” “明明是這扣子質(zhì)量不好。”她坦誠說著,拿出手機轉(zhuǎn)了他一萬,“三天租金加一件襯衣的,你收一下?!?/br> “……” “這什么情況啊,卓哥你要缺錢跟兄弟們說啊。”那人說著,被男人輕瞪了眼,立刻閉嘴,識趣地說:“我先回包間,哥你、你隨便吧!” 說著,他多看了兩眼許念才走。 男人低眼瞧了瞧襯衫,那一下被她扯掉兩個扣子。 他默默把襯衫塞了回去,整理平整,聽她堅持說:“你把錢收了啊,收了才好開始干活?!?/br> 男人打量她幾秒,有些沒脾氣地說:“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要給我錢?” “那你叫什么?”她抬起頭,喊了聲:“卓哥。” “……” 男人把她手里的手機拿了過來,將自己的微信備注改成了『席卓』。 “我叫席卓?!?/br> “哦,我叫許念?!?/br> “我知道?!彼卣f了句,又問:“你坐哪兒?我送你回去?!?/br> 她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空位。 – 打完電話的謝子霖回來了,他穿過人群,正好撞見許念被個男人拉扯著。 他快步走上前,摁住男人的肩膀說:“朋友,干嘛呢?” 男人回頭,看到他的一瞬間明顯愣住,不像是被抓包的那種,而是不可置信。 就仿佛他認識自己。 “怎么?我們認識嗎?”謝子霖問,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打量起面前的這個男人。 高大清瘦,俊朗矜貴,容貌極為出眾。 “沒有?!闭f著,一邊的許念扶著他胳膊坐下,側(cè)過頭笑吟吟地說了句:“謝謝你,席卓?!?/br> 謝子霖:??? “不客氣。”席卓溫聲回了句,兩人像相熟的老友似的,看的謝子霖一愣一愣的。 隨即,席卓的視線轉(zhuǎn)向謝子霖,把手機遞給他。 謝子霖盯著那條好友申請出神幾秒,然后眼前的畫面切換。 席卓打開他和許念的聊天框。 許念給她轉(zhuǎn)了一萬塊。 草,許念一喝多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干出來的事一件比一件離譜。 最牛逼的是,她醒了能忘個一干二凈。 謝子霖是見識過的。 “我朋友喝多了,這一萬塊……”謝子霖豁出臉,“是不是得還回來?!?/br> 正說著,席卓眉尾一彎,伸出手,當著他的面點開轉(zhuǎn)賬。 “夠爺們哈。”謝子霖以為他要選擇拒絕收款。 下一秒,席卓的手機發(fā)出一聲銅錢的清脆聲響。 他點了確認收款。 謝子霖:“……” “你朋友給我這兒扯壞了?!毕柯龡l斯理地拉開腹部上的襯衣給他看,然后擺出一副“我被占了便宜”的表情。 “……” 謝子霖暗道許念這家伙越來越猖狂,之前打人還不夠,現(xiàn)在都開始明目張膽sao擾起別人了。 他賠了兩句不是,“那這襯衫也太貴了吧?!?/br> “不只是襯衫,”他看了眼正抱著酒瓶灌著的許念,把酒瓶不聲不響地奪了過來,半傾著身子湊過去,溫聲說:“你來跟他說吧,你給我錢,想讓我做什么?!?/br> 許念唇角彎起,如實坦白,“我租了他來做我的新郎?!?/br> 謝子霖:“……” “然后呢,”席卓拖著尾音,用一種不可一世的樣子說:“我同意了?!?/br> – 許念是咳醒的。 醒來的時候,清透的光順著窗簾的縫隙淌入,熟悉的桂花調(diào)香,讓她瞬間安心。 倏然間,嗓子里有什么呼之欲出,她摸索著開了燈,顧不上穿鞋,直接奔向廁所。 腸胃在數(shù)次猛烈地抽搐后,開始像針扎似的痛了起來。許念捂著胃口,瞥了眼表,快十點了。 躺回床上,屋里太安靜,這樣的氣氛下,很容易產(chǎn)生不必要的情緒。她瞪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腦子跟被人鑿開過似的,痛的難受。 她試圖回想著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哦對,她看過照片,確定林煒辰劈腿了。 然后去酒吧見了謝子霖。 喝酒。 沒了。 …… 不該喝酒的。 她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