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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抱在腿上,用一只手托著她的后背,傻奴還來不及高興,猝不及防地就被他打了屁股。 傻奴抽了口冷氣。 她又被打了好幾下。 李遠(yuǎn)山曾是武將,行軍打仗十幾年,手上的力氣便是控制著也比常人要重,傻奴皺了眉,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 他勾起用鼻尖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著他,“今日打你,是因為你貶低自己。” 傻奴半垂著睫毛,那長如蝶翼的睫毛上掛著許多淚珠,襯得她更加嬌弱動人,李遠(yuǎn)山將她向下壓了壓,讓她坐得更加牢實。 “一件衣服而已,就是再貴又能貴到哪里去,我既帶你出去,就是準(zhǔn)備足了銀錢,你要是連花都不敢花,那就是看不起你的相公?!?/br> 他目光如同野獸,想要吞食眼前弱小的獵物,而小獵物正在瑟瑟發(fā)抖,懼怕著龐大的對手。 他聲音更冷了,“不說話,是覺得你不配,還是覺得我不行?” 傻奴不肯張嘴。 李遠(yuǎn)山挑挑眉,小東西還長脾氣了? “說話!” 傻奴撅著嘴,仍是不樂意。 她聽到李遠(yuǎn)山低沉的笑聲,負(fù)氣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李遠(yuǎn)山握住她的粉拳,輕輕親吻。 這么小的小手,給他做點別的還差不多。 可惜這雙軟軟嫩嫩的小手圈起來也沒多大,只能半包住他。 “知道這叫什么?”他問。 傻奴看著自己濕濕的五指,搖頭。 他眼神惑人,聲音低啞,“這叫爹爹教訓(xùn)嬌嬌兒?!?/br> 傻奴僵住,“什么爹爹?” 話音剛落,她就驚慌地捂住了她的嘴。 這是她的聲音?怎么這么黏糊? 她方才不是在挨揍? 纖腰被箍得更緊,男人是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手臂上,他的眼神驀地暗下,危險的意味十分明顯,“看來嬌嬌兒喜歡爹爹這么做?!?/br> 傻奴這才聽明白了點,驚叫:“誰是嬌嬌兒!” 豐盈嬌嫩的嘴唇被封住,她再也問不出什么敗興的話,只聽他著迷地感嘆,“嬌嬌兒便是傻奴,傻奴便是爹爹的嬌嬌兒……” 傻奴汗淋淋的,嘴里吞出含糊不清的聲響,但到了最后,她還是被哄著喊了男人爹爹。 她酣睡,溫香軟玉四字在她的身體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李遠(yuǎn)山抱著她無限留戀。 傻奴似乎還沒個名字。 小巧柔嫩的耳垂也變得水盈盈的,透出美麗的光澤,他俯首,像只兇猛的黑豹向他的主人稱臣,細(xì)嗅傻奴輕緩的呼吸。 很香,她所有的地方都是這么香。 傻奴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名字。 蘇嬌嬌。 她羞惱地瞪著李遠(yuǎn)山,帶著被戲耍的憤怒,“相公!” 李遠(yuǎn)山坐在四輪車上,面上一片淡然,任誰也看不出他那藏在平和外表下的腌臜心思。 傻奴細(xì)看,發(fā)現(xiàn)他薄唇微動,正無聲地念著:“嬌嬌兒。” 作者有話說: 第31章 強硬 [V] 傻奴簡直臊極了,恨恨喊:“相公?。?!” 她便是再笨再傻,也知道夫妻閨房之樂不能同外人說道,可他的相公竟然叫她嬌嬌,還叫上了癮。 關(guān)上門叫幾聲就依了他了,怎么大庭廣眾的也要這樣? 李遠(yuǎn)山一襲白衣,面容有著武將的肅殺和冷冽,目光更是鋒銳逼人,比起他的紅月刀也不逞多讓。 傻奴生氣時會瞪著水濛濛的圓眼睛,好似一只被人欺負(fù)到快要放棄的奶貓,兇是兇,可惜帶著奶味兒,還沒長爪子,就是發(fā)怒了也只能用萌萌軟軟的rou墊子拍人。 李遠(yuǎn)山平淡地移開了目光,對付全說:“今日之事我去辦。” 鏢局只差最后一道批文,付全性子急躁,跑了幾次都辦不下來,煩得一言不合就要砍人,還好他現(xiàn)在不拿刀了,否則真要讓人抓了蹲大獄去。 付全有些擔(dān)心,“你的身體……” “沒有大礙?!崩钸h(yuǎn)山重新看向傻奴。 這身舊衣服怎么看都礙眼。 “我要出門,你在家乖乖的,不要出去?!?/br> 他讓周管家推著四輪車離開,一直到了深夜才回來。 他拄著拐推開門,動作小心,以免擾了他的寶貝休息。 他常年習(xí)武,耳力過人,一聽她變換的呼吸聲就知道她是在佯睡,他也不揭穿,坐在床邊自己脫鞋子。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入傻奴的耳朵,她委屈地閉著眼睛,心中郁結(jié)。 李遠(yuǎn)山從身后抱住她,在她頸間流連。 “嬌嬌兒……” 小奶貓炸毛了,猛然轉(zhuǎn)過身子,本想發(fā)火,卻見他在稀疏月光下笑得開懷。 奶貓的爪子抬起又放下。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李遠(yuǎn)山笑得這么開心了,從他九死一生回到京城后。 他鮮少露出如此笑容,大多數(shù)時間,他高興了也只會低笑,他是在刻意壓抑自己大喜大怒。 凜冽的目光褪去防備,傻奴這才發(fā)現(xiàn)他笑起來也有少年氣,不似之前,時時刻刻像個大家長。 她忍不住心疼他,悶聲問:“什么事這么開心吶……” “批文拿到了?!崩钸h(yuǎn)山甚至還大笑了一聲。 傻奴被他徹底圈在懷里,她聞到他身上渾厚的男子氣息和酒氣,聲音也低了下來,“是不是以后又要出遠(yuǎn)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