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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種自信和堅定,一直吸引著鐘離越不能移開目光。 “那本王也得加把勁了,你認為我用多久可以戰(zhàn)勝你?”鐘離越微微勾著嘴角,眼神中帶著玩味的笑意。 這一說,把宮雨眠逗笑了。 并非是嘲笑,而是一種敬佩。 鐘離越進步的確很快,然而他也不過才練習短短三年,即使他有著天賦,距離此刻宮雨眠的水平差距依舊很大。 可是他說想要戰(zhàn)勝她,并非口出狂言異想天開,很能說服人。因為鐘離越是實際付出的類型,他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得到。 他是真心熱愛著運動。 “王爺,不得不說你是天賦型選手,可你進步的同時,我也依舊在前進。我在斯諾克追求的永遠是最強,不會止步不前,想要戰(zhàn)勝我,絕非一朝一夕之事?!?/br> “那又如何,即使需要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又能怎樣?本王決定了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宮雨眠,你呢,你有覺悟了嗎?你可敢奉陪到底?” “隨時迎接你的挑戰(zhàn),俗話說得好,有一種朋友叫做對手。有了對手,我才不會迷失方向,不會失去動力。如果你能威脅到我臺球最強的位置,對我來說才是求之不得。” 宮雨眠音量不大,語氣柔和。 可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堅定。 “噗?!辩婋x越忍俊不禁,笑出聲。 單純的宮教練終究還是單純,沒有懂的他話中的暗示。 看樣子仍需找些時間提醒她,如果她再不明白,就只能尋找一個機會,打開天窗說亮話。 所有人日復一日地練習,完美展現(xiàn)出自己做事持之以恒、有毅力不放棄的精神,訓練起來風雨無阻。 鐘離越最多一次單桿已經超過五十,其他選手也基本都能三十分鐘往上。 按照這種水平,參加多國聯(lián)合賽事沒有任何問題。 說到底他們也有優(yōu)勢,比神州大地其他國家的球員多學多練了一年。 然而,這種事本來也沒有絕對的公平。 所以占優(yōu)勢就占優(yōu)勢吧,問題不大。畢竟承淵國也是毫無保留的,將最優(yōu)秀的選手送去做教練。 自從那日鐘離越說過要打敗宮雨眠后,他便練習地更加勤快頻繁,甚至直接在臺球教室附近找了一間空屋子,用來作為臨時辦公室,以節(jié)約在路上往返的時間。 不浪費一點時間,全心全意訓練。 等下課回到王府后,又時不時給臺球教授鉆,還要拉上宮雨眠一起。 宮雨眠感覺自己的摸魚時間越來越少,基本有空就被叫過去和鐘離越在臺球教室中打球。 鐘離越還稍微動了些小心思,給臺球教室增加了舒適柔軟的臥榻,搬來放滿女子喜愛的話本的書架,桌子上的水果也時刻保持著新鮮,各類糕點輪著花樣兒來。 臺球教室儼然成為宮雨眠的休息室分室。 時間一久,她好像也習慣在休息室一邊看鐘離越練球,聽他說話,一邊休息了。 有一天,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在自己的房間擺爛了。 甚至還有些習慣一邊看著鐘離越練球,一邊在球室摸魚。 今天鐘離越有事不在,她在王府里待了半上午就覺得很無聊。 好像…… 還有些不適應? 宮雨眠盯著水池里的錦鯉發(fā)了一會呆,就決定出門走走,萬一能遇到些有趣的事。 她已經很久沒去過青川城中的球室了。 自從八諾克球室成為講堂專用練習場后,青川城又大大小小開了一堆球室。 有賽事司開的,也有個人創(chuàng)業(yè)的私人球室。一般私人球室以娛樂為主。 這一去,就被很多熱情的臺球愛好者當場捕獲,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她,有想讓她露一手的,也有想讓她指導的。 如此一來,時間反而過得沒有那么慢了。 晚上回到王府,剛進前廳,就見鐘離越又坐在前廳看書。 見她回來,立刻把手中的書扔到桌案上,起身前來,語氣中含有一絲急迫:“你去哪里了?” “呃?我去球室了。”宮雨眠趕緊回答,“有什么要緊事嗎?” “當然有,本王回來后到處找不到你,還不是要緊事嗎?”這語氣當中好像還有一些責備? 然后她就看到鐘離越從桌上拿出一個精美錦盒,說道:“這是本王帶給你的?!?/br> 把錦盒遞給她后,還特地補充:“順便帶的?!?/br> 宮雨眠伸手接過,她認得這盒子,是青川城知名首飾商鋪玉黛坊的包裝盒。 這家商鋪專門為名門富貴人家定制首飾,沒有現(xiàn)貨。 順便帶的,這當然是鐘離越在忽悠她。 “多謝?!睂m雨眠打量了一番技藝精細的步搖,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作為一個現(xiàn)代女性,她不需要扭捏。 既然今天察覺到,并且也思考過,那不如大方接受。 還能看看鐘離越的反應。 “那王爺要給我順便戴上嗎?”她特意強調了“戴上”二字。 此話一出,宮雨眠含笑目不轉睛。 而鐘離越愣了一下,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此時橘芝和前廳的婢女們都極有眼力見,不動聲色地退出房間,只余二人。 鐘離越頓了一會,才從錦盒中拿出步搖,手臂有些微微發(fā)抖,小心翼翼地將步搖插/入發(fā)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