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送了岑雪回家后,鹿枝安靜地坐在副駕駛上,頭靠著窗閉目養(yǎng)神。 她忽然感覺到面前忽吹來陣陣暖氣,車內(nèi)原本舒緩的音樂也被關(guān)掉,周遭變得安安靜靜,暖暖和和的,舒服得不行,讓人昏昏欲睡。 她沒有完全睡著,感覺到車子緩緩?fù)O聲r她睜開了眼睛,看到車子已經(jīng)停在了地下車庫。 她揉了揉眼睛,解開安全帶,推開門想下車時,卻發(fā)現(xiàn)凌鶴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邊。 他一只手撐著車頂,微微俯身,輕聲問她:“還能自己走嗎?” 能,當(dāng)然是能的,她倒也還沒有那么醉。 但她看著凌鶴那雙好看得過分的眼睛,幾秒后,她伸出手,擺出一副醉醺醺的姿態(tài):“要抱?!?/br> 于是凌鶴便伸手像抱小孩一樣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她雙腿盤在他腰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臉埋在他頸窩處偷笑。 凌鶴就以這樣的姿勢抱著她進了電梯,他第一次感覺到女人的身體原來可以這樣軟,貼在她身上,好像哪哪都是軟的,一捏就會化成水似的。 到了家,凌鶴將她放在沙發(fā)上,又幫她脫去鞋子,給她蓋了條毯子。 被這樣照顧著,鹿枝真有些迷糊了,她想,原來這就是結(jié)婚的感覺嗎? 還挺不錯的。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自己的臉被輕輕拍了拍,然后她聽到凌鶴好聽的嗓音:“先把這個喝了好不好?” 她睜開眼,看到凌鶴手上端了一杯蜂蜜水。 她是最討厭蜂蜜的味道的,總覺得難聞極了,喝到嘴里也甜得發(fā)膩。 她皺起眉頭捂住鼻子:“不要——” 凌鶴顯然沒想到她會像小孩似的抗拒,愣了愣,只好又柔聲哄道:“乖,喝一點好不好?不然明天胃會難受的?!?/br> 她翹起個嘴巴坐起身,十分勉強地抿了一小口。 凌鶴仍然盯著她,她有些心虛地笑道:“看我做什么?我會喝完的,你先去洗澡吧,我等會兒還要洗呢。” 這下思路倒是清晰了。 凌鶴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然后起身走向浴室。 見凌鶴走開,她立馬將杯子放下,一頭躺倒在沙發(fā)上。 迷糊間她好像睡著了,又被尿意憋醒。她起身,腦子暈暈乎乎的,想也沒想就走到浴室推開了門。 她一開門,看到的便是凌鶴赤身裸體站在淋浴下的畫面。 他聽到動靜轉(zhuǎn)過身,便看見了一臉懵的鹿枝。 鹿枝手握著門把,將他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沒想到看起來那么清瘦,身材卻那么有料。她從他的腹肌,沿著人魚線往下看,便看到了那尺寸十分駭人的一根。 她挑了挑眉,這下睡意是完全消散了。 凌鶴看著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鹿枝倒是淡定地又將門關(guān)上退了出去。 門外傳來她的聲音:“對不起啊,我忘記你在洗澡了?!?/br> 凌鶴沒有說話,只是臉紅到了耳朵根。 鹿枝坐回到沙發(fā)上,現(xiàn)在腦子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她想起剛才凌鶴瞪大的雙眸,還有騰地rou眼可見變紅的臉色,沒忍住笑了出來。 還真是個純情的乖乖仔。 她看著桌上的蜂蜜水,破天荒地拿起來仰頭一口喝完了。 只是喝完后仍然咂著嘴嫌棄地將杯子放到了一邊。 輪到鹿枝去洗澡時,凌鶴這才發(fā)現(xiàn)各個角落多了不少屬于她的東西,家里一下子變得五顏六色,滿滿當(dāng)當(dāng),好像充滿著活力和生機。 他打開衣柜,看到她那些各式各樣的裙子,然后視線又落在她迭好的內(nèi)衣內(nèi)褲上,它們款式繁多,顏色各樣,蕾絲,花邊,鏤空的,各式各樣…… 他咽了下嗓子,猛地將柜門關(guān)上。 他聽到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深呼吸了一下,坐到床頭戴上眼睛翻開一本書,企圖讓自己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 可是他做的這些努力在鹿枝穿著睡衣出來的時候又全部瓦解。 其實鹿枝平時都是走輕熟性感風(fēng),也就跟他相親見面那天才打扮得良家一點。 她的睡衣自然也是偏性感,黑色的絲綢V領(lǐng),裙擺只到大腿,胸前的雪白露出一半,她沒穿內(nèi)衣,凸起明顯。 他只抬頭看了一眼,便開始思緒亂飄,書上的字怎么也看不進腦子。 鹿枝洗了個澡,頭腦清醒了許多,她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你還近視嗎?” 他沒抬頭,“嗯”了一聲。 他感覺到她爬上床在自己身邊躺了下來,他聞到一股屬于她身上的清香。 “多少度呀?” “左眼100,右眼200?!?/br> “噢——那也不算太高?!?/br> 鹿枝被子蓋住半張臉,睜著眼睛悄悄看他。 他戴著金絲眼鏡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禁欲性感,她不由得想到剛才在浴室不小心窺見的可觀尺寸,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性生活,沒想到光是這樣想想她就感覺到身下有些熱熱的。 可是她第一次面對凌鶴這樣的,一時竟不知該如何下手。 她睜著眼睛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聽到凌鶴放下書本的聲音,又聽到他摘下眼鏡放在桌上的聲音。 然后他熄燈躺下,周遭陷入黑暗,安靜無聲。 兩個人都方方正正地躺著,中間隔著一段距離。 “我跟朋友喝酒,你會討厭嗎?”鹿枝盯著天花板,忽然問。 其實鹿枝原不是會為了誰改變的性格,她從前的戀愛原則一直是能談就談不談就拜拜,誰也別想約束她。但是現(xiàn)在她結(jié)婚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yīng)該會要一起生活很久,而對方又是這樣一個溫柔周到的人,作為回報,她不介意讓他也過得舒心一點。 但是她聽到凌鶴說—— “不會,你盡管做你想做的就好。” 鹿枝心頭一熱,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只知道現(xiàn)在自己很想靠近他一點。 但她沒動,只是又叫他:“凌鶴?!?/br> “嗯?” 她卻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突然靠近的氣息灑在她臉上。 她睜開眼,在黑暗中,她看到凌鶴壓在她上方,手臂撐在她耳朵旁,身體卻仍然沒有碰到她。 他問:“我可以親你嗎?” 鹿枝沒忍住笑了出來,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凌鶴,在這種事情上,可以不用這么禮貌的?!?/br> “我們是夫妻,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彼纳ひ羧岬煤孟窨梢缘纬鏊畞?。 凌鶴清楚地看見她的眼眸,在黑暗中仍然清澈閃亮。 他俯身湊近她的唇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