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9董卓的資本
奧馬觀海一席話有理有據(jù),說完后郭嘉和謝支白的氣勢都有所減弱了。奧馬觀海給了嫌川不辣一個眼神,示意趕緊幫忙把倆人按回座位上去。 郭嘉冷靜下來思考了一下,別的不說,真要是現(xiàn)在就翻臉了奧馬觀海那個老頭無論如何不可能幫助漢軍。如果是大先知主動挑事,老頭或許會秉持中立,來給大先知一些壓力,或者至少能讓大先知失去獲勝的可能性。但反過來同樣的,如果是漢軍這邊挑事,老頭根本不會猶豫,一定會聯(lián)手大先知打擊漢軍。所以,現(xiàn)在著這個戰(zhàn)場之上,漢人這邊的選擇余地小得多,鮮卑人這邊就比較隨意,就算這次談不攏,也可以先把劉備打跑再找機會物色另一個合適的人選。 謝支白知道自己能夠這樣思考,可是他不想這樣思考,他是未來穿越過來的人,他在為更加長遠的未來,甚至是千年后的世界布局,提前實現(xiàn)大唐那樣的胡漢一家親的盛世才是他的目標,也只有實現(xiàn)了那個目標才能更進一步開闊新的世界,去完成當年大唐沒能完成的偉業(yè),將整個中亞西亞直至非洲歐洲都納入中國的版圖。而和談劉備只是這宏圖偉業(yè)之中第一小步,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遠,還有很多比今天更艱難更復雜的問題在等著自己,如果今天都搞不定,未來更是無稽之談。 郭嘉冷靜了下來,可是還在沉默,他現(xiàn)在非常被動,別說他只是劉備派來背鍋的,就算是劉備親自前來,也根本做不了任何重大決定。就算換成劉備在這個情況下坐在這個位置上,也只能保持沉默等待謝支白先開口表態(tài)。 謝支白:“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咱們剛才的對話,我覺得還是說,咱們先雙方現(xiàn)在對內(nèi)對外的影響力都不夠,再怎么談也難以有打得到進展,不如這樣吧。咱們現(xiàn)在先把大的行動方向定下來,至少下一步的行動中減少失誤,降低不必要的實力耗損。畢竟咱們互相之間消耗的越大,咱們的對立勢力就會越強?!?/br> 郭嘉點點頭回應道:“現(xiàn)在對于任何一方來說,難題都很多,我們這邊曹孟德將軍劉玄德將軍都是能溝通的開明之人,甚至皇帝陛下也不是非要在草原上大開殺戒毀滅一切的人。畢竟我們都知道,隨著兩邊人口的增加,漢人和胡人之間的容和交流越發(fā)頻繁是不可避免的,長遠著眼誰也明白和則共贏分則兩害。但我們這邊最大的矛盾就在于,沒有對胡人戰(zhàn)爭的勝果,主張胡漢共贏的人就無法掌權(quán)。這個問題···難?!?/br> 奧馬觀海聽兩人雖然語氣上緩和了許多,可是面對核心問題,還是沒有讓步,更沒有能解決的方案拿出來,心里暗暗叫苦。 奧馬觀海:“奉孝啊,那個我說兩句公道話,額可能在你聽來不是很公道啊,不過我確實沒站任何立場。這個你們想怎么在內(nèi)部權(quán)利斗爭里奪取權(quán)利,那其實是你們自己的事,真要是把劉備和曹cao湊到一塊,說他們倆聯(lián)手的情況下,不打鮮卑刷戰(zhàn)功就沒法奪權(quán)了?況且他們還有皇帝小子這個名義上的最高權(quán)力者撐腰。你說他們有難處我信,但你要這么無端的說他們一定沒辦法,只能殺鮮卑人,那咱們合作的初衷是不是就違背了?” 郭嘉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奧馬觀海的話確實說的公正。但是郭嘉之前一直在強調(diào)自己一邊的巨大難題也不是在無理取鬧,而是別有用心,奧馬觀海的話說明事情正在按照郭嘉預先計劃的方向發(fā)展著。 謝支白也開口支持奧馬觀海的看法道:“事實正如老將軍所說,從國家整體實力上來講,還是漢人強盛鮮卑比較弱小,或許鮮卑軍隊戰(zhàn)斗力強一些,但是漢人那邊可只要內(nèi)部統(tǒng)一就可以承受很多次失敗,而鮮卑人這邊不行,只要一次大敗,那些現(xiàn)在被鮮卑人壓制得到部族就會跳起來圍攻鮮卑人,到時候草原又會大亂,到時候再崛起的可就不一定還有主張與漢人和平相處的酋長了?!?/br> 郭嘉:“大先知這話似乎有些威脅的味道?” 奧馬觀海一看又要出問題,趕緊又開口勸阻道:“大先知也是,容我再說句公道話,現(xiàn)在漢人這邊的皇帝小子、曹孟德、劉玄德,他們這樣有長遠眼光能看到鮮漢合作大好未來的漢人官僚不是也不常見嗎?萬一他們都在漢人內(nèi)斗中死去了,新的接班人沒那個腦子,堅持要滅絕草原文明,到時候又是嚴重的彼此消耗,還不是給別人崛起的機會?大先知咱們也適合把人逼得太緊是不是?” 謝支白點點頭道:“有道理,畢竟我和主張有限和平的拓跋氏聯(lián)手在鮮卑聯(lián)合部落里就能占據(jù)一半的勢力,這比起曹cao劉備來說是個不小的優(yōu)勢。那我說個思路吧,鮮卑人的地盤,到時候咱們雙方分了,我們鮮卑人沒有好的戰(zhàn)馬產(chǎn)地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河套草原馬場我們必須拿。你們漢人有丹山軍馬場,不敢說足夠,但至少不像我們現(xiàn)在這么缺。相對的,河套草原以南的羌族地盤,我們一點也不會占,都給曹cao劉備刷戰(zhàn)功了。你看如何?” 郭嘉:“哼,這事情我決定不了只能給劉使君傳話而已?!?/br> 謝支白:“哈哈~,那我再送你個小禮物,丹山軍馬場實際上已經(jīng)擴大生產(chǎn)規(guī)模很多年了,但是每年貢獻給朝廷的戰(zhàn)馬數(shù)量卻從沒有變過,而那個數(shù)量是最早那個小規(guī)模時期荒年災年的產(chǎn)量。大概是現(xiàn)在年產(chǎn)軍馬總量的十分之一左右。其他的軍馬都被秘密的藏在涼州某個地方,由某個只和袁隗聯(lián)系的人暗中管理,只要袁隗一聲令下,就會有至少十幾萬西涼鐵騎突然冒出來。事情本來是這樣的,可是最近西邊局勢大亂,新任涼州刺史董卓發(fā)現(xiàn)了這批精銳騎兵,然后就把這批兵馬給私吞了?!?/br> 聽到這些話郭嘉臉上根本就壓抑不住的難以置信的神色。 謝支白驕傲的笑了笑:“怎么,不信?你以為你和荀彧是袁氏內(nèi)部情報網(wǎng)的高級管理人員就知道袁氏所有的秘密了?呵呵~你怎么也會這么天真幼稚?你真當袁隗就派了幾千袁家的少爺兵就敢護著袁紹進草原了?只是袁隗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精心暗藏的西涼鐵騎被人搶走了,不然早就招呼袁紹他們回去了?!?/br> 郭嘉雖然不想信這些話,但是他不得不信,而且他本來也知道袁隗在一般情報組織之上還有一個只有袁隗自己才知道的密線系統(tǒng),這個系統(tǒng)的幾個主要領(lǐng)頭人都只對袁隗一個人回報對接事務(wù),而且從未在任何外人眼前露過面,這條密線另一頭的安歇人才是袁氏真正的核心力量,不到萬不得已的危急關(guān)頭,他們不會出任務(wù),只要他們出任務(wù)就一定會成功。這些人彼此之間也都不知道同班的存在更不知道同班的身份,組織嚴密行動隱秘,這一切都不是荀彧郭嘉他們控制的情報網(wǎng)能比的了得。 郭嘉:“多謝大先知這么重要得多情報,看來我們又多了個名為董卓甚至是董太后一派系的強敵了?” 謝支白又笑了:“奉孝,你這是跟我裝糊涂呢?董太后本來就有羌人血統(tǒng),董卓更是在邊境和羌人鮮卑人打了很多年仗,一開始是真打,越往后越交朋友,如果真的有董氏集團,那他們也一定是傾向于和鮮卑人和平共處一起開拓新世界的。對你們來說應該是朋友,而非敵人吧?” 奧馬觀海趕緊幫腔:“對呀!奉孝你看,你來雖然做不了主,可是我們已經(jīng)率先釋放誠意了,有了董卓這支助力,你們將來在中原爭霸可是幫助大大的?!?/br> 郭嘉心知自己這會很被動了,董卓和西涼鐵騎的情報至少目前來說根本就是空頭支票,而且剛才自己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有力趨勢也瞬間就丟失了。 郭嘉決定據(jù)理力爭:“可是二位,這里面還是有幾個問題,大先知所謂的十幾萬西涼鐵騎真的存在嗎?就算他們存在,那可是袁隗一手組建的秘密部隊,待遇肯定比一般軍隊高不少,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憑董卓能在這么短時間里把這支精兵控制到自己手上?十萬戰(zhàn)馬或許會任人擺布,十萬精兵可都是有著自己思想意識的?!?/br> 謝支白又笑了:“哈哈~奉孝你這怕是又在裝傻?這支精兵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部隊,他們只知道自己唯一的長官,如果這唯一的長官背叛了袁氏呢?” 郭嘉:“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袁隗選人就不可能選不可靠的,其次袁隗也會準備控制這個人的方法,例如他的家人?!?/br> 謝支白:“那我問一個問題,派人控制他的家人,負責控制的人,以及被控制的人是不是情報?你看到一個人的家人被袁隗控制,袁隗表面上卻和這個人沒關(guān)系,你會不會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