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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瓦亮出了自己的長指甲,正要朝著鐵柱臉上刮去時,鐵柱便拿起了地上的石頭,猛力朝著鐵瓦的喉嚨口扔去。 鐵瓦被這道猛力擊打了喉嚨,想要說出口的皆被鎖在了喉嚨口,他齜牙咧嘴地瞪著身上的鐵柱,眼里的殺意再也掩蓋不住。 鐵柱手上仍在狠命用力,大腿處的傷口卻迅速腐爛了起來,一股撓心的痛意鉆進了他的心間,好似有千百萬只螞蟻正在傷口處鉆癢絞弄,饒是他身上受過不少重傷,也被這細(xì)密入骨的疼意磨的失了神志。 而他身下的鐵瓦看準(zhǔn)了鐵柱臉上的痛苦難忍,用嘴咬上了他的手臂,不一會兒鮮血便映了出來,鐵柱只能放開自己的手,勉力維持理智后,準(zhǔn)備用地上的石頭做最后一搏。 重獲呼吸的鐵瓦立刻用自己的長指甲往鐵柱臉上劃去,鐵柱只能閃身躲避,手上的石頭也滾落下來。 大腿處的疼痛仍在折磨著鐵柱的五臟六腑,很快,他便面色慘白,如缺水的魚兒一般在地上兀自掙扎。 鐵瓦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頭發(fā),看著地上疼痛的直打滾的鐵柱,心中感慨萬千,而后自嘲一笑道:“沒想到這點尸毒,竟然用在了你身上?!?/br> 說完這話,他就徑直走上前,撿起地上的菜刀,就要朝著鐵柱頭上砍去。 可腦袋后方的傳來的清脆之聲卻打斷了他的動作,鐵瓦一回頭,就覺得自己腦后方傳來一陣鈍痛,他往自己后腦袋處一摸,手上全是溫溫?zé)釤岬囊后w。 他再抬眼,就看見康子媳婦正一臉淡笑地望著自己,手里還握著一個骨灰罐子。 那罐子是…… 還沒說話,鐵瓦就受不住頭上的疼痛,重重的倒了下去。 連竹雨砸完鐵瓦,就把罐子里的骨灰撒在了他身上,自己則走到了昏迷的鐵柱旁邊,認(rèn)真察看他的傷勢。 只見鐵柱面色慘白地躺在泥地上,額頭處滲出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臉上的表情好似在忍耐什么劇烈的疼痛一般,連竹雨視線下滑,就看見了鐵柱大腿上的傷痕。 那是一道大約十五公分的傷痕,上頭鮮血淋漓,皮rou都外翻開來,流出來的血絲還帶了些奇怪的黑色粘稠物。 連竹雨上手探了探鐵柱的鼻息,見他氣息微若,只能從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了那一張‘化解瀕死傷勢’的白紙,貼在了鐵柱的額頭上。 被貼了鬼畫符的鐵柱仍一動不動。 連竹雨懊惱地將那張白紙取下,心里只后悔沒有問清楚該如何使用這張白紙。 她嘗試著把白紙塞在了鐵柱的傷口處、胸膛上、腳底板,甚至他男性的特征處,總之可以放置的地方她全都嘗試了。 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 連竹雨只能把目光放在了鐵柱的嘴巴上,心里有些不確信道:總不會是要讓他吃下去吧? 眼看著鐵柱的氣息越發(fā)微弱,連竹雨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她立刻將那張寫著‘化解瀕死傷勢’的白紙揉成了團,塞進了鐵柱嘴里。 好不容易撬開他的牙關(guān),卻發(fā)現(xiàn)他無法將這張白紙吞咽下去。 連竹雨只能將鐵柱的上半身抱起來,死命地拖拽一番,好讓他嘴里的白紙能順著喉嚨口滑下去。 她用力地將鐵柱顛來倒去,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的人傳出了些動靜。 鐵柱被一陣暈眩感驚醒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被一個不知名異物堵住了喉嚨口,他把嘴里的異物吐了出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個人抱在懷里。 他勉力抬頭一看,卻撞上了連竹雨透著欣喜的明亮眸子。 鐵柱有些不解地將白紙遞到了連竹雨面前,勉強開口道:“這是什么?” 連竹雨尷尬地?fù)狭藫项^,說道:“這是我上一個副本的獎勵,說是能化解一次瀕死傷勢?!?/br> 鐵柱知道自己身體素質(zhì)異于常人,腿上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他將白紙扔在了地上,對著連竹雨說道:“只要念出紙上的字,就會產(chǎn)生效果了?!闭f完,他便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眼橫在自己胸膛上的雙手。 連竹雨立刻以極快的速度抽回了自己抱住鐵柱的雙手,理了理自己的碎發(fā)后,干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要給你喂下去呢,呵呵呵……” 鐵柱強撐著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摸了摸自己大腿和胳膊上的傷痕,余光看向了躺在不遠處的鐵瓦,臉色也不禁沉重了起來,他對連竹雨說道:“祭祀不過是個幌子,我猜這個嬰水村在搞器官販賣。” 連竹雨一驚,消化完鐵柱說的話后,才喃喃開口道:“他們是在死人身上取器官?還是……活人?” 鐵柱沒有回答,而是走到鐵瓦身邊,將他又鋒利又堅硬的指甲亮給了連竹雨,“活人身上的器官,才值錢?!?/br> 連竹雨心上涌起一股惡寒,她想到了嬰水村奇怪的人員分配,整個村子里都沒有老人,然后就是拉著大部分的女人去祭祀。 所以,取器官的對象就是老人和女人嗎? 這個嬰水村倒和她的家鄉(xiāng)有些相似的地方,里頭住著的都是披著人皮行惡鬼之事的畜生。 連竹雨閉了閉眼,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里迸發(fā)的戾氣,她又走到了鐵瓦身邊,一刀割開了他的喉嚨。 鐵柱沒有制止她的動作,而是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死了他一個也好,那邊還有四五個老手看管著六個女人,你有幾分把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