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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瞧著并未上前打擾,待兩人出了永芳閣齊宣借故離開。 賀玉姝暫別江蜜后獨(dú)自一人又前去了平陽公主府,據(jù)她所知平陽公主毓慶養(yǎng)了諸多面首且為了討她歡心那些個男子本領(lǐng)各不相同,指不定徐昇托付的事情在這些人身上能夠找到絲絲線索。 平陽公主府上賀玉姝道出來意毓慶倒也爽快當(dāng)下便讓人將府上的郎君們請出來,她手邊放著一匣金子,整個人頗為慵懶地坐臥在軟榻上,懶洋洋地交代:“賀姑娘的問題有誰知能答出來,這金便賞誰,若有膽大欺瞞者就按公主府的規(guī)矩來?!?/br> 堂中站著十?dāng)?shù)人聞言先是齊齊抬頭盯著那木匣子猛瞧,待聽得后面半句話復(fù)又低下頭去。金子他們想要但公主府的規(guī)矩他們也是曉得的,每月都有犯了規(guī)矩被當(dāng)眾亂棍打死的,死狀凄慘,直擊人心。 金子想要但也要有命花才是??! 瞧著平陽公主手邊滿匣金子的不光郎君們就連賀玉姝也錯不開眼,她只是想來碰碰運(yùn)氣可沒想到公主如此行事,她哪來的金子還啊! 事已至此,賀玉姝只好硬著頭皮將徐昇告知的線索當(dāng)眾道出,半晌無一人回應(yīng),賀玉姝放棄走這條捷徑,毓慶只好揮手讓人退下,只是未料眾郎君退下時獨(dú)有一人留了下來。 堂中之人只能說長的并無特點(diǎn),唯一能區(qū)別于其他郎君的只有一雙耐看的丹鳳眼,乍看之下賀玉姝覺得有些許的眼熟,但奈何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此人。 堂上兩位還未開口,堂中的男子率先道出了三個地方皆是根據(jù)賀玉姝方才的線索而得出的。 其他兩處賀玉姝也是知曉甚至還去過不少次,但……“福鳴九街松翡巷?” 毓慶聞言為賀玉姝解了惑。 “就是現(xiàn)在的羽蝶齋相鄰的那條巷子?!?/br> 賀玉姝更是不解,雨蝶齋是平闕城有名的胭脂水粉鋪子,而與它相鄰的是康寧巷何來的松翡巷? “先帝在位時曾有一當(dāng)世大儒徐頌居于該巷,此人極擅治國定策,門生遍布天下,先帝惜才在徐頌落腳東渝國時為其賜下府宅,開齋講學(xué),松翡巷就是就是先帝親賜的名字。后來徐頌觸怒先帝被發(fā)落,松翡巷也就改回了康寧巷,后因徐家逆反被抄家滅族,康寧巷被封存至今,倒不知你為何對這個地方感興趣?” 面對平陽公主的發(fā)問賀玉姝渾不在意地?fù)]揮手,復(fù)又嘆了口氣,“我倒是沒什么興趣,只不過我一好友的夫君在外養(yǎng)了外室被我撞見,殿下又知我不識路,想帶她去捉j(luò)ian都找不到地方,這不只能先將地方打聽清楚了方能帶著她去打斷那人的狗腿?!?/br> 賀玉姝不識路毓慶是知曉的,故而也并未深思這番言辭有何不妥之處,她讓人將手邊的那匣金子賞了下去,將人打發(fā)走以后,似笑非笑地看著賀玉姝道:“我?guī)土四?,你該如何??/br> “把我剝皮拆骨分開賣了都低不了殿下方才賞下的那匣金子!”賀玉姝第一反應(yīng)就是平陽公主做主賞下去的酬金。 毓慶聞言笑罵了句,“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我賞下去的東西還能找你要回來不成?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須如實作答?!?/br> 見她認(rèn)真,賀玉姝一改嬉笑神色,“我定知無不言。” 聞言毓慶緊盯著賀玉姝,嘴里慢慢吐出一個人的名字,“孟謦舟現(xiàn)在在何處?” 賀玉姝“……” 萬萬沒想到平陽公主會問這個問題,賀玉姝想起剛才的豪言壯語頗為后悔,如果時間能夠往前推她定收回那句話甚至不會選擇登平陽公主府的門。 騎虎難下的賀玉姝并未直接回答平陽公主的問題,而是一副悲痛神色,“平闕城中人人皆知的問題殿下為何再問?” 毓慶垂眸盯著手邊茶盞上面印著的仙鶴猛瞧,對于賀玉姝的出爾反爾未做回應(yīng),半晌嗤笑出聲,“罷了,既你不愿告知那本宮就去掘了孟謦舟的墓,若里面未見尸骸到時你賀家就不是單同本宮交代這么簡單了?!?/br> 賀玉姝收起面上刻意顯露出的哀色,見平陽公主不似玩笑的模樣,她心中一時也摸不準(zhǔn),二哥什么時候同平陽公主扯上的干系?聽公主的語氣莫非是結(jié)下了仇? “不知殿下是替陛下問的還是替自己問的?” 毓慶抬眸,心中暗道了句“果然。”聽聞賀玉姝拋出來的問題她也在心中問自己,是??!她是替誰問的? 堂中靜默良久,就在賀玉姝以為平陽公主不會回答思索著如何告辭時,終于毓慶又問了句,“孟謦舟還在平闕城嗎?” 賀玉姝搖搖頭。 毓慶得到答案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人還活著已是最大的幸事,然這空蕩的城與她再無意義。 得到了想要的線索,在踏出平陽公主府門的那一刻賀玉姝心中并無輕松之感,心中的疑惑始終纏繞著她甚至越卷越大,直到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雙耐看的丹鳳眼,賀玉姝這才知道那份熟悉由何而來。 因為她二哥孟謦舟就有一雙好看的丹鳳眼! 撥開掩蓋秘密的濃霧,更多信息朝著她撲涌而來。賀玉姝這才發(fā)現(xiàn)平陽公主府上的那些面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神似孟謦舟的地方,但為何在以往的相處中平陽公主在她面前未曾提及過關(guān)于孟謦舟的只言片語? 他們之間到底有何聯(lián)系? 因之前聽聞白發(fā)女子講訴過關(guān)于徐家的往事,今又被平陽公主一點(diǎn)撥賀玉姝就知文端頤的籌謀定與徐家廢宅脫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