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姝梨 第66節(jié)
不等若梨徹底定下決心,身子便猝然懸空, 被裴嶼舟抱進(jìn)懷里,她眸中所有情緒都被打亂, 一時慌張無措,下意識環(huán)住他挺括的肩膀。 撞進(jìn)他漆深有欲的眼底時,若梨又匆忙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寢衣,胡亂地想著腰間的帶子好像系得有些緊…… 被裴嶼舟放下后, 她還是本能地縮到最里側(cè),屋內(nèi)陷入黑暗,簾帳盡數(shù)落下, 她放在枕頭上的小手握緊,小心地咽了咽喉嚨。 結(jié)實的臂膀落在腰間,將若梨帶往溫?zé)釋捄竦膽驯? 她的身子不由得緊繃, 躊躇不安。 “在想什么?”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 不知是靜謐的黑暗作用,還是因為他的嗓音略有點啞,若梨總覺得這句話格外意味深長。 似在試探,又似在引誘。 輕咬著唇瓣,她沒說話, 只鼻子在動著, 深深地吸氣呼氣, 努力平復(fù)紛亂的心緒,積攢著邁出那一步的沖動與勇氣。 最后,若梨想曾經(jīng)她還準(zhǔn)備如此報恩,如今就當(dāng)做償還,日后在他面前也能理直氣壯些…… 狠狠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她的眼神變得堅定。 趁著這股沖勁還在,若梨猛然轉(zhuǎn)身,因著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裴嶼舟的神色有過短暫的凝滯,又因為她主動環(huán)抱住他的纖細(xì)手臂緩和,繼而劃過一抹笑意。 臂膀繞過她嬌小卻錯落有致的身子,男人糙糲的指腹自她臉頰徐徐蜿蜒,又定在少女跳動急促的頸脈上。 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卻讓懷中人兒的身子驟然顫了顫,像是有些害怕。 “想清楚了?”大抵是為了緩和剛剛那一下給她帶去的不安和退縮,裴嶼舟邊說著,邊輕拍她的背。 盡管他的一舉一動處處透著一切盡在鼓掌的強勢從容,可鳳眸中卻有著波瀾,且因為懷中人兒長久的沉默,越發(fā)洶涌。 不知過去多久,就在裴嶼舟的忍耐率先到達(dá)極點,要松開她時,若梨抵著他胸膛的額頭上下挪動。 呼吸一滯,繼而變得猛烈,男人摟著她的手收緊,在若梨無措的輕呼聲中翻轉(zhuǎn)過身,到了她正上方。 他什么也沒做,只深深地盯著她,在瞳孔被欲/望充斥的一剎,裴嶼舟俯首吻住若梨,很兇,像是要將她吞了。 離開時,二人的呼吸皆已是凌亂不勻,帳內(nèi)似乎熱了許多。 辦正事前,裴嶼舟下去拿了個盒子,帳幔因為他急莽的動作晃動不停,半晌才平息。 彼時若梨的里衣已沒了蹤影,腳趾蜷縮,潮紅著小臉承受他細(xì)致的前奏。 白雪之上正開出朵朵鮮紅,在這片紅海里異常嬌媚勾魂,催著男人暴/烈的,幾乎快炸開的侵占沖動。 上下皆是水色盈盈時,裴嶼舟打開盒子,里面有一摞柔軟的白綢帕,他拿出一塊,單手托起若梨,另一只手將它鋪好。 在他要往前時,若梨布著細(xì)汗,酥軟無力的手卻輕輕抬起,試圖攥住裴嶼舟。 而他也立刻將她的手?jǐn)n進(jìn)掌心,與她五指緊扣,汗水不停地蜿蜒,全身的肌rou都繃得緊,顯然是壓抑到了極致。 饒是如此,裴嶼舟仍舊俯身靠近她,輕輕擦拭著她通紅的眼角。 深深望著那雙淚盈盈的美眸,他什么也沒說。 在等她。 “你,你說過只要我一個的……” 若梨的嗓音是她自己都陌生的軟啞濕糯,根本沒有絲毫威脅的意味,反倒像是楚楚可憐,無助至極的嬌求。 她此刻也已有了反應(yīng),卻終究不比裴嶼舟的強烈。 那一絲理智和對前路的不安還是讓她無法完全沉淪。 將若梨臉上黏著的幾縷濕漉發(fā)絲撥到一旁,裴嶼舟不曾言語,只俯首吻住她盈盈動人的大眼睛,將咸澀都卷走。 他開始動,而若梨也環(huán)抱住他,將臉緊緊埋在他肩頭。 盡管他很慢,可她仍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生生撕開,指尖在裴嶼舟背上留下了道道鮮紅劃痕。 “疼……嗚嗚,裴嶼舟……” 攬著她的臂膀微微用力,男人因為那委屈又似有依賴的“裴嶼舟”三個字徹底軟了心神,唇瓣緊緊落在她香軟的頭頂,嗓音沙啞,卻也有著從未有過的沉柔:“梨梨?!?/br> 我只要你,也永遠(yuǎn)屬于你。 他一點點沉入,直至完全融合。 若梨的抽泣聲弱了幾分,緩過些后,裴嶼舟開始有所起伏…… 漫長的一夜,剛剛開始。 - 即使想著要克制,可裴嶼舟還是在黎明即將到來之時才結(jié)束。 彼時若梨已經(jīng)連哭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動一動指尖都是奢侈。 他起身叫水時便沉沉?xí)炈^去。 再醒來已快到中午。 黏膩感沒了,也穿上了干凈的里衣,便是發(fā)絲都是清爽舒適的,可若梨動一動就酸疼得厲害。 眼角不由自主地紅了。 春枝騙她,他根本就沒有百依百順,不管她怎么哭怎么求,他都不停的。 裴嶼舟進(jìn)來的時候,若梨正抹著眼淚,哭得無聲無息,被他狠狠欺負(fù)過的小身板輕輕抽著,看著很委屈。 以為她又開始腦補誤會自己,他的腳步快了幾分。 坐下將人抱進(jìn)懷里,卻聽她難受地哼了聲,小腳丫繃得筆直,淚珠子掉得越發(fā)厲害。 “再給你抹點藥。” 意識到她應(yīng)該還是疼,裴嶼舟便將人抱到腿上,拿起床頭架子上的小瓷瓶給她涂。 若梨想掙扎,可又實在難受,索性就將臉埋在他肩頭,不管了。 反正更親密的都已有過,再過分扭捏倒顯得矯情。 冰冰涼涼的藥膏抹上去確實好了幾分,身子卻因為他的動作酥麻,有了幾分羞恥的反應(yīng)。 裴嶼舟凝著指尖盈盈閃爍的水跡,呼吸沉了幾分,側(cè)首輕咬她白嫩的小耳朵,聲音低?。骸叭倘?,過兩日喂你。” 小手抬起,不管不顧地推開他的臉,捂住耳朵,若梨既羞惱,又很是委屈:“你下流……” “而且你根本不管我,你只顧著自己?!?/br> 昨晚她甚至覺得要被他撞出去,除了疼便是累,無休無止的,根本沒有所謂的樂。 饜足之后,裴嶼舟的脾氣似乎真變好了些,他沒回話,只細(xì)細(xì)密密地吻她,又拿起盒子里最后一塊干凈的白帕,擦拭手指,而后為懷中人整理衣衫。 將若梨抱起來,裴嶼舟帶著她往凈房去,終于是低聲哄了句:“以后都顧著你?!?/br>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不再是小姑娘的若梨鼓了鼓嘴,心里不屑。 騙子。 梳洗過后就到了午膳時間,他們昨夜都耗了不少力氣,自然很餓,便是若梨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飯。 吃完后,她就被裴嶼舟抱著坐在軟榻上。 他也不像往日那般去書房處理公務(wù),難得地坐下來享受午后溫香軟玉在懷的愜意時光。 若梨剛醒,自然不困,雖然不是很喜歡這樣與他膩歪在一起,可她還是默默地忍了,拿起昨日未看完的書,三心二意地讀著。 只是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她便想起一樁很重要的事。 長睫輕顫,若梨忍著心底的焦灼和虛慌,小心地抬起頭,卻正巧撞進(jìn)他一直盯著自己的鳳眸之中。 心口一顫,她半垂下眼簾,軟綿綿地試探:“月兒他們?nèi)缃裨诤翁???/br> 大手輕輕摸著懷中人柔軟的面頰,動作分明透出一股漫不經(jīng)心,可若梨卻有種強烈的,再次被他看穿的感覺。 “京郊莊子,改日帶你過去。” 一聽這話,若梨有點急,但不想真的被他完全看透心中所圖,便乖乖地點了點頭,“好吧?!?/br> 才第一晚,應(yīng)是不會的,畢竟神醫(yī)說過她想要有孕較尋常女子難。 如今只希望月兒能先過來探望她。 “春枝的孩子如何?” 就在若梨神思恍惚,正要開始發(fā)呆時,裴嶼舟的聲音淡淡響起,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蹭了下那片柔軟平坦的小腹。 舉止輕柔,隱約有著與昨夜不同的溫情。 長睫顫了顫,絨絨地掃在裴嶼舟心上,他的眼神卻變得深邃,像是要將這招人心癢的羽簾卷起,看進(jìn)她的眼底。 不是很明白他究竟是何用意,若梨便點了點頭,柔聲道:“很乖很聽話,應(yīng)是像爹爹多些?!?/br> 印象中張廣是個老實憨厚的人,一門心思地讀書考取功名,有時間便幫著家里種地,分擔(dān)家務(wù),絲毫沒有那些酸腐書生刻意虛偽的清高之意。 也正是因此,她才放心春枝嫁給他。 “嗯。” 低低地應(yīng)下,裴嶼舟便沒有再說話。 日后生兒生女都好,只要她乖乖地在他身邊。 垂眸望著若梨如玉般完美無瑕的小臉,男人另一只空閑的手觸上了眼下那道疤痕。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對他的臉有過半分關(guān)心,而昨夜也分明看到了他身上縱橫的傷疤,卻除了被他折騰的哭,并無任何異樣反應(yīng)。 若梨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她將自己的心護(hù)得很好。 昨晚之前,想著得到人也知足的裴嶼舟突然又很不滿足。 在懷中人茫然的目光下,裴嶼舟捏住她白嫩的下顎,唇瓣微微用力欺了上去…… 李月兒進(jìn)府來尋若梨的時候,她好不容易打發(fā)走一直黏著自己上下其手的男人,正靠在軟榻上,時不時地輕揉一下紅腫疼痛的唇瓣。 第57章 回京城 看到月兒后, 若梨眼底的波瀾息了不少,她起身要迎上前,卻因為不適堪堪跌坐回原處, 小臉上暈開一抹羞惱的紅。 “阿梨,你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