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嘆氣：“她大哥的形容雖然簡單，但很準(zhǔn)確，確實不是人。”?

    第451章 法外之地

    方小蕊一直在嚷嚷著要見孟醫(yī)生, 顯然很不甘心被他賣了。

    老劉說：“也許她對孟醫(yī)生有幾分真感情也說不定，畢竟她覺得孟醫(yī)生跟她是同類?！?/br>
    蘭靜秋可不這么覺得，她覺得方小蕊就算真跟孟醫(yī)生走了, 遲早也會煩了他, 把他當(dāng)累贅想解決掉他。如今嚷嚷著要見他，不過是不甘心, 從來只有她耍別人害別人, 這次被孟醫(yī)生供出來，兩年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她怎么可能甘心。

    小樹林里還真挖出了兩具尸體，早就成了白骨，董成聽見董江已經(jīng)死了，又了解到來龍去脈, 嘆了一聲：“他居然冒充我去騙那姑娘？他以前說過跟我長得像讓他很惡心, 他恨不得往臉上劃拉兩道, 免得跟我那么像，他怎么會冒充我？”

    這問題除了死去的董江誰也沒法回答, 尸骨還需要尸檢, 暫時不能歸還家人, 董成長吁短嘆地走了，說是要回老家通知家人。

    包秋紅知道那片小樹林里挖出兩人尸骨，也受了刺激, “我沒殺他們，可他們還是死了？居然是孟醫(yī)生下的手？”

    她驚訝極了：“孟醫(yī)生果真是小方的幫兇？”

    蘭靜秋點點頭：“也是他把方小蕊供出來的?！?/br>
    “孟醫(yī)生說我精神出問題了, 原來他知道是小方搞得鬼？怪不得我經(jīng)常聽到小雨的聲音, 居然是小方在偷偷放錄音！怪不得小方總也不啟動地產(chǎn)項目, 原來這里邊有秘密！她真的太可怕了, 為什么要這樣騙我？她先把小雨毀了，還殺了她，還故意弄那樣的現(xiàn)場讓我覺得羞愧難當(dāng)，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娘倆哪里對不住她了？”

    蘭靜秋說：“只因為她父母哥哥要讓她去自首，她就把他們?nèi)珰⒘?，對你們自然也不會有真感情，有利用價值就利用，沒有利用價值就舍棄，言語得罪都有可能激怒她殺人，她的行為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包秋紅眼淚似乎都流干了，她拉著蘭靜秋的手說：“警察同志，謝謝你，你找到我家時我還對你們態(tài)度不好，真對不住，要不是你們，我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小雨是怎么死的，到死還把她當(dāng)干女兒，還以為她是我唯一的依靠，太蠢了，我真的太蠢了！我當(dāng)初為什么要幫她？”

    蘭靜秋勸慰幾句，包秋紅又問：“可以請你們幫我發(fā)懸賞嗎？我想掏錢請人找到孟醫(yī)生，將他繩之以法。私家偵探，賞金獵人，應(yīng)該都會接吧，就算他跑到國外，我也要找到他。”

    蘭靜秋一聽，忙說：“我們有專門的部門負(fù)責(zé)對外事務(wù)，會把他列為通緝犯，肯定不可能幫你懸賞?！?/br>
    “好吧，那我找人去美國發(fā)，他不是去夏威夷了嗎？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定會有人接的，我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蘭靜秋嘆氣：“包女士，請不要跟警察商討違法犯罪行為，你請人找到他，把他帶回國受審可以，自己買兇殺人是犯法的！”

    包女士愣了下，忙說：“對，我就是想把他找回來受審，錢可以不追，但人一定要找到，我還以為他是我家可以信任的朋友，他在我們面前也一直表現(xiàn)得很好，對小雨就像哥哥對meimei一樣，哪想到他居然跟小方同流合污！哪怕他是被小方設(shè)計了，他也有無數(shù)機(jī)會跟我說出真相，我居然還把小雨托付給他，讓他幫著戒毒，我真的太傻了，也許他根本就沒用過心?！?/br>
    蘭靜秋嘆氣，這倒也是，哪怕孟醫(yī)生是全科醫(yī)生，對毒品不夠了解，幫助小雨戒毒時能提供的醫(yī)學(xué)輔助也不會太多，更何況戒毒不只需要戒身體的癮，更重要的是心理的疏導(dǎo)，心理依賴的戒斷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也不能怪包秋紅，目前國內(nèi)都沒有一家真正的戒毒機(jī)構(gòu)，對毒品也沒有重視起來。

    包秋紅還說要給公安局捐錢，被鄒隊長婉拒了，國家機(jī)關(guān)怎么能收私人捐款。

    她要走時，蘭靜秋還是叮囑道：“包女士，真想捐錢可以去孤兒院福利院，別再沉溺在悔恨里，你幫人沒有錯，只是幫錯了人，也用錯了方式。想感謝公安局，可以幫著普法，你一開始幫方小蕊隱瞞甚至幫她換身份，嚴(yán)格追究的話是違法的，包庇窩藏罪?，F(xiàn)在你又想著買兇殺人了，雖然你說是想抓他回來，可一旦發(fā)現(xiàn)做不到，會不會找到人就處私刑了？”

    包秋紅被她說中心事，不由嘆口氣，看著蘭靜秋，猶豫半晌才說：“姑娘你放心，我不會再做違法的事，包庇罪我認(rèn)，該怎么處罰我絕對沒有怨言，確實是我太糊涂了。你說的對，我該做好事積功德，小雨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她真的很善良，很喜歡幫別人，別人對她一分好，她要還十分。我早該振作起來了，為她做些事，也不至于被小方欺騙到如此地步。”

    蘭靜秋看她眼神里的戾氣逐漸消失，這才放心，又寫下了中國國家中心局的聯(lián)系方式，“這里是跟國際刑警對接的機(jī)構(gòu)，對孟醫(yī)生的通緝會由他們發(fā)給國際刑警，你想跟進(jìn)，或是有了線索可以聯(lián)系他們，千萬別干買兇殺人的事，哪怕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別去做，就當(dāng)是為了小雨，她一定不希望她mama變成罪犯?！?/br>
    “好！”包秋紅答應(yīng)得很鄭重，想來應(yīng)該會做到。

    等她走了，老劉跟蘭靜秋說：“同情她？放心吧，她的家產(chǎn)大半還在，也都會轉(zhuǎn)回她的名下，有錢自有人奉承，總不會運(yùn)氣差到再遇到騙子吧，再說這事之后她肯定也會警醒?！?/br>
    蘭靜秋說：“我只是覺得我終于是個合格的警察了，要是以前的話我會覺得她的主意很棒?！?/br>
    老劉詫異極了：“?。磕阋恢本褪呛细竦木彀?，覺得她的主意很棒是什么意思？你贊同她買兇殺人？”

    “不是，我贊同她的懸賞，其實國際懸賞應(yīng)該不違法吧，又不是買兇殺人。真的在美國發(fā)布的話，孟醫(yī)生有再多錢也得跟過街老鼠一樣生活在下水道里?！?/br>
    “這事不正規(guī)，咱們不能管，警告過包秋紅別犯法就行了。案子在咱們這里就算了結(jié)，該回去了！”

    “是啊，該回去了?！?/br>
    后續(xù)工作由鄒隊長跟進(jìn)，他跟蘭靜秋說：“方小蕊又要求見你，我說那可是我們的神探，忙著呢，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蘭靜秋笑了起來：“鄒隊長，你可別打趣我了?！?/br>
    “這可不是打趣，一個搶劫案能讓你順藤摸瓜找到方小蕊，確實是神了。你心思細(xì)夠負(fù)責(zé)，一般人聽見方大運(yùn)說方家人全燒死了，尸體都火化了，哪里會細(xì)究？不放過一個疑點，這還真不是一句空話，你真做到了?！?/br>
    老劉也說：“可不是嘛，靜秋確實是神探，你是不知道，我當(dāng)時都以為她太異想天開了，哪想到方小蕊居然真的活著。”

    蘭靜秋倒沒覺得自己是神探，她也是邊查邊震驚，如果不是方小蕊太囂張了，一開始還配合以講故事的形式說案情，她也猜不到方小蕊這一步步走來都犯了什么事。

    “你們快別夸我了，我算什么神探？要不是孟醫(yī)生倒戈，我也拿方小蕊沒辦法，沒準(zhǔn)真就被大使館救出去，拍屁股回美國了，就算咱們以后再找到證據(jù)都沒有?！?/br>
    “別謙虛了，找孟醫(yī)生不也是你的提議嗎？”鄒隊長對蘭靜秋本就有好感，這時更是覺得她能力卓越。

    蘭靜秋謙虛幾句，正要跟鄒隊長辭行，有個警員跑過來：“鄒隊長，方小蕊鬧著要自殺，她說不把孟醫(yī)生找回來，她就當(dāng)堂翻供?！?/br>
    鄒隊長氣樂了：“她以為過家家呢？想翻供就翻供？這女人真是太自我太囂張了?！?/br>
    他喊蘭靜秋一起過去看看，蘭靜秋懶得再管，監(jiān)禁中鬧自殺，肯定是撞頭，有什么好看的。不過蘭靜秋想到方小蕊小時候就敢自己用電鋸弄斷手指，還是叮囑道：“你們得小心她去醫(yī)院的時候出幺蛾子。方小蕊對別人狠，對自己也夠狠！萬一在監(jiān)禁中把自己弄殘了，或是去醫(yī)院就醫(yī)時想趁機(jī)逃跑，都是麻煩事?！?/br>
    鄒隊長答應(yīng)一聲：“放心吧，敢鬧自殺嚇唬人，他們自然會把人看死了。我去看看，就不送你們了。”

    蘭靜秋和老劉跟他道別，回招待所收拾東西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蘭靜秋說起毒品的危害：“打擊力度還是不夠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成立專門的緝毒部門?！?/br>
    老劉嘆口氣：“開放十年了，好的進(jìn)來壞的也進(jìn)來，不過，這些沿海開放城市其實還不算猖狂，你知道哪里最厲害嗎？”

    “南??？”

    “沒錯，水路太危險，南省邊境那么長的邊境線也不可能一步一崗，很多野山上都有偷渡的小路，毒品很猖獗。不只廣省，甚至香江奧門的毒品都是由那邊輸送出來的。那邊有個平遠(yuǎn)鎮(zhèn)，我?guī)煾溉ミ^一次，很多村落都在山里，根本不聽指揮，繳槍那年都繳不上來，有些人甚至沒有戶口本身份證，不只販毒，甚至還有販賣槍支的，搶劫的?！?/br>
    蘭靜秋知道平遠(yuǎn)鎮(zhèn)，在她印象中再過兩三年就會對那里進(jìn)行嚴(yán)打，好像是歷時好幾個月才掃清。

    她嘆口氣：“山區(qū)里肯定跟打游擊一樣，你進(jìn)我退，警察去了就躲起來，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沒錯，還有一個難題是他們抱團(tuán)，一個村幾乎都是一個姓氏，宗族觀念很重，而且很多都是一家子全都販毒，循規(guī)蹈矩的會被欺壓，有點錢又不想犯罪的就搬走了，這樣下去剩下的幾乎都是罪犯，都快成法外之地了?！?/br>
    蘭靜秋嘆口氣：“華國不會有法外之地，早晚會清理，現(xiàn)在估計有其他顧慮吧。”

    老劉搖頭道：“誰知道呢，就是上次聽我?guī)煾刚f了一嘴?！?/br>
    蘭靜秋卻突然想到彭勇，他偷渡去了緬甸，肯定是要去金三角，也許她來錯了地方，應(yīng)該去南省才對。?

    第452章 回家

    方小蕊的案子太復(fù)雜, 需要各種取證，蘭靜秋又去了深市兩次，轉(zhuǎn)眼就到年底, 她本不打算回家過年了, 電話里老媽很不滿，說過完年老三就要結(jié)婚, 蘭靜秋趕緊問：“老四……呃, 我四姐呢？”

    “別提她了，我都沒臉見人了，又換一個。”

    蘭靜秋也傻眼，四姐這也太沒長性了吧，沒確定的先不要往家?guī)О?，這往家?guī)蓚€了。結(jié)果又換了, 她一直記著四姐在書里被家暴, 一直想幫她觀察一下要結(jié)婚的對象到底有沒有暴力傾向, 哪想到人家又換人了。

    “媽，別管她了, 年輕人分分合合很正常。等我三姐結(jié)婚的時候我再回去, 我二姐呢？”

    “你二姐更氣人, 別提了?！?/br>
    “怎么了？”蘭靜秋擔(dān)心地問，“是不是出來打工了？”

    “打什么工啊，她讓你爸跟你大姐給她投資在新開的商場里租了個攤位, 賣嘎啦油呢，你說誰家有閑錢買那玩意, 供銷社里就有賣, 她還專門弄個攤位, 虧不死她?！?/br>
    蘭靜秋想了半天才明白嘎啦油是什么東西, 以前的擦臉油是裝在一個類似貝殼一樣的容器里，鳳安那邊的方言把蛤蜊叫嘎啦，所以都叫擦臉油嘎啦油。

    她還真沒想到老二居然也去做生意了，還賣化妝品，這可比賣衣服賺多了：“媽，她既然在商場賣就不可能只有嘎啦油，洗臉的擦臉的，還有粉底腮紅，口紅指甲油，肯定有人買，她要是需要資金，讓大姐把我那一份分紅先給她用，你跟她說，讓她自己做化妝品也行，只要管控好質(zhì)量，這玩意可以說是暴利?！?/br>
    田巧鳳還有點不敢信：“真假？誰家能天天把臉抹得跟猴屁股一樣啊，咱們原來院里的小嬌涂脂抹粉的被她媽打了一頓，一堆東西都給她扔了?！?/br>
    蘭靜秋無語極了：“這是大勢所趨，打是沒用的，女人愛美是天性，以后不只小姑娘就是老年人也需要化妝品啊，不涂脂抹粉也得保養(yǎng)吧。等三姐結(jié)婚的時候我回去，到時候給咱家女人一人買一套護(hù)膚的?！?/br>
    田巧鳳急了：“你可別花那個冤枉錢。什么保養(yǎng)不保養(yǎng)，咱們家又沒那細(xì)致人，再說你二姐就是賣擦臉油的，你大老遠(yuǎn)的買那玩意干什么?！?/br>
    正說著奶奶又接了電話，催蘭靜秋回去，蘭靜秋只說要值班，她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家里，結(jié)果金廳長特意把她叫去辦公室，說給了她十天假，讓回去好好過年。

    蘭靜秋皺眉：“用不著，金廳長，我不是都申請值班了嗎？”

    “你本來就是借調(diào)來的，哪有過年讓你值班的道理，趕緊回吧，這是命令。”

    蘭靜秋十分無奈，可金廳長已經(jīng)給她批了假。

    胡組長也說：“最近沒什么事，放心回去過年吧，我看你也適應(yīng)的差不多了，等過完年正好把你的檔案調(diào)過來。”

    蘭靜秋愣了下，留在寧州嗎？她還真沒考慮好，她來寧州的目的是彭勇，可來了半年忙忙碌碌，哪有空找人，不過她每月都會把廣省內(nèi)涉毒案件翻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彭勇的蹤跡，他用過的名字，使用過的接頭方式，銷售毒品的各種門路，只要有相似，她就可以跟進(jìn)，不過半年了，也沒什么發(fā)現(xiàn)。

    她正準(zhǔn)備跟老劉的師父聯(lián)系一下，順便把南省那邊的涉毒案也查一遍，老劉忍不住說：“你可真是閑不住啊，趕緊回去過年吧，想看什么資料過完年回來，我給你找。”

    蘭靜秋是真不想回家過年，這時候可沒有舒服的高鐵，航班也不多，綠皮車擁擠不說，設(shè)備也不行，一上車就一股子味，再說她剛給家里打過電話，說不回去了。

    她正考慮要不要在寧州過年呢，金廳長找人給她送來了臥鋪票，蘭靜秋雖然不想回家，但拿到車票心里也不由感動起來，金廳長對她還真像是長輩對晚輩一樣關(guān)照，既然票都送來了，再不回去說不過去。

    她先去商場買了幾套高檔化妝品，掏錢的時候十分心疼，不過想想一年也就出這一回血，再說老爸那兒的分紅還給她攢著不少呢，心里才舒服點。

    等回宿舍收拾了行李，老劉已經(jīng)開車等在樓下了，送她去車站的路上，老劉說：“記得把檔案帶過來，直接就轉(zhuǎn)了，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怎么方便怎么來吧?！?/br>
    蘭靜秋苦笑：“再說吧，我不會在寧州待太久，當(dāng)初說的就是借調(diào)?！?/br>
    “那可不行，你可是咱們特案組的一員大將，胡組長說了一定得把你弄過來，我看你也挺適應(yīng)的，留下吧，聽說你家不是孩子很多嗎，再說你父母年紀(jì)應(yīng)該還不算大，也不用守在父母面前盡孝吧。要是他們舍不得你，可以帶過來，咱們這邊氣候好，適合養(yǎng)老。”

    蘭靜秋第一次發(fā)現(xiàn)老劉很啰嗦：“我弟弟才一歲，我估計我爸媽還能再干二十年，確實用不著我cao心?！?/br>
    “是嗎？你還有個這么小的弟弟，那你爸媽結(jié)婚夠早的了，這次回去不會也催你結(jié)婚吧?！?/br>
    “對象還沒有呢，結(jié)什么婚？再說我才多大，近幾年都沒這個打算?！?/br>
    老劉松了口氣，他還真挺擔(dān)心蘭靜秋回家會相親，過年嘛，他自己都躲不過，何況是蘭靜秋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家女百家求，說親的人肯定少不了。

    他更擔(dān)心蘭靜秋回去了碰上上次來的洛隊長，兩人久別重逢，再互生情愫。

    老劉心里琢磨著，等到了車站，停好車，他非要送蘭靜秋進(jìn)站。

    蘭靜秋無語極了：“干嗎啊？十天后我就回來了，沒準(zhǔn)到不了十天，過完年我就回來了，你這搞得我好像回去就不回來了?！?/br>
    “我還真怕你不回來了，讓你調(diào)過來你又不肯?！崩蟿@氣，等到蘭靜秋要進(jìn)站時，他還想去買站臺票。

    蘭靜秋笑罵道：“老劉同志，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就一個包，又是臥鋪車廂不會擠，放心回去吧?！?/br>
    老劉看她快走到安檢處了，才喊住她：“靜秋同志，要是你家里給你介紹對象，能不能考慮一下我？”

    蘭靜秋愣住，似乎不能理解他這句話，家里給她介紹對象，考慮老劉什么？

    看著老劉抓頭踢腿的小動作，她才明白過來，不由哈哈樂了：“老劉，你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行了回吧，不是說了嗎，我沒時間考慮個人問題?！?/br>
    蘭靜秋檢完票，瀟灑揮揮手進(jìn)站了，老劉站在那里一臉糾結(jié)，他真沒開玩笑，他剛才是開玩笑的語氣嗎？靜秋是真以為他在開玩笑，還是不想直接拒絕，怕他下不來臺。

    老劉有些煩躁，見檢票的兩個工作人員正朝他這邊看，還竊竊私語，顯然是聽見了，他很想過去請他們分析一下，蘭靜秋到底是沒聽懂還是拒絕了他。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快三十了，這都分辨不出來，還不夠丟臉的呢。

    蘭靜秋是真沒想到老劉會突然表白，她跟老劉已經(jīng)磨合好了，雖然比不上洛生海，但兩人審訊時，出警時一搭一檔十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