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神探 第2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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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隊長說:“不是說沒有午夜故事會這個節(jié)目嗎?電臺那邊也沒有查出線索?!?/br> “午夜故事會這個名字是已經死去的四號死者跟她mama說的名字,也許她說錯了也許她mama聽錯了記錯了呢,這四個受害人都聽電臺廣播,這絕對不是巧合?!碧m靜秋說。 馮局突然道:“也可能是私人電臺?!?/br> 蘭靜秋皺眉:“南省允許私人辦電臺嗎?” “當然不允許,但有些黑電臺只要有設備就可以自己選定調頻來廣播,你們都太年輕,沒經歷過,十幾年前抓間諜的時候整治過一次,搜繳了大量設備。” 老劉說:“看來必須再嚴查一次。” 馮局安排了搜查任務,又道:“我這就去聯(lián)系人跟設備過來,晚上的時候讓他們篩選出明市的私人電臺,就算不能確定位置,起碼知道有沒有這樣一個幫人自殺的午夜故事會。” 除了從墓園入手,其他的就得盲查了,墓園那邊的守墓人看了照片表示從沒見過,墓園那么大,每天都有人來,他也確實記不住。 然后就是查墓園埋葬的死者家屬,看看這人是不是也是去掃墓的,最后就是分片把畫像發(fā)下去找人,蘭靜秋跟老劉負責的片區(qū)離公安局不遠,說是負責,其實大部分走訪工作都由派出所民警來協(xié)助。 蘭靜秋說:“這么找怎么也需要兩三天時間,到了周二你說會不會再發(fā)生一起兇案,這次該割喉了。” 老劉說:“也許他發(fā)現自己暴露了,直接把最后一個方法留給了他自己。” 大家忙碌一天,也沒能排查到嫌疑人,晚上的時候都圍在會議室里,一邊討論案情,一邊聽廣播,馮局請來的專業(yè)人士正cao作著設備,在尋找著私人電臺。 技術人員頭一次被這么多刑偵人員包圍著,多少有點緊張,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目前時間段只有一個私人電臺,一直在放古典音樂?!?/br> 蘭靜秋說:“再等等,還不到午夜?!?/br> 到晚上十二點,這電臺還在放音樂,技術人員又搜了一遍,“又出現一個電臺?!?/br> 大家都安靜下來,卻聽電臺里的人嗓音獨特,像是拿腔拿調地講起了鬼故事。 “會不會是這個電臺?”馬隊長興奮起來。 蘭靜秋指指旁邊閑置著的收音機,“可以兩個私人電臺都放出來嗎?”? 第415章 險招 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兩臺收音機一臺在播放音樂,一臺在播放鬼故事。 技術人員說:“能收到的信號就這兩個調頻是私人電臺?!?/br> 蘭靜秋跟大家一樣,以為上來就播放鬼故事的應該是他們要找的人, 哪想到音樂突然停了, 另一個電臺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家好,歡迎來到我的頻道, 今天的午夜故事會我想講講我自己的故事。” 屋里人都坐直了, 馮局也不例外,馬隊長朝蘭靜秋投來傾佩的眼神,他是真沒想到居然真有個午夜故事會。 馮局讓技術人員把另一個頻道關掉。 電臺里的男聲長嘆一聲,似乎不知道從哪里說起,就在馮局提示技術人員鎖定這個頻率時,男人開口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 我總是做一個夢, 夢里我快要窒息了, 有人說割開喉嚨才能喘過氣來,我就接過刀來割開了, 果然立馬舒服多了?!?/br> 大家一聽就知道他們要找的兇手百分百是他, 而且他可能打算用第五首詩里的方式自殺。 馮局在紙上寫字問技術人員能不能確定電臺的位置, 對方為難地搖頭,不過還是寫了句,‘可以試試, 只能找到大概方位?!?/br> 蘭靜秋卻想,也許他會有聽眾來電之類的環(huán)節(jié), 或是留下寫信的地址, 不然的話那四個受害人怎么聯(lián)系的他呢? 電臺里, 那人還在說著:“之前打電話跟我講述他們夢境的朋友都已經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歸宿, 我原以為我也可以??晌覜]有等來,我守在報攤前等著屬于我的召喚,可是他卻拋棄了我,我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為什么單單留下我,是還有事需要我做嗎?可我也沒等到老天的召喚,我有點不知所措,也許是我做得不夠多,還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所以今天我將繼續(xù)給大家解夢?!?/br> 解夢?蘭靜秋愣住,難不成那四名死者打電話給他是為了解夢嗎? 電臺里的聲音已經報出了電話號碼,聲音也漸漸煽情起來:“我在尋找像我一樣在午夜被惡夢驚醒,再也無法入睡的可憐人,有需要請撥打電話,我會為你解開夢境,助你安眠。不方便的話也可以白天再打,請記清楚電話號碼?!?/br> 他又重復了一遍電話。 蘭靜秋心說安眠的意思可復雜多了,恐怕是再也見不到陽光的安眠吧。 馮局卻已經把電話機推到了她面前,大家也都抬頭看著她,老劉鼓勵地沖她豎起大拇指。 蘭靜秋一時間壓力山大,讓她打這個電話?要說什么?編造一個惡夢嗎? 雖然知道了對方的電話,但現在已經是午夜,電話局這種單位估計連個值夜班的人都沒有,想通過按裝電話時登記的地址去找人,太耗費時間,通過電臺信號確定位置,也有難度。 萬一再有其他人把電話打通了更麻煩,蘭靜秋拿起話筒正要撥號,馮局給她遞了個紙條,上邊寫著,‘穩(wěn)住他?!?/br> 蘭靜秋點點頭,撥通了電話,電臺里那人說了電話號碼就一直播放古典音樂,大有愿者上鉤的意思。 電話接通后響了兩聲,那邊才接起來:“你好,很高興能接到你的電話,請問貴姓?” 那邊的人聲音很輕快,而且很熟練,像是接過無數次這種電話一樣。 蘭靜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緩放松,沒有攻擊性,“你好,我剛才聽到你說做了惡夢可以給你們打電話,你們是可以解夢嗎?” “沒錯。女士,您貴姓?” “我……我姓什么不重要,我就是想打電話找人說說話?!碧m靜秋的聲音聽起來很迷茫很害怕。 那人語氣更柔和了:“好吧,你別怕,做了什么惡夢,可以如實說出來,說出來害怕就少了一半,你說呢?” “我夢見有人拿槍指著我?!?/br> 老劉皺眉,不知道她為什么非要提到槍,這很容易讓對方警覺。 蘭靜秋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自殺的死法,只想起來她上輩子的死法,于是就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來了。 那邊并沒有起疑,“槍?然后呢?” “我夢見有人開槍殺了我?!?/br> “哦?女士你在睡前看了小說還是電視???有時候看入迷了可能會把自己代入進去,讓自己在夢中像主角一樣被人追殺。” 蘭靜秋說:“不是的,我一開始看不清是誰拿著槍,后來發(fā)現拿槍的人是我自己?!?/br> “你自己殺了你自己?”那邊的聲音漸漸有了起伏。 “是啊,我想明天去買本周公解夢,可我想那里邊應該也沒有寫被槍殺的夢是怎么回事吧?!?/br> 那人說:“槍殺還是刀砍,沒有區(qū)別,都是失去生命,重要的是殺你的人是你自己,這說明你想自殺啊。” “?。靠晌也⒉幌胱詺??!?/br> “女士,方便說一下你的現狀嗎?” 蘭靜秋道:“我大學畢業(yè)分配到了政府部門,還在單位找了個家境不錯的男朋友。” “聽起來還不錯,你的家庭呢?有兄弟姐妹嗎?爸爸mama有沒有忽視你?” “我是獨生女,爸爸mama很疼我很愛我,他們也很開明,從小到大都沒罵過我,更沒有忽視過我?!?/br> “聽起來是幸福美滿的家庭,不過這類家庭一般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不然你為什么會夢到被槍殺?你父母接觸得到槍嗎?他們是警察還是軍人?” “都不是,我是看電影上槍戰(zhàn)很熱鬧很帥氣,晚上就做夢了?!?/br> “哦,這樣啊,是啊,接觸到槍的可能性確實太小了,不過刀就容易多了,你剛才聽到我的夢了嗎?” “沒有,什么夢?” 那人把他的夢又重復一遍,蘭靜秋說:“喘不過氣來要去醫(yī)院啊,可能是得病了,也可能是心情壓抑,都需要去醫(yī)院?!?/br> 蘭靜秋以為這么說對方會反駁,沒想到他居然說:“久病成醫(yī),我這里就是醫(yī)院,女士,你的心理問題也需要調整,遇到我是你的幸運,你晚上難以安眠時都可以打給我?!?/br> “你們這里不是電臺嗎?可以隨意打電話?”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個人電臺,一切由我做主,能收聽到我電臺的人都是緣分,女士,我還是覺得你的夢很難實現,你不覺得壓抑到喘不過氣來的時候需要割開喉管嗎?想一想是不是覺得很暢快?” 蘭靜秋聽到‘我的電臺我做主’這句,再想到他一開始的開場白,腦中靈光一現,馬上在紙上寫道:‘可能曾是電臺員工’。 馮局接過紙條點點頭,叫鄭隊長他們先去查。 蘭靜秋接著應付著那邊:“割開喉嚨?我覺得一定很疼,會流很多血,搞得到處臟兮兮的,太難看了吧,我不敢?!?/br> “放心,不會難看,會很唯美,我在等一首詩,也許下周也許下個月,我們就可以見到一首唯美壯烈的詩歌,到時候你就不會覺得割喉太難看了,甚至你看到那首詩,會想要嘗試一下?!?/br> 蘭靜秋皺眉:“可我只是做了個惡夢,又沒想自殺。” “人都會自己騙自己,你以為你不想,可你的夢境才是真的,你潛意識里想試一試,可是槍太難搞到了,還是割喉更方便更簡單,你說呢?” 蘭靜秋發(fā)現自己大錯特錯了,那四個受害者有可能抑郁,但他們絕對沒有自殺傾向,更沒有找這個人幫助他們自殺。很可能他們只是打電話訴說了自己的夢境,卻被這人蠱惑了,就像現在這樣。 蘭靜秋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的夢說明我想自殺?” 對方談了口氣:“很多壓力是無形的,你說不出來,可他們在慢慢的累積,在一點點的壓垮你。不過女士,請別害怕,我會幫你,記住我的電話,打給我?!?/br> 蘭靜秋看了眼技術人員,見他們擺手,就知道還沒確定方位,她干脆說:“你的電臺在哪里?我明天一大早可以去找你嗎?” “當然可以!”那邊的聲音興奮起來。 蘭靜秋松了口氣,如果他能在電話里說出地址那可太好了。 廣播停了,收音機發(fā)出刺啦的聲音,顯然對方只想把地址告訴蘭靜秋。 “就在明市西城區(qū)……” 他還沒說完,突然有人推門闖進了會議室:“馮局,章同舟自殺了!” 馮局差點沒氣死,他在叫蘭靜秋打電話時已經叫人守著門了,就怕有不長眼地跑進來打擾,不過剛才鄭隊長他們出去查案,門口的人可能以為散會了,又聽說是被保護性監(jiān)/禁的章大詩人出了事,自然就放了行。 蘭靜秋馬上就要拿到對方的地址了,突然有人喊這么一句,那邊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老劉暗罵一聲,心說糟了。 馬隊長已經起身準備去給西城區(qū)那邊打電話了,把人都叫起來也得找到這人。 看著他們的反應,蘭靜秋反而冷靜下來,她能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瞬間慌了,那人說:“章同舟?是文化局的章同舟嗎?是著名詩人章同舟嗎?你是誰?你在哪兒?到底怎么回事?” 馮局已經想了無數個說辭,正想說話,蘭靜秋卻捂住話筒,肯定地道:“沒錯,他說的確實是大詩人章同舟,那首屬于你的唯美死亡詩他舍不得給你,想用在自己身上!” “你說什么?”聽聲音那人似乎怒極。 馮局猜到了蘭靜秋的意思,皺眉看著她,這種變態(tài)的行為方式跟正常人不同,這樣做太危險了。 蘭靜秋沒敢看馮局,她擔心對方會逃,更擔心對方害怕他們去抓他,在死前想報復社會,或者拉幾個墊背的,所以她只能行此險招。 她的聲音里充滿蠱惑:“你想讀那首詩嗎?比前四首還要震撼,一定會名留千古,章大詩人應該告知世人,他每首詩的靈感來源,更應該讓大家知道是你幫那四個人得到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挽歌,還應該在詩集上寫上你們的名姓,而你的名字應該會出現很多次,畢竟每個人的死都跟你有關系,每首詩都是你替他們爭取來的,而最后這一首更是屬于你的夢,你真的要放棄它嗎?” 那人咬牙道:“他在哪兒?” 蘭靜秋猶豫了一瞬,本想只報門牌號,等他走到這附近再直接抓捕,可他已經聽到有人叫馮局了,能猜不出來嗎? 她干脆道:“明市公安總局,在和平路三十五號,需要我們去接你嗎?” “不用,等著吧!我這就去找他!請一定把他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