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神探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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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靜秋嘆口氣:“那這問題永遠(yuǎn)沒法從根上解決。” 洛生海也嘆氣,只要還有買孩子買媳婦買器官的,這事永遠(yuǎn)也杜絕不了,只能嚴(yán)防死守。 兩人找個話題聊了會兒,倒是沒那么尷尬了,等下車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忘記通知省廳來接,只能自己找車回去。 他們都是省廳派出去的,肯定先得回去匯報,然后再回鳳安。 一出站,看見前邊跪趴在地上的孩子,蘭靜秋就愣住了,她看了眼洛生海,他也在看她,兩人想一塊去了,有些被拐去的孩子會被弄成殘疾,在馬戲團(tuán)展覽,甚至是被逼著上街乞討。 兩人快步走過去,他們都知道看到乞討的孩子一定要問清楚,身上有人為殘疾的八成是被拐的。 洛生海掏出一塊錢的硬幣來扔在孩子前邊的小碗里,那孩子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蘭靜秋皺眉,難不成是聾子,洛生海沖她擺手:“別急,他睡著了。” 這時從旁邊跑出來個女人:“蘭同志,你怎么在這兒?” 蘭靜秋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曲荷花。 當(dāng)初曲荷花找到蘭靜秋說她爸她哥都失蹤了,讓蘭靜秋幫忙找,找到最后發(fā)現(xiàn)是曲荷花的嫂子把人推到馬路中間,被車撞死了。 正好開車的宋東柱是個連環(huán)殺手,他有太多事想隱瞞,直接把尸體給拉走了,曲荷花當(dāng)然找不到人。 后來案情大白,曲荷花的嫂子認(rèn)出了車牌號,這才能找到宋東柱,算是立了功,再說她又不是故意殺人,只是意外推倒造成的車禍,只判了幾個月。 蘭靜秋沒想到會在省城看到曲荷花,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看看被洛生海拍肩叫醒的孩子:“這不會是你侄子吧?!?/br> “是啊,我侄子這邊賺錢比不過我媽那邊,不過也不少了。”她說著朝旁邊一指。 蘭靜秋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曲家老太太也跪在斜對面,前邊也放個碗。 這是一家子都開始乞討賺錢了?她都無語了:“你們家不是有地嗎?” 曲荷花不好意思地說:“我嫂子不是關(guān)著嗎,我種不來地,我媽也不聽我的話,我嫂子給我出的主意。您放心,我們也不會長干,賺點(diǎn)錢,到時候在省城租個門臉,開個小買賣,就算安家了。要不然在村里那環(huán)境,對倆孩子也不好啊。” 她小侄子被洛生海弄醒了,一邊揉著膝蓋一邊問:“姑,你不是說給我買大rou包嗎?哪兒呢?” “等著,姑這就去給你買?!?/br> 蘭靜秋想勸,又不知道該怎么勸,起碼她不做那一行了,乞討雖說不光彩,但他們要真是只要夠了租房開店的錢,也算是個出路吧。 據(jù)說有些要的錢買車買房,還接著換了衣服趴那乞討,曲家人起碼比他們好,就怕曲荷花看來錢太容易,最后又舍不得這一行了。 “你女兒呢?誰幫你帶呢?” “我媽啊,要不她那邊賺錢多嘛?!?/br> 蘭靜秋皺眉,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老太太,沒看見小女孩,可能是被老太太擋住了,只看到老太太腿旁露著的一角衣服。 她跟曲荷花說:“你一個人看著三個人,也就你小侄子能頂半個人,萬一出點(diǎn)事,你怎么辦?一個疏忽讓人把孩子抱走了你后悔都來不及。我看你還是放一起吧,有老有小,編個苦點(diǎn)的身世……” 洛生海瞪她一眼,這警察怎么當(dāng)?shù)模趺催€教人家怎么詐騙呢? 他打斷蘭靜秋的話:“跪地什么也不說是乞討,騙造身世是詐騙,你們自己注意點(diǎn),我建議還是找個工作比較穩(wěn)妥?!?/br> 洛生海說著自己都覺得這主意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一家子現(xiàn)在也就曲荷花這一個正常人,帶著一個傻媽,一個七八歲的侄子,一個兩歲的女兒,怎么找工作。 可不管怎樣也不能教人家怎么詐騙。 蘭靜秋也發(fā)現(xiàn)自己時不時的就原則性消失,她心里琢磨著,回去要好好學(xué)學(xué)各項(xiàng)章程。 嘴上趕緊找補(bǔ):“對,乞討不犯法,但要注意市容市規(guī),還有千萬別詐騙,別編什么身世。我還是建議你們有個長遠(yuǎn)的計(jì)劃,可千萬不要以此為生,趕緊去看看你女兒吧,把三個人叫一起?!?/br> 曲荷花本來還有點(diǎn)擔(dān)心這兩位警察同志會嘲笑她,見人家真心為她著想,也連聲感謝著。 蘭靜秋趕緊跟洛生海走了,這種事,你說怎么管?當(dāng)?shù)氐钠紱]法管,一管人家換個地方,在蘭靜秋印象里這種街邊乞討持續(xù)了好多年都沒法徹底杜絕。 可他們還沒到公交車站,身后就傳來曲荷花凄厲的喊聲:“妞妞呢?媽,我孩子呢?”? 第308章 小乞丐 蘭靜秋剛才只看到孩子的一片衣角, 就有些擔(dān)心曲荷花一個人看不了三個,哪想到孩子居然真丟了。 她有些心虛,一邊往回跑, 一邊問洛生海:“不會是因?yàn)樵蹅兊拇驍_, 她分了神,孩子才被抱走的吧?!?/br> 洛生海皺眉:“你這遇事先自責(zé)的毛病從哪兒來的, 不趕緊找人, 想那些沒用的干什么?!?/br> 曲荷花正想去追他們,見他們自己回來了,就跟見到救星一樣撲過來抱住蘭靜秋:“蘭同志,我女兒不見了,怎么辦,我家妞妞不見了?!?/br> 蘭靜秋看了眼地上, 見那兒扔著件夏天的罩衣, 難不成自己剛才看到的衣角只是件衣服, 孩子早就不見了。 荷花媽早被女兒的大吼大叫嚇傻了,一時也說不出來孩子什么時候丟的。 車站附近警察最多, 蘭靜秋先喊了一位過來幫忙通知車站派出所找孩子, 又把曲家?guī)讉€人叫到崗?fù)ぬ? 免得再丟人。 洛生海問曲荷花:“你最后一次看見你女兒是什么時候?” “就剛才,你們來之前我在那邊站著,有人跟我問路。”曲荷花往身后指了指。 蘭靜秋:“問路時孩子還在?你確定看到了孩子嗎?” 有時候人的眼睛跟潛意識也是會騙人, 比方說一大一小兩個人,如果腦子里的認(rèn)知是‘他倆在一起’, 看到了大人就潛意識覺得看到了孩子, 所以蘭靜秋必須得問清楚。 曲荷花努力回想著, 眼淚止不住地流:“當(dāng)時我往這邊看了, 沒看到孩子,我還以為她躲在姥姥身后跟我捉迷藏呢?!?/br> “問路前呢,我問的是你最后一次見到你女兒,不是以為看見你女兒了,親眼看到她的臉是什么時候?” “我站那邊琢磨中午是買點(diǎn)吃的還是回住處做點(diǎn)飯,再給他們帶來,然后我往那邊的包子鋪?zhàn)?,走著走著又覺得太貴了,想回去做點(diǎn)飯,就想過來跟我侄子說一聲,讓他看著點(diǎn)他奶奶跟妞妞,還沒走到就有人過來問路?!?/br> 蘭靜秋都無語了:“所以你最后一次見到你女兒是什么時候?” “就是我往回走的時候,看見我女兒扒拉著她姥姥的肩膀在轉(zhuǎn)圈,然后有人來問路,問完路,我又看見你們在喊我侄子,我就跑過來了,你提醒我不要把人分開,我就趕緊過去看,結(jié)果我女兒就不見了。” 洛生海說:“咱們談話不超過三分鐘,你被問路應(yīng)該也就一兩分鐘,肯定還沒走遠(yuǎn),現(xiàn)在車站的人都在找,你別急,再好好回想回想,之前有沒有人一直盯著你們,觀察你們,跟你問路的人長什么樣,有什么特征你還記不記得?!?/br> 蘭靜秋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搶孩子,他們在車上討論的還真不是無的放矢,現(xiàn)在省城因?yàn)橹暗陌缸硬榈煤車?yán),車站警察也不少,在這里都敢搶,不是利欲熏心是什么。 這些人販子膽子太大了,就是大白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孩子不見了! 他們在車站找了一下午,也通知了附近的分局,幫著找人,可快天黑了也沒找到人。 每輛要開走的列車都查了一遍,所有帶著兩三歲女孩的都被核實(shí)過了,還有一個長得像的被帶下車,讓曲荷花認(rèn),那家人一開始特別生氣,聽說是丟了孩子,再看曲荷花哭得跟個淚人一樣,倒是表示理解。 曲家人被帶到了車站派出所,蘭靜秋跟洛生海也跟著過去了,洛生海在派出所借人家電話給李主任打過去,李主任嚇了一跳:“我聽說車站丟了個孩子,你們在那兒嗎?我還以為你們過兩天才回來,這也太敬業(yè)了,廖副廳長一直說等你們回來了要擺一桌接風(fēng)宴,結(jié)果你們馬不停蹄的去辦案了!這是想把我們都比下去吧,自愧不如??!” 他語氣調(diào)侃不過能聽出來有些許不解。 洛生??戳搜劢辜庇謸?dān)心的蘭靜秋,低聲說:“這家人以前涉案,靜秋認(rèn)識他們,而且可能是因?yàn)槲覀兏⒆計(jì)屨f話時,孩子被抱走的,所以靜秋有些愧疚?!?/br> 李主任一聽就明白了,“膽子太大了,當(dāng)著警察的面敢搶孩子!我一會兒打電話讓其他分局也幫著協(xié)助調(diào)查?!?/br> 蘭靜秋過來聽到李主任的話,忍不住說:“我覺得應(yīng)該全城封鎖,上次的人販案,還有這次販賣器官,他們都能把人輕松帶出去,渠道太多了,我覺得以后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孩子丟了,馬上封鎖各省道,還有去鄉(xiāng)下的車……” 李主任嘆氣:“想法是好的,可警力不足啊。你放心,省廳也會全力協(xié)助,只要沒出城總能找出來。還有靜秋啊,這不是你們的錯,不用自責(zé)。你不要先亂了陣腳,沉下心來好好想想當(dāng)時有沒有可疑的人,你的記憶力和敏銳度可以說是我見過的人中最強(qiáng)的,沉住氣,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br> 等李主任掛了電話,蘭靜秋還真想起個人來,她問曲荷花:“你跟孩子爸還有聯(lián)系嗎?” 曲荷花擦了把眼淚,悲憤地?fù)u搖頭:“沒有,人家根本不認(rèn)孩子,生怕影響他找對象結(jié)婚?!?/br> “孩子的爺爺奶奶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曲荷花的孩子是她在省城當(dāng)保姆時跟雇主的兒子齊柯生下的,對方不想跟她結(jié)婚,給了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她卻把孩子生了下來。 孩子的爺爺奶奶爸爸都不認(rèn),爺爺還為了擺脫曲荷花一家的糾纏跑去找黑澀會老大幫忙,也是一言難盡。 曲荷花因?yàn)橹暗氖?,早絕了找他家的念頭,這時愣了下,像是想起什么:“齊柯媽碰見過我,當(dāng)時她罵我不知廉恥,說我給她家丟臉,我說我跟你家早沒關(guān)系了,她就說妞妞是她家的骨血,我說你又不養(yǎng)又不教的,憑什么說是你家的,她就氣得跳腳,指著我罵,還是狗剩撲過去要打她,她才嚇跑了。” 她說完愣?。骸疤m同志,你懷疑是她抱走了我家妞妞?” 蘭靜秋確實(shí)有這個想法,她又問:“當(dāng)時她具體都罵什么了?有沒有說過怕孩子不學(xué)好,想自己養(yǎng)之類的話?!?/br> 曲荷花搖搖頭:“她沒說要自己養(yǎng),不過倒是說怕孩子當(dāng)一輩子乞丐,說我們一家都不是東西,膝蓋一旦彎了就直不起來了,說她齊家的種兒不能當(dāng)乞丐,還罵我給孩子起的名字太鄉(xiāng)土,穿得太磕磣?!?/br> 蘭靜秋嘆口氣,妞妞奶奶起碼有一句話是對的,膝蓋彎了可不好再直起來,很可能就彎習(xí)慣了,一輩子跪著討錢。 曲荷花說著說著,想起自己的委屈,哭了起來:“叫香香多好聽啊,怎么就鄉(xiāng)土了,我被她罵的臉紅,不敢再叫孩子們的大名,就叫狗剩妞妞,我媽又不怕丟臉,孩子們還小,過幾年誰還記得,我們又不是想討一輩子飯。” “他家在哪兒?我們過去看看?!甭迳?。 蘭靜秋說:“我跟東子去過一次,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又搬家了。” 齊柯家果然又搬家了,等找到他家,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diǎn)半,兩人到門口就聽到里邊有孩子的哭鬧聲。 蘭靜秋興奮起來,跟洛生海說:“原來是被他家抱走了,太過份了,你想要孩子說一聲啊,去爭取撫養(yǎng)權(quán)啊,這算怎么回事,能把人嚇?biāo)?。?/br> 洛生海卻不那么樂觀:“聽著像是小男孩的哭鬧聲?!?/br> “兩歲的孩子哭起來不都一樣嘛。”其實(shí)蘭靜秋這時也聽出不對了,但她還是盼著妞妞在這里,不然的話一過了夜,就更難找了,找的力度太大,又怕人販子會把孩子弄死埋了。 等敲開門進(jìn)去,她徹底失望了,果然是個小男孩,三四歲的樣子,正哭鬧著要找mama。 開門的是齊柯媽,她抱著孩子一臉的不耐煩。 “這是你孫子?”蘭靜秋好奇地問。 那孩子看見蘭靜秋就不哭了,伸著手想摸她的帽子。 齊柯媽一見蘭靜秋就想起來之前被她盤問的恐懼,立馬就要關(guān)門:“你又來干什么?我們家不歡迎你?!?/br> 洛生海扶住門:“我們是警察,因?yàn)閮和й櫚高^來調(diào)查,公民有配合的義務(wù),你家其他人呢?” “什么失蹤案?誰丟了?”齊柯媽驚訝極了。 “曲荷花的女兒曲香香,小名妞妞?!?/br> 齊柯媽呆?。骸澳莻€小乞丐丟了?我就說了叫他們趕緊回老家去,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br> 就這一句話,蘭靜秋就確定孩子絕對不是她抱走的,她當(dāng)時罵曲荷花也不是心疼孩子,她是怕熟人知道小乞丐是她親孫女,覺得丟人現(xiàn)眼。 這時有個年輕女人從樓下上來,笑著說:“阿姨,我下班了,孩子給我吧。” 這人走上來,看著堵著門口的警察,嚇了一跳,慌亂的從包里掏出五塊錢遞過去,“阿姨,以后我還是把孩子送托兒所吧,多掏幾塊錢的事,也不麻煩,就不用你管了,這是這個月的錢。” 那人說完把錢塞到齊柯媽手里,搶過孩子就跑了,那男孩還不想走呢,指著蘭靜秋跟洛生海興奮地尖叫:“警察叔叔?!?/br> 蘭靜秋還以為那男孩是齊家親戚的孩子,沒想到是齊柯媽在幫人看孩子賺錢,她心說,這梁子又結(jié)下了,齊柯媽不會又想著搬家吧。 果然齊柯媽瞪著她,氣得大叫:“蘭靜秋是吧,我要投訴你,我這次一定要投訴你,還有上次那個男的叫什么來著?我要把你們都告了,我要告你們擾民!太過分了,那個小乞丐丟了關(guān)我什么事,你憑什么找到我家里來!這對我的聲譽(y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你們必須賠償。” 洛生海這才想起來當(dāng)時東子跟他說在省城跟一家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他說了幾句氣話,看來就是這家人了。 他只好說:“你投訴還是告都可以,只要有理有據(jù),我們支持。但今天我們是來查案的,你家其他人呢?妞妞的爸爸跟爺爺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