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神探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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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知道是因為你摔的那一跤才追你的,那自然知道為什么追你了,我們在說人販子,你心虛什么?” 楊靈香眼睛垂了下去:“我沒心虛,我確實聽見你們的話了,我也覺得人販子可恨,我也一樣恨不得把他們全槍斃了,我心里一生氣,腳踢到了東西,就給絆倒了,你們憑什么說我心虛!” 老鎖聽不下去了:“不心虛,你又換衣服又弄眉毛的,騙鬼啊,趕緊老實交代,真被我們查出來,可就沒了立功的機會?!?/br> “我立什么功啊,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你是在懷疑我是人販子嗎?天地良心,我這人心軟得很,哪里做得了那種喪盡天良的事?!?/br> 楊靈香咬死了不肯說,明明知道她有問題,卻什么也問不出來。 乘警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也很無奈,干脆說:“她不是去你們鳳安的嗎?一會兒下車你們帶回派出所,好好審審,有問題總能問出來。” 蘭靜秋道:“我們懷疑車上還有她的同伙,萬一這車上有被拐的孩子,我們現(xiàn)在找不出來,一下車他們就會把孩子轉移了?!?/br> 洛生海也說:“她這么快的變裝,又是從臥鋪往硬座那邊走,一定有同伙?!?/br> 老鎖說:“也不一定,她的車票就是硬座的票,也許她是想去臥鋪找找有沒有空的鋪位。” 蘭靜秋皺眉問列車長:“硬座跟臥鋪之間的門為什么沒鎖?” 列車長無奈道:“有的人坐到一半撐不住了會過來補票找個鋪位,也有的直接過來找個鋪位先睡下,然后查票查住,再讓他們補票?!?/br> 蘭靜秋聽明白了,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營銷臥鋪的手段,畢竟這時候的人十分節(jié)儉,很少有人買臥鋪,哪怕那邊擠死也不肯多花錢,但有些人可能想占個便宜,半夜溜過來。 這邊一直有列車員看著呢,溜過來睡可以,得補票。 “問問臥鋪的列車員,楊靈香有沒有去補票,有沒有人對她有印象,她去了哪個包廂,跟誰接觸過?!?/br> 列車長雖然希望他們把人帶下去再問,省得麻煩,但也怕自己車上有人販子,趕緊把夜班的白班的都叫出來詢問。 蘭靜秋打算再把臥鋪走一遍,她想起臥鋪的格局,跟大家說:“床底下也得找啊,還不能大張旗鼓的找,萬一真有被拐賣的孩子,他們見咱們找,喪心病狂的把人扔出窗外怎么辦?” 蘭靜秋想起上次押解犯人時的驚險,還是心有余悸。 洛生海說:“找人去打掃衛(wèi)生,把床底下的行李整理一下,順便找人?!?/br> “也對,那就先別詢問了,還是找人要緊?!?/br> 老鎖皺眉:“你們這越說越真了,為什么這么確定車上有被拐的孩子?” 洛生海說:“這女人太可疑了,她應該是想保護她的同伙,才會跟不相干的人湊到一起去。” “沒錯,如果只她一個的話,哪怕是咱們發(fā)現(xiàn)她聽到槍斃人販子就慌了,又能把她怎么樣呢?她用得著換衣服捯飭臉嗎?完全是欲蓋彌彰?!?/br> 老鎖一琢磨,也點頭道:“確實得找,看看床底下有沒有孩子,看看誰家孩子一直抱著沒醒,還有一直不??摁[的孩子,不只臥鋪,都得查一遍。” 于是大家全都行動起來,洛生海卻跟蘭靜秋說:“你手上有傷,留下來接著審她吧,我們去找人?!?/br> 蘭靜秋剛才敲門時忘記了手上的傷,不小心碰疼了,而且她手心又開始癢癢,剛才那么一會兒,她的右手握拳又放開,很不舒服,又沒辦法抓撓。 她沒想到洛生海居然能注意到,忙說:“沒事。” 老鎖看了眼洛生海臉上的傷,又看看蘭靜秋的手:“你歇著吧,我跟洛隊去找人,他的傷不礙事?!?/br> 蘭靜秋只好留下,她在門外看著里邊的楊靈香,琢磨著該怎么撬開她的嘴。? 第168章 畫像 楊靈香坐在那扣著手指, 縮著肩膀,車廂里人很多,雖是冬天沒空調也冷不到哪里去, 可這里的溫度卻不高, 穿著毛衣顯然有點冷。 蘭靜秋就問她:“你的行李在哪兒?要不要我去幫你拿件外套?” “我沒帶行李!”楊靈香抬頭看著她,“也用不著你假好心, 無緣無故地把我抓到這里來, 你們到底是想干什么?” 一聽她說沒帶行李,蘭靜秋就更確定了她在車上有同伙,不由笑道:“帶你去鳳安啊,我是東城派出所的,跟我一起的兩位也都是鳳安的警察,你不是要去風安走親戚嗎?親戚是做什么的?會不會到車站接你?” 楊靈香愣了下, 面色難看起來, “不會, 我也不確實能不能找到親戚,好長時間不聯(lián)系了?!?/br> 蘭靜秋哈哈笑了起來:“你這還真是隨機應變啊?!?/br> “我沒撒謊, 你為什么總覺得我在撒謊?我就是想化妝沒化好看, 你就盯著我, 覺得我是壞人?甚至還以為我跟人販子有關系?太欺負人了吧,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這么欺負人?!?/br> 蘭靜秋看她還是這么硬氣,不由懷疑起來, 難不成他們推測錯了,還是說這車上只有她的同伙, 沒有孩子?所以她才有持無恐? 那樣的話只憑著她變裝還真不能把她怎么樣。 蘭靜秋干脆直接道:“在鳳安等著你的是買家還是賣家?” 楊靈香哼了一聲, 眼睛往上一翻, 擺出拒不合作的態(tài)度。 蘭靜秋繃起臉:“你這哼來哼去的跟誰撒嬌呢?我問你話呢?!?/br> 楊靈香梗著脖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我就是想找個小點的對象,看上那個小伙子了,又沒干別的?!?/br> 蘭靜秋看她這樣子,知道除非拿出證據,或是找到孩子,否則她肯定不肯認。 她想起自己正在找的人販子,決定碰碰運氣,于是把筆錄紙翻過來,直接用鋼筆在上邊畫了起來。 楊靈香做好了頑抗的準備,對面的女警察卻不問了,她不由好奇地看過去,然后皺起眉頭,十分不解。 這個女警察居然在畫畫!這是什么意思,她是放棄了嗎?那為什么不肯放她走? 蘭靜秋幾筆就畫出了輪廓,然后把眉眼跟鼻子的顯著特征勾勒出來,她沒抬頭,但能感覺到對面的人越來越緊張。 等畫完了,她把筆錄紙舉起來給楊靈香看:“知道我們?yōu)槭裁磿业侥懔税???/br> 楊靈香剛才是倒著看,只是覺得有點像,但不敢確認,現(xiàn)在看到了正面,她整個人都傻了,喃喃道:“不可能!” 蘭靜秋不給她思考的機會,急切地追問:“不可能什么?” “平哥不可能被抓!”楊靈香脫口而出,然后又后怕地捂住了嘴。 蘭靜秋笑了,放下筆錄紙:“為什么不可能,他是有三頭六臂嗎?” 楊靈香捂著嘴,搖著頭,不知道是不敢再說,還是不敢相信的意思。 蘭靜秋指著她的手說:“看看你手跟臉的顏色,想偽裝就得全套啊,臉變了色,手跟露出來的脖子,手腕也得涂抹好,平哥沒教過你們嗎?還是你太著急了,忘記了!” 楊靈香不知是嚇得還是在擔心平哥,眼淚居然掉了下來,蘭靜秋松了口氣,有情緒就好辦多了,就怕嫌疑人死倔不哭不鬧不說話。 “平哥教沒教過你被抓了要怎么說話?” 楊靈香放下手,自己也看到了色差,她想把手藏起來,又知道沒用了,只拼命搖頭:“不可能的,平哥不可能被抓,就算他被抓也不會供出我們來!” “我們?也就是說車上確實有你的同伙嘍?還不止一個吧?!?/br> 楊靈香不敢再說話了,剛背過去的手,又伸出來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時嘟囔著:“我什么也不知道,別問我了!” 只是一副肖像就嚇到她了,還讓她在驚嚇中說了兩句實話,而且她堅信平哥不會被抓,看她這樣子,甚至有點個人崇拜的意思。 蘭靜秋對這個平哥更加好奇了,人販子叫他平哥,被拐的孩子叫他平叔,甚至覺得他對他們還不錯,這人不簡單啊。 “平哥就是這么教你們的?被抓到了什么也不要說?你覺得他自己能做到嗎?” 楊靈香不敢看她,把頭低了下去。 會讓人崇拜他,那這個平哥身上自然有別人不知道的魅力,什么樣的人會崇拜一個十惡不赦的人販子? 蘭靜秋看著楊靈香琢磨著,又拿了兩張紙開始畫了起來,辦公室里只剩下刺啦刺啦鋼筆劃拉的聲音。 楊靈香不敢說話,但又好奇極了,抬頭去看,但這次她看不懂了,這個女警察畫的是殘疾人嗎?還是孩子? 蘭靜秋很快把畫展示給她看:“這兩個是姐妹兩個,只差一歲,個子差不多,長得也像,于是買她們的人就把她們的背部粘合到一起,說是連體嬰,帶出去賺錢?!?/br> 她說完又拿出另一張:“這個女孩的胳膊被弄斷了,反著接上,骨頭都快長死了才被發(fā)現(xiàn),你能想象你的骨頭被反著接上是什么感覺嗎?” 楊靈香看得皺眉,“平哥不會這么做的。” 蘭靜秋松了口氣,肯談平哥就好,于是她又舉起最后一幅,“這男孩子跟剛才那個胳膊反接的女孩一樣,因為生病了賣不出去,平哥把他們倆個便宜賣給了省城的李利民,他把兩個人弄殘疾,趕出去賺錢?!?/br> 她說著指指畫上人盤著的腿:“他的傷治不好了,可能以后只能雙手拄著地走,如果是你的孩子,你心疼不心疼?” 楊靈香垂下頭不語,蘭靜秋嘆口氣:“你有孩子嗎?” 她還是不說話。 蘭靜秋起身湊過去:“如果你的孩子被人弄成這樣,你想不想殺了害他的人?” 楊靈香嘴唇顫抖起來,蘭靜秋說:“看來你也有孩子,你的孩子是你親生的還是買來的?還是李利民送給你的?因為你的孩子也不是親生的,所以你覺得買賣孩子是給被遺棄的孩子找個家嗎?你覺得你是在做好事嗎?你覺得你的平哥是拯救不育家庭拯救被棄孩子的大英雄嗎?” 楊靈香張張嘴,似乎想說話,可又沒發(fā)出聲音。 蘭靜秋把剛才畫的那幾張孩子的畫像推到她面前:“睜開眼看看吧,這些孩子的遭遇都是因為你們!你真以為你們賣的都是棄嬰?還是說你知道有拐來的,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好事,覺得你的平哥是大英雄?” 楊靈香忍不住了,一把將那些畫紙推開,吼道:“這不是平哥弄的!平哥從來不會傷害孩子!” “不是他弄的就跟他沒關系了?正是你崇拜的平哥把孩子賣給了李利民,這是你們的正常cao作嗎?不管不顧的,誰想買孩子你們都賣?那買賣器官的來買,只要錢足夠你們是不是也會痛快地賣了?” 楊靈香眼淚掉了下來,顯然她還沒有到十惡不赦,殘害兒童的地步。 蘭靜秋道:“我猜你是只管運輸這一環(huán)節(jié)吧,楊靈香,你想沒想過這些孩子都是從哪兒來的?就那么巧,哪里有要孩子的,平哥那里就有個合適的要賣了?” 楊靈香啞口無言,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也不知是怕還是悔,蘭靜秋左手按著她肩膀,盯著她的眼睛:“這次他們讓你運的孩子幾歲了?藏在哪兒?你是不是給孩子吃了安眠藥,沒有放在袋子里箱子里吧,不怕把孩子給憋死嗎?” “沒有!沒有!” “沒有孩子?還是沒有放在箱子里?” 楊靈香下意識地看向硬座車箱那邊,蘭靜秋愣了下,看來找錯了,沒在臥鋪這邊,而是在硬座那邊,“是你剛才待的車箱嗎?” 楊靈香擦了把淚,漸漸冷靜下來,還想頑抗,蘭靜秋趕緊出去通知大家重點找硬座,行李架,座位底下都得找,所有抱著孩子的都得查問一遍。 眼看下一站就要到了,要是把所有人攔著不讓下車,火車肯定得晚點,還得提前審批,免得撞車,所以不管是乘警還是列車員都挺急的。 洛生海跟老鎖把臥鋪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孩子,于是又跟著到硬座這邊,洛生海進到十一號車廂,只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人,這人三十來歲,跟楊靈香年齡相仿,他一見有人進來,就站進來往這邊看,顯然是在等人,坐下的時候還往行李架上瞅了眼。 洛生海直接過去要檢查那里的行李架,那個三十歲的男人縮了縮肩膀,眼神閃爍,其他幾個乘客都很不滿,“剛才已經檢查過了!” “對啊,列車員全都檢查了一遍,你們是誰?怎么又來檢查,萬一丟了東西算誰的?” “可不是嘛,上邊不就幾個包嘛,有什么好找的?你們到底在找什么?是看我們像小偷,藏了臟物嗎?” 老鎖脾氣其實不太好,但對這些不知情的群眾也沒法發(fā)火,跟乘警一起好聲好語的勸著,洛生海卻直接動手把包一件件拿了下來,這更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滿! 綠皮車的地上有吐的痰有食物的殘渣,甚至有小孩子的尿漬,誰樂意自己的包全都放到地上。 “干什么?別動我包!” “你誰啊?制服都沒穿!” 洛生海不理他們,一邊往下拿包,一邊留意那個男人的臉色,等拿到一個不大的藍色提手帆布包時,那男人轉身就想跑,老鎖立馬過去把人給按住了。 “跑什么?現(xiàn)在知道跑了?告訴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