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神探 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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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 就是馬路邊!” “你殺的兇手叫什么名字, 住在哪兒?” “我不知道,也沒問!我就在大街上追到他的,當(dāng)街把他殺了,尸體喂了狗,那之后我跟陽陽有時候見個面,聊聊天,沒過多來往,我也不知道陽陽住在哪兒!” 孟東鵬第一次說是在公園認(rèn)識李陽陽的,偷了李陽陽的東西要跑,結(jié)果撞在陽陽媽的三輪車上了,現(xiàn)在又來個大街上追到兇手直接殺人,受傷被李陽陽救? 而且他這些話里無一不在堵路,在大街上碰到了兇手,甚至不知道兇手叫什么,問了句就殺了,當(dāng)街殺人?還沒被人發(fā)現(xiàn)?還正好有野狗來吃尸體? 蘭靜秋氣笑了:“你覺得這樣編造有意義嗎?遲早我們會查出來,你早點說出來對你對李陽陽都好。” 孟東鵬卻像個被嚴(yán)刑拷打的烈士一樣,他抬頭看看晃眼的大燈,眨巴著通紅的眼睛:“你就算把我扔在火爐里烤我也還是這話,我確實找到了殺我弟的兇手,也把他殺了,但我不知道他是誰,后邊的事也跟我沒關(guān)系!跟陽陽更沒關(guān)系。” 蘭靜秋看著他的眼睛,知道他已經(jīng)做好了長期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不由嘆口氣,出去把大燈關(guān)了。 劉隊長一臉震驚地看著她,沖她豎起大拇指:“我剛才一直聽著,你這審訊功力可以啊,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殺了人!之前是我錯怪你了!實在對不住,我居然還說你們會丟臉!呵呵,我這張老臉可算丟盡了?!?/br> 蘭靜秋進審訊室時還想著要證明給劉隊長看,可現(xiàn)在她急著找到李陽陽,倒沒了打臉的心思。 旁邊一個警員也說:“是啊,我們一直以為你們在浪費時間,沒想到真跟他有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給他弟弟報了仇,那也就是說前三起兇案的嫌犯已經(jīng)死了,后邊那些都是他干的嗎?” 蘭靜秋點點頭:“我推測是!” 劉隊長激動道:“那你怎么不再接再厲???已經(jīng)逼出了實話,肯定要乘勝追擊嘛!” 蘭靜秋嘆口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我覺得只靠審訊恐怕很難再有突破!” 剛才還不想開大燈的劉隊長,直接推上閘,“我去試試!一般說了一部分實話后就跟河道開了個口子,再好好引導(dǎo)馬上就會決堤,你現(xiàn)在停下來太可惜了,是不是心軟了?這可不行?。≡趺茨軐B環(huán)殺人案的嫌犯心軟呢?” 蘭靜秋十分無語,劉隊長這臉變得還真快,她怎么會對嫌犯心軟,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孟東鵬被她激得說了實話,已經(jīng)開始警醒起來,除非他們再找到其他線索,或是直接把李陽陽帶來,否則很難再問出實話。 可劉隊長以為看到了破案的希望,跟那個警員一起去審了,蘭靜秋卻有了新的目標(biāo),她找到洛生海:“有消息了嗎?” 一直在協(xié)調(diào)人找李陽陽的洛生海搖搖頭:“暫時還沒有,問出什么了?” “確實是孟東鵬殺了a,但他不肯說出a的身份,這更證明了a跟李陽陽有關(guān)系,他是在保護李陽陽。” “這么說,李陽陽手上也不干凈,要是命案都跟他無關(guān)的話,為什么不敢讓我們找到他?” 蘭靜秋嘆口氣:“是啊,孟東鵬只肯承認(rèn)殺他弟弟的兇手是他殺的,連尸體也不想讓我們找到!這事蹊蹺啊?!?/br> “再去審審他,一定得問出點蛛絲馬跡,不然眼看著這一天又要過去了,李陽陽還在外邊游蕩!后天可就是二月初七了!” 蘭靜秋嘆口氣:“劉隊長在審,我覺得暫時很難再問出什么,正好讓他們幫著耗時間。咱們兩個還是用心找李陽陽吧?!?/br> “你已經(jīng)有線索了?” 蘭靜秋道:“孟東鵬說a很丑,丑得像鬼,看見他卻像看見鬼一樣,被這樣描述的人給人留下的印象一定很深刻。” 洛生??嘈Γ骸澳且膊荒芨髋沙鏊f,我們要找四五年前還活著的一個丑男吧?!?/br> “去供銷社問一問,陽陽媽留下的那個地址肯定不是瞎留的?!?/br> 此時已經(jīng)是下班的點了,蘭靜秋跟洛生海還是通過省廳聯(lián)系了供銷社的經(jīng)理,讓他把所有人都請到省廳來。 等他們到了省廳,老鎖也已經(jīng)回來了,正瞅著案情板上的線索發(fā)呆。 見他們回來,老鎖就唉聲嘆氣地說:“你們有進展嗎?我跟著去抓人,結(jié)果被溜了,那女的還挺聰明的,給了車夫錢,她自己卻沒上車,后來又改頭換面,居然還剪了短發(fā),我都懷疑她上過警校的反偵查課,這個謹(jǐn)慎勁。” 蘭靜秋奇怪道:“這么謹(jǐn)慎?難不成蒸籠案真的是她做的?” “應(yīng)該是吧,不然為什么要跑,老公孩子都不要了,竄得老快了,不過抓到時倒是一直喊冤!” “她在哪兒?”洛生海問。 老鎖說:“齊老師正審著呢,不過估計可能是個案,前邊那幾起跟她不太可能有關(guān)系?!?/br> 他說著指指黑板上:“這是什么意思?a和b?兩個嫌犯?你們已經(jīng)找到了?” 蘭靜秋說:“找到b了,b殺了a,但不肯說a是誰,我們正在找a。” “不肯說那就審?。 崩湘i沒想到自家這邊已經(jīng)有了進展,樂呵起來,“哈哈哈,看來還得看咱們鳳安三人組啊?!?/br> 蘭靜秋笑道:“鎖隊,你已經(jīng)被洛隊列為叛徒,我們現(xiàn)在是鳳安二人組了!” “那不行,老鎖申請重新歸隊!” 三人正有說有笑,李主任敲門進來:“這么高興嘛,看來你們這組確實有進展了!” 蘭靜秋道:“孟東鵬已經(jīng)承認(rèn)替他弟弟報了仇,我們正在找李陽陽!” 李主任看著黑板上的ab皺眉,“你確定是兩個人接替做案?” 蘭靜秋點點頭:“a殺了前三人,之后的都是孟東鵬殺的,李陽陽也許也有份,必須得找到他?!?/br> 她說著把帶回來的筆錄紙遞給李主任。 李主任快速翻看一遍,眉頭皺得更緊了:“既然已經(jīng)問出了孟東鵬殺了人,那他殺了誰,在哪兒殺的,都得問出來啊,你這怎么就半途而廢了?” “劉隊長在問?。 ?/br> 李主任拿著筆錄紙往外走,“不行,得趕緊把孟東鵬跟他的家人一起帶來省廳!輪番熬夜審也得審出來?!?/br> 老鎖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身影,忍不住吐槽:“不是說咱們一直盯著孟東鵬家是在浪費時間嗎?現(xiàn)在又急了。要不是咱們靜秋一直堅持自己的查案方向,這個孟東鵬可就成了漏網(wǎng)之魚!靜秋,這次你可算是立大功了。” 蘭靜秋到是沒什么波瀾:“還不到論功行賞的時候,咱們得趕緊找到李陽陽?!?/br> 等供銷社的十幾個人都來了,蘭靜秋決定一個個的問,有些人會受別人影響有從眾心理,或是怕惹事,知道什么也不敢說,一個個問不容易錯過疑點。 等問到丑男時,大家反應(yīng)都不太一樣,有兩個外形不是太好的男性有點反感這問題,“我就是丑男吧,可警察同志,你不能通過外貌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 蘭靜秋只好說:“我描述的不是很準(zhǔn)確,不是丑男,是會嚇到人,第一眼讓人覺得像鬼的人,個子應(yīng)該不高,很丑,丑到會嚇到人的程度!” 那人搖搖頭,“沒見過,這種程度的人敢出門嗎?肯定一直在家窩著吧。” 等問到最后一個時,蘭靜秋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哪知道這位大嬸一聽她的描述,就激動地說:“警察同志,你是說李大丑吧,他不是我們供銷社的,就有兩年幫著我們搬過貨,有的貨又重又臟,我們供銷社的人不愛干,我就雇他來干活,他為此還買了輛小三輪?!?/br> 一聽到三輪,蘭靜秋就知道找對了,肯定是他,而且跟李陽陽一樣姓李! “供銷社只有你跟他接觸過嗎?為什么其他人都沒印象?” “你要問別人,他們還真不一定知道,李大丑是我找來的?。∷皇且话愕某?,臉上五官都擠在一起,眼睛還凸了出來,應(yīng)該是自己也怕嚇到人吧,他跟我說找活的時候人家一看他那樣兒就不用他,所以怕我們經(jīng)理看見他那丑樣,不叫他干,他進進出出都捂得特別嚴(yán)實,我倒是覺得看順眼了也沒那么難看,就是第一眼嚇人,再說李大丑人老實干活也賣力氣,用著放心啊?!?/br> “他是哪里人?家里都有誰?” 大嬸說:“他孤家寡人一個,哪有家!賣破爛的,住在郊外的兩間破草房里。” “他什么時候開始在你們這兒干的,又是什么時候不干了?” “這我可記不清了,年紀(jì)大了!”大嬸數(shù)著手指頭算著,“七九還是八一年來著?腦子不行了,反正怎么也得有個七八年了吧,至于什么時候走的,我也記不太清,反正就記得我還為這事被我們經(jīng)理罵了一頓,那時候的經(jīng)理不是現(xiàn)在這個,特別愛罵人,見貨沒人搬就開始罵,一問是搬貨的人沒來,就更生氣了,把我罵了一頓,又找了他家親戚來搬貨,我還想著等李大丑來的時候也罵他一頓出出氣,可他再沒來過?!?/br> 蘭靜秋心說,這個李大丑應(yīng)該就是a了!大概那時候他已經(jīng)被孟東鵬殺了,自然沒法再去搬貨!? 第148章 蒸籠 蘭靜秋鎖定了嫌犯a, 又請供銷社這位姓劉的大嬸去查清楚了具體的時間,果然李大丑就是在八三年二月初七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李大丑不屬于供銷社的人,連編外都不是, 就是個幫忙搬貨的, 工資一周一結(jié)清,單位只有劉大嬸跟他接觸, 其他人偶爾見到也是扛著桶或箱子匆匆而過的李大丑, 他還總是用毛巾捂著半張臉,還真沒人注意過他的長相。 蘭靜秋給劉大嬸看了李陽陽跟陽陽媽的畫像,她搖搖頭:“沒見過,李大丑也沒媳婦,他那么丑怎么可能有人嫁給他!” “兄弟姐妹呢?” “也沒聽他提過,反正是說一個人住在郊外, 以前我看他可憐常把供銷社一些不要的東西扔給他, 后來有活了就讓他來干了, 聽口音他好像是外地人,不知道哪年來的, 他自己說因為長相找不到活兒干, 一直撿破爛為生?!?/br> 蘭靜秋皺眉, 李大丑應(yīng)該很自卑,如果他有老婆有孩子的話一定會說出來炫耀一下,那這個李陽陽母子跟他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劉大嬸只知道小屋的大概位置, 此時天已經(jīng)晚了,他們只能第二天再過去, 蘭靜秋看看墻上的倒計時, 過去把二擦掉寫了個一。 到明天就是二月初六了, 如果李陽陽只是慫恿者或知情者, 沒有參與殺戮,二月初七那天還不用太擔(dān)心,可問題是他們并不知道行兇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更無法判斷失去了孟東鵬,李陽陽在二月初七會怎么做。 第二天他們找到那兩間破屋時,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塌了一半,早就沒人住了,這位置不在市政規(guī)劃里,又不歸村鎮(zhèn)管,俗稱三不管地帶。 附近有知道的人說:“李大丑?。克褪莻€盲流,六幾年來的我們這兒,當(dāng)時派出所要送他回去他說不知道家在哪兒,反正就賴著吧,后來不知道從哪兒偷來的舊磚瓦在那邊起了兩間屋子,屋頂都是泥坯子混著草蓋的,這都二十多年了吧,能不塌嘛!早幾年就不見他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回老家了。” 蘭靜秋問:“他有家人孩子嗎?” “沒有,我們村有房子有地的都打著光棍呢,就他這樣的,長得又丑又沒錢,怎么可能娶得上媳婦!人家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活得可自在呢!” 蘭靜秋給這些人看李陽陽母子的畫像,也是一無所獲! 她不死心地問他們是否知道李大丑的生日,他們都是些樸實的鎮(zhèn)民,有些人都不記得自己的生日,哪會管一個撿破爛的人什么時候過生日。 蘭靜秋跟洛生海在半塌的危房里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炕跟鍋臺都是用泥坯子做的,桌椅板凳一看就不配套,應(yīng)該是撿破爛時撿來的,唯一殘留的生活氣息是灶臺上還貼著已經(jīng)成為灰白色的灶王爺神像。 蘭靜秋不禁皺眉:“我以為找到了a就能找到李陽陽,或者反過來找到李陽陽就能找到a,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 洛生海說:“回去吧,也許他們能問出點別的?!?/br> 蘭靜秋也期盼著孟東鵬那里能有突破,結(jié)果回去發(fā)現(xiàn)孟東鵬被送進了醫(yī)院。 老鎖無奈道:“李主任有點急,昨晚連夜提審,早上又一大早把他叫起來,他在監(jiān)室里不肯出來,管教去拉他,他就咬舌了,出血不算多,但管教經(jīng)驗不足,不知道他舌頭堵住了氣管,差點窒息,反正聽著還挺危險的,直接送醫(yī)院了?!?/br> 把舌頭咬下來其實并不能自盡,影視劇里一咬舌頭就噴血也是夸張的表現(xiàn)手法,舌頭上都是神經(jīng)跟微血管,根本不會大出血,但因為神經(jīng)多,一咬下去疼痛難忍,會把舌頭往后縮,從而堵塞氣管,窒息而死。 有經(jīng)驗的見到咬舌的,會強行打開對方的嘴,把舌頭拉出來,免得窒息,沒經(jīng)驗的甚至?xí)粗嘀嗽谧约好媲爸舷ⅲ€以為是因為舌頭斷了出血而死。 蘭靜秋嘆口氣,昨天她看見孟東鵬抬頭直視晃眼的大燈時就知道他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想找到些線索再去審訊,哪想到李主任這么著急。 李主任也很懊惱:“你說我能不急嗎?明天可就是二月初七了,一堆領(lǐng)導(dǎo)都等著信呢,如果能確定孟東鵬就是嫌犯,明天不會再發(fā)生兇殺案,大家都能松口氣,不然的話,明天還得全城部署,總不能知道明天可能會有人做案,都干等著死人吧?!?/br> 蘭靜秋能理解他的急躁,她自己跑了一趟也有點急了,為什么李陽陽沒個蹤影?他究竟是什么人?城里沒有村里沒有,鎮(zhèn)上沒有,跟李大丑也沒關(guān)系,難不成是鄰省鄰縣的,可要是太遠,會騎著三輪車來省城嗎? “我去醫(yī)院看看他吧,差點死掉的人大都會推翻之前的決定,也許他也不例外?!?/br> 李主任說:“他一醒,我就找了個漂亮女警噓寒問暖,各種開導(dǎo),沒用?!?/br> 蘭靜秋皺眉,不客氣地說:“李主任,上次你說你是偽專家,我還以為是謙虛,原來是大實話啊,還漂亮女警察?你怎么不找個捏腳小妹去伺候著孟東鵬來換供詞呢?” 老鎖哈哈大笑,洛生海強忍著笑說:“李主任,你不會以為靜秋同志能問出來是因為她是漂亮女警察吧?” 李主任尷尬極了,趕緊擺手:“沒有沒有,你們別想太多,我就是覺得剛剛搶救過來肯定脆弱啊,有個說話溫柔的女警來勸導(dǎo),總比我去強吧,真沒別的意思,可惜沒什么用?!?/br> 他說完又看蘭靜秋,鄭重道:“靜秋同志,我可真沒有對女同志不尊重的意思,可能就是理論強過實踐,太想當(dāng)然了,我鄭重跟你道歉,你可別跟我一般見識?!?/br> 人家一個老同志都說到這程度了,蘭靜秋也不能揪著不放,她擺擺手,“我剛才開玩笑的,該我跟您道歉才對嘛,什么捏腳小妹,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李主任的做法沒錯,有科學(xué)依據(jù),但對孟東鵬肯定無效。” 老鎖說:“靜秋的推測要是準(zhǔn)確的話,孟東鵬身上可是五條人命,再溫柔的女警勸說他也不可能承認(rèn)啊?!?/br> 正說著,齊老師找人來喊蘭靜秋,他們一起過去了。 那邊辦公室可比蘭靜秋他們的小辦公室寬敞多了,一整面墻都掛著案子相關(guān)的照片資料,還有畫出來的線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