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正半蹲著使力，被他一推立馬仰面朝天，洛生海屈膝壓住她的手，要把枕頭往她臉上捂！她朝著齊醫(yī)生那邊喊著：“媽，媽，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快救我！”

    田巧鳳心都碎了，想沖過去救女兒，張嘴就要咬齊醫(yī)生摟著她的手，哪想到齊醫(yī)生比她更快，一把推開她，沖了上去，嘴里還喊著：“別怕，媽來了！”

    洛生海在齊醫(yī)生靠近時馬上把枕頭朝她臉上扔了過去，蘭靜秋也從地上一躍而起，兩人一個絆腿一個搶槍，終于默契了一回！

    齊醫(yī)生被蘭靜秋那聲‘媽，救我’給刺激的不輕，摔倒在地被搶了槍，嘴里還喃喃著：“媽來了，小夢，媽來了啊……”

    蘭靜秋看她那樣子，又有點心疼，嘆口氣把人銬上，才問洛生海：“沒事吧！”

    洛生?；謴?fù)知覺后，大腿更疼了，忍著痛指指她身后：“先照顧好伯母！”

    田巧鳳被齊醫(yī)生推到門上了，一時起不了身，抱著肚子呻音，蘭靜秋嚇了一跳，可千萬不要出事，這個便宜弟弟可千萬不要被她蝴蝶掉啊。

    等把人都送到醫(yī)院，確定田巧鳳只是有流產(chǎn)跡象，需要臥床休息，蘭靜秋這才松了口氣，曹所長趕來后，不解地問：“什么情況？聽說洛隊中毒了？怎么你媽也摻合進去了？”

    蘭靜秋簡單說明了情況，曹所長聽得目瞪口呆，“你說失蹤的孕婦都是被市立醫(yī)院的女醫(yī)生給殺了？”

    “對！齊醫(yī)生家離西城區(qū)派出所近，我就讓人叫了他們過來，幫著逮捕了齊醫(yī)生，把人送來了醫(yī)院，他們現(xiàn)在正在齊醫(yī)生家取證?！?/br>
    曹所長倒是沒有搶功的念頭了，他做為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都有點被嚇到，更別提別人了。誰能想到一個婦產(chǎn)科的醫(yī)生會殺人，只要來產(chǎn)檢的人問生男生女，她就覺得該殺！

    而理由居然是她女兒為生兒子難產(chǎn)死了！醫(yī)院的醫(yī)生都驚呆了，面對來調(diào)查的人，都驚訝地說：“不可能吧，齊姐可是大好人，業(yè)務(wù)能力也強，每年都是優(yōu)秀標兵?！?/br>
    “對，特別能干一人，可惜她是女的，要是男的早升主任了！”

    “是啊，啥單位都是男的容易晉升?！?/br>
    “她女兒也很乖，死的太可惜了，當媽的是婦產(chǎn)科的，給別人接生無數(shù)次，自己女兒難產(chǎn)死了，怎么接受得了？”

    “再接受不了也不能殺人啊。我覺得她本來就有問題，醫(yī)院分的房她讓出去，住那么偏遠，本來性格就古怪。”

    “她住那邊也是為了她女兒，那孩子還小的時候，齊姐沒錢，就自己用木頭做了小提琴教女兒，那拉出來的聲音再加上她女兒的哭聲，擾民啊，這才搬到了近郊！”

    “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齊姐對女兒期望很高，一恢復(fù)高考，她就逼她女兒趕緊考大學，她女兒考了幾次沒考上，后來就嫁到當?shù)亓??！?/br>
    “她以前經(jīng)常把女兒掛嘴邊上，張嘴閉嘴我家小夢如何如何，她女兒結(jié)婚后就很少提了?！?/br>
    “還有啥好提的啊，大學考不上，嫁了個農(nóng)村人！”

    你一言我一語的，蘭靜秋也聽明白了，她當時就覺得這母女二人之間肯定有隔閡，不只是齊醫(yī)生工作忙這么簡單，不然生孩子這么大事，mama是婦產(chǎn)科大夫，早接回來住著了。

    等蘭滿倉來了，弄清楚今天的事也嚇了一跳，他跟田巧鳳嘟囔了會兒，叫蘭靜秋，“老六，還是得給你換工作，這也太危險了！”

    “這事本來不危險，是有人跑去送了槍，為什么他們給人家送了槍呢，是因為我媽偷著跑去做流產(chǎn)，給人家當了人質(zhì)，爸，你說這事罪魁禍首是誰？人醫(yī)生可說了，我媽肚子里是個男孩，差點就流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看好我媽，要沒我媽，這就是個普通的抓捕！”

    田巧鳳一臉呆滯，剛送到醫(yī)院時，她被蘭靜秋抱著安慰了半天，說沒事，不是她的錯，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堆，這怎么一轉(zhuǎn)眼她成了罪魁禍首了？

    “她爸，你別聽老六胡說，那女醫(yī)生兇著呢，兩個人高馬大的男警察都被她給弄暈了，你說咱老六這小身板怎么抓人……”

    “這不是已經(jīng)抓到了嗎？我也沒事啊。爸，我媽是被嚇到了，說的特別兇險，其實最兇險的就是她了，你說她怎么想的，明明說好了要生，我碰見她的時候她也說是去開證明的，居然偷著跑去做流產(chǎn)，差點就一尸兩命了，那些受害者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呢！不過屠夫醫(yī)生可說了，都是白骨！爸，你說多后怕吧，萬一我們?nèi)ネ硪稽c，可真就見不著我媽了，你可得把人看好了?！?/br>
    蘭靜秋成功轉(zhuǎn)移了老爸的怒火，趕緊躲去了洛生海的病房，他正在輸液，要把身體里的毒素代謝掉，此時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讓蘭靜秋多少有點愧疚感。

    當時她也是急了，不敢一個人搶槍，怕cao作失誤他們?nèi)嫉脹]命，于是直接拿刀扎了洛生海的大腿，雖然只是劃傷，可畢竟是自己造成的，得跟他道個歉才行。

    洛生海個子高，把醫(yī)院的病床都襯小了，墊著他手的枕頭歪在床邊快要掉了，蘭靜秋伸手扶住，往里推了推。

    “怎么，又想捂我頭了？這枕頭更順手，要不你試試？”

    洛生海居然醒了，語氣調(diào)侃，唇角微揚，顯然心情不錯，蘭靜秋也笑了起來：“你是做了什么壞事，擔心被人暗殺嗎？居然這么警醒？”

    “大腿疼，睡不著??！”

    蘭靜秋尷尬地道：“對不起，我當時急了，本想著慢慢跟她周旋，可又怕我媽被嚇得流產(chǎn)，這才想著刺激你，讓你清醒！那什么，等我發(fā)了工資就買點補品給你正式賠禮道歉！”

    洛生海嘆口氣，假裝失望道：“還得等你發(fā)了工資啊，你就不怕太用力真把我捂死？就不怕捅我的時候我喊出來？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我也沒辦法啊，誰讓你們上去就把槍丟了。再說我那可不是捅，就是一點劃傷啊，出血可以讓人保持清醒！你一個大男人流點血算什么！”

    “我可沒說怕流血，至于丟槍，她拿著手術(shù)刀往你媽脖子上劃拉，我能開槍嗎？我說你媽在那兒呢，你居然以為我在罵你，蘭靜秋，你一天天的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蘭靜秋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當時的反應(yīng)好像有點搞笑，剛要說話，外邊有人進來，直接就撲到了床邊，把蘭靜秋擠到了一邊：“我的三兒啊，沒事吧，讓媽看看！”

    是朱小琴，蘭靜秋一看就想走，哪想到朱小琴拉住她：“是不是你害我家小海受傷的？”

    還真是！蘭靜秋剛要解釋，就聽洛生海沉聲道：“沒有的事，媽，你聽誰說的？要是沒有蘭同志，你就見不到我了！”

    朱小琴愣了下，不敢相信的打量著蘭靜秋，問她兒子：“你說真的？”

    “不信你問東子，問我們李隊長！蘭同志救了我跟東子！”

    朱小琴臉上說不上是什么表情，跟便秘了一樣，又看了蘭靜秋一眼，別別扭扭地說了句：“謝謝??！”

    蘭靜秋要是沒趕過去，結(jié)局還真不好說，說起來，確實是她救了洛生海跟東子，這聲謝也算當之無愧，再配上朱小琴的臉色，蘭靜秋覺得值了。

    本以為案子算是完了，結(jié)果齊醫(yī)生招是招了，只說殺了幾個人，都是什么時候殺的，卻不肯說尸骨在哪里。

    西城區(qū)派出所的所長姓孟，來找蘭靜秋：“她想見你，說是見了你才說?！?/br>
    蘭靜秋頭都大了，怎么一個兩人的都要跟她談，“我不想見她，她最近沒出過城的話，尸體肯定藏在鳳安城里，看看她平時上班下班路線是不是固定的？慢慢找總能找到?！?/br>
    孟所長嘆口氣：“她家沒有，小樹林里挖了個遍也沒有，醫(yī)院停尸間都找了，也沒有?！?

    第62章 捎信

    蘭靜秋覺得齊醫(yī)生已經(jīng)做好了被抓或是自殺的準備, 她應(yīng)該不會費心去藏尸骨：“醫(yī)院有沒有標本室，骨科有沒有模型？她說受害者已經(jīng)成了白骨是不是已經(jīng)治成人體骨胳模型了？”

    孟所長無奈道：“你說的這些都找過了，沒找到, 她家后院確實有用過王水的痕跡, 我本來懷疑她把尸骨一起處理掉了，但她說見到你會說。蘭同志, 你見一下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她說你像她女兒, 所以想跟你談，難不成我請不動你，非得讓老曹來？”

    “怎么會呢，孟所長，我這就去，我就是覺得不能慣著他們這種毛病, 被抓了就老實交代, 還各種提條件, 指明了讓誰去審！事怎么這么多呢！”

    蘭靜秋抱怨幾句，還是跟著孟所長去了西城區(qū)派出所, 齊醫(yī)生又恢復(fù)了那種淡定溫柔知性的樣子, 看見她還笑了笑：“你來了？”

    “你不是指明要見我嗎？我能不來嗎？有話快說, 我還有別的案子呢！”蘭靜秋沒好氣地說。

    齊醫(yī)生嘆口氣：“你能幫我個忙嗎？”

    “如果是幫你倒杯水，那沒問題，讓我去替你做別的不可能?！?/br>
    “我想讓你給小夢婆家捎個信?！?/br>
    蘭靜秋愣了下, 有些不解，給她女兒的婆家捎信？

    “捎什么信？用不著我啊, 你可以寫信的, 等著審判等著收監(jiān)的這段時間, 你通信自由, 就算進了監(jiān)獄你也可以寫信，不過信件的內(nèi)容會有人查看?！?/br>
    齊醫(yī)生看著她：“我就想讓你跑一趟，你長得跟我女兒很像，不說話的時候有七分像，她比你矮一點，稍微胖一點，我想讓你去跟他們說，說我怎么殺了那些人為什么殺的，還得告訴他們，我最想殺的是他們，我曾經(jīng)站在他們家窗戶外邊看著小夢的婆婆哄孩子，我當時真想下手的，可那孩子眉毛跟小夢真像，我怕這孩子沒人管，就忍住了！”

    蘭靜秋氣笑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嚇唬他們家？我是警察，你叫我去嚇唬老百姓？”

    “不是嚇唬，就是幫我捎個信，你們應(yīng)該有義務(wù)把案子的內(nèi)情通知到他們吧?！?/br>
    “為什么要通知他們？他們跟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你想說你是因為他們才殺人的？可他們根本不知情，過陣子給你外孫找個后媽，舒舒服服接著過小日子，你呢？女兒死了，你估計也得死刑，你外孫把害死他媽的仇人當親人，長大后甚至不會記得你女兒的名字?！?/br>
    齊醫(yī)生聽得目眥欲裂：“所以我才叫你去啊，你去告訴他們，他們都該死，跟他們說他們差點就死在我手里了！我求求你了，你去跟他們說?！?/br>
    蘭靜秋嘆口氣：“你殺的那些都是無辜之人，就算他們?nèi)贾啬休p女，你也沒權(quán)力奪去他們的生命。你怎么不叫我去跟他們的家人說呢？說他們不過問了句是男是女就被你殺了，他們要知道的話估計都要等著庭審時給你扔臭雞蛋！”

    齊醫(yī)生皺眉：“他們活該，全都跟老巫婆一樣活該?！?/br>
    蘭靜秋嘆口氣，“我真不是刺激你，也許在某些時刻，你在你女兒眼里才是老巫婆，雖然你現(xiàn)在反省已經(jīng)沒用了，但你可以多想想你女兒可愛的時候，想想你們相處時的些許溫情?！?/br>
    齊醫(yī)生再也無法淡定，她暴怒道：“你說誰是老巫婆？”

    蘭靜秋：“我只是說某些時刻，比方說你逼著你女兒練琴的時候，你逼她高考的時候，你不讓她嫁人的時候，她都可能會恨你反感你，是你把她越推越遠了，然后等她死了你開始悔恨，開始報復(fù)，報復(fù)對象卻錯上加錯，齊醫(yī)生，你并不比你恨的那兩個人高尚，甚至比他們更可恨，他們可惡又愚昧，還害死了你女兒，可他們沒有動手殺人?！?/br>
    齊醫(yī)生瘋了一樣看著她，“你說我比他們可恨？比那個老巫婆可恨？你瘋了嗎？”

    “實話確實不容易接受，不過你現(xiàn)在不用忙了，倒是可以好好想想。對了，你沒能殺了他們，就想讓我去嚇唬他們家，因為我長得像你女兒，你覺得這種驚嚇效果更好是嗎？那你想過那孩子嗎？他們知道你差點殺了他們，是會對孩子更好，還是遷怒于孩子？他們會不會跟孩子說，你姥姥不是個好東西，她是殺人犯！專殺孕婦的惡魔！”

    齊醫(yī)生的手攥緊，指甲都發(fā)白了。會嗎？大概會吧，老巫婆肯定不會放過任何打擊她的機會。

    蘭靜秋嘆口氣：“我是警察不可能去做你交代的事，我也不認為那么做對你，對你外孫有什么好處。”

    她沒再理會齊醫(yī)生，從審訊室里出來，孟所長無奈道：“怎么不問她尸骨在哪兒呢？”

    “我沒答應(yīng)幫她，還刺激到她了，她肯定不會說，你們可以再去試試。能把審訊資料給我一份嗎，我可以幫著找找，我覺得肯定就在她單位或家附近?！?/br>
    孟所長挺失望的，這案子比東城區(qū)的連環(huán)殺人案性質(zhì)惡劣多了，一個月內(nèi)殺了七個孕婦，兩個男人，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還是東城區(qū)的民警和刑警隊的人破的案，他們已經(jīng)很被動了，結(jié)果嫌犯還要求見東城區(qū)這位。

    孟所長是想著趕緊找到尸體，才腆著臉去請了蘭靜秋，結(jié)果人家上去把嫌犯一頓懟。

    你不答應(yīng)就不答應(yīng)吧，這也確實不符合規(guī)定，但你得哄著啊，他們已經(jīng)審過一遍了，這位齊醫(yī)生軟硬不吃，好不容易提了個要求，人家蘭同志還不配合，孟所長摸摸有點腫脹的腮幫子，真上火了。

    蘭靜秋把審訊記錄跟齊醫(yī)生周圍人的筆錄看了一遍：“她給女兒弄了衣冠冢？”

    孟所長皺眉接過筆錄看了眼：“她家女婿不肯讓她帶女兒回來安葬，說嫁過去就生是他家人死是他家鬼，齊玉明就給女兒弄了個衣冠冢。怎么？你覺得她把尸體藏在了墳里？不可能吧，殺一個人去挖一次墓嗎？九個人呢，放得下？”

    “我覺得很有可能！她說已經(jīng)是白骨了，骨頭占地方小得很！”

    結(jié)果墓打開了，里邊只有齊醫(yī)生女兒小時候的課本玩具跟衣服，還真是衣冠冢！

    孟所長不由抱怨道：“你說你先哄著她把實話說了多好，我聽說你們派出所那案子不是談條件了嗎？也是你去談的?！?/br>
    蘭靜秋無奈極了：“這本就是違規(guī)的事，有一不能有二了，再說她那條件我能答應(yīng)嗎？幫著她去嚇唬她仇人？把人民警察當什么了？”

    “我沒讓你答應(yīng)她的條件，你跟她女兒長得像，多聊聊，聽她訴訴苦，她沒準就說了，你說你非得往她心上捅刀子，唉！”孟所長表示很無奈。

    旁邊一人笑著打圓場：“這女醫(yī)生殺了那么多人，確實不能慣著她。不過蘭同志可能是捅刀捅習慣了?！?/br>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蘭靜秋知道他們是在調(diào)侃她往洛生海腿上捅刀的事，也笑道：“該出手時就出手嘛！齊醫(yī)生殺了那么多人，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太可惡了！”

    幾人說著往墳場外走，蘭靜秋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座新墳前的腳印有點亂。

    她回頭看看小夢的衣冠冢，這兩座墳培土的痕跡和地上的腳印怎么那么像呢？難不成這座墳也是最近挖開過？

    蘭靜秋跟孟所長說了自己的疑惑，孟所長皺眉，已經(jīng)有點不信她了，他覺得這位蘭同志能連著破幾個大案，肯定是運氣好。本事嘛，還真沒看出來。

    但人家在西城區(qū)發(fā)現(xiàn)了大案子，還救了刑警隊的人，讓他們臉上無光，孟所長憋著氣過去看了看那墳的墓碑，“你覺得她會把人扔在別人的墳里邊？就算她瘋了想要這么做，也得有時間有精力啊，她一直在上班，殺的那些人都是她趁中午跟晚上約到家里的，難不成大半夜的來這里刨墳嗎？”

    蘭靜秋無奈道：“我只是覺得這墳有問題，又沒說尸體在里面，我覺得可以問問家屬，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嘛?！?/br>
    孟所長答應(yīng)著，還真叫人去找這墳的家屬了，蘭靜秋就干脆告辭了，孟所長果然沒留人，“行，那你忙去吧?！?/br>
    蘭靜秋忍不住心中吐槽，一個系統(tǒng)的本應(yīng)該互幫互助，本來鳳安城也沒多大，五個區(qū)而已，有必要把界限劃得這么分明嘛，罪犯犯案又不會管你出不出區(qū)！

    她先回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除了老五，幾個jiejie都來了，蘭奶奶也在，還給田巧鳳燉了雞湯。

    人一多病房里就有點亂，蘭奶奶在問孩子怎么樣，老大在給田巧鳳倒雞湯，老二想吃雞湯里的雞腿，跟青青搶呢，老三老四想知道老媽到底出什么事了。

    蘭滿倉正要去辦出院手續(xù)，蘭靜秋不免道：“太早了吧，醫(yī)生不是說要臥床休息嗎？這邊不方便，可以轉(zhuǎn)院到人民醫(yī)院那邊，怎么也得住上十天半個月。”

    田巧鳳擺手：“用不著，我問醫(yī)生了，他說回家臥床也一樣，還給開了保胎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