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神探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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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所長心里也直打鼓,這塊要真是人rou那就是十分惡劣的碎尸案,嚴打剛過,就出這樣的惡性案件,他這個所長的帽子危險了??! “把rou送去檢驗室,小劉你再去問問那孩子,別嚇到他,就問問撿rou的時候除了野狗還有沒有看見別的人。小唐跟小張留守,其他人跟我去河邊,都帶好家伙?!?/br> 蘭靜秋松了口氣,她就怕人家不信她,非得檢驗過后再去河邊,萬一還有其他尸塊,被野狗啃個稀巴爛,還怎么查? 這時候沒有警車,七八個人,一人一輛三八大杠,蘭靜秋沒有啊,小劉把他的鑰匙扔給她:“先騎著吧?!?/br> 路上,曹所長看看蘭靜秋,問她:“小六,啊……小蘭啊……” 蘭靜秋無奈道:“曹所長,叫我靜秋就行了。” “哦,秋啊!” 蘭靜秋詫異地看他一眼,她知道這位曹所長,就是他在老爸給她上戶口時,罵了老爸一頓。蘭奶奶吐槽過好幾次,埋怨他多管閑事,說要不是他,沒準老七會是個小子。 看來這名字應該不是老爸被罵后給她起的,沒準是這位給起的,而且這名字對他來說有特殊意義?要是晚輩還好說,要是初戀啊情人啊,那可尷尬了! 蘭靜秋嘆口氣,秋就秋吧,哪怕叫小六也無所謂,不就是個稱呼嘛。 曹所長當時剛夭折了個女兒,還是頭胎,夫妻倆從懷孕開始就查字典選名字,不知道男女,那就男的選一個,女的選一個,給女兒選的名字就是靜秋,他媳婦十月懷胎生下來是個寶貝女兒,可胎里弱沒養(yǎng)活。 那天曹所長見蘭靜秋他爸來給孩子上戶口,居然要給女兒取名換弟,他就急了,罵了一頓,又說起他家沒養(yǎng)活的那個靜秋有多寶貝。 蘭爸爸被罵懵了,聽著靜秋這名字好,就給老六用上了,當時的曹所長趕緊利索地給他上了戶口,覺得也算是個寄托吧,可惜后來再碰見蘭家老六,見她縮手縮腳的,跟他想象中叫這個名字的女孩一點也不一樣,那點子寄托也就沒了。 可現(xiàn)在看著這落落大方,說話鏗鏘有力的漂亮姑娘,他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女兒,心里酸澀極了。 “靜秋,我就是想夸你兩句,這種不放過任何疑點的作風一定要保持下去,還沒報道就開始干活了,很有咱們基層民警吃苦耐勞的精神?!?/br> 蘭靜秋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謝謝所長夸獎,我一定再接再厲!” 她話音還沒落就瞥見一條黑狗叼著東西正往胡同里竄,他們雖然是三八大杠但車速很快,那黑狗也快,兩邊擦著過去,其他人都沒看見黑狗叼著東西,蘭靜秋卻長腿一叉,一個急剎車,車后輪一擺就追了過去:“你們先去河邊,我追這條野狗!” 大家車都沒停穩(wěn)呢,蘭靜秋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曹所長心里甚至已經把她當女兒了,此時瞬間覺得這名字好像跟人不太搭,靜秋兩字選自唐詩,有一種古典的韻味美,一聽就覺得這女孩文靜有內涵。 蘭家這位簡直就一猴子,剛來第一天就上躥下跳,文靜個屁! 曹所長嘆口氣,也行吧,他們派出所缺的就是這樣有戰(zhàn)斗力的。 蘭靜秋追著黑狗騎到一個荒宅門口,這里應該是很久沒人住了,房子都塌了一角,院子里長滿草。 她在草叢中聽見小狗的叫聲,這才明白,這黑狗是來喂食小狗的,可它叼的應該是條胳膊! 蘭靜秋把車靠在土墻上,慢慢走過去,無奈地試圖跟黑狗講道理:“這是我們的物證,是受害者的尸體,請你……” 黑狗把尸塊扔在小狗面前,汪汪叫著竄出來照著她的腿就咬過來了,蘭靜秋一個側踢把黑狗踢開,見它又撲上來,這次她沒留情,直接朝著頭上踹了過去。 黑狗吃痛趴到地上,一時不敢再接著攻擊,蘭靜秋趕緊過去用證物袋把那條胳膊裝了起來,她看了眼嗷嗷待哺的那條小狗,嘆口氣,現(xiàn)在城里不準養(yǎng)狗,一經發(fā)現(xiàn)就會打死,她就算想幫它們也沒辦法,最多抽空給它們送點吃的來,或者等案子結束把小狗送去鄉(xiāng)下給老鄉(xiāng)養(yǎng),這大狗如此兇悍,還吃過人rou,誰敢養(yǎng)。 可它吃的是煮熟的不是生人rou,到底要不要幫它結束生命? 蘭靜秋正為難著,就聽見門口好像有人騎上了她的自行車…… 她顧不上管狗了,沖出來一看,早沒影了! 出警第一天,丟失警用自行車一輛? 風風火火的蘭靜秋眨巴眨巴眼,擦,太倒霉了吧,還是她太激進了,不該自己來? 主要是好不容易轉正,穿了制服,還碰上了大案子,能不熱血沸騰嘛,結果麻爪了。? 第4章 二皮臉 證物找回來了,自行車被人騎走了,蘭靜秋雖然知道很難追上,但還是跟了出去,想看看大街上有沒有目擊者。 此時是上午九點多,上班的上學的都已經進了單位、學校,嘮嗑的老頭老太太還沒出來呢,街上還真沒一個人。 她嘆口氣,拎著證物袋開始觀察著這條胡同兒。 不長,只五家,靠里邊的兩家都沒人住,有野狗的這家在最里邊,那人如果不是住這胡同里的,應該就藏在倒數(shù)第二家的廢棄宅院里。 蘭靜秋覺得那人不太可能是這里的住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沒人會在自己家門口偷別人自行車。 倒數(shù)第一家三間房塌了一半,好著的那間應該是被野狗占了,味道很重!這家院里還有幾塊白骨,蘭靜秋看著也很像是人骨。 第二家沒有大門,堂屋的門也虛掩著,蘭靜秋小心地推門進去,門扇十分順滑地被她推開。 她愣了下,年久失修的門可不會這么順滑。往下一看,果然門扇的轉軸上滿是油,不是機油,好像是什么動物油脂,蘭靜秋不敢細想,小心查看著屋里的情況。 這邊也是三間房,堂屋跟左邊那間滿墻都是蜘蛛網,只右邊那間一點蛛網都沒有,靠窗的一邊還用紅磚在地面鋪了兩層,上邊鋪著兩床臟兮兮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被褥,里邊的棉花都露出來了。 房間一角倒扣著一個水缸,缸底當桌子,上邊放著一袋饅頭干,一個邊邊都磕花的搪瓷碗,里邊用冷水泡著饅頭干,已經成了糜狀。 除了這些,房間里再沒別的了。 沒衣服沒鍋沒灶具沒刀具,蘭靜秋把所有的地面都看了一遍,甚至戴著手套把水缸翻開看了一遍,里邊什么也沒有。 根據(jù)她的判斷,這里不具備殺人分尸煮食的條件,但這人還是很可疑,為什么要騎著她的自行車跑?是聽到自己說受害者了嗎?一個流浪漢為什么要把門弄得這么順滑,怕被發(fā)現(xiàn)嗎? 她又去那三家住著人的一一敲門,只有最靠街邊的那家有人,還是個七八十的老太太,還耳背,看見蘭靜秋的衣服就拉著說俊。 蘭靜秋問了幾句,完全驢唇不對馬嘴,盤查只能先到這里,她想留下來看著現(xiàn)場,可曹所長他們都不知道她在這里,只能先去河邊匯合。 沒有手機的年代就是這么不方便,要是換她那個年代,一個電話過去,交警就把偷車賊抓住了。 蘭靜秋坐著11路緊趕慢趕的到了河邊,她發(fā)現(xiàn)已經戒嚴了,顯然這里也找到了尸塊。 她把自己手里的送過去:“曹所長,找回來了,但我自行車被人騎走了,那邊兩個荒廢的院子一個住著野狗一個住著流浪漢,我懷疑我自行車是被那個流浪漢騎走的?!?/br> 曹所長愣了下,一時不知道該夸她還是該罵她,怪不得看著比剛才沉穩(wěn)多了,原來是犯錯誤了! “這幸虧還沒給你發(fā)槍,不然你是不是也得把槍給丟了?” 蘭靜秋趕緊說:“不會,有槍的話我肯定不離身,主要還沒適應過來,誰能想到有人敢偷警車呢,其實咱們的車子上該做上標識?!?/br> 曹所長瞪她一眼,還給自己找上理由了! 其實以前警用自行車做過標記,可嚴打的時候一出去就被人扎車胎!后來就全都刷成了大眾色。 他沒說這事,只問她:“流浪漢?年初剛清查過,哪來的流浪漢?跟碎尸案有沒有關系?” “這我不敢肯定,他住的地方沒有血跡沒有兇器也沒有殘留的尸體或衣服,不過他隔壁就是一大一小兩只狗,院子里有幾塊骨頭,還不確實是人骨還是動物的骨頭?!?/br> 曹所長看看找到的那幾塊,知道這是大案子,不僅焦躁起來,他撓著頭:“就這些?你沒見到人,怎么確實是流浪漢?” “這人應該很沒有安全感,睡覺靠墻,墻上都被蹭出了印子,地上還有他的鞋印,我推測應該是一米七五以上,七十到八十公斤重的男性?!?/br> 曹所長詫異地看她一眼,這上了警校的就是不一樣啊,一個推測說得這么自信。 “行,一會兒把你的推測跟刑警隊的人說說,再把他們領到那邊院子里,就沒你事了?!?/br> 刑警隊?也就是說這案子不歸她管了? “曹所長,你不是說這案子歸我了嗎?” “歸你?你辦得了嗎?我都辦不了,這是惡性兇殺案,肯定交給刑警隊,咱們幫著打打外圍,盤查下群眾?!?/br> 曹所長說著又指著蘭靜秋的鼻子說:“你先把你那輛自行車找回來再說吧!還想辦兇殺案?” 蘭靜秋無奈極了,小劉跟其他幾個人都在往這邊看,要不是在整理的是尸塊,他們差點就笑出來了,當警察的把自行車丟了,蘭靜秋是東城派出所頭一人。 “放心,我一定找回來!”蘭靜秋答應的特別利索,偷走自行車的人肯定跟兇殺案有關系,不讓辦這案子,但她找自行車能不查嘛,正好。 此時,大路上又來了幾輛自行車,是刑警隊的。 曹所長迎過去:“洛隊長,來得挺快啊。” “聽見碎尸能不快嘛,咱們鳳安城可從來沒有過這種惡性案件?!?/br> “是啊,我一確定是碎尸就找人通知你了?!?/br> 曹所長叫過蘭靜秋,“這是我們所新來的民警蘭靜秋,讓她把前后的事跟你說一遍。” 洛生海上下打量著蘭靜秋:“這不是蘭家六妹嘛?老曹,這就是你不對了,小姑娘家家的,讓她坐辦公室處理處理文件多好,萬一嚇到了……” 蘭靜秋也認出來了,這位就是大姐夫的弟弟,雖然蘭招娣跟大姐夫離婚了,但這人對青青一直很好,小說里提到他的時候都說他在忙,在辦大案子,還經常出差,每次回來都不忘給侄女買點吃的或是玩具。 蘭靜秋看書時對這人印象是真不錯,疼愛侄女的帥氣刑警,除暴安良,打擊犯罪的勇士,多正面多光輝的形象啊。 哪想到一碰面就覺得這人是個大豬頭,爹味十足。 她鼻子里哼了一聲:“婦女解放多少年了,男女平等也喊了多少年了,怎么有些人還這么明目張膽的瞧不起女人?” 洛生海沒想到她這么直接,愣了下,才解釋道:“那倒不是,我最佩服的就是省里的刑偵專家齊女士,哪里會瞧不起女性。我這不是為你好嘛,上次我們刑警隊來了個打雜的小姑娘,看見東子腿上的傷都給吐了,我是覺得小姑娘挺嬌氣……” “嬌氣你妹啊,人家也許暈血呢,再說人家小姑娘就是打雜的,也不需要那么強硬的心理素質,你見一個嬌氣姑娘,就對所有小姑娘刻板印象,就你這樣的還當刑警呢?” 洛生海是真沒想到被個小姑娘給教訓了,他好像也沒說什么啊,以前他就認識蘭家六妹,在他看來那孩子就是適合坐辦公室。 蘭靜秋當臥底的時候就盼著有一天脫了那層皮,能有什么說什么,所以才會懟了這個懟那個,完全不留情面。 可曹所長不知道啊,他瞪著蘭靜秋,手在脖子上抹著,像是在說回去有她好看。 蘭靜秋嘆口氣,算了,還是得識時務,“洛隊長,您別生氣啊,我剛進派出所什么也不懂,剛才還弄丟了自行車,正懊惱呢。聽見您批評我,這不就沒忍住嘛,您也是,對我都不了解,上來就說我該去坐辦公室,坐辦公室的大小都是領導,就憑我這樣的,哪兒行???我就該在下邊跑跑腿,長長本事,新來的嘛,從基層做起?!?/br> 洛生海愣愣地看著她,他說的坐辦公室是文員之類的,什么大小都是領導,這姑娘裝傻呢還是裝傻呢? 這不整個一二皮臉嘛,剛才眼看著要翻臉了,現(xiàn)在又硬給圓回來了。剛才還在怒目而視的小姑娘一臉崇拜地看著他,“洛隊長,我給您匯報一下吧?!?/br> 然后蘭靜秋就巴拉巴拉地說了起來,語速很快,用詞簡練準確,從她發(fā)現(xiàn)小孩抱著人rou說到她丟自行車,然后勘察,然后再到河邊匯合。 等她說完了,洛生海也總算明白她為什么會生氣了。這姑娘還真跟一般人不一樣,第一天上班就能看出人rou。 煮熟的人rou,又不是頭手腳,這可不好分辨,而且她還沒當場喊出來,沒嚇到那孩子,沒有造成民眾的恐慌。后邊的cao作,除了沒鎖上車子,也沒別的可挑揀的。 他笑著說:“我收回剛才的話,我讓你去坐辦公室確實是浪費了,雖然丟了自行車,但你這專業(yè)素質還算過硬,好好干,有前途!” “謝謝洛隊長賞識,那您看能不能把我調過去一起查案?這案子也算是我發(fā)現(xiàn)的嘛!” 洛生海馬上收斂笑容,變臉嘛,誰不會啊,只聽他十分強硬地說:“不能!先找你的自行車去吧,流浪漢跟案子有關只是推斷,他騎走自行車也只是推斷,也許就是不長眼的賊偷了你的自行車?!?/br> 蘭靜秋知道他說得有道理,她也是這么想的,但還是心中呵呵兩聲,這自行車要是找不回來,她這臉還真沒地擱了。 洛生海帶了三個人過來,留下兩個人幫著曹所長在河里打撈尸塊,他領著另一個跟蘭靜秋去廢棄的院子查探。 這邊只找到了兩塊軀干跟一條腿一條胳膊,頭和其他的部分還不見蹤影。就怕不是在河里,而是被別的野狗叼走了,可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廣播找尸塊,會影響到居民的正常生活。 曹所長越想越覺得后續(xù)要做的事很多,但還是拉住蘭靜秋:“你給我老實點,剛才怎么回事?人家也沒說什么,哪個小姑娘不想坐辦公室?干干凈凈的不用老往外邊跑。人家也是好心,你不樂意就說你不樂意唄,就是一句玩笑話,你看你這上綱上線的,干什么呢!” “知道了!”蘭靜秋無奈地應著,不當臥底了也不能什么話都說,唉,還得搞好人際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