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人傻銀子多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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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衛(wèi)指揮使呂濟良就守在皇上身側(cè),開口問道:“皇上,可要回宮歇歇?” 隆稱帝擺了擺手,“無事!” 他緩緩抬頭,望向場上,陳霖淮的馬射已經(jīng)完成,因為他突發(fā)意外,比試已經(jīng)暫時停了。 “繼續(xù)吧……” “是……” 隆稱帝一聲令下,武試?yán)^續(xù)進行。守在隆稱帝身旁的四皇子,面上還是一副焦急地模樣。 “父皇真的無事嗎?要不要宣召太醫(yī)來看看?” 隆稱帝擺了擺手,“朕無妨,武試選拔乃是國之要事,不可耽擱了。” “可是……” 四皇子還想說些什么,就見隆稱帝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和景王說話。 “景川,剛才那位武貢生你可知是何人?” 景王面色絲毫不變,“父皇忘了嗎?方才侍郎大人說過了,那位武貢生便是今科的會元,臺縣武舉陳霖淮?!?/br> “陳……霖……淮……” 隆稱帝低聲重復(fù)這個名字,眼中意味不明。 景王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霖淮的模樣并不單單肖似舅父或是舅母,隔了這么多年,朝中大臣們也恐怕早就忘記了舅父的容貌,能認(rèn)出霖淮的人寥寥無幾。 但這些人不包括當(dāng)年與舅父親近之人,就譬如自己這位被舅父拼了性命救回的父皇。 當(dāng)年舅父遇難之時,他不過才九歲,便將舅父的容貌記在了心底,在遇到霖淮之時,一眼就察覺到了異樣。 他不信,父皇會忘記舅父的模樣。更何況,幼時,霖淮也曾長居宮中,那時父皇對他也是甚是喜愛的。 一旁的四皇子見皇上連殿試之事都只詢問景王,眼底神色一暗,滿是不甘。 他在宮中苦心經(jīng)營這么多年,才換來了如今的局面,絕對不能因為景王回京便功虧一簣。 場上的武試?yán)^續(xù)進行,除了陳霖淮所騎的那匹馬突然發(fā)瘋,余下的比試倒是沒有再發(fā)生其他的意外。 武科殿試雖也分文試和武試,但最終名次還是以武試成績來定。遂武試結(jié)束,眾人心中也都有了底,此次的武狀元怕就是那陳霖淮了。 不過他的表現(xiàn)也確實是搶眼,武藝高強卻又不似一般的粗莽武夫,英氣逼人,直讓人移不開眼。 有的大臣已經(jīng)在打探他的情況,這般年輕的武狀元,定是前途無量的。若是能招為婿,也是不錯的。 當(dāng)?shù)弥惲鼗丛缫殉捎H,且妻子還身懷六甲之時,眾人不免有些遺憾。 御書房中,隆成帝也正在翻閱當(dāng)初陳霖淮報名武舉考試時填寫的戶貼文書。 隆成七年因江南水災(zāi)淪為流民,落戶臺縣清溪村。家中只有一父,娶妻臺縣清溪村姚氏長房長女。 “濟良,此文書可曾核驗過?” “稟皇上,在陳霖淮會試考中會元后,臣便派人調(diào)取了他的戶貼去臺縣核驗過,陳霖淮的身世和文書所書沒有出入?!?/br> 隆稱帝抬頭看了呂濟良一眼,并未做聲。呂濟良恭謹(jǐn)?shù)亓⒃谀抢铮裆g沒有絲毫異樣。 “今日在校場發(fā)瘋的那匹馬可曾查出什么?” 呂濟良忙躬身請罪:“臣辦事不利,請皇上降罪!臣的人趕去馬廄時,那匹馬已經(jīng)死了,未曾查出什么?!?/br> 因為隆稱帝在觀禮臺突發(fā)暈眩,呂濟良守候在他身邊不敢離開,等到吩咐人去查馬匹的時候,一應(yīng)證據(jù)都消失了。 “起身吧,此事不怪你。不過,馬死了才更奇怪不是?” “皇上圣明!” 隆稱帝輕笑:“看來是有人不想陳霖淮做這個武狀元,朕還偏要欽點他了?!?/br> 宮中的消息傳到張家的時候,張首輔將長子喚到身邊訓(xùn)斥。 “皇上回宮之后,便召見呂濟良查問了武試時陳霖淮所騎之馬發(fā)瘋一事。此事,可是你派人做下的?” 張德賢并未否認(rèn):“父親怎么如今過問起這等小事來,不過是個武貢生,便是比試時出了什么意外又有多大干系!” “糊涂!”張首輔甚是氣惱。 “如今西北不平,朝廷每年為了求和要花費大量的銀錢?;噬线@些年一直想要重開武舉,挑選忠心耿耿的武將為他所用。這一次武殿試,皇上何其重視,你竟然敢插手此事,是想讓皇上更加猜忌我們張家嗎?” 張德賢很是不在乎,“父親本就已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了,怎還會怕皇上的猜忌?再說了,父親都能為了老四的表弟插手文會試,兒子便是在武會試中動些手腳又還有何不可!” “住口!”張首輔怒不可遏,“我那么做是為了張家的將來,為了你們兄弟。” 張首輔知道長子有心結(jié),痛斥他幾句,便又好言安撫他。 “賢兒,你是我的長子,是張家未來的當(dāng)家人。你和老四理當(dāng)兄弟同心,護住我們張家的滿門榮華?!?/br> “父親教訓(xùn)的是……” 見他認(rèn)錯,張首輔不禁嘆了口氣,一想到兒子已成了廢人,這輩子也無法從椅子上站立起來,不免又心軟下來。 他長嘆一口氣問道:“你命人對付那陳霖淮可還是因為柔嘉鬧著要報恩之事?” 張德賢滿臉的陰沉:“也不全是,我聽婆子講了那日柔嘉遇到逆賊一事。柔嘉純善,根本就沒有看出那陳霖淮并非是真心實意救她,甚至他當(dāng)日對柔嘉還很是無禮。我張家的女兒豈能容人輕視,我定要為柔嘉出這一口氣。” 聽他這么說,張首輔蹙起了眉頭。 “你可曾見過那陳霖淮?” 張德賢搖頭:“兒子未曾見過,不過聽那日跟隨柔嘉的下人稟告,此子容貌甚為俊美?!?/br> 張首輔捋一把胡須,沉聲道:“不僅是容貌俊美,氣度也甚為不凡,老夫斷定,此子絕非是池中之物。只是,老夫只覺得此子莫名有些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眼熟?”張德賢不信:“怎么可能呢,我查過他的家世,他祖籍江南。因水災(zāi)淪為流民后定居臺縣,此前從未來過京城。其父也不過是當(dāng)?shù)氐耐霖斨?,幼時對他甚是嬌慣,整日里只知吃喝玩樂。后來他娶了姚思禮的長女,想來是岳家扶持著他來考武舉?!?/br> 這般說來,是斷無相識的可能,但張首輔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 “你再命人細(xì)細(xì)查訪一番,如無意外,他定是今科的武狀元了,若是能為我張家所用,再好不過?!?/br> 張德賢卻不以為然,一個武狀元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況且,陳霖淮的岳父便是個油鹽不進的,當(dāng)年就曾和張家作對,這個陳霖淮又怎會和張家合作。 陳霖淮自然不知各方的這些算計,武試結(jié)束,他便忙著趕回了家中。 明蓁一直在等著他回來,見他進門才終于放下心來。 “夫君,你回來了,今日武試不曾出什么岔子吧?” “蓁蓁怎么會這么問?”陳霖淮還未來得及說起今日校場之事,沒想到明蓁還是如此憂心。 “今日夫君走后,我便覺得眼皮直跳,心中一直不安……” 明蓁原本并不相信這些的,可是關(guān)系到陳霖淮,她不由地就緊張起來。如今見他平安歸來,這才將這話說了出來。 陳霖淮扶著明蓁在榻前坐下,將大迎枕塞到她的身后,這才笑著道:“今日比試,確是出了一點小意外,有人在我的馬上動了手腳,不過被我制住了。甚至因禍得福,贏得了林都督的賞識?!?/br> 他這般輕描淡寫,明蓁心中卻可以想象到當(dāng)時的場面有多危險。她不由輕靠在陳霖淮身上,輕聲道:“夫君只需記得,我和孩子還需要你來保護呢?!?/br> “我當(dāng)然記得,蓁蓁,我會小心的?!标惲鼗磳⑺г趹牙?,“還有一件喜事,若是不出意外,你夫君便是武狀元了?!?/br> 明蓁面上也有了笑意,“我就知道夫君一定會考中的。我和娘早就在酒樓定好了雅間,到那日便可一睹狀元游街的風(fēng)采?!?/br> 歷年殿試考中三甲之人,都會披紅戴花跨馬游街。陳霖淮雖是武狀元,但明蓁想來也應(yīng)有此殊榮。 “娘子要去看我游街?”陳霖淮這才來了幾分興致?!澳悄镒邮欠窨梢越o我丟個香囊呢?” 大燕雖是民風(fēng)保守,但是養(yǎng)在閨中的小娘子也有行事膽大的時候。往常便聽說,狀元游街這日,會有不少小娘子將自己繡好的荷包香囊扔向游街的三甲進士。 “好啊……”明蓁故作慍怒,“你居然想要小娘子的香囊?” 陳霖淮的眼中含笑,滿是寵溺:“娘子莫惱,為夫想要的可不是別的小娘子的香囊,而是我家娘子丟下來的香囊……” 明蓁面上一紅,不想理會他,平日里給他做的荷包也不少了,怎么偏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再拋給他一個…… 見她面上的憂色淡去,陳霖淮才放下心來。明蓁如今還懷著身孕,這些事,還是不能讓她過于費神才好。 三日后,皇上在金殿之上,親自定下三甲名次。今年與以往不同的是,文科和武科三甲同日賜下,堪稱一大盛事。 文科的三甲遵循舊例如翰林院,授予狀元六品修撰之職。榜眼探花則是正七品編修。 武科三甲,卻讓朝臣震驚。陳霖淮被欽點為武狀元,授五品武德將軍,任金吾衛(wèi)鎮(zhèn)撫一職。 圣旨一出,滿朝嘩然,張首輔立刻出言反對。 “皇上萬萬不可,武狀元的官職怎可高過文狀元,我朝歷來無此先例。” 金殿另一列的武將,心中卻是欣喜不已,皇上如此看重武狀元,也是重視武將的開始,他們自然贊成。 等到文臣武將吵嚷地差不多了,隆成帝才慢悠悠開口。 “今科是我大燕朝相隔十年后重開武舉,朕對武狀元甚是滿意。眾位愛卿可知,武狀元陳霖淮曾在臺縣大營中任百夫長一職,在運河剿匪中屢屢立功。進京趕考途中又協(xié)助錦衣衛(wèi)擒獲成王余孽,這等功勞,當(dāng)不得一個五品官職嗎?” 金殿之上的大臣俱都沉默下來,林都督最先應(yīng)和。 “皇上圣明!” 他的話一出,滿朝文武不少都跟著附和,便是張首輔也不再堅持。 隆稱帝滿意地望著殿下的大臣,對著陳霖淮囑咐道:“陳霖淮,往后要用心辦差,切莫辜負(fù)了朕的厚望?!?/br> 陳霖淮跪下接旨,“臣領(lǐng)旨謝恩!” 三甲名次已定,隆成帝便命這六人一起出皇城南門跨馬游街,讓京中百姓一睹幾人的風(fēng)采。 街道兩旁百姓早就已經(jīng)等侯在那里,都想要看一看今科的狀元郎是何模樣。 明蓁早在陳霖淮會試高中之時,便在城中最顯眼的酒樓定下了雅間。周氏和蘇氏也都跟著來看熱鬧。 她們出門早,但到了酒樓附近,車馬還是被擠在了一處。京中不少府第的女眷都出動了,酒樓門前香風(fēng)陣陣. 明蓁在春雨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剛進了酒樓,便見前方一群丫鬟婆子簇?fù)碇鴰孜恍〗阃侨ァ?/br> 唄眾人圍在中間的那位小姐,明蓁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正是那日他們遇到的張家二小姐。 恰在這時,張柔嘉也回頭望了一眼,立刻就被人群中的明蓁吸引住了目光,隨即便愣在了那里。 京中何時多了這樣一位貌美的女子,她怎么未曾見過? 第90章 就在張柔嘉恍神之際, 身邊的同伴笑鬧著催促起她來。張柔嘉收回視線,和眾人一起進了二樓預(yù)定好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