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家屬院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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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嫂子雖然文憑不高,但人特別機(jī)靈,什么事一點就透。她是嫂子養(yǎng)大的,身上有什么事兒,根本瞞不住嫂子的眼睛。 琮玉開門見山地說:“我和謝宣沒吵架,他是真值班來不了。他們單位每個科室,每年長假都得輪著值班,今年剛好輪到他們科室?!?/br> 她像小時候那樣,會在段汁桃勞碌了一天之后,貼心地為段汁桃捏捏肩。 “嫂子,有些話,我從來不敢對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說,就連我哥我都不會說。但你,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對我最親的人,我對你沒有保留。聽了我后面的話,你可能會覺得我大逆不道,特別不像話,但我這顆心一直懸著很久了,實在沒有發(fā)泄的口子了?!?/br> 段汁桃盤腿坐在床上,心如擂鼓,但是面上卻裝的十分鎮(zhèn)定,甚至用那種循循善誘的語氣說:“你嫂子能扛事兒,什么事我都能受得住,你說吧?!?/br> 單琮玉咽了咽口水,“嫂子,你有沒有在婚姻里開過小差,走過神兒?” 段汁桃的心咯噔一下,不說話了。 “我和謝宣這半年相處出了點問題。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不過我突然就心不在焉了。今年是我們認(rèn)識的第十年,結(jié)婚的第七年,俗話說的七年之癢吧,還是來了?!?/br> 單琮玉披垂的頭發(fā),時不時蹭到段汁桃的肩窩里,段汁桃此時內(nèi)心大為震撼,一點兒感受不到身上的癢癢。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辩裾f,“是我們單位新來的一個男同事。比我小六歲,大學(xué)剛畢業(yè)沒多久。他知道我有家有室有孩子,但他還是和我表白了。我能怎么樣呢?我是他的直屬領(lǐng)導(dǎo),工作中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起初我對他一點都不動心,但每天在同一間辦公室呆著,我開始漸漸會注意自己今天穿的衣服是不是能顯年輕一點,又或者我的發(fā)型,有沒有趕上新潮。我從來沒對他說過除了工作以外的事,私下也沒和他有過什么交流。但我知道,我就是變了。謝宣很好,甚至這么多年,每天晚上都會削一個蘋果放在我的床頭柜上。我覺得好對不起他,心里很難受。為此,我還偷偷去看心理醫(yī)生了,心理醫(yī)生問我有沒有把那個男同事假想成過性幻想的對象,我點了點頭。醫(yī)生說我這應(yīng)該是屬于精神出軌了,但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是成年人的世界,被允許的‘開小差’。真的是這樣嗎,嫂子?” 琮玉太苦惱了。 平心而論,無論是公公婆婆,又或者是丈夫,都對她特別不錯。甚至連孩子她都不用自己帶,一直交給保姆。謝宣這個爸爸,比她這個mama都當(dāng)?shù)姆Q職。他會給孩子洗澡、擦屁股,她不會。 很多時候,她把孩子視作一個玩具,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觀摩著這個時刻易怒的玩具,覺得他好玩。但玩的時間稍微久了一些,就會覺得膩。 明明爸媽和哥哥嫂子這么疼愛她,給了她很多愛,但她好像沒辦法把這種無私獻(xiàn)祭式的愛,傳遞給自己的孩子。 她是自私的吧?她不是好妻子,不是好mama吧? 琮玉越想越自責(zé),最近總是沒由來的情緒沮喪。偶爾心里悶到實在透不過氣的時候,還會在腦子里生出一些極端的想法。 她覺得自己好卑鄙好齷齪,明明生活中的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值得珍惜,但她卻一點提不起興趣去好好擁抱它們。 段汁桃靜默了很久,一直在腸子里組織語言。 她知道,自己絕不能把話給說重了。 如果單琮容知道這些,以他老古董的那套,沒準(zhǔn)還會打琮玉一巴掌。單琮容和他爹都是極其專一的人,老單家絕對不能出一個對婚姻生有二心的種兒。 段汁桃頓了頓嗓子,安慰說:“琮玉,嫂子念書念的不多,文化水平?jīng)]你高,說的話可能土了點,但希望你能聽進(jìn)去。咱們?nèi)藚?,為什么比其他的動物,雞啊鴨啊鵝啊高級多了?就是因為咱們有七情六欲。不僅咱們大人有七情六欲,小孩兒也有七情六欲。可小孩愛鬧脾氣,滿大街都是為了一根冰棍、一顆糖賴著不肯走的小孩兒,真是就是鬧的滿地打滾。他們是孩子,還小,克制不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他們是直腸子,大腦處理不了太多復(fù)雜的選擇,看見什么東西,就一定要,并且不達(dá)目的不罷休。可咱們是大人呀,成年人的欲望很多。對錢的欲望、對男女的欲望,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是作為人,最真實最直接的感受。但嫂子覺得,咱們女人有時比男的更成熟更有分寸,別人都說咱們女人特別偉大,你瞧生孩子的十級陣痛咱們都能應(yīng)付下來。你也長到三十幾了,是一位有學(xué)識的成熟女性,嫂子特別相信你,你絕對能控制、處理好這些最常見的欲望。你是琮玉,是我一手帶大的妹子,你才不壞呢,你是我眼里最好的妹子。再說,咱們女人享受的就是男性的追捧啊,這說明咱們有魅力!處理好了,也沒什么,就當(dāng)一陣風(fēng)飄過去,咱們?nèi)兆诱諛舆^。” 單琮玉的眼眶微熱,嫂子永遠(yuǎn)都是這樣,她有一顆極會寬慰人的心,善良并且包容。 琮玉重重地點頭,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第74章 雖然傍晚下了一場暴雨,但七八點的時候,路面就完全干透了。 沈歲進(jìn)和伙伴們從海鮮樓吃完晚飯出來,漫無目的地在三亞的街頭逛著。 這里的熱帶水果特別多,芒果、番石榴、榴蓮、菠蘿蜜……街頭路邊,隨處可見劈椰子、削椰子的商販。三塊錢一個椰子,保管你喝椰子水喝到飽。 路過一家水果攤,沈歲進(jìn)神奇地看見當(dāng)?shù)厝税寻肷皇斓男迈r芒果片蘸著辣椒面吃,他們還會用荔枝蘸醬油吃。 不僅沈歲進(jìn)感到驚奇,單星回他們也都看直了眼,覺得水果和這些詭異的佐料搭配,在口腔里的威力堪比爆炸的跳跳糖吧?那能好吃嗎…… 紛紛伸著脖子在水果攤前張望一陣,最終還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嘗試。一群人惜命的很。 不過水果攤邊上的清補(bǔ)涼倒是一看就很解暑,口味絕對差不了。 清補(bǔ)涼里面有各種水果、銀耳、蓮子、薏仁米,還有q彈的各種類似椰rou的小玩意,湯底是現(xiàn)榨的椰奶,入嘴冰冰涼涼的,大家吃了海鮮原本肚子都已經(jīng)裝飽了,沒想到清補(bǔ)涼這么好吃,人人喝的一碗見底。 天氣預(yù)報說明天會是風(fēng)和日麗的一天,沈歲進(jìn)舔了舔唇邊甜絲絲的椰奶汁說:“明天我們要不要出海看日出?我爺爺有一艘小艇,我們還可以出海釣魚?!?/br> 薛岑突然來了興致,說:“這附近有好多的島嶼啊,咱們要不干脆開著游艇去島上野營?在海島上露營,一定特別刺激。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晚上九點了,還能買到帳篷嗎?” 游一鳴:“岑岑,戶外蚊蟲很多吧?你不是最怕那些東西嗎?” 薛岑忍不住吐槽說:“我們來的時候不是買了很多的驅(qū)蚊水和清涼油嗎?這些東西可不是白買的?!?/br> 陸威:“我去山上露營過,在海島上還真沒試過。我要不要先寫一封遺書,給我媽寄過去???” 沈歲進(jìn)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想把他的臭嘴給捂死,“你這人就不能說點吉利話?。坎粫f話就少說?!?/br> 單星回:“去碼頭那邊逛逛吧。沈校長說那邊有漁具店,附近肯定還有其他商店的,我們?nèi)タ纯?。出海釣魚的話,也得去那邊買餌料?!?/br>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塞進(jìn)一輛出租車?yán)?,司機(jī)一點不怕超載被交警抓住。這會兒是國慶放假,斷人財路天打雷劈,又是大晚上的,交警也就沒那么勤快出來查崗。 來海鮮樓吃飯的時候,出租車?yán)?,薛岑擠在游一鳴的腿上。現(xiàn)在回去了,沈歲進(jìn)怪不好意思地說:“這回?fù)Q我和單星回擠一塊吧?他們幾個男的骨架太大,光是坐著頭都要頂?shù)杰図斄?,兩個人疊著坐肯定坐不下?!?/br> 薛岑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姑娘是開竅了???直接都上單總的腿上坐了。 沈歲進(jìn)有點不好意思,今晚自己穿的是短褲。單星回穿著尼龍料子的沙灘褲,兩個人坐到出租車的座位上,短褲能遮擋的部位就更少了,這意味他們的肌膚接觸面積,也就更大了。 沈歲進(jìn)別別扭扭朝他腿上一坐,馬上被他的腿毛扎的嚷了出來:“救命,單星回,你腿上的毛怎么跟涮碗的鋼絲球一樣啊?怪扎人的?!?/br> 單星回兇惡地掐了下她的臉頰,讓她在車上安分一點別亂動。 陸威不屑地說:“這叫爺們兒!你們女的不懂。像洋毛子一樣,胸肌上都長滿毛,那才叫雄性魅力!” 沈歲進(jìn)咂嘴說:“嘖嘖,這是退化成原始的猴子了吧?你干脆臉上都長滿毛得了,直接能上馬戲團(tuán)耍雜耍去,肯定能成為馬戲團(tuán)的臺柱子。” 陸威:“你丫兒和單星回一起之后,這嘴是越來越毒了。他怎么不教你點好的呢?原來多文文靜靜的一小姑娘啊,單星回,你賠我沈歲進(jìn)!” 單星回給他丟了個白眼,側(cè)目看著他,“注意措辭啊,什么叫你的沈歲進(jìn)?” 陸威吹胡子瞪眼:“你倆就合起伙來欺負(fù)我吧!小心我離家出走???不跟你們玩兒了。你們兩對要多狗有多狗,光欺負(fù)我一個單身漢。坐個出租車都要輪流在我面前秀恩愛,我招誰惹誰了!” 沈歲進(jìn)連聲敷衍地說:“嗯嗯,回北京我也給你找個媳婦兒哈!可不能委屈了我們威威,一定得給他找個大美女,身材前凸后翹,最好學(xué)習(xí)成績還比陳珍妮好!” 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扯到老黃歷陳珍妮身上了。 果然單星回下一秒就損他說:“欠下的債遲早要還的。你自己說,你初中那會兒談了多少個女朋友?我和沈歲進(jìn)嫌棄過你在我們面前黏黏糊糊嗎?我和沈歲進(jìn),我們才哪兒到哪兒???剛談才仨月不到,我們還忍了你兩年呢!你就好好給我受著,最起碼受夠剩下的一年零九個月?!?/br> 薛岑來勁了,心血來潮地要給他介紹女朋友:“要不你上我們音樂學(xué)院轉(zhuǎn)轉(zhuǎn)?我們整個學(xué)校遍地是美女。隔壁舞蹈學(xué)院也不錯,姑娘們各個兒萬里挑一的好身材好臉蛋,那些星探,有事沒事還上我們這幾所高校附近轉(zhuǎn)呢。你看上哪個,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要到聯(lián)系方式?!?/br> 陸威有點顏控,歷任女朋友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非常統(tǒng)一,無一例外,全都是薛岑這樣身材火辣的明艷系大美女。稍微清湯寡水一點的,就對不上他的口味,他連正眼都不瞧一下人家。要不沈歲進(jìn)這樣淡顏系美女,他這么多年一直臉盲呢。 陸威滿口說:“好啊好啊。越漂亮越好,小爺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 游一鳴想起來那天晚上在校園里,看見陸威捧著一箱子的書和一個女生在校園里走,問道:“陸威,你是不是在追一個姑娘啊?可別腳踩兩只船。你不是說前陣子剛收拾了沈歲進(jìn)他們系的一個渣男嗎?” 陸威簡直莫名其妙:“誰他媽追姑娘???再追,老子就是狗!上一段感情當(dāng)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刮風(fēng)下雨的給前任送早飯,騎自行車接送她上學(xué),還不是把老子給踹了!打死我也再不追人了,死活追到手的,一轉(zhuǎn)頭,人家就跟前任復(fù)合了。敢情拿我當(dāng)他們感情的潤滑劑,小插曲呢!” 沈歲進(jìn)沒想到還有這一出,陸威這么沒羞沒臊的人,倒是一點不遮掩,直剌兒當(dāng)眾交待了上一段的感情經(jīng)歷。 游一鳴:“不對啊,就前兩個星期,我還看見你在學(xué)校送一個姑娘回宿舍呢!我看你跟她聊的投機(jī),就沒好意思上去打擾你們?!?/br> “誰啊?”陸威自己都忘了,“誰他媽又去當(dāng)舔狗,做這種蠢事?” 電光火石間,瞬間發(fā)覺自己被打臉。說的是陸之瑤吧? “哦,確實有這回事。但那天,我是去幫沈歲進(jìn)打狗去了。她們系那個劉哲,別提多偽君子了,簡直惡心死了,一點兒不禁查。單總忒煩他,他還一個勁兒的用小號加沈歲進(jìn)的q/q,他還不知道沈歲進(jìn)的q/q號,平時都是單總幫著掛機(jī)。這孫子,其實是有女朋友的,還在外頭成天聊sao這個聊sao那個,刷存在感。那天我給他女朋友通風(fēng)報信,讓她去食堂捉j(luò)ian。劉哲這孫子,那天約了陸之瑤在食堂見面,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他約陸之瑤,也是因為想從陸之瑤的嘴里打聽沈歲進(jìn)的消息。陸之瑤無意間讓劉哲知道,她和沈歲進(jìn)其實關(guān)系還挺近的。我打聽了,劉哲這人其實挺花的,交往的歷任女友,非富即貴。他這會兒不是在央視實習(xí)嗎?據(jù)說還是他前女友家里幫著介紹去的。前女友家里出了事,火速就和前女友撇清了關(guān)系,對新聞系家境條件還不錯的小學(xué)妹下了手。誰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這不還有沈歲進(jìn)背景這么牛叉的小小學(xué)妹,劉哲這垃圾就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臭蒼蠅專找rou叮呢!” 洋洋灑灑一大段,簡直把劉哲的祖墳都罵的要七竅生煙。 單星回忍住不為兄弟點贊。哥們兒夠意思??!在沈公主前面,徹底把這跳梁小丑的形象打入十八層地獄,永無翻身的可能了。 沈歲進(jìn)抓住了重點:“所以那天……你是送陸之瑤回女生宿舍?” 薛岑:“你他媽這么氣憤,怎么感覺劉哲死皮賴臉纏著的,是你的女朋友???” 陸威:“這種人,誰聽誰火,誰都想上去踩他一腳。別說他今天纏著的是我兄弟的媳婦兒,纏著的是一個陌生良家婦女,老子都要上去給他兩拳!狗東西,披著人皮,不干人事兒。聽說被他分手的那個央視前任,都得抑郁癥休學(xué)了?!?/br> 沈歲進(jìn)有些后怕地說:“你一說這事,我還真想起來了。中文系,就陸之瑤她們系,之前是有一個學(xué)姐抑郁癥在學(xué)校要跳樓來著,后來被救了下來沒跳成,但是休學(xué)了。這人,不會就是劉師兄的前女友吧?” 陸威:“要不說劉哲是個混蛋呢!專挑謀財害命的事干。這種人,年年拿獎學(xué)金,在小學(xué)妹面前表現(xiàn)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實際上背地里臭水溝都比他干凈。誰知道他為了名利,暗地里都做了些什么勾當(dāng)!陸之瑤這蠢貨,還在那兒‘劉師兄’長,‘劉師兄’短呢。” 這叫借題發(fā)揮,剛剛沈歲進(jìn)也還喊劉師兄來著,連帶著把沈歲進(jìn)都嘲諷了一下。 單星回現(xiàn)在他媽的簡直想親死他的威威大寶貝,給兄弟的情敵抹黑,威威實在是太給力了! 沈歲進(jìn)不知不覺間,改了口:“那劉哲那天,沒欺負(fù)小陸什么吧?” 陸威:“放心吧,有我在呢,哪能讓一個垃圾得逞?。 ?/br> 薛岑:“我的天,威威,你這話說的,我怎么覺得你跟看上陸之瑤了一樣?別,千萬別?。∥铱商憛掃@女的了,腦子缺根筋,心眼少一竅,跟個粗魯?shù)哪绢^人似的,你可千萬別著了她的道?。〔蝗晃腋闶钦鏇]法玩。每回出來聚,你要是帶上這女的,能把我給直接氣厥過去!” 沈歲進(jìn)馬上為陸之瑤正名:“其實小陸也沒那么差。頂多她說話做事直了點,但人不壞。相處時間久點,知道她的性格,就好了?!?/br> 薛岑愛答不理地說:“我可沒那閑工夫和她處,什么人吶!才見第一回 ,就專盯著游一鳴看?!?/br> 掐掐沈歲進(jìn)的大腿,提醒她:“你忘了,那天在酒吧,她后來還一直盯著單總瞧呢!一直絞盡腦汁地想跟單總搭話,把你都晾在了一邊。你那天不是還挺生氣吃醋的嗎?” 沈歲進(jìn)馬上紅了臉,給薛岑瞪眼:單星回在這呢,你在瞎說什么?。?/br> 單星回聽見了,耳朵都立了起來,笑的很是得意,“是嗎?那天沈歲進(jìn)就吃醋了?。俊?/br> 嘿嘿,看來沈小姐也很早就對他動心了啊。 沈歲進(jìn)漲紅著脖子說:“單星回,不知道你腿毛扎人?。縿e亂動!” 陸威趕緊撇清關(guān)系:“我看上她?我沒瘋!土妞還扎倆□□花辮兒,穿那種假絲不透氣的連衣裙,還是我最討厭的熒光橙色。她不知道她黑嗎!熒光橙簡直把她襯的跟非洲難民一樣。還有,她穿涼鞋還穿到腳踝的白絲襪,他媽土死了。我要是瞧上她,你們記得直接把我送精神病院哈!” 陸威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著,眾人卻覺得畫風(fēng)隱隱不妙。 哪個男的,會對一個女的穿衣打扮細(xì)節(jié),那么上心???連人家穿什么顏色、什么材質(zhì)的裙子,什么顏色絲襪,都記得一清二楚。這女的不是入了他的眼,是什么? 為了一個不在場的人,眾人還能聊的熱火朝天,一群人簡直閑的蛋疼。 出租車司機(jī)一到目的地,就趕緊趕他們下車。這群年輕人就像嘈雜的烏鴉一樣,可真能聊,這一路,車?yán)锞蜎]消停的時候。 九點半,漁具店還開著,但是附近一排不少的商店都打烊了。 晚上海島的蚊子多,漁具店的玻璃大門緊閉著,老板差不多也準(zhǔn)備開始收拾柜臺打烊了,幾個年輕人進(jìn)門的說笑聲,讓老板從柜臺后面鉆了出來。 老板眼尖,一看沈歲進(jìn)就覺得面熟,問她說:“老沈是不是你什么人???” 沈歲進(jìn)點頭,笑著說:“他是我爺爺?!?/br> 老板面上的法令紋笑得凹陷了進(jìn)去:“我眼力真好。你和你爺爺?shù)谋亲?,還有上唇的形狀,真是一模一樣。老沈最近沒來,他上哪兒去了???本來基本上天天來我這報道?!?/br> 釣魚的人都癮,無論刮風(fēng)下去,只要不是極端天氣,釣魚這件事永遠(yuǎn)風(fēng)雨無阻。 坊間還有傳聞,一個男的要是愛上了釣魚,那么這個男的基本下半身就廢了,他再也沒心思整床上那些事。釣魚人的腦子里,每天就是魚啊魚,今天風(fēng)向怎么樣,該上哪里打窩釣魚。 沈歲進(jìn)趴到柜臺上和老板聊天:“我奶奶住院了,我爺爺這十來天在醫(yī)院陪護(hù)呢。老板,你記得我爺爺平時都買些什么餌料嗎?” 沈校長可是這里的大客戶,忘了誰都不能忘了沈老板的喜好啊。一根進(jìn)口魚竿三萬塊,小島上很少有顧客的消費能力這么強(qiáng),老板專門替沈校長從德國找了好幾把頂尖貨,平時沈校長要的釣魚餌料也是最好的。 老板給沈歲進(jìn)抓了一把紅蟲放在保鮮盒里,問她:“明天去釣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