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家屬院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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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進被叫的有些發(fā)懵,好久沒有人喊她的英文名字了。 她盯著眼前高挑的光膀少年,過了良久,終于在大腦里回憶起他是誰了—— “遲柏霖?”她在紐約私立學校的小學同學。 那時候他還是個胖子呢,經(jīng)常被人嘲笑的小胖子,現(xiàn)在都長這么瘦這么高了??? 遲柏霖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極其燦爛,“我爺爺生病了,我回國來看他。” 沈歲進呆呆的:“哦,真巧,我奶奶也病了,我來海南看她?!?/br> 遲柏霖指了指臉色黑臭的單星回,問道:“你朋友?” 沈歲進點了點頭,“嗯?!?/br> 單星回一下沉到海里,整個人瘋狂在海底潛游。 朋友?加個性別前綴會死?! 不知道游了多久,單星回終于覺得快筋疲力盡了,才緩緩往岸邊游。 沈歲進像只呆鵝,坐在guntang的沙子上,抱著沖浪板靜靜地等著他。 單星回面無表情地從海里出來,沈歲進屁顛屁顛地跑上去,因為捧著碩大的沖浪板,跑姿顯得笨拙又滑稽。 “你剛剛去哪兒了?把我一個人扔海面上?!?/br> “游泳?!?/br> “不對,你剛剛明明很生氣,現(xiàn)在也是。” “沒有?!?/br> “你為什么不承認呢?” 他從海里剛出來,按理說腳步應該特別沉,邁都邁不開。但他一路在沙灘上,腳步還是那么快。 沈歲進小喘地跟在他身后,有點追不上他的步伐。 “單星回!”她叫住他。 單星回終于停住腳步,冷酷地轉(zhuǎn)過身,擰頭側著腦袋看她,眼神不冷不熱。 沈歲進委屈死了,“到底怎么了你?你生氣,總得有個理由吧?” 單星回看著她因為坐在沙灘上等他,而曬的全身紅撲撲的樣子,一下心軟了。 主動走過去,接過她捧在胸前的沖浪板,夾到了自己的腋下。 沈歲進松了口氣,這代表他愿意開始溝通了。 “所以你能跟我說說,剛剛你為什么那么沒禮貌地一聲不吭走掉嗎?” 單星回一雙眼睛幽幽地盯著她:“那你覺得我該怎么表現(xiàn),沈小姐?” 沈歲進:“至少跟對方打聲招呼吧?遲柏霖是我的小學同學?!?/br> 單星回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樱骸靶W同學,他是不是這輩子沒見過女的啊,眼睛一直盯在你的屁股上?” 別他媽以為沈歲進趴在沖浪板上,他就可以那么放肆地欺負她。如果不是沈歲進的熟人,單星回剛剛絕對已經(jīng)一拳揍了上去。 沈歲進一陣無語:“有嗎……?” 單星回在她腦門上重重彈了一記飛指:“你腦袋后面又沒長眼睛,我看的清楚?!?/br> “好吧……”沈歲進想起來一茬兒,叉腰說:“你也有小學同學啊!” 開始得理不饒人。 單星回煩躁地說:“誰?” “陸之瑤?!鄙驓q進想起來了,陸之瑤在酒吧遇上他的時候,她也是這么不爽來著。 單星回簡直他媽無大語:“我當時跟她說話不超過三句吧?你自己數(shù)數(shù),你剛剛說了幾句?!?/br> 沈歲進還真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你走了之后我們也沒聊幾句,加一起頂多七八句吧……” 單星回又好氣又好笑:“你是想氣死我嗎?你還真認真數(shù)???!” 第72章 薛岑坐在沙灘椅上掰腳指甲,沈歲進以為她受傷了,跑過去問:“要不要回去給你拿個創(chuàng)可貼啊?” 薛岑抬眼看了一下她,審視地問:“不用,沒受傷,我從腳趾縫里把沙子給搓出來。下午那男的誰???” 沈歲進讓她抬抬屁股挪一點位置,坐在她身邊,望著頭頂碩大的遮陽傘喘息,“我小學同學?!?/br> 想起來那個男生在海上矯健的身姿,薛岑:“他沖浪玩的還挺好?!?/br> 說罷,視線又投向海上。滾滾的白色海浪上,正有一個英朗少年,乘浪翻騰。 薛岑笑了下:“單總不嫌累啊?沖浪沖了一下午。” 沈歲進偷偷告訴她:“我下午夸遲柏霖沖浪沖的好來著,單星回生氣了?!?/br> 薛岑恍然大悟,咯咯直笑地說:“笑死我了,倆男的為了在你面前爭風吃醋,這他媽還在搞上沖浪競技了?” 沈歲進笑吟吟地看著遠處,被湛藍海水和耀眼日光包裹的少年,心里滿是驕傲與滿足。 單星回怎么玩這些運動玩的這么好呢?他沖浪不像是在進行體育競技,而是徹底在享受這種與自然博弈的樂趣??吹贸鰜?他是真的非常熱愛沖浪這項運動。 遲柏霖沖浪喜歡炫技,喜歡追著大浪跑。單星回則是隨波逐流,輕松駕馭每一朵浪花,仿佛在與它們交朋友。那種人與自然的交流互動,使得畫面特別和諧。他不像是要去征服大海,而是要以平等的姿態(tài),去做大海的摯友。 沈歲進的目光追著海上的那個身影跑,薛岑在她面前打個響指,才把她的神兒給勾了回來。 “傻姑娘,天氣預報說五點有雨,這會兒四點了,去把你的海神召喚回來吧,咱們早點回去?!?/br> 沈歲進訥訥點頭,“哦?!?/br> 在沙灘上緩步前行,走到沙灘與海的干濕分解線,停住腳步?jīng)_海里大喊:“你們幾個游泳的沖浪的,都回來吧——再過一小時就下雨了。” 三位男士齊刷刷地扭頭看她,隔著大老遠的距離,紛紛比了個ok的手勢。 沈歲進在岸邊等單星回。 他從海里上來,表情還是生硬的,對她并沒有過多的笑容。 單醋精還生氣呢。 沈歲進狗腿地想替他扛一會兒沖浪板,討好地說:“累了吧?我們回去喝飲料。” 單星回把手里的沖浪板一下夾到了腋下,不讓她從自己的手中抽走。小短腿兒跟只柯基一樣,剛剛看她在沙灘上走就夠費勁的了,還想著替他扛沖浪板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rou。 “我自己拿著就行?!?/br> 沈歲進見獻殷勤無果,又說:“晚上想吃什么?” 單星回的頭發(fā)被海浪打濕了,劉海前不斷有垂落的水珠,差點兒混進眼睛里。他頓住腳步,微蹲了下來,上半身前傾,對沈歲進說:“隨便吃,我不挑。幫我用護目鏡把劉海都撩上去?!?/br> 沈歲進呆愣了一下,看著他突然湊到自己面前的臉,瞳孔都放大了。 “這樣?”她把他手里的護目鏡摘下來,先套在他的耳朵上,再順手像把墨鏡架在頭發(fā)間那樣,把他額前的劉海用護目鏡全撩到腦后去。像是不太滿意,又認真地調(diào)整了一下護目鏡在他頭頂?shù)奈恢?,這才滿意地摸了摸下巴。 他的額頭可真漂亮,發(fā)際線整齊又濃密。 單星回唇角揚了揚,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覺得她呆呆的樣子真可愛,輕啄了一下她粉紅的臉頰。 “干嘛偷親我?”沈歲進嬌羞地抱怨。 單星回:“看你可愛到犯法的份兒上,原諒你了?!?/br> 沈歲進:“討厭?!?/br> 單星回:“回去我先沖個澡,身上都是鹽腥味兒。你一會兒要不要睡個覺,我們再出去吃晚飯?”他們早上六點多就起來了去醫(yī)院,又玩了一下午,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休息過。 沈歲進說:“好啊,海風吹的我身上黏糊糊的,我也回去沖個澡。一會兒馬上下雨,天色暗下來正好睡覺。我去問問薛岑他們,要不要也先休息兩個小時再出去吃飯?!?/br> 正說著,剛剛還晴空大作的天氣,頭頂就飄來了一大團的烏云。 三亞的氣候,可像孩子的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不過不要緊,別看馬上要下雨,但一場短暫的暴雨過后,三亞的高溫,兩三個小時就能把地面的水汽給蒸發(fā)干透。 一行人回到別墅,玩起來的時候不知道,這會兒靜下來都累如死狗。 天色說暗就暗,如果沒有烏云,這會兒該是晚霞行萬里。 沈歲進在浴室里沖刷著身上的汗垢,一如窗外的暴雨淋洗著大地。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單星回什么時候披著浴巾,坐在了房間里的床尾凳上? 沈歲進想起來自己為了一會兒睡覺圖舒服,洗完澡套睡裙的時候就沒穿胸罩,這會兒撞見單星回,尷尬到腳趾頭都在地板上縮了起來。 單星回咽了一下口水,還是有聲音的那種,把兩人四目相對間的曖昧氣氛,助燃到頂點。 他把視線別過去,看向窗外如注的暴雨。 “吹風機有嗎?我房間的浴室沒有。陸威說昨晚你拿去吹頭發(fā)了,我給你手機打了兩通電話你沒接?!庇晏罅?,外面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 沈歲進心臟咚咚跳劇烈跳動著,裝作鎮(zhèn)定地說:“啊,在我這兒呢,我去浴室里給你拿?!?/br> 迅速溜進浴室,手忙腳亂地穿上剛剛換下來的臟胸罩。 再次出來的時候,神態(tài)自然了點,把吹風機遞到他手上。 單星回拿了吹風機,并沒有馬上走,而是問她:“外面打雷呢,你一個人怕不怕?” 還真應景,他剛說打雷,窗外就劈了一個巨響,閃得天空亮如白晝。 沈歲進才不怕打雷呢,她在夏威夷見過的閃電比這還要恐怖,就砸在人頭頂似的,一個雷轟下來,耳朵半天都還有耳鳴。 “不怕?!鄙驓q進想都沒想地說。 單星回被她逗笑了,覺得他的姑娘可真傻,有點不按常理出牌?。克€想來一出英雄救美呢。 不情不愿地往外走,“一會兒你要是怕,記得給我打電話啊?我馬上過來?!?/br> 沈歲進覺得他磨嘰,催他:“快去把頭發(fā)吹干,一會兒要感冒的。” 單星回唇角不被可見地僵硬抽了抽,心里有點不服氣。剛剛去跟游一鳴借吹風機,憑什么他可以摟著薛岑,兩只咸魚癱著,連床都不起來,直接讓他自己進房間的浴室找吹風機??? 他又不是壞人,心里有分寸呢。